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又甜又粘日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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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果然见前面之人回头瞪了一眼。众人浑身一抖,立马噤声。
此番大胜而归,收到和书的南夏王亲自出城迎接,为几人接风洗尘。众人行至面前,跪拜完毕,南夏王连忙扶起楚宴和夏明懿,随即笑容满面道:“楚爱卿,果然不负众望啊!”
楚宴不敢居功自傲,谦虚道:“全是义景王,以及其他将士们的功劳。”
南夏王笑得合不拢嘴:“寡人甚是欣慰,明日免上早朝,今夜设宴,爱卿可要与寡人多喝几杯才是。”
楚宴连忙应是。
众人面完圣后,楚宴正要回府,想起什么,侧头一看,只见夏明懿转身向那名粉裙少女走去。
第31章 瑾蓉
“哥哥,”少女声音甜美的唤了一声,几步迎上去,连连问道,“你怎么样?在那边吃的好吗?住的可还习惯?还有,我听说你曾亲自上了战场,有没有受伤?”
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体态纤瘦,面容清丽,五官精致,与夏明懿有七八分相似,不多说,此人正是与夏明懿一母同出的妹妹,夏瑾蓉。
一向冷若冰霜的夏明懿,难得对人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而这个笑容,一不小心,就落进旁边楚宴的眼里。
显少见他发自内心的笑,楚宴一时看的有些出神。
夏明懿轻轻扶着她略显孱弱的肩膀,帮她缕了一下额头薄汗打湿的几根发丝,声音温柔道:“战场上杀敌,难免受伤,不过哥哥幸运,受的都是小伤,不打紧,早就已经没事了。”
夏瑾蓉一听,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快给我看看。”
夏明懿失然一笑,轻轻一勾她鼻子,道:“傻丫头,伤在胸口了,难不成要哥哥当街脱给你看么。”
夏瑾蓉小声“哦”了一句,突然又想到什么,急声道:“那宴哥哥呢?他有没有事?”
夏瑾蓉比夏明懿小五岁,当年楚宴在夏明懿身边做伴读时,基本每天都能接触到夏瑾蓉。楚宴这人本来就自来熟,和谁都能打成一片,是以当时夏瑾蓉才刚学会认人,就对活泼开朗的楚宴尤其依赖。可以说,夏瑾蓉是被楚宴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对他特别亲近。
夏明懿表情嫌弃的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那个混蛋好着呢。放心吧。”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关心问道,“你呢,最近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夏明懿一年到头都不在自己的封地,把封地的一切大小事宜一律交予母亲和亲信处理,习惯了在京城帮助皇兄处理政事。如今,从出生那刻起便被太医们一致断定活不过二十岁的夏瑾蓉,从小体弱多病,担惊受怕了多年,爱妹心切的夏明懿,决意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照顾。
而这么多年来,夏明懿不停为她寻医看病,从未想过放弃。他知道世上有姜子谋这个人,所以到处着人打听他的下落,然而至今杳无音信。
夏瑾蓉面露一丝夹杂着苦涩的微笑,轻轻摇头,道:“太医前几日刚看过,还是老样子。”旋即又换上一副欢喜的表情,抱住他的腰,一脸满足道,“不过有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夏明懿任由她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表情略显无奈道:“蓉儿已经十五了,是个大姑娘了,以后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乱抱哥哥了,知道吗?”
说到底是被人从小宠到大的,夏瑾蓉不松手,撒娇道:“我不管,我就要抱。”
夏明懿拿她没办法,只是笑了笑,最后还是由了她去。
楚宴见兄妹二人黏在一起,正打算自行走掉,恰时听到身后夏明懿喊他道:“楚大人留步!”
楚宴一听,停下,转身回了个热情洋溢的笑脸,问道:“陵安王还有何事?”
