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那对情侣-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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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兄弟俩一文一武,泾渭分明,但是刘夏至一直深深地崇拜者自己的大哥,仿佛他是世间最可靠的天神,为他撑起了一方天空。
更不要提多年前收养的恩情了。
迟信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等他真的和刘夏至确认关系,最严厉的一关就是这位哥哥大人。
这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
想着,迟信往旁边一瞥,有些惊讶地看着郎峥明居然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刘小满的背影。
那眼神忒是复杂,藏在那玻璃镜片后,一闪闪地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有一点——这绝不是一个见到陌生的学生家长该有的表情。
那种专注的眼神,夹杂了太多东西。让郎峥明这个对自己的言行有很高标准的家伙,居然站在马路边上如此失神失态。
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以为他是对刘夏至有非分之想,现在看来……自己不是想多了,而是想少了。
郎峥明对刘小满的兴趣,明显要高于对刘夏至啊……
“夏至,不介绍一下么?”
兄弟俩亲热够了,刘小满搂着刘夏至的肩膀,对着郎峥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那精神奕奕的模样,半点看不出是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一整天都没有休息过人的模样。
“啊,这是我……我们学校的郎教授。等我大二之后,郎教授就是我的导师了。他身后这位是简大夫。”
刘夏至亲热地挽着刘小满的胳膊,笑着介绍道。
刘小满对着郎峥明伸出手,剑眉飞扬,“教授啊!大知识分子,我是刘小满,刘夏至他哥。”
蒲扇般的大掌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却不见郎峥明伸手回应。
“峥明……这……”
郎峥明也不伸手,也不打招呼,只这样皱着眉头看着刘夏至搭在刘小满胳膊肘上的手。刘小满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刘夏至一眼,后者同样露出不明白的眼神。
简双也觉得今天郎教授有些失常,不由得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提醒道。
郎峥明眨了眨眼,总算把激荡的心神收了回来。
恢复了平日里的高冷脸,郎峥明伸出手,象征性地碰了一下刘小满的手,然后故作高姿态地收了回去。
“你好。”
那样子连站在一旁的迟信都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暗道郎峥明今天这失常的厉害了,可惜没有拍下来给佟哲看看,让他瞧瞧自己男神失魂落魄的模样。
好在刘小满因为职业的关系见惯了各种大人物,其中最不乏各种脾气臭上天的明星艺人们,他只当人家教授眼界高些,也没有什么不悦,转头对迟信打了声招呼。
迟信极有眼力见,走到迈腾边,打开车门就拉着他们兄弟俩上了车。
远远地望着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郎峥明眯起眼睛,露出一抹颇带点苦涩的笑容。
“峥明,这个……”
简双举起手里装着钥匙的信封。
这B大宿舍的名额怎么会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就算是脑外一把刀,想要再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内,为一个还不是B大医生的学生腾出一个名额,郎峥明也是不得不托了一堆关系,卖了十足人情,才搞到这把钥匙的。
他从大一开始就认识郎峥明,一路到现在差不多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位心高气傲的老同学,为了一个人那么拉下脸皮,放低身段。
结果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跟着自家的兄弟就走了。
“没事……走吧,把钥匙还回去。”
郎峥明摘下眼镜,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刘小满为了刘夏至,十多个小时不眠不休,他又何尝不是呢?
从昨天晚上出事开始,他先是联系穆可人,然后一个个打刘夏至同学的电话。最后想起来在咖啡馆见过Gay吧老板佟哲和迟信他们一起出现过,就连夜杀到Gay吧,揪着佟哲的脖子,才找到了迟信家里。
结果一大早看到的,却是刘夏至光着身子躺在男人床~上的样子。
想到这里,郎峥明就觉得自己脑袋边的太阳穴突突突的疼。
难道同性恋,还真的是基因决定的……
“走吧,医院的事情多着要处理呢。”
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出现在医院,现在不得不赶回去看看。
“那个穆可人呢?”
