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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死对头又甜又粘日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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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陷入了沉思。

  楚宴见她神志已然不清,心中蓦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为了不让她在夏明懿成亲的这个紧要关头出事,于是顺着她问:“那女子为何站在桥上?”希望这样能够让她保持清醒。

  半晌,床上回了一句:“她在等人。”夏瑾蓉睁开眼睛,轻轻的回道。

  “何人?”

  “公子。”她嘴角扬笑道,“那年乞巧节,公子曾在桥上买风筝给她。”

  时过境迁,那年,那“公子”确实送过她一只风筝,但那“公子”却没注意那天竟是乞巧节。

  楚宴已经心领神会,顿了顿,问她道:“公子可来了?”

  “来了。”夏瑾蓉声音轻轻柔柔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回忆,“公子一身紫衣醺裳,与天边红霞相映,衣袂飘飘,俊逸无匹。” 

  她望向窗外,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弯起,“他说,他喜爱她,愿结为连理,相守一生。”

  楚宴问:“后来呢?公子娶了她吗?”

  她眼帘微垂,似乎有些喘不上气,片刻之后,道:“后来,她终是如愿,二人从此结为夫妇,生儿育女。”

  楚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心里酸楚不已。

  这时,夏瑾蓉忽而望着窗外轻轻一笑:“再后来,梦就醒了,”她微微地合眼,笑容仍在脸上,口中喃喃道,“醒了……”

  这个时候,远方渐渐响起鞭炮声,奏乐声,紧接着是人们的喧哗声。

  一阵酸涩涌上鼻间,喉咙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不愿打碎她的梦,楚宴忽然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道:“那梦是真的,只要你努力的活下去。”

  夏瑾蓉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似乎能够听到这句,已经十分满足。须臾,对他道:“宴哥哥,如果有来生,可否再圆了这个梦。”

  他咽下喉间的酸涩,深深地抽了口气,忍住眼眶中的泪水,点点头,声音梗塞的重重“嗯”了一声。

  眼前这种画面,直让婉太妃看的一阵心痛,悄然拭泪。

  喧哗声越来越近,近到似乎已经行至院中,接着准备拜天地。

  因为夏瑾蓉身体原因无法参加婚礼,所以礼堂就设在隔壁院落,虽然遗憾不能目睹,但至少可以听到声音。

  婉太妃原本要出席婚礼,然而现下一看这种情况,无奈只能命人去通传夏明懿,告诉他不必等她,婚礼照常举行。

  下人领命而去。

  “好冷,宴哥哥,能否抱我一下。”

  “好……”音色已经有些颤抖。

  楚宴将她小心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细心为她拉好身上的棉被,将她圈紧些,轻声道:“听到了吗?你哥哥回来了。”接着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马上就要拜堂了。”

  “对啊,今天是哥哥的大喜日子,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话音犹落,很快,外面响起了一声高亢的唱声。

  “一拜天地~”

  夏瑾蓉继续微笑,只是艰难的喘息,依在他怀里,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稍顷。

  “二拜高堂~”

  夏瑾蓉的目光柔和,在他的脸上停驻片刻后,双眼涣散的瞬间,渐渐阖眼。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就在最后一声还没喝起时,突然,室内一声声嘶力竭的痛呼声倏然响起:

  “蓉儿!”

  婉太妃扑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地呼唤道,“蓉儿,我的女儿。。。。。。”

第62章 下葬

心知怀里的人儿已走,震惊之下,楚宴久久说不出话来,唯有无声的抱紧了她。
  “宴哥哥,我走之时,定是哭声一片,你勿哭,笑着送我可好?”

