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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有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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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最开始我有意识地想打探季靖闲到底干什么去了,不过他从来没有回答过我,所以后来,我给这一天取了个名字,叫作“秘密周二”。

    既然是秘密,我就不方便去强行窥探了。

    只不过,今天是他回来得最晚的一个“秘密周二”。

    夜风一下一下卷起乳白色的窗帘,我特意开了一扇窗,为了能及时捕捉外面的动静。

    听到楼下汽车声音的时候,我立刻睡意全无,并以最快的速度下楼把沿路所有的灯打开,迎接季靖闲回家。

    然而当我兴冲冲地想要打开门的时候,门却从外面被打开,力道大得我整个人险些被甩出去,我惊魂未定地扶住门框站稳,刚抬起头就被吓了一跳。

    门外的季靖闲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还没到家就把领带紧紧缠在了手里,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捏着领带的拳头有些颤抖,铁青的脸上满是烦躁,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他目光如锥般看着我,仿佛要把我钉在墙上。

    “靖,靖闲……?”我声音发抖,迅速思考自己做了什么惹恼季靖闲的事情,但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我最近比任何时候都要本分。

    不过,那可怖的样子只是稍纵即逝,紧接着,他俊美的脸上泛起倦意和一点与他身份不符的颓唐,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进了门。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变回了我熟悉的样子,每个“秘密周二”之后,他都会像这样有一点疲惫。

    我使劲晃了晃头,开始怀疑刚才那一幕的真实性。

    关上的大门发出“咔哒”一声,撞进刚刚放松的空气里。

    跟在季靖闲身后,我心有余悸道:“靖闲,你身体不舒服吗?”

    “那个……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你今天回来得挺晚的,要不我去给你煮点安神茶吧?”

    “或者……”

    他“嗯”了一声,截住了我的询问,往楼上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还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而这种不对劲绝对不是来源于他对我的冷淡,因为冷淡才是常态,像前段时间那样的温情才是真的反常。

    我的不安另有原因,但又说不上来。

    煮茶的时候,我拿着手机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可以询问的人,倒是和突然来找的孟伊剑瞎侃了半天。

    每到这种时候,我就有些丧气,季靖闲早就毫不留情地关掉了我们之间的门,还里三道外三道上了锁,阻断了与他有关的人、事、物,以及所有的可能性。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地靠近他。

    就是这么一会儿的走神,茶水就沸出来了,我只好手忙脚乱地又煮了一壶。

    煮好安神茶上楼,我在季靖闲的书房里没有找到他,便先将茶放在他桌上。

    当我回到卧室的时候,我发现卧室里浴室的门大敞着,而季靖闲就在里面。

    “靖闲,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我的声音,季靖闲转过身,他站在我的洗浴用品架前,冷酷的双眸善意全无地睨着我。

    我心下一沉,脑中嗡嗡作响。

    

章节目录 第19章 夏炉冬扇,不要也罢

    第19章 夏炉冬扇,不要也罢

    那个架子上的东西原本都是栀子花味的,被我私自替换成了自己喜欢的味道。第一次换的时候,季靖闲没过几天就把它们换了回来,这是我第二次换,季靖闲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提出异议,我还以为他默许了。

    “你不喜欢栀子花味?”他的声音有一丝冷意。

    “我……”我舌头打结。

    “说实话!”

    “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发誓,我完全是被季靖闲突然的紧逼吓出实话的。

    可是我说完依旧觉得不妙,万一这个味道是唐玦也喜欢的怎么办?但我转念一想,反正他也没告诉过我这个味道究竟是不是与唐玦有关,我又没有读心术,所以不算违反规则吧?毕竟绝大多数唐玦的粉丝“小玉石”们都知道,唐玦最喜欢的是百合花,而且一定要是纯白色。

