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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重生之一路向北-第74章

小说: 重生之一路向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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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是谁的?”
  “O型血。郑东本人是B型。”贺兰山顿了顿又说,“但鲁晓燕是O型,现在鉴证部门的同事正在做鉴定,看那血是不是鲁晓燕的。”
  如果是鲁晓燕的,就说明凶手在杀害鲁晓燕的时候已经计划好了下一个案件,所以才会有意识地准备好信封涂上鲁晓燕的血。这也说明凶手是非常有计划性的,不仅是第三件案子,很可能他已经连第四件、第五件甚至更多件案子都已经设计好了。面对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凶手,警方抓捕他的难度显然会更高。
  如果不是鲁晓燕,又不是郑东的,那么就会有三个可能。或者凶手另有其人,不是他们认为的郑东;或者凶手是郑东,但他还有个帮手,这次用的是帮手的血;再或者,新的受害人已经出现了,信封上用的是新受害人的血。
  当然第三种可能性是最糟糕的,无论是贺兰山还是墨北,都不希望受害者的人数再增多。
  新鲜的空气让屋里的烟味消褪了不少,贺兰山示意墨北坐下来,给他倒了杯水。“你脸色不太好,昨天回去以后没睡好?是不是第一次看到凶案现场害怕了?”
  墨北拿起水杯,只略略润了下嘴唇就又放下了,对贺兰山笑了笑,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有没有睡过,有段时间意识似乎很模糊,但更像是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今天起来他觉得头和身体像是分成了两部分,头轻得像气球,身体却重得像坠了十几个铅球。如果不是贺兰山特意打电话,他真不想出门。
  贺兰山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再次回到了案件上,“《杀手笔记》我大致看了一遍,没时间细看。如果凶手要模仿这个故事,除了杀人通告之外,还会挑选一个引人瞩目的地方安置尸体。我想了一下,这个地点一是要去的人多,这样看到尸体的人才会多;二是要方便凶手运送尸体和离开。这样的地方不多,很可能凶手会选择跟书中一样的地点——百花大剧院。我会通知剧院的人留意,另外也会安排人手监视那里。”
  墨北又用水润了润唇,说:“可是这些都有一个前提,书中的凶手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杀人通告已经被昭告天下,很多人都知道他要杀人。而现在,我想你应该阻止了报社把那封信公开吧?”
  贺兰山点了点头。
  “所以,在杀人弃尸之前,他还得再想个办法来引起大家的注意。”
  贺兰山若有所思,“如果他达不到这个目的,杀人的事会不会就一直拖延下去?”
  “首先,你这个假设得有个前提,就是他的顺序是预告、杀人、弃尸,可事实上他完全可以是先杀人再预告,最后再弃尸。如果他有更巧妙的办法的话,他甚至可以把预告放到最后一个步骤,先完成杀人弃尸,再让人在预告后才发现尸体。其次,引人注意的方法不是只有登报这一种,甚至可以说,通过媒体登报可能是预告方法中最不可靠的一个,就像现在,记者收到了预告信就会先报警,警察接到报案就会阻止登报。所以——”
  墨北沉吟一下,“所以从行为逻辑上讲,凶手出现了自相矛盾的地方,他对作案手法的设计和做预告的方式,像是两个人。”
  “你是说凶手有两个?郑东和秦当勉?根据我派去监视秦当勉的人报告,他这两天的行动和往常没有区别。”
  “也许,还有第三个人。”
  贺兰山沉默了,本来连环杀人案就已经很严重了,如果还是团伙作案,那案件的严重性更甚一层,作为刑警队长和案件的直接负责人,他承受的压力实在是不轻。
  墨北说:“我想个办法,把凶手诱出来。”
  贺兰山精神一振,“你有办法?”
  “他这么喜欢我的小说,不惜为此模仿杀人,那如果我这个当作者的直接向他挑战,他会不会应战呢?”
  贺兰山愣了一下,墨北这意思是要用自己当诱饵?还不等贺兰山想好要不要同意这个建议,墨北已经站了起来,笑了笑:“我这就去做准备。”说完转身就走,竟是不给贺兰山否决的机会。
  贺兰山又是一愣,以墨北的才智绝对不会判断不出以身做饵有多么危险,稍有差池就是要妄送性命,可墨北居然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舍生取义,几乎不用多想,贺兰山就把墨北的行为定义成了后一种。
  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少年,不知道他长大以后愿不愿意当警察?