  夏瑾蓉先前对他说过的话,一遍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笑吗?他扯扯嘴角,竟是丝毫也笑不出来。

  不管怎么样,这一世,他注定辜负了她的情意。

  声音传到隔壁院落,好似无边的黑暗迅速吞噬而来,紧张的气氛悄然在周围蔓延开去,司仪停止了最后一声唱词,厅堂上下,全然陷入了诡异的氛围之中。

  众宾客面面相觑,眼中皆是诧然与不安。待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夏明懿早已顾不得旁边劝阻,弃场冲了出去。

  彼时,床头,一名医师正将一缕棉絮放在夏瑾蓉的鼻下,稍顷,见棉絮纹丝不动,面色哀伤的转过身,正见夏明懿赶至,于是声音沉重的跪禀道:“瑾蓉公主已去,请婉太妃节哀,王爷节哀。”

  一时间,室内再次传来恸哭之声,一屋子的下人无不跪伏在地默哀。

  脚下似是提着千斤重的石头,夏明懿步履维艰的向榻边慢慢踱去。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明明一个时辰前她还微笑着对自己说:“哥哥,等你行完婚礼,回来再为我一次做桂花酥可好?”

  夏明懿扑通跪在床前,眼眶通红,颤抖的握起夏瑾蓉渐渐转凉的手,低低地唤道:“蓉儿,我回来了,你不是想吃哥哥做的桂花酥吗?起来,哥哥为你做。”

  她的面庞安详,可以看出来走的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楚宴终究再也看不下去,背过身去,神色哀痛。

  夏明懿趴在床前声音沙哑的唤了良久,医师方才提醒道:“王爷,复毕,时间不宜太久,公主须幠殓。”

  话落,夏明懿除了黯然神伤,没有任何回应,整个人一动不动,恍若听不见。

  见此一幕,楚宴喉咙里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生生哽得他难受异常。

  院子里的下人哭成一片,沈知匆匆自婚礼现场赶过来时,本想通报说: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王爷快回去吧。不想突然见到这番情景,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头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他都不知是该继续办喜事,还是马上着手办丧事了。

  过了半晌,夏明懿六神无主的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床上的人儿深深凝望了一眼后,终于哑着声音沉声说道:“幠殓,报丧。”

  医师应声,接着唤来了寺人,寺人们小心将她抬走。抬到门口时,夏明懿忍不住道:“等一下!”

  他跑过去再次看了一眼,鼻子一酸,最后再也不忍去看,无力的挥了挥手,直到人走的越来越远。。。。。。

  经此变故,婚事就这么搁着了。是夜,府内便撤下了所有喜布,挂起了丧幡。

  一眨眼的功夫,喜事改为丧事,难免又成了人们十分瞩目的话题。

  是夜,红帐低垂,红烛摇曳,室内静谧无声。陈兰心坐在本该属于她和夏明懿的喜床上,一个人独守空房。

  好在夏明懿怜惜,给足了情面,没有命人撤去这里的任何东西,但是,陈兰心知道,这一夜,他是不会来了。

  又或者,即便没有这个意外,他也不会来。纵使来了,也不会同她一同入寝。对于这些,她早就知道的,也十分知足且感恩。

  而此时,她非但没有多余的抱怨,反而有些为他担心。期间,派身边的婢女打探过一些情况,听到他把自己关在灵堂,迟迟不走,心知他是不会回来了,于是吹了蜡烛,宽衣上床。

  发丧下葬的这一日,白幡在洌洌的寒风中飒飒飞扬。夏瑾蓉的灵柩,被缓缓置入深穴,铭旌鲜明而凝重。

  祭奠完毕,人们开始着手在墓穴中填土。

  夏明懿站在一旁,安静地望着灵柩的面盖渐渐被土掩埋,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在一片澄黄之中。

  夏瑾蓉的小殓和大殓都是他亲力而为,全程,他没有流过一滴泪,而现在,他抬手向上摸去,有湿热挂在脸上,被风吹干了一些,又淌了下来。

  一块手帕递到他眼前,他没有去接。静默片刻,回头看去,是楚宴。

  夏瑾蓉去世的当日,婉太妃就病倒了,即便在重要场合出来,也是憔悴不堪之态,于是举行丧事的所有事务,自然而然全部落到了夏明懿的身上。

  此时,他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怎么休息了,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让人看了无不心疼。

  “回去吧。”楚宴开口道。

第63章 起火

他微微点头。
  楚宴知道要他从悲痛中走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安抚不过只是无端再次勾起他的回忆,徒增他的悲伤,于是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回走。

