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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点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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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龙头的水还开着,溢满了的水池往外淌水。
  乔桥跪在地上,捂着划开的手臂,高迁要把他扶起来,乔桥起不来,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
  他喘了一口气,皱着眉,对高迁虚弱道:“你先把水龙头关了,浪费水。”
  高迁:………
  高迁去把水关了,乔桥眼前发黑,他索性躺在地上。
  天花板上的光刺着眼皮,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伸手捂着胸口,身体轻轻蜷缩,等高迁扭过身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两天,气候转冷,监狱里的犯人大部分换上了厚实一些的外套,幸新却还是披着薄外套,他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刚进来的时候,他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冷着脸,似乎看谁都不顺眼,依照他这样的性子,到了这地方肯定是要吃亏的,好在他父亲肯花钱,把监狱里的一切都打点好,幸新才不至于受欺压。
  D区的犯人放风结束,幸新慢吞吞的从操场上回来,他沿着铁网走着,身后有两个犯人第一眼我一句说着。
  “今天是那小记者过来的日子吧?”
  “应该是,长得还真好看,白白嫩嫩的,弄起来也一定很舒服。”
  “哈哈,也许和女人差不多。”
  “这你也看得出来啊,下次找机会我们……”
  那说话的犯人声音嘎然而止,他睁大眼,显然还未反应过来,他呆呆的看着锁住自己喉咙的人。
  幸新看着他们,右手慢慢钳紧,面无表情道:“你们太吵了。”
  狱警很快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立刻跑了过来,把幸新拉开。
  “怎么回事?”
  幸新看了他一眼,狱警往后退了退,幸新从他身侧擦肩而过,一言未语。
  看着幸新的背影,刚才被他锁喉的犯人被同伴扶了起来,骂骂咧咧道:“什么人啊,还不是靠着他老爸那点钱。”
  幸新回到房间,他坐在窗边,看向外头,这两天气温降了很多,铁栏河监狱里栽种的一簇绿树都黄了,金灿灿的一片,竟让人觉得有些温柔。
  今天是采访日,他在房间里等了一个下午,快到五点的时候,狱警过来告诉他,“今天的采访取消了。”
  狱警说完就要走时,幸新喊住了他。
  他问:“是有什么事吗?”
  狱警一愣,困惑的看了眼幸新,接着说道:“好像是受伤了,正在医院里吧。”
  幸新上前一步,“严重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在哪个医院?”
  那狱警听着幸新一本正经问着,突然就笑了,“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这人在医院,你在监狱,你……”
  狱警顿了顿,他看着幸新深黑的眸子,之后的话,没再说下去,幸新耐着性子等他回答,狱警抿了抿嘴,低声道:“就我们边上的人民医院。”
  晚饭的时候,犯人三五个簇在一起排着队,幸新和他们不熟,他一个人默默的走在最后。
  队伍动得很快,没多久前面就剩五六个人,等幸新打完饭菜,转身时,突然身前摔过来一人,直愣愣的扑在幸新身上,饭菜打翻,滚烫的汤水浇在他手背上。
  幸新蹙眉,抬起头看向摔在地上的人。
  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饭菜浇了一身,摔坐在地上,右脸高高肿起,脸色苍白,他看了一眼幸新,手脚并用爬了起来,低声向他说了一句,“抱歉。”
  而后,侧头看向一边,神色警惕,幸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那个在操场时被他锁着脖子的人。
  对方快步走了过来,嘴边含着龌蹉的笑,他看了眼幸新,便扭头盯着刚才摔倒的人,“怎么了?跑得那么快,你看你都跌到了呢?”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慢腾腾的贴了上去,幸新就在旁边,他看着这人的嘴脸,想到了放风时,他说的话,把身边那位浑身紧绷僵硬的犯人代入成了那小记者,幸新的眉头慢慢皱起。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右手抬起,把自己餐盘里剩余的那一点饭菜全都伺候在了这犯人的脑袋上。
  对方僵硬,睁大眼,机械般的扭过头,震惊的看着幸新,幸新把倒完了的餐具轻轻推在旁边,他说:“你太吵了。”