  墨北不知道贺兰山已经把自己给脑补成了什么少年英雄,他关心的是要借由破案的机会,给予罗驿狠狠一击。
  在墨北准备的那段时间里,贺兰山继续监视着秦当勉,并全力搜捕郑东的下落,但是仍然没有什么收获,反而是第三桩案件如期发生了。
  这次凶手将杀人预告明晃晃地放到了一个全市瞩目的地方,市政府前的汉白玉华表。
  这座华表是去年市政府仿造华表建的,虽说从材质到做工都要差着好大一截,可对于许多云边人来说,这也是件十分荣耀的象征。然而,这天早上经过此处的人们都发现,雪白的华表上多了一片暗红色,再仔细一看,那是用红色颜料写着的几个字: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当杀则杀,杀尽无用蝗蠹!
  看到的人都觉得莫明其妙,有不少人干脆就站在华表下面议论起来。人聚得一多,自然也就惊动了更多人,然后警察来了,市领导们怒了——原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那顶多就是罚守门的人一个失察,再叫清洁工来擦干净也就算了,谁知这竟然是个连环杀手在宣告下一步的杀人计划!而且根据“蝗蠹”二字,十有八九要杀的还是当官的!
  区区一个罪犯,居然嚣张至此,明目张胆地向全市官员和公安干警挑战,如果真让他得手了,那云边市必然颜面扫地。
  这一回,贺兰山身上的压力重得简直就跟被长白山压住了差不多,不过两天没见,再出现在墨北面前的贺兰山脸上的皱纹都深刻了几分,唯有一双眼睛还是放出湛湛精光,锐利无匹。
  
  ☆、84NEW
  经过在安定医院的那几年生活,即使后来医生宣布墨北已经“痊愈”,而且又有了再世重生这样的大机缘,等于是脱胎换骨一样,但墨北始终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算是个心理正常的人了。换句话说,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他心里已经默认了自己是个精神病,是个疯子。
  ——心理上的创伤往往比生理上的更加难以愈合。
  但是现在墨北觉得,或许罗驿要比他更像个疯子。
  如果凶手真的在预告之后杀害官员成功,就算云边的警察抓不住他,也会有其他地方的优秀刑警被调来查案的。权力集中之处,岂能容人如此挑衅。
  罗驿再聪明也只是一个人,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那些办案高手中总会有比他更高智商的人,哪怕没有,集数人之智慧也不见得就比他一个人差。更何况罗驿根本就没有聪明到逆天的程度。
  而且,有些案件之所以难查,其实就在于人力物力不足,如果真到了不惜代价调查的地步,罗驿可未必就能在幕后藏得住。
  为了把小说情节模仿得惟妙惟肖,或者说,为了对付区区一个墨北,就把自己放到一个如此危险的局面,这可不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会干出来的事。
  罗驿是怎么了?
  记忆里罗驿虽然狂妄,但也很谨慎,当初他在安定医院里折磨了墨北好几年,少数几个知情人却都是被他牢牢控制在手里的,外界丁点消息都不知道。难道年轻时的罗驿会鲁莽到这种程度?