  突然,夏明懿叫住他。他回头。

  夏明懿脸上表情难辨,语气淡淡地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除了没说“谢谢”俩字,几乎也是表达感激之意了。

  楚宴负过身去,略一思索,道:“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尘埃落定,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夏瑾蓉下葬后,婉太妃伤心之余,不久后便返回了江陵,夏明懿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开始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腊月尽,龙抬头,年节很快到了。

  这一日,南夏国上下举行盛大的迎春活动,鞭牛迎春,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是夜,南夏王于宫中设宴,众臣携带家属参加宴席,莺歌燕舞,丝竹管弦之声彻夜未休。

  楚宴今日一身黑色银片蟒服,坐于殿下首位。

  今日,他明显看起来心事重重,偶尔眼睛扫一眼对面,便会升起一丝惆怅。

  对面位置空缺着,夏明懿一直没有来,妹妹过世不久,于情于理不当出席。

  也不知最近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伤心,最近吃的好不好,身体好不好,还有……他与他的娇妻过得好不好。

  突然自嘲一笑,人家两口子过的好不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楚大人看起来,似乎有心事?”司马钰端着酒杯走到他身边,忽然含笑问道。

  楚宴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反问:“你是如何看出我有心事的?”

  司马钰道:“难道没有吗?看你魂不守舍的,我都在这儿站了一会儿了,你都没发现我。”

  “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

  “哦?什么事?让大人你在此佳节也能如此牵肠挂肚?”

  他失然一笑,笑的有些无奈道:“你不知,家父近来为我安排相亲,至于往后打算,暂无心考虑。”

  “相亲?”司马钰脸上一笑,好奇相问,“不知可否方便告知,令尊为你选的是哪家之女?”

  他给他一个眼神,接着瞟了瞟对面席位上的赵尚书。

  司马钰立时豁然,低声道:“中部尚书之女?”

  楚宴无奈点头,斟了一杯酒,缓缓道:“是啊,起初我并不同意,后来静下心来想了想,年后我便二十有三,再拖下去难免遭人非议,反复考量,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随即又道,“对了,你呢?你比我虚长两岁,也该是时候成家了。”

  司马钰干干一笑:“不急,可能,等你成亲后我会考虑。”

  楚宴微微一愣,也没细推这话中的含义。

  莺歌燕燕,美女如云,楚宴看的有些索然无味,注意到他的神态不对,司马钰低声寻问道:“大人可想出去走走?”

  楚宴向他抛去一个“知我者莫过你”的眼神,随即站起身道:“走吧。”

  殿外夜色清冷,夜鸦高飞。

  楚宴与司马钰闲逛了一会儿,司马钰突然问道:“大人知道附近哪里最适合看烟火吗?”

  楚宴想了下,回道:“论视野最佳之地,自然是摘星楼了。”

  司马钰含笑问道:“想不想去看看。”

  “既然都说了,岂有不去之理。”说罢,与他相视一笑。

  摘星楼离这里并不远,二人徒步行了一刻钟时间便到了。站于楼顶,抬首星辰明月,鸟瞰万家灯火。

  司马钰一怔,暗觉不妙,连忙拉他袖子道: “你看那边,怎么这么大的烟,这可不像是普通人家在烧火做饭吧。”

  楚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灯火阑珊中,浓烟滚滚,一片树木掩映的宅院中,火舌若隐若现。

  此时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就是起火了。

  “那个位置好像是。。。。。。”

  话音未落,楚宴一声惊骇:“糟糕!”

  来不及多说,起身连忙向陵王府的方向赶去。

  司马钰回过神来,见人一溜烟跑了,忙喊道:“诶,等等我。”不由分说,连忙追上去。

  即使即将入春,天气依然还是寒冷,此时冷风如刀,刮在两人的脸上,两人一心扑在救火上面,丝毫不觉。

  楚宴跑的极快,快接近目的地时,入眼是火光冲天。两人前后脚赶到,府门口已经无人把守,想必是救火去了。

  “火太大了,怎么办?”司马钰着急道。

  今日年节,府中的下人们除了几个留下来值班守夜的,大多被放回家中过年。更何况现下这么晚,街坊四邻几乎已经睡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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