  “噗嗤”一声笑,之前摔倒的犯人笑了,他侧头,瞧着面无表情的幸新,幸新也看向他,那犯人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谢谢你啊,我叫段飞,你叫我阿段就行。”
  幸新“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边上那位被浇了一头的犯人,突然起身,他红着眼,怒目圆睁,抬起手一拳往幸新击来。
  幸新正面迎着,他微微侧头,拳头擦过左脸,打了个空。
  四周的犯人簇在一起,都是些嫌事情闹不大的主儿,吹着口哨,挑衅着。
  阿段想要上去帮忙,被幸新用眼神制止住了,阿段一愣,站在了原地。
  幸新大学专门和人学过格斗,对方的每一个出拳他都能猜到,避开了几次后,他却不再动了。
  那犯人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他的鼻梁上,他皱眉,脸朝向一侧避开,之后又是一拳,他的后背被重拳击中,双膝跪在地上,手掌撑地,后脑勺又是一拳,他的身体往前倾,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对方看着他,似乎在说,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后抬起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腹上。
  四周一刹那的噤声,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杀了二十六个人的凶犯竟然会这么……弱。
  幸新满脸都是血,他喘着气,翻身躺在地上,他看着头上的吊灯,微微眯起眼,周遭再度响起的喧嚣讥讽仿佛都和他无关,他摸着自己发疼发麻的肋骨,勾起了嘴角。
  医务室内,狱医大致替幸新看了看,便道:“肋骨断了,这里没这设备条件,得就外治疗。”
  几个站在边上的狱警面面相觑,狱医看了眼躺在边上的幸新,对方脸上沾着血迹,鼻梁淤青红肿,一张好看的脸这会儿算是面目全非了,狱医叹了口气,“这下手可真缺德。”
  幸新躺在床上,他的头嗡嗡作响,狱医给他打了麻药,断掉肋骨的地方似乎都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是很木很麻,没什么知觉。
  他强忍着晕眩,续续断断的听着那两个个狱警的对话,不让自己睡过去,直到一个狱警说,“只能就近了,最近的有什么医院?”
  “人民医院吧,那里最近,人也少。”
  “只能这样了,快点把他送过去吧,这人要是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幸新才陡然松了口气,他躺在单床上,周遭的一切都归为沉寂,他闭上眼,安心了。
  …………
  天气转冷的时候,乔桥会想起之前在监狱里的时候,天也是很冷,他裹着厚衣服,踩在雪地里,幸新撑着伞,他沿着幸新踩过的痕迹,像他的小尾巴似的跟着。
  雪花漫天飘散,有些跌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幸新回头看他,歪着脑袋,晃了晃那把黑色的伞,朝他浅浅一笑,他说:“乔桥,快跟上。”
  乔桥望着他,他们距离明明那么近,他往前跑,却再也碰不到他了,幸新在他眼前倒下,大片的血在他身下蔓延,染红了白雪。
  乔桥呆呆的看着他,双眼瞬间沁满眼泪,他捂着嘴,茫然无措的朝四周看去,周遭空无一物,他扭过头,发现连幸新也不见了。
  世界就像只剩他一人,空荡荡死沉沉。
  乔桥蜷着身体,侧躺在床上,高迁正好从隔壁房间过来看他,就见乔桥趴在床上,抖着肩膀哭,他皱着眉,轻声问:“你没事吧?”
  乔桥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抬起手,揪着被子抹脸,高迁把那被子拿开,从边上扯了纸巾递给他,“这个脏,用这擦。”
  乔桥揉着眼睛,他缩着脑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声音发闷,“做噩梦了,梦见他死了。”
  “他的确是死了。”高迁连安慰都不安慰,乔桥瞪他,高迁愣了一下,只好说:“他现在不是还没死吗?你放心,还有两年呢?”
  他是真没有安慰人的本事,乔桥把他的手推开,从床上下来,高迁看向他,”你去哪儿?”
  “房间里闷,出去透透气。”乔桥的声音懒洋洋的。
  高迁提醒他,“别走太远,你身体还没好。”
  “知道啦,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检查呢。”乔桥走到门口,回头看他,“我没事的。”
  说着没事的人,却跑到医院楼道里,偷偷摸摸点了根烟抽。
  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一会儿后,又暗了下去,乔桥靠在墙壁上,大片黑暗里只剩下一个星火子,他心里烦,抽了三根,烟灰落了一地,正打算摸出第四根时,楼道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乔桥还以为是高迁过来了,连忙把烟藏进口袋里,他双手插兜,眯着眼看着这一片昏暗模糊。
  “高迁?是你吗?”
