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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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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第一周的星期一晚上,他等到凌晨,操场空旷如野,无一人声。
  第二个星期一,依旧不见人影。
  第三周。
  第四周。
  叶歧路在内心叹了口气。
  距离放寒假之前过了这么久,可能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了吧。
  或者不想免费教学了,又或者是觉得这么久了,他差不多可以出师了……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他的师父单方面和他断绝关系了。
  甚至他连对方的真容都没见过。
  第五周。
  四月的夜空,挂满了忽明忽暗的繁星,星星点点的光泽洒向大地,断断续续的虫鸣声期期艾艾,平白无故编织了一些忧郁的情绪。
  叶歧路轻轻拨动琴弦。
  婉转轻柔且有些凄切。
  曲由心生——
  大概和他现在的心境有关。
  指尖勾完最后一个音。
  过了好几秒,都没有听到虫鸣声。
  也许是虫儿也相形见绌,不好意思再唱了。
  叶歧路微微挑唇,“那么,就命名为《虫》吧——”
  一串吉他声拔地而起!
  叶歧路瞬间血液沸腾了起来,差点从教室的窗台上跳出去!
  但是对方只弹了那一串音而已。
  久久无声。
  “师父,你来了?”叶歧路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对方弹奏了一段吉他作为回应。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我去组个乐队玩儿怎么样?你会不会生气?”叶歧路停顿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一声,继续说,“你会像他一样气到拍桌吗?——我的学生翅膀硬了的感觉?”
  对方依旧沉默。
  “但是,师父,如果是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是一辈子软蛋吧?翅膀硬了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吗?尽管这说来确实有些伤感……”
  “我想去组乐队,确实是我朋友的提议让我一时兴起,但一时兴起并不足以支撑我做下决定,可能这个想法在我的内心已经蛰伏了很久吧。”
  “就算我去组乐队了,可还是您的学生啊——”
  “您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对吧?”
  “我也会像您一样成功的,对吧?”
  连续两个“对吧”之后换来的却是鸦雀无声。
  叶歧路默默等了五六分钟。
  直觉告诉叶歧路对方已经离开了。
  他背起吉他,从教室的窗台处跳到了操场上。
  还是那个主席台。
  还是那一地的烟灰。
  还是那张压在泥石头下的白纸。
  叶歧路从石头下抽过纸张,轻轻打开——
  他获得了他的第十一张吉他谱。
  线谱上面用他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字体飞舞着一个字:
  虫。
  原来对方早早就来了。
  他将纸张翻到背面:
  “想听我的真心话吗?不支持。但你会成功的w
  如果将来有人问起你的师父是谁,告诉他们,是Mr。S
  你很有天赋w
  试着写写歌w
  转其他乐器w
  PS:不要去猜S是什么哈w”
  这一排排丧心病狂的w啊……
  因为不支持,所以疯狂装可爱恶心他吗……
  叶歧路忍不住汗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将吉他谱收进口袋里,离开了学校。
  一路骑车回来,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到达珠市口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时分。
  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胡同口一望无际。
  叶歧路突然捏住手刹车,自行车的抓地力很强,猛地停在原地。
  从前面的转弯处拐出来一个叼着香烟的男人,他抬起脸庞的一瞬间,嫩绿的杨树叶恰到好处地落到了他黑色的发丝上。
  他的指尖灵活且快速地转动着打火机。
  他背着一把吉他。
  他甩响了打火机。
  作者有话要说:  歧路:'严肃脸'我和摇滚都掉水里了你救谁?
  云舒:救你!救你!当然是你啊!'大哭'
  歧路:'23333''勉强满意'
  云舒:=w=


第30章 
  叶歧路不知道这么大半夜的; 对方出现在珠市口是什么意思。
  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仅此而己。
  对方就一动不动地冷笑着漠视,不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那既然这样; 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咯——叶歧路有些无所谓的想着。
  叶歧路自然而然地骑着车子与原地吸烟的易云舒擦身而过。
  然后就是背后驱之不散的烟味和脚步声——
  直觉告诉叶歧路,易云舒绝逼是故意的!
