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世界也不能阻止我恋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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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光瞪大眼睛,“就是那种可以把丧尸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异能?”
秦槐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话头一拐又转回他们头上,“这位小兄弟什么异能呢?”他朝居北看了过去。
居北直视回去,“你昨晚应该看到了。”
“噢,”秦槐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眼睛别有深意地盯着居北猛瞧,嘴巴翕动,一连说了好几个后生可畏。
居北一言不发地牵了牵嘴角,算是接下了他的夸赞。
贺安翼也对居北的异能属性好奇的不行,抓心挠肝地想去问居北,但是一想对方性格就知道他不会说。
于是只好找绿豆豆答疑解惑去了。
‘豆豆哥,秦槐这个反应,居北难道不是普通的火系异能吗?可我看他之前放火放得那么溜,应该是这个异能没差了吧?’
绿豆豆难得的支支吾吾了一番,‘这个,他情况比较特殊,我,我也说不准。’
‘啊??什么特殊?’贺安翼有点蒙圈了。
‘这跟你当初的选择模式有关,既然选择打boss通关了,所以这些剧情相关信息就都被我扔到垃圾桶里了。’
贺安翼感觉自己脑子有些凌乱,‘你的意思是说,居北是剧情人物,还是比较重要的那种?’
他的重点抓得很准。
这回绿豆豆没再回答,闭上嘴巴直接开始装死。
贺安翼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秦槐,想着从他那里挖点信息过来,却没想到秦大叔也正盯着他看,看到他的眼睛转过来了,嘴角立马歪出一个笑来,还十分色。情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是一个带有强烈性暗示的动作。
贺安翼脸抽搐了几下,他忍着想打人的冲动将眉头透皱得更深了,“大叔,你渴了?”
‘对,就是这样,不能让他看出你的性取向,记住你是直男!’绿豆豆十分自豪地挺了挺腰,这回还真让它挺直了几度。
秦槐十分骚气地扬了扬眉毛,“恩,渴了。”他从开着的包里取出一个牛皮水壶,眼睛却还盯着贺安翼不放,这时候稍微对他有点意思的小男孩就会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水壶,仰头喝一口然后嘴对嘴地渡给他,接着顺理成章的,他今晚就能摸到这个俊小子的屁股了。
绿豆豆十分嫌弃地读取了秦槐心里想的那些弯弯道道,末了吐槽了一句,‘这个人简直gay气冲天!’
贺安翼显然并不想当那个上道的小子,比起雌伏,他更倾向耕耘的那个。
听完那个男人的心里话,贺安翼戏谑地把嘴角一翘,给了他一个宛若直男的谜之微笑,“渴就喝啊,光拿着也不能解渴不是?”
话说到这里,秦槐再傻也明白了,这人看不上他。
他也不想招人嫌,仰头喝了口水,冲人笑笑算是揭过这篇了。
贺安翼把头往居北肩膀上一歪,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浩然正气,才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干净又美好的。
居北侧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就又闭上眼睛开始淬炼自己的精神力。
贺安翼见对方没有矫情地把他推开,心里既美滋滋又酸溜溜的,毕竟他心里清楚,一个直男是不会太把同性的某些亲近行为放在心上的,只要不表现的太露骨,他们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居北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虽然是问句,但贺安翼的心里已经是笃定的了,他甚至开始盘算以后怎么抱紧主角的大腿成为人生赢家。
绿豆豆模棱两可地恩了一声,心里却悄悄为贺安翼点了个蜡,用一句十分有深意的话来概括就是,你猜中了这个故事的开头,却永远都想不到会有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等着你。
9、末世狂欢(九)
秦槐自讨了没趣,将水壶往包里一扔,发动汽车,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大叔开车架势相当恣狂随意,左摇右摆,横冲直撞,一路磕磕碰碰差点没把这车给撞毁。
末世的车辆何其珍贵,更何况烈火朝歌离这还很远,他这么乱来恐怕没多久这车就要散架,没了车,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为精神力频繁透支,又找不到安全的地方休息,最终被丧尸咬死在路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刺激。”秦狂这黑皮汉倒是享受得很,笑声从一开始就没断过。
贺安翼心里恼怒,好在他抓住了车顶扶手,及时稳定住身体才没有压到居北身上,要是把他家宝贝压坏了谁赔得起?!
