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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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了点,但好在没有皇位要继承,更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儿。
无端联想到季靖闲,我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异样,我又想起下午刘姐说的那些。但她说的毕竟是局外人的江湖传闻,我并没有全信,而且她是带着吐槽的成分,她知道我是因为离婚才离开的菱北市,所以从那之后就对季靖闲没什么私人好感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季靖闲的确如刘姐所说手腕非凡,棋高一着,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他再也不是当初季雨珂所说的那个处境不好、身份敏感的私生子,而是季家光明正大手握实权的一把手。
那对母子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季靖闲为抗订婚躲到前夫家里不是突然自寻堕落,而是要站在远处才好施展拳脚,给掉以轻心的对手致命一击,然后伺机一网打尽。
虽然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一定没有算到我会“出卖”他,因为他临走前对我的失望是真的,他这么工于算计的一个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进行反复地推算和设定,当然也包括在夺权的过程中顺便对我纠缠不休,即便这只是他无足轻重的乐子,他绝也不会容忍走漏这一步棋。
我苦笑了一声,到前台办好房卡,在浴室里洗去了一身劳顿。
刚从浴室出来就接到了李女士打来的电话,她说她正在收拾屋子。虽然房子过户审批还没下来,但我已经同意她今天提前入住了。
“我在卧室床头柜里找到一本X择路写真集,不知道你还要不要,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
我连忙道:“要的要的,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
“那我现在就过来取吧,谢谢你。”
挂断电话,我一阵庆幸,还好她打电话通知了我,而不是直接当作垃圾处理。我明明记得我走之前把整个屋子都仔细清理了一遍,就怕忘记什么东西,没想到还是落下了,如果是普通的东西邮寄一下就行了,但X择路的写真我必须亲手拿到才能心安。
我立刻打车去了原来的小区,上楼之后,正巧碰到隔壁住户门洞大开,我这才知道原来隔壁也是有人住的,我以前还以为那是个空房子。
路过的时候,我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毫无预兆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开放式厨房……
我几乎控制不住脚步往里走去,正巧碰到里面的人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和我打照面的时候愣了一下。
“你是干什么的?”
我视线越过女人的头顶,眼前这个厨房的摆设和直播里的一模一样,而两边的墙面上,贴满了X择路的海报……
我一把按住女人的肩膀:“这里的户主呢?”
女人一把挥开我的手,一脸戒备:“你谁啊?”
“我是阿路的……朋友。”我只能这样说,但事实上阿路根本不认识我。
“你就是小修?”
我心下一沉,X择路的真名就叫“沈禹修”。
“我不是,小修是谁?”
“小修是林路经常挂在嘴边的人,具体我也不清楚,听他说是个帅小伙,反正就跟你这样。”女人叹了口气,“不过你来的挺不是时候的,林路可能已经去世了,我是这的房东,他的租金今天到期。”
无数的铁证般的巧合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脑子一乱,险些失声:“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他生病了,半年前跟我说要去动大手术,如果三个月后没有回来,就证明手术失败了,让我随意处理他的东西,结果我等了大半年他都没回来。”房东耸耸肩,语气颇为遗憾。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不过你得快点,如果有什么想带走的可以带走,我要清理东西迎接新租客了。”
我点点头,快步走进卧室,许久不住人的地方已经生了霉味,但却十分整洁。
床边的书桌上放着一张空白的生日贺卡,和一个倒扣下来的相框,我翻过来,上面是一大一小两个青年,小的那个十七八岁,一看就知道是X择路。
照片上的X择路霸道地搂着阿路的腰,两人对着镜头大笑,像是全世界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人。
照片上的阿路有点眼熟,我稍稍回忆了一下,上个冬天那张摇椅上苍白温和的面容便毫无预兆地闯入我的脑中,我问门口的房东:“请问您有阿路现在的照片吗?”
“你要照片干什么?”
“呃,我有点用,如果没有就算了。”
“我这有个他登记表上的证件照,你看看。”房东把手机里的图片调出来,递给我。
看到照片后,我所有的猜测全都拨云见日,那个送我《莫非》的音像店老板就是阿路,而阿路就是X择路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我实在难以想象,那时的阿路,究竟是怀着多么不舍的心情才把那张专辑给我?他甚至没有收钱,只希望我能好好保管它。
最后,我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了那张空白的生日贺卡。
人事无常,造化弄人,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不小心窥到别人的故事,而且我这样一个局外人,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把整件事情串起来的人……我心中掀起了不小的震动,我思索再三,最后还是没有立刻给X择路打电话。
X择路对阿路口是心非的感情,从那晚他在我家醉酒就可以看出来,既然阿路本人都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我一个偶然撞破的路人,又有什么立场说出去呢?设身处地地想,我也不愿意我爱的人一辈子活在阴影里,或许永远不知道,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对于X择路和阿路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惋惜,我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那些都失去意义了,因为这样一个阴差阳错,就是一辈子的错过,一个人,又能承受住几次这样的错过?