再看夏瑾蓉正一脸热切的望着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夏瑾蓉的意思。
夏瑾蓉羞涩的唤了他一声“宴哥哥”,这声“宴哥哥”唤的楚宴浑身一抖,不好再走,只得哈哈干笑两声,走上前,与她打招呼道:“瑾蓉公主,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和他离得这么近,刚刚还满脸兴奋的夏瑾蓉,此刻竟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手里的帕巾都被她揉捏的不成样子,目光不敢直视他,微微低着头,声音腼腆的道:“我很好。宴哥哥好多时日没有来看我了,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中做客?”
楚宴知道夏瑾蓉和夏明懿住在一起,若是去了,少不得碰见夏明懿。想了想,欣然应道:“下官刚刚回来还有许多要紧事处理,不如,这个月底吧。”
夏瑾蓉心下激动,怕他到时有变,连忙仔细嘱咐道:“那一言为定!你可一定要来,到时我让哥哥给你做桂花酥,他做的可好吃了。”
夏明懿抬手轻咳一声,表情略显严肃道:“蓉儿,哥哥只做给你吃,他,”
说到这里,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不配”两个字时,却听楚宴连忙张嘴答应道:“好啊,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夏明懿眯着眼睛看着他,好似在说:连本王的东西也敢吃,信不信我下药毒死你!
第32章 疑惑
夏瑾蓉不是没有听闻过两人在朝堂上经常意见不合,但私下却从未亲眼见过两人撕破脸,以前,她也亲自问过夏明懿是否对楚宴怀有敌意,不过都被夏明懿矢口否认了,只对她说是讨论政事,各抒己见罢了。夏瑾蓉便天真的信了,以为两人真的如同夏明懿所说,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现下,见二人站在一起好端端的,似乎的确是自己多想了,她心花怒放道:“你还想吃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学。”
旁边的李久听完无声捧腹,甚至回去的路上,还不忘捏着嗓子学夏瑾蓉刚才的样子说话,险些被黑着脸的楚宴丢进护城河去。
李久年轻气盛,为人快人快语,口无遮拦,虽说话经常不经大脑,但大多讲的都是实话。再说和楚宴共事多年,彼此的性情都已经摸透了,所以知道楚宴不会真的生气,经常互开玩笑。
不仅是李久能看出来,就连一向矜持的司马钰,此时也笑着戳破夏瑾蓉的心思道:“看得出来,瑾蓉公主对大人你一片痴心。”
三人走在一起,楚宴深表无力道:“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的。”
司马钰不置可否:“她若知道你的真实心意的话,一定十分伤心的。”
想到将来的某一天,万不得已真要让她面对真相时,楚宴就觉一阵头疼。他揉了揉眉心,纠结道:“我知道,可是又能怎样?找个机会摊牌?你是没看到陵安王那张臭脸,倘若被他知道我伤了她亲妹妹的心,非得一刀剐了我不成。”
“再有,夏瑾蓉自小心脏不好,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万一她一个小姑娘受不住这种打击,一下没挺过来,我岂不成了罪人,一辈子良心不安?”
刚刚还窃笑的李久,此时闻言突然遗憾的摇摇头,表示同情:“可怜。”接着又冷不防问了句,“可是大人,你为什么会不喜欢人家呢?论身份,论容貌,说句公道话,人家可是百里挑一,不对!应该是万里挑一!反倒是你,我觉得明明是你配不上人家才对。这倒好,你还看不上。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啊!可惜她看不上我,否则换做是我,我立马答应。”
楚宴自己也解释不清,仔细想想,这些年来,他的确没有想过要找什么样的良人共度一生。之前父亲那样催他成亲,他都想不出,何况现在。
楚宴头皮发麻,摆摆手:“不说这个了,走了走了,晚上宫中还有筵席,赶紧回去收拾了,怕是老头儿在家都等半天了。”
如楚宴所说的一样,楚长临早早就等在门外,见他回来了,收起一双翘首以盼的目光,待人驱马近前,只面色不动的说了一声:“你小子总算是玩够回来了,怎么样?这回知道真实的战场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了吧。”
楚宴随手脱了甲衣,丢给一旁的下人,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回道:“的确不同。不过,”他回头冲楚长临一笑,“此次收获颇多,玩的很开心。”
楚长临吹胡子瞪眼道:“得亏没事,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将来到了下面,怎么给你娘一个交代?”