  墨北想来想去,也只有两个猜测,要么自己之前根本就想岔了,这事完全与罗驿无关,就是郑东这个精神病搞出来的。精神病做案全无逻辑可寻,搞成什么样子都没辙。要么,就是罗驿真疯了。
  墨北在这边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孰不知罗驿在收到消息后,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要说罗驿知道墨北此人的时间,还得追溯到1989年。而在罗驿和墨北之间建立起联系的人就是刘正扬。
  罗驿和刘正扬家里是远亲,两个人年纪差着好几岁,性格差异更是迥然,因此来往并不多。后来罗驿学了医,尤其对精神学、心理学特别感兴趣,学到了点儿东西就忍不住想要试试身手,可周围又没有合适的人,偶然一次家族聚会看到了刘正扬,顿时一喜。
  少年时期的刘正扬非常懦弱内向,学习不行,交际不行,就连淘气都不行,这让心气儿极高的刘仁波非常失望。刘仁波想把儿子教养成才,可他工作繁忙,有限的相处时间里又因为看不顺眼儿子的唯唯喏喏,倒有大半时候是在发脾气。他越发脾气,刘正扬就越怕他,越怕他就越是在他面前显得笨拙畏缩,越是显得笨拙畏缩他就越是生气……父子俩成了个恶性循环。
  当时刘正扬在父亲的压力之下几近崩溃,幸好是罗驿把他挽救回来,并劝说刘仁波改变对待他的方式。虽然罗驿的劝说在刘仁波身上见效甚微,但好歹刘仁波不再像过去一样对待儿子跟对俘虏似的,而且对罗驿很信任,倒是把教导儿子的责任大部分都交给了罗驿。
  而刘正扬对于挽救了自己生命和生活的罗驿非常感激和信赖,渐渐地,刘正扬成了罗驿的信徒。
  罗驿的家庭条件一般,但有了刘正扬这个官二代,他终于可以施展手段,通过刘正扬来获取金钱甚至权力。刘正扬身边的保镖是罗驿帮着挑选的,刘正扬最得力的助手董垣也是罗驿安排的,而罗驿自己却在刘正扬的表层生活中渐渐隐形。
  几年功夫下来,就连刘仁波都忽略了,现在对刘正扬最有影响力的人早已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更不是外人以为能说得上话的董垣,而是来往并不频繁的远亲罗驿。
  1989年,帝都风云变幻,罗驿也身在其中无暇他顾。刘正扬已经学会用疯狂的假相支撑着虚薄的自信,一心想要做出点成绩来给最尊敬的“导师”看看——由董垣主导的那些生意不算,那是董垣的本事,不是他的。
  于是刘正扬把视线投向了云边,投向了正在崛起的龚小柏。
  可是龚小柏不识抬举,让刘正扬的“开山第一战”便吃了个闭门羹。刘正扬一时间惊怒交加,害怕龚小柏把自己好不容易吹胀的气球给戳破了,到时候自己又要被打回原形,变成那个在父亲眼中一无是处的废物。
  刘正扬急于立威,急于给龚小柏颜色看看,可又不敢真的跟龚小柏正面冲突,所以才出了个昏招,在李唯的生日宴上吓唬龚小柏的外甥。但他没想到,这小孩不知道是真懵懂还是天生邪性,反而把他给镇住了。
  事后刘正扬越想越窝囊,可再想发威的时候又被刘仁波下了最后通牒,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违逆父亲的命令,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撤出了云边。
  但是刘正扬还想要最后给龚小柏、墨北一个教训,于是怂恿柴狗子绑票。
  可是这一次,刘正扬又败了。他不甘心得简直想把看守所的墙啃掉,好好问问柴狗子怎么就能输在一个小孩手里。同时他也非常恐慌,如果柴狗子把他给供出来,那就算他能逃脱法网,也会被刘仁波给活剥一层皮。
  无奈之下,刘正扬只好求助罗驿。
  罗驿陪着刘正扬去探视柴狗子,不仅抹消了柴狗子会牵连出刘正扬的可能,而且用催眠手段诱导出了绑架案的真相。
  当时刘正扬就冒了冷汗,而罗驿的兴趣却全被调动起来了——他发现了新玩具!
  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孩,被绑架的时候能保持镇静寻求逃脱的办法,这就已经是不同寻常了。而这个墨北,他居然还能挑拨得两个绑匪内讧,最终弄死了一个!且不说手段如何惊人,单就这份心思可真是透着股“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阴狠劲儿。
  最让罗驿惊讶的是,根据柴狗子的描述,墨北在挑拨他和老山羊内讧的时候,分明是用了催眠暗示的手法。
  随后罗驿暗中调查了墨北,把他身边的人都梳理了一遍,可到底也没想出来究竟哪个人能教会墨北这种手段。
  难道他是看书自学的?
  或许这世上真有天才的存在,能翻翻书就学会一门技艺,但在罗驿想来,这总得要有个知识和智慧的积累与铺垫,更何况就算要从书上学习,在国内能接触到催眠知识的书籍可也并不多啊。
  再一查探,呵,这小孩居然从七八岁就开始发表推理小说,在国内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越想越觉得墨北是个谜,越想越觉得这小孩有趣得让人难以放手,越想就越期待看到他有更加奇妙的表现。
  可是墨北实在太安静了,静得给他一宅书就能无视春秋,给他一支笔就能略过夏冬。罗驿想要看戏,就不能让墨北这么静,所以他想办法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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