简双谨慎地问道。
“算了,随便他去吧。”
郎峥明无力地挥了挥手,只觉得一切都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身心俱疲。
现在他只想着快点处理好一切事情,然后整理思路——
之后,便是迎来和刘小满正面对决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来了!!!
第46章 案情
一周后
B市火车站广场前。
“怎么还没到?”
迟信站在车外,转过脑袋,对着坐在车里的刘夏至问道。
“老人家可能不认识路吧。我们其实应该买张站台票去里面接他们的。
刘夏至有些担心地说道道。
“时间还没过多久,急什么?”
刘小满坐在副驾驶座上,抖了抖手上的烟灰,轻松地说道。
整整一周刘夏至基本上没有去上过课,一来为了配合警方调查,二来为了躲避记者,无可奈何地只能暂时停课。好在这段时间里刘夏至自学不辍,加上郎峥明也对他的课业非常关心,相信之后不久就能补上来。
迟信这段时间是一根蜡烛两头烧,自己的学校,公司要忙;刘夏至这边他也不放心,硬是挤出时间来能跟就跟着。幸好刘小满在这边撑着,他人脉广泛,镇得住场子,做事又稳健,让迟信佩服的不行。
虽然迟信多次表示,家里房间足够,再住个两三个人都没有关系。但是刘小满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在市郊的酒店开了一间套房,两兄弟已经住了一个多星期。
钱茂终于脱离了危险期,离开了ICU,但是伤势依然非常严重,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躺着。他那当医生的父母异常心疼,扬言哪怕是告到天上去,也要让李青蓝付出十倍的代价。
徐建民也在医院里躺着。他父母都是本地人,就是个普通的双职工家庭,出了这种事情除了哭天抹泪,也就只能说一句相信政府了。
又站了大约二十分钟,还不见有人出来,迟信有些急躁起来。
学校走廊寝室有监控,出事那天,李青蓝杀的性起,钱茂本来都已经逃出寝室大门,被他生生拖了回去,关上门继续砍。
隔壁寝室吓得失魂落魄的几个同学逃出寝室楼打电话报警求救,等警察来了的时候,发现他居然一脸平静地搬了个凳子坐在寝室门口。
据说大批警察带着装备跑进宿舍的时候,李青蓝是笑着伸出双手迎接手铐的。
想到这里,这还算挺热的天里,迟信不由得感觉背后一阵发毛。
李青蓝是学医的,每一刀砍下去都对着内脏和关节的要害,偏偏又计算好了,伤势严重,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只要救护车来的及时,保住一条小命没有问题——也只有保住小命了。
徐建民还好只是普通外伤,钱茂的双手手掌都被砍的血肉模糊了,这辈子想要拿手术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上的十几道刀伤更是遍布全身,基本上就是个废人了。
任凭谁都不会想到,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下手居然如此狠毒——他不要钱茂的命,他要毁了钱茂的后半身,哪怕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现在这么一个人,居然提出要见刘夏至来接他的父母,这让迟信怎么不觉得头疼。
为了那两位没见过面的老人,他们三个一大早就带着本市著名的王律师等在火车站广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等待着两位老人的出现。
“没事,反正我今天早上的时间都是你们的。”
王仪律师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刘小满递过来的香烟。
“谢谢,我这烟都戒了好几年了。”
他是刘小满重金请来的,不止是为了今天的委托见面,更加是为了之后李青蓝的官司。
案发之后,刘夏至作为重要的证人参与了案件的侦办,知道了李青蓝这次突然发狂的原因。
除了这几个月不停的明里暗里受到钱茂的欺负,徐建民的冷眼,还有贫困补助被钱茂这个家境殷实,名不副实的“贫困生”夺走之外。
上周更是发生了一件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
钱茂仗着家里的父母都是医生,在本地医界颇有名望,而且相貌堂堂,自从军训以来短短数月里,居然交往了三四个女朋友。
其中一个,就是和李青蓝一起从G省考到B市的同乡好友,也是李青蓝一直暗恋的女生。