  终于到达了自家的大院儿门前; 叶歧路从自行车下来,直接转过身; 不给身后的人说话的机会,一扬眉:“易云舒; 大半夜的尾丨行我干什么?敢情儿你丫是变态吗?这都到我家门口儿了,有何贵干?”
  易云舒在叶歧路转身的一刻就停了下来; 两个人之间也就两米不到的距离; 不知何时他已经丢掉了手中的香烟,先下漂亮的双手一摊——那是一双堪称艺术品的手,细长而苍白; 像个会说话的雕塑——“转角处的相遇,看来我们还是有一点儿缘分的,不是吗?”
  真他妈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叶歧路无语了那么一两秒; 然后嘴角一卷; 淡然的微笑又重新绽放; “缘分这玩意儿呢; 人为的总是比不上天注定的。”
  易云舒噙着愉快的笑容,开始拽起了八股文:“古语有之,人定胜天; 天定亦能胜人。信斯言也。”
  叶歧路:“…………”
  两个背着吉他的青年,月下双影多么美妙的意境——而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东西啊!
  叶歧路不想再跟易云舒打这种无意义的嘴炮,就说道:“半壁久无胡日月——恩,这里上有明月下有杨柳,还有吉他,我就不打扰您思索儒道哲学的雅兴了,先回家了,玩好。”说着叶歧路就掏出钥匙准备开大门。
  易云舒朝左侧了下身子,正好挡住了叶歧路的面前,拖长的语调略微慵懒,“这就走?看来你不仅数理化学的好,文学造诣也可以嘛,怎么?不再跟我对上三百句诗词?或者咱们来对一对《毛丨主丨席丨语录》?”
  叶歧路:“…………”
  “我都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逗趣儿了。”叶歧路笑得很温和,“我看你是没少读《论丨持丨久丨战》,就像你现在这样儿——”
  易云舒轻轻弹了下烟灰,似笑非笑地说:“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妨告诉你,本人从小到大考《论丨持丨久丨战》就没扣过一分儿——”在叶歧路一串“……”中他又接着说,“况且,都到你家门口儿了,竟然不请我进去坐坐,有你这样儿的待客之道吗?像回事儿吗?”
  叶歧路:“…………………”
  “你快点把门儿打开!”易云舒倒不耐烦起来了。
  叶歧路的心情宛如日了一百条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家伙,不请自来还要登门入室……
  叶歧路从钥匙串上挑着,很漫不经心地问:“大半夜的你不回家,怎么跑珠市口这边来了?”
  易云舒扫了叶歧路一眼,“有点事儿,正好离珠市口很近,所以就过来溜溜弯儿。”
  “大晚上的你遛弯儿?”叶歧路将大门钥匙插丨进门孔儿里,“还背着吉他?”
  易云舒默不作声。
  叶歧路捏着钥匙,轻轻一转,大门开了。
  叶歧路回身去推自行车,易云舒先他一步闪进大院儿里。
  易云舒在院子里四处望了一下:“老北京的胡同大院儿就是牛逼,距离我第一次来都快两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过日子,你想要什么变化?”叶歧路停好自行车,悄悄走到大屋的窗户下,透过玻璃往里看了看——
  “看什么呢?”易云舒跟着走了过来。
  叶歧路竖起手指压在唇上,冲易云舒用力的“嘘——”了一声。
  易云舒被吓了一跳,顿时在原地立定站好,背脊挺得倍儿直。
  其实叶歧路是有点想要故意吓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易云舒真的被吓住了。
  而且反应还那么的有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歧路表面上毫无表情,其实心里快要笑死了。
  “怎么了?”易云舒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叶歧路面无表情中,“我就是想确认一下爷爷奶奶在家没。”
  “哦——”易云舒应着,颠了一下后背的吉他,“那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万一他们在家的话,”叶歧路继续面无表情,“我怕你声音太大把他们吵醒了。”
  “哦——”易云舒继续应着,抻了抻脖子——屋里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他放弃了自己看,直接问叶歧路,“所以他们在家呢吗?”
  叶歧路冷漠脸:“在!”
