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命里有时终须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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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聂南朔刚下飞机,刚打开手机就有陌生号码打进来,心里只想快点找到景断夏,对这个打电话来的人并不没有什么耐心。
然而,就在这时,电话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哭声……
聂南朔心头一紧,连忙小心地