智障!什么年头了还玩这种把戏?
另一边陈小光早就吓得面无人色,苍白着脸紧紧扒着居北的手臂才没有丢人的尖叫出来。
‘安翼。’绿豆豆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贺安翼狠狠磨了磨牙,‘看我的。’他在指尖悄悄凝聚了一团电光,目光如炬地盯视着秦狂的后脑勺。
他的设想是——先把黑皮汉子放倒,再翻到副驾驶想办法夺回方向盘,将车强行停下。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身旁的男人打断了。
“停车。”
“恩?”前座的秦槐依言踩了刹车,将车稳稳地停靠在路边,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小解。”
“巧了,我也正好尿急,咱们一起吧。”秦槐呵呵笑着,一双多情眼盯着居北,就跟馋猫看见小鱼干一样,就差没真流下口水来。
居北并没有回应他的提议,却在秦大叔转过头去开车门的时候,突然出手抓住了他头发,用力往后座扯。
“小兔崽子你干嘛!”秦槐又惊又怒,因为疼痛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倒去。
贺安翼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好在绿豆豆提醒了一下,这才没忘把一旁同样目瞪狗呆的黑皮大汉给电晕了。
黑皮大汉是力量异能,天生有些反应迟钝,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就感到太阳穴一疼,措不及防之下就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之中。
“你想带我们去的地方不是烈火朝歌吧?”居北的手指又收紧了些,子夜黑瞳中泛起泠泠寒光。
秦槐嗤地笑出了声,“小娃娃精明是精明了点,但到底还是嫩。”
话音未落,居北就感觉四肢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住,手脚不听使唤地僵硬在原地,如同被点了穴位的木头人。
贺安翼也感觉身体变得十分僵硬动弹不得。
‘破。’绿豆豆轻轻念了一声,附加在贺安翼身上的无形力量瞬间就消失了。
贺安翼心口一松,悄悄问绿豆豆,‘秦槐的异能会持续多久?’
‘大概三十分钟。’
贺安翼看到那边秦槐将居北抓着他头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居然十分变态地将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拽到唇边一点点地舔了起来,间或发出几下响亮的吸唆声。
居北的手指上遍布口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贺安翼因为要假装被异能控制住的模样,没有把头转过去,有限的视野中只能看到秦槐那个变态和居北被抓住的手。
不过想也知道居北现在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
‘好想打人!’贺安翼把手指捏得咯咯响。
‘冷静点,冷静点,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绿豆豆十分提心吊胆地在旁边引导着自家宿主放松,末了还甩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判断,‘居北没那么弱,我只知道秦槐要完蛋了。’
‘也对,毕竟是主角,按照正常小说发展套路,他肯定是狂酷霸炫拽,分分钟能收一个足球队当后宫的那种人。’贺安翼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脸色又变得奇怪起来,‘后宫…豆豆哥,媳妇可能会收后宫怎么破在线等十万火急!!’
‘你等等,我帮你查查。’
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音过后,绿豆豆非常温柔地喊了贺安翼一声。
‘……豆豆哥你别这样,我害怕。’贺安翼强忍住搓胳膊的冲动,僵着身体坐在软座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找到了一个点赞破万的热门答案,安翼要听吗?’
贺安翼眼睛立马亮了,‘必须的,快快快!’
绿豆豆温柔的声音立马转换成鸡血模式,‘喜欢他就表白啊,光暗恋有什么用,暗恋人家也不知道啊,不同意就摁倒啊,再不行就强x啊!怂有什么用,天上又不会掉媳妇下来!有后宫就抢他后宫啊,全抢走啊,抢走不就只有你一个人爱他了吗!他没人爱只有你爱他了啊,再铁的心也该融化了吧!快去啊!墨迹什么啊!墨迹了就有媳妇了吗!情商低就是借口吗?不主动活该当一辈子的单身狗啊!’激情演讲完毕,绿豆豆的声音猛地一个急转,十分小声地,‘这是那位热心网友给的答案。’
很好,很强大!