楚宴虽不爱听他絮叨,但也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于是安慰他道:“父亲,孩儿知道了。再说我已经成年了,您就放宽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楚长临严肃地道:“下次再有这种事,务必与我商量后再做决定。”
楚宴脚下一顿,觉得这句话分外耳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夏明懿对自己说过的话吗?
怎么一回来就想到他?楚宴不禁哑然失笑。
回到房间,楚宴卸了一身又重又脏的甲衣,终于换上了干净的紫色朝服。歇息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动身同父亲入宫赴宴。
两人坐上马车,行出没有多远,楚宴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侧头询问:“父亲,在商丘时,有个人让我问你,二十多年前,可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
闻言,楚长临微微一怔,眼里有什么东西快速一闪而过,反问他:“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楚宴顿了一下,如实回答:“是魏国司徒,林倾尘。”
楚长临微微蹙眉,顿生疑惑,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楚宴问道:“父亲认识他?”
楚长临回过神,回道:“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而已。”
楚宴哦了一声,又回到一开始的那个话题:“那您二十多年前,到底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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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婚事
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虽然对林倾尘无太多好感,可是,承诺的事情还是要履行的。
不过能看的出来,父亲听到这个问题时,神色有一瞬间明显变得慌乱。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变得苍老了许多,楚长临语气略显沉重地道:“或许算是有吧。”沉默了一会儿,又补充一句,“不过,若能重来一次,我仍会做同样的选择。”像是说给别人听,也像说给自己听。
楚宴一愣,问道:“您指的什么事?”
楚长临开始回避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以后有机会再说与你听,今日就先不说这些了。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与为父讲讲,这些天来都发生了什么事,那吴王又是如何肯签下休战和书的?”
见父亲不想提,楚宴也不再追问,接着便将这些天遇到的事情一一讲与他听。
两人聊了不多时,马车抵达宫中。进了华宵殿,文武百官携着家属,楚宴信步坐到右边首席位置。他的对面,正是夏明懿和夏瑾蓉。
夜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众人有说有笑,倒是热闹。楚宴坐的端正,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起来,无意碰见对面夏明懿剥了一颗葡萄,转身递到身后的夏瑾蓉面前,夏瑾蓉则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俨然一副六神无主的表情。
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她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无比的炙热,充满了爱慕之情。
夏明懿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看谁。顺着夏瑾蓉的目光望去,接着皱起眉来。
果然是这个家伙!
而且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自己正好与那个家伙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十分自然的,楚宴对他点头微笑。
夏明懿快速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般看向别处,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与他对视,却生生做出了一种躲避的姿态。转念一想,意识到自己不该出现这种情况,旋即正襟危坐,端起酒樽淡淡饮了一口。
夏明懿这一系列细微的动作表情,被楚宴尽收眼底,端着下巴,好一阵揣摩。
不过揣摩了半天,也不知其中究竟。
说是怕,又不完全像,说是局促不安,那就奇了怪了,和自己能有什么放不开的?
大殿两侧几乎虚无空席,南夏王与王后落座以后,众人山呼万岁。看得出来,南夏王兴致很高,先是开门见山的对楚宴夏明懿等人一番褒奖,表彰完毕,接着才进入正轨,让大家开怀畅饮。
楚宴知道夏明懿一向不喜这种场合,见他对歌舞表演皆没有多大兴致,有前来奉承或搭讪的大臣,也不过是淡笑着随意敷衍一下。心思一动,拾起案上的酒樽,从软垫上站起身,悄无声息的向他走去。
很快,夏明懿一抬眼,便注意到了他。
楚宴走到他面前,举着酒樽弯下身,舒朗一笑,道:“陵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