这是第一次,那个在我心里从来都站在耀眼神坛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尘俗的味道,他是带我勇敢走出黑暗的人,但他自己也并非所向披靡。
离开阿路家,我刚准备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我试探性地推门而入,李女士好像并不在家,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
这个屋子的陈设和我离开之前对比几乎没有任何改动,家具上都铺着防尘布,而李女士刚才明明在电话里跟我说她在收拾屋子。
我有些纳闷地推开卧室,床板上也用透明布盖得好好的,一点都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我掀开防尘布,蹲下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在找这个?”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看到来人的时候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近半年未见,季靖闲一身烟灰色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而我第一反应竟不是去看他右手的拿的东西,而是他左手的中指,那里没有戒指,但他的无名指上却戴了一枚戒指。
我立刻站起身,用力过猛,脑门充血,眼前一阵眩晕发黑。
他把手上的写真放到我眼前,我还没来得及去接,他就松开了手,写真“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条件反射刚准备去捡,却被他狠狠掼到了墙上,他用胳膊压着我的胸口,用力吻上了我的唇。
报复发泄一般野蛮又霸道的亲吻让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我嘴里化开,舌头毫无章法地扫过我的口腔,我头皮阵阵发麻。
在体能上,季靖闲是绝对无法控制我的,然而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像个木头一样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敏锐和力量。
正当我反应过来想给他一拳的时候,他放开了我,但胳膊依然横在我上下起伏的胸口,他无视我的怒目和蓄势待发的拳头,冷漠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个嘲讽的笑。
“看到我还好好的,你很失望对吗?”
章节目录 第77章 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贪心都在你身上了
第77章 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贪心都在你身上了
我想的没错,季靖闲果然在恨我,我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强行把嘴里的血腥咽下去。
被季靖闲强吻,我用力拿开他横在我胸口的胳膊,憋着一股闷气道:“对,我很失望,所以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
季靖闲锐利的目光慢慢掺杂进失望,和那晚极其相似,我心脏像被人拧了一下,有点疼,但一想到他都已经结婚了,那点感觉便什么也不剩了。
“你就这么想要我走吗?你向那个老东西出卖情报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点想过我吗?”季靖闲眼底浮起微微的赤红,他冷笑了一声:“也对,你说了,没我你会过得更好,这半年来我一直记得这句话。”
我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话是我说的没错,季江和我通过电话也没错,但它们并没有关联,只不过是碰巧叠加在了一起,显得像前因后果一样,季靖闲会误会很正常,再加上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他从一开始连我对他是纯粹的喜欢都不相信,此时此刻,我也无需辩解什么。
他继续冷道:“你应该没想到吧,真正的大局从头至尾都在我手上。”
我哂笑一声:“你没必要跟我打这种嘴。炮,更没必要向我炫耀,你逆风翻盘大权在握,我恭喜你,但是也请你和我继续保持该有的距离,你掌你的大权,我过我的人生。”
季靖闲眉头紧拧:“你觉得我会就这样放过你吗?”
我无奈道:“你都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了,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季靖闲咬牙道:“因为我要让你永远都不好过!”
季靖闲一番赌气意味十足的话成功把我逗笑了,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调侃道:“你这是在报复我吗?外面都说你城府深沉,我看你真是幼稚得可以,好歹也是二婚的人了。”
季靖闲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左手。
我说完才觉得后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在这种时候刻意提他结婚的事情,显得我好像很在意一样。
正当我尴尬的时候,他轻笑了一声:“才过了不到一年,你连我们的结婚戒指都不认识了,我说你绝情,你还不承认。”
这次换我愣住了,我再次看向季靖闲的无名指,男士戒指都大同小异,我对首饰一类的东西又没什么研究,所以我先入为主认为那是他和别人的婚戒,根本就没有仔细去看。
“你有毛病吧?你不是元旦就和人订婚了吗?”
季靖闲沉声道:“你真的希望我和别人结婚?”
我错开了他的视线,道:“那是你个人选择,与我无关。”
我说完,季靖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被季靖闲突然出现一搅,我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写真集,拍干净,问季靖闲:“买这间房子的李女士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秘书。”
听到季靖闲的回答,我并没有觉得惊讶,也没有觉得愤怒,因为这的确像他会做的事情。
“你想要这套房子,拿走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反正这房子也是你出钱买的。”
“我对房子没兴趣,我替你买下它只是为了当成礼物送给你,但是你不要,还要卖掉它。”季靖闲眼神阴翳得吓人,“关于你的任何东西,我都不允许它落到别人手里。”
“行,那这房子你好好收着吧,谢谢你把写真还给我。”我说罢,转身往外走去。
身后的季靖闲并没有追上来,他站在原地道:“我其实还有件事情想告诉。”
又来这一套,我心头一阵火大,这次就算是关于X择路的东西也随他的便,我没理他,继续往大门走。
“你一定不愿意错过的。”他的声音突然缓和下来,“是关于你父亲车祸的事情。”
我脚步一顿,脑中空白几秒,转身两步上前狠狠攥住季靖闲的领带大吼道:“你他。妈说什么?”
我像发狂的野兽一样死死瞪着季靖闲,耳边嗡嗡作响。
老爸是我的底线,车祸是我的逆鳞,但凡触及其一,我都会控制不住情绪,甚至会丧失大半理智,更别提季靖闲一句话把我整个伤疤都掘开了。
季靖闲垂下目光看我:“所以,你还要走吗?”
“你有什么话就说清楚,关于我爸的事,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季靖闲不动声色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我手上一下脱了力,继而从他胸口垂落下去,颓然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整了整领带,不再看我,而是直接往门外走去。
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说:“陪我吃顿饭吧,我可以把一切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宾利,我刚来的时候就在这里,没想到会是季靖闲的车,他以前工作用的座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