  “哦——”易云舒点了点头,一脸泰然自若地说,“那你快把大门打开吧,我们赶紧进去,去小屋说话吧。”
  叶歧路:“…………”
  等一下,为什么要进小屋说话?
  易云舒已经站到门前了,还招手催促叶歧路,“快来开门。”
  叶歧路走了过去,一伸手就将大门拽开了。
  易云舒“哇哦?”了一声,“你们邻里关系真好,晚上都可以不锁门的?”
  “……”叶歧路走进屋里,易云舒也跟着他进去后,他回身用锁头从里面儿将门锁上了,并轻声说:“这是我爷爷奶奶给我留的门儿。不锁门儿,邻里倒是没问题,但是从外面翻墙进来的呢,遭贼怎么办?丢点东西也罢了,万一人出点儿什么事儿呢?”
  “哦——”易云舒恍然大悟。
  叶歧路将声音压至最低,“咱们甭在门口儿说话了,进屋吧。”
  “好。”易云舒。
  叶歧路和易云舒来到小屋,关上门。
  易云舒已经轻车熟路地坐到床上去了。
  叶歧路放下书包和吉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这么晚了外面早没车了,你不会早就打好主意要在我家蹭吃蹭住吧?”
  易云舒面不改色地无视了叶歧路的问题,“我是在想,你要是想组乐队的话,你要担任什么?吉他手?那其他几个位置你有什么预想的人吗?”
  “……”易云舒的话题转换跨度之大,让叶歧路也不得不佩服,他换完衣服,拿起水壶边倒水边说:“不知道,这种东西也应了你那句话——缘分。”
  “我们之间打屁儿的话你当真呢?”易云舒换了个姿势——半倚在墙上,懒洋洋地说:“去年在美术馆表演的那个小子嗓音条件不错,你可以找他试试当你的主唱,不过呢,你甭看他唱的不错,其实我觉得他不是那么适合唱摇滚的,他更适合去唱流行,就像香港的那些流行歌手。”
  “谁?傅传心?”叶歧路笑了一声,将其中一杯水递给易云舒,“他肯定不行啊,他家就住在旁边的胡同儿里,我带他出去玩儿,他老爸不来搞死我?”
  “我一直有一个想法。”易云舒接过水杯,懒洋洋地抓了抓脖子,“你就没想过唱歌吗?”
  唱歌?叶歧路一愣。
  “你的本嗓很好听啊,而且很有特色。”易云舒说,“如果放在普通的歌手里,可能就没那么有特色了,但是唱摇滚,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
  叶歧路紧挨着易云舒在床边儿坐下,喝了一口水,“怎么说?”
  “你的本嗓呢,是非常干冷的那种声音,干冷中透着点冷漠。”易云舒转头看着叶歧路,“大家潜意识里觉得摇滚嗓都是金属的、磁性的。但却从来没有过这种干冷干冷的,好像是高人置身事外的感觉——你想想就知道了,在暴躁的摇滚舞台中央开出一朵‘高岭之花’是多么的惊艳四射不走寻常路!”
  “听着倒是挺美好的,可是我不会唱歌啊——”叶歧路仔细想了想,“我只会唱《冬天里的一把火》……”
  易云舒:“…………”
  叶歧路捏着嗓子唱了两句: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
  “行了行了,快甭唱了!”易云舒赶紧打断叶歧路的歌声,扶额道:“你这不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是冬天里的一把刀。”
  叶歧路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不过你的嗓音条件确实很好。”梗易云舒盖章鉴定,“虽然你的吉他天分很高,但这么特殊的嗓音不当主唱可惜了,而且主唱也可以兼吉他的啊。”
  “可是我不会唱啊!”
  长久的沉默——
  叶歧路直直地盯着出去又进来的易云舒,终于出声打破平静,“要不,你教我唱歌吧?”
  在刚才那个长久的无声环境里,易云舒已经脱了鞋子衣服,又跑出去冲了下脚,钻进被窝里了。听到叶歧路的问题易云舒就:“……”了。他裹着被子不满地嘟囔:“我怎么什么都教你啊?”
  说的也是……叶歧路为了缓解尴尬微微咳嗽了一声,出去快速地洗漱完毕,关了灯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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