    季靖闲看着我,目光有些失望,我知道,他是在试图透过我看另一个人,这也佐证了我的猜测,栀子花的确和唐玦有关。

    我还以为季靖闲会保持他在要求我履行合约上一贯的强势,要求我赶快习惯栀子花味,但他并没有。

    “不喜欢就算了。”季靖闲是这样说的。

    他离开我房间的时候,锋利的目光划过满墙X择路的海报,我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些脆弱的纸都会被割得七零八落。

    我不由自主追了出去,看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是一堆瓶瓶罐罐,他眼睛都没眨,直接把它们从二楼扔到了一楼,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愣了,挡在他面前,困惑不已地看着他。

    “让开。”他冷冷地命令,毫无起伏的语气却压抑着许多情绪。

    我只好退到了一边。

    我跟在季靖闲身后又进了一个又一个房间, 他疯了一样,把家中所有关于栀子花味的东西都扔到了一楼空地上,包括那些来源未知的栀子花香安全套。

    不仅如此,他还一扇一扇地打开所有窗户通风。

    我胆战心惊地陪着他发疯,从脚底泛起一丝寒意和无助。其实,要让我去强行制止住他很容易,但我不敢。

    我跟随他兜兜转转来到客厅,在一旁看着他把那些东西统统装进大垃圾袋里,忍了好久才问他:“你这是做什么啊?”

    “夏炉冬扇,不要也罢。”

    季靖闲是极简主义者,对于不合时宜且无用的东西,他向来弃若敝履,但我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和唐玦有关的东西,怎么变成了多余的?

    不过,我不可能问太多,再问就是不识时务了,说不定也会变成“夏炉冬扇”。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留念,最后他闻了闻身上的衣服,然后直接把上衣脱了,上万块钱的衬衣,就这样被他和垃圾塞到了一起。

    “靖闲……”

    “明天会有人来收。”他把一大袋物品扔到门外,关上门,干脆利落。

    而我根本不是想要问他怎么处理这些,我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总不可能是因为我说了不喜欢栀子花味,为我而扔的吧。

    我怎么敢这样想。

    他的脸上至始至终没什么表情,我却觉得并非如此,反倒有一种说不清的违和感。

    直到这一整栋房子的栀子花香随风散尽,季靖闲才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我的心情也终于跟着放松了一点。

    我站在客厅大敞的落地窗前,蓦地碰到了天边的月色,傍晚还彤云密布的天空,此时却风清月白。

    “还闻不闻得到?”他问。

    在没有栀子花味的空间里,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夜风带来了远处湿润的景致,隐隐丹桂飘香。

    “闻不到了。”

    如同一出激烈的交响乐落幕,偌大的客厅里,他站在正中央,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我身上,轻飘飘地给我上了一道锁。

    “吓到了吗?”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也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猛地摇头,乱跳的心脏如同一只受惊的鹿,根本不敢实话实说。

    他冲我招了招手:“过来吧。”

    我立刻听话地向他走去,尽管腿脚还有些发麻。我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不由分说直接压在了厚地毯上,赤裸的上身紧紧贴在我的胸口。

    我还以为他要上我,没想到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压在我身上,即便是习武出身力大无比的我,也被他高大火热的身躯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我等了两三分钟,发现他真的没有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意思,可我明明感觉到他胯下的东西在抵着我慢慢变硬。

    我动了一下,打算解开他的皮带帮他,但他却拿开我的手,从我身上站起来。

    “靖闲,你不需要解决一下吗?”我依旧坐在地上,目光看向他胯下,那里明显鼓起了尺寸不小的一团。

    “时尘,你不怕我吗?”季靖闲蹲下身与我平视,眼底隐隐泛起赤红,“现在的我,可能会让你很疼。”

    他在警告我,但我依旧摇头,我甚至还有些安心,因为他终于有了一点和刚才不一样的情绪。

    尽管,我的确有些害怕,因为我知道,他说会让我疼,就一定会让我疼。

    “没关系靖闲,我不要紧的。”

    最后,他还是没有上我。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收到了一条江鄢发来的消息:“他今天反常么?”