贺安翼听得目瞪口呆心服口服,好久才咔咔咔地把视线放回了变态秦槐的身上。
秦大叔玩够了居北的手指,又眯着眼笑呵呵地伸手过来捏贺安翼的脸,‘等叔叔享用完大餐,再回来好好尝尝小甜点的味道。’
脸被人不轻不重的一捏,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块,面容俊朗的青年双眼都快喷出火来,却碍于异能的钳制不能动弹分毫。
贺安翼非常生气,脸都臭了,快气炸了,‘豆豆哥,我拒绝当小甜点。’
绿豆豆也生气,气的脚下的棍子都颤了好几颤,‘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这个吗!’
贺安翼哼哼唧唧,‘就算他长得成熟又帅气也不能贬低我的魅力啊,我本来还打算收他做二老婆的!’
这回轮到绿豆豆目瞪狗呆了。
‘生——气。’贺安翼眼睛里的火苗都快蹿出来把秦槐给烤了。
绿豆豆两眼一翻,卒,享年x岁。
“呵,脾气还挺大,操起来肯定也挺带劲儿,要不是时间不够……”秦槐边说边急迫地打开车门走到后面把居北抱了下来,走之前还很惋惜地伸长脖子亲了口贺安翼的右边脸,“下次有机会,叔叔一定好好疼疼你。”
短短刺刺的青茬刮过脸颊,贺安翼的脸黑的都快赶上锅底了,心里却委委屈屈的,‘豆豆哥,他调戏我,我是不是该调戏回去?!’
‘……’绿豆豆突然觉得做一具尸体真好,不用回答这种让ai崩溃的问题真是太幸福了!
秦槐一脸趣味地盯着贺安翼看了几秒才退出了车子,把车门一带,就猴急地压到居北身上去了。
‘安翼!’绿豆豆突然诈尸,作为优秀ai的它可没忘了自己的职责,‘这个地方不宜久呆,快,抢车!’
‘不,居北他……’
‘他厉害着呢,咱们快走,一会儿回来接他!’绿豆豆急得上蹿下跳,连尸体也不装了,直接从濒危状态满血复活。
‘不行!’贺安翼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项提议,他十分迅速地从座位上半站了起来,躬着身将长腿一迈直接就踩了过去,他先是转动钥匙将汽车发动,又将人事不醒的秦狂一脚踹了出去,最后还在车里做了几套准备动作,确定全身的筋骨都活动到了,这才气势汹汹地朝外面嚎了一嗓子。
“秦槐你他妈住手!”
绿豆豆觉得,如果贺安翼要拯救的人不是本身自带主角光环的居北,恐怕这会儿木已成舟,菊花都差不多该变成向日葵了。
也幸亏对方是居北。
这边,贺安翼嚎了一嗓子跨出车门,看到那情景眼睛瞬间睁大,就跟被人点了穴位一样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车旁扭扯在一起的两人,脚就跟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分毫。
黑发的青年死死地用膝盖压在秦槐的肚子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男人的下颚迫使对方张大嘴巴,白森森的刀像一抹虚幻的影子一样快速地钻入又钻出。
鲜红的血液溅在了那双漂亮的手上,那样饱含温暖阳光味道的小麦色皮肤却沾染了罪恶肮脏的鲜血。
就像艺术家在转身时不慎将颜料甩到了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上,让人忍不住从心底里生出些心痛和惋惜来。
居北整个人都是坚定的如一块磐石,他捏着男人下颚的手臂青筋虬结,单薄的肩背弓成一道固执的弧线,另一手握着刀,干脆利落地将他的舌头挖了出来。
当那团软肉被摔在地上发出一记响亮的声音时,贺安翼就连呼吸也忘记了,他看到青年丢下了刀子从秦槐身上站起来,低着的脑袋看不清面容,垂在身侧的五指还滴着血。
可怜的大叔痛苦地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在地上打滚,却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全,那声音从嘶哑的嗓子里漏出,传到空气中变成了尖利的‘玻璃渣’,刮得人耳朵生疼。
他就像一只被砍断了尾巴的鱼,垂死地翻着,跳着,翻着,跳着……苦苦地挣扎在猎人的砧板上。
恍惚之间,贺安翼看到了天堂,又看到了地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