  乔桥伸着脑袋叫了一声,对方没应。
  黑暗里混混沌沌一片,乔桥往后退了一步,后脑勺抵在墙面,突然受伤的手臂被拉住,他倒吸一口气。
  那人愣了一下,松开了手,乔桥刚想发怒,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高迁是谁?”
  那声音是乔桥魂牵梦绕的,刚还在梦里见到过,此刻竟然就在耳边,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一动不敢动。
  结果对方似乎是不满意乔桥这副反应,他伸手,轻轻攥住乔桥的手指,把他拉上了楼梯。
  那里有个小窗,些许月光沿着窄小的玻璃透了些进来,照在了那人的脸上。
  鼻梁上的淤青触目惊心,眼角嘴角都开裂了,颧骨上还有大片泛紫的乌青块,整张脸都肿了一圈,乔桥呆愣的看着他,哑着嗓子,低低唤了一声,“幸新?”
  幸新侧过脸,侧脸的轮廓依旧让人心颤。
  乔桥怎么着都没想到幸新会在这里,他先是一喜,又一惊,拽住幸新的手,把他拉近了些,“你怎么会在这里?”
  幸新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他也没挣开,轻声回答道:“肋骨断了,到这里来治疗。”
  乔桥一听就急了,“肋骨断了?怎么回事?那你怎么还出来?应该在病房里躺着啊?你……”
  “陪我坐一会。”幸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手拽了拽,乔桥被他的动作弄的一顿,低头时便看他已经坐了下来。
  “你都不觉得疼吗?”
  乔桥只好跟着坐下,他心疼地看着幸新,出声询问。
  幸新伸长着腿,半靠在身后的阶梯上,他摇着头,“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乔桥服气了,大佬就是大佬,厉害。
  双双沉默两秒,这位大佬又把刚才乔桥忽略过去的问题又提了一遍。
  “高迁是谁?”
  乔桥哭笑不得,他说:“你不记得了?就第一次和我一起过来采访你的高记者啊。”
  “不记得了。”
  敢情这家伙也是个没脑子没记性的,乔桥在心里腹诽,幸新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说:“不重要的人记他做什么?”
  乔桥笑了,他凑过去,“那你怎么记得我?我是不是很重要?”
  幸新一顿,他认真的想了想,露出沉思表情,隔了几秒,他对乔桥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没办法忽视掉你。”
  乔桥的笑意渐消,他慢慢往后靠去,幸新侧眼看他,“你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乔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幸新稍稍沉默,他说:“你没来采访,我听狱警说,你在医院里,就想见见你,确认你好不好。”
  乔桥听了,翘起嘴角,他借着些许微光,打量着幸新,他揶揄道:“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嗯?”
  “故意到这医院里来。”
  幸新直白的看着他,“嗯,我不放心你。”
  本来只是个猜想,却没想到他承认的什么爽快,乔桥呼吸一滞,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说:“所以,故意和人打架,让人把自己揍到这猪头样!”
  幸新歪头看他,“很丑吗?”
  “很丑!”
  幸新皱皱眉,他背过身,背影落寞。
  乔桥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指戳了戳幸新的后背,那上头还有淤青,幸新肩膀的抖了抖,扭头侧脸看他,乔桥就说:“你生气啦?”
  幸新不说话,乔桥就拉着他的一只胳膊,笑了笑,指着自己被纱布包扎着的脸,“可是你看,咱们现在半斤八两。”
  “怎么伤的?”幸新蹙眉。
  乔桥“唔”了一声,答非所问,“我去找了段易荣,他是你的同学?”
  幸新点头,他的表情渐渐淡下来,“见过几次面。”
  “他说,他把你朋友给……”
  “他们用药迷晕了他,然后轮*奸了他。”
  幸新是永远没法忘记那天所看的一切,背德、污秽、超脱伦理,他低下头,月光在他的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他对乔桥轻声道:“这件事你得保密。”
  “事情发生在两年前,一开始的疑虑是因为,丢在那件丢在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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