    “还好,就是扔了一些东西。”

    我一面回答得有所保留,一面又期待江鄢给予我一些提示,但事实证明,是我太贪心了,江鄢再也没有发来任何话。

    

章节目录 第20章 无聊是我的,不是唐玦的

    第20章 无聊是我的,不是唐玦的

    人是依赖五感的动物,气味牵动的往往不止是嗅觉,还有内心的悸动,就像两个相爱的人,他们会凭借本能习惯依恋对方身上的味道。然而,季靖闲就这样把一个关于唐玦的气味扔了,完完全全,铲除殆尽……

    我实在搞不懂他的想法。

    在我和他同居之前,他对我吝啬言语,很多时候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愿给我,他是一片高深莫测的海,由于无波无澜,有太多让我琢磨不透的地方,然而当我终于有机会潜入海平面之下的时候,我才真切地体会到平静之下的山呼海啸反复无常。

    为此我还偷偷问过小张,可他却告诉我,季总平时在公司统领大局,一切都很正常。我隐约觉得江鄢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很讨厌我,大概率不会说,况且季靖闲也不让我和他接触。

    我如履薄冰,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季靖闲也再没有任何类似那天晚上扔东西的举动,如果再来一次,我怕我的心脏会承受不住这种让人心慌的反常。我不想用定时炸弹来形容季靖闲,但不止是几天前,包括我与他同居的这两个多月来,都像是在守着一颗定时炸弹。

    虽然他每次反常过后,都会对我较之以前更加温和,像是在补偿什么一样,起初我还觉得受宠若惊,但次数多了之后,我发现我不太能受得住这样得来的温和。

    我有些累了,即使是我这种钢筋水泥包裹的血肉躯体,好像也不太能抵抗这种胆颤心惊带来的疲惫呢。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在家呆的太久,自己心态闷出了问题,不然我没理由这么脆弱,明明追求季靖闲才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来最富有挑战和动力的事情。

    好在我的病症完全消失了,在得到季靖闲的批准之后,我立刻去他指定的那家私立医院复查。

    听到严大夫说我已经完全康复的时候,我一时百感交集,我欣慰的是人生终于得到解放,我失落的是季靖闲再也不会专门花时间陪我了。

    “时先生,恭喜您痊愈。”严大夫拍了拍我的肩。

    “感谢了,严大夫。”

    严大夫四五十岁,是个主任,戴着眼镜一派老学究的模样,从头至尾亲自负责我的诊治,在我住院期间,他一直对我关照有加,不仅是扎针拔针,他恨不得连量体温都亲力亲为,估计是看在季靖闲的面子上。

    现在,他还亲自送我出医院。

    严大夫笑道:“您康复了,我也好给季总交差了,您住院的时候啊,季总一天两个电话问我您的情况。”

    “一天两个电话?”我惊道。

    “是啊,我跟他说时先生身体底子好,肺炎不打紧的,他还不信我的。”

    不是我大惊小怪,严大夫说的的确太令我匪夷所思了。那段时间季靖闲都不怎么来看我,我还以为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呢。

    一想到季靖闲还会定时电话查岗,我摸了摸鼻子,难掩脸上的笑容,还好我当时忍住了无聊,没有偷偷跑出医院。

    心情突然愉悦,我看着严大夫这张皱纹丛生的老学究脸,也觉得可爱了起来。

    “对了时先生,我一直觉得您长的特别像那个大明星唐玦,您跟唐玦是亲戚关系吗?

    “您也知道唐玦?不对,您都说了是大明星了。”我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单纯像罢了。”

    我惊讶是因为严医生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关注娱乐圈的人。

    “我认识他,几年前,我还经常给他看病呢。”

    我诧异道:“这么巧,您也给唐玦看过病啊。”

    “对呀,季总这个人,在这方面总是谨小慎微的,我记得那几年呀,尤其春冬季节,唐先生每次有个小小的头疼脑热,都会被他强制送来我这看病,他在医院陪着完全康复了才准出院。哎,就这么被呵护的一个人,最后还是得病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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