那女生被满口花花的钱茂哄的开心,交出了自己的身子,不过一周的时间就被他厌烦了。这事儿对于民风保守地方出来的女孩子而言,简直是天塌下来的一般的事情。李青蓝本就把那女生当做女神一般敬仰爱慕,在得知她遭遇了这种事情之后,更是怒从心起。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一来为了多日里被欺负的屈辱;二来冲冠一怒为红颜,因此痛下杀手。
李青蓝来B市三月有余,没有一个真正称得上数的朋友。
思来想去,居然只有刘夏至这个说不上相处了多久,但是好歹没有过嫌隙的室友。
迟信、刘夏至和刘小满听到了办案警察如此转述,不由得唏嘘不已。
刘夏至想着好歹也算住在一个屋子里过,决定多多少少要帮他一把。
他这般圣母病发作,不由得迟信心里愤愤,觉得刘夏至简直就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说难听点,要是当日刘夏至没有被自己掳到公寓,而是留在了寝室里,谁知道他杀红了眼,会不会连刘夏至都坎。
不过后来一想,要不是刘夏至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自己恐怕也不会认识他和齐向天两个人,也更加没有之后那么多事情了。
而刘小满听到李青蓝犯案的缘故后,二话不说就请了在B市的刑事案件方面颇有名望的王仪律师,为李青蓝辩护。
说到底,小秀才从头到尾都是这样一个古道热肠的人,完全跟刘小满一个性子。
放在古代,他们两兄弟一文一武,却都是侠义心肠。
“他父母就没有手机可以联系么?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
他这边刚问着,就看到刘小满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对着前方走来的路人驻足观望良久。
迟信顺着他看着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两个佝偻着身体,衣服朴素的老年夫妇,拎着大包小包正朝着火车站出口的方向走来。两人面容愁苦,步履蹒跚,时不时地交谈着什么。听口音,似乎是G省的。
刘夏至知道刘小满认人的功夫是一流的,于是急忙跳下车,推开迟信,朝着两人走去。
夫妻正是李青蓝的父母。
两人都是小地方来的,要不是为了儿子,压根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这辈子连省会都没有去过,跟别说B市这样的大都市了。接到消息的时候,只知道儿子在B市犯了大事,本就忐忑,见到突然有个陌生人向他们走来,不免有些慌张,纷纷朝后退了半步。
“你们……你们是李青蓝的家长么?”
刘夏至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夫妻两人对视一眼,最后那老汉紧张地问道,“你认识我家孻仔?”
刘夏至一愣,他说的什么,自己听不明白…
“就是老来得子的幺儿。”
刘小满走到刘夏至解释道。他当兵的时候有不少G省的战友,多少听得懂那边的话。
刘小满这人高马大又杀气腾腾的人一出现,顿时把老夫妻吓了一跳,那老太太更是下意识地把她那个蛇皮袋包袱护在怀里,就怕下一刻被眼前这高大的男人抢了去。
“我是李青蓝的同学,我也是B医大的学生。”
刘夏至急忙露出和蔼的笑容,“我今天也是来看李青蓝的,他刚才就跟我说,他父母会来B市,还拜托我照顾一下你们呢?”
“你是孻仔的同学?”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刘夏至一圈,见他却是满身的书生气,不由得信了几分,“你……你有什么证明么?”
“证明?”
刘夏至一拍脑袋,腾腾地跑回车里,从里面拎出自己的书包,然后掏出了学生证。
“看,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证,这回您总应该信了吧。”
李青蓝的父亲把手在裤管上擦了两下,慎重地接过刘夏至的学生证,仔细地看了起来。
“B医大……真的是孻仔的同学。”
老人激动地对着身边的老伴儿说道。
“小同学,我家孻仔怎么了?怎么就进了看守所了?”
“阿姨,有事儿上车再说,这位王律师会一点点的将给您听的。”
这火车站人来人往,人多口杂,就刚才有几个路人听到他们说了“看守所”三个字,就不由得纷纷侧目而视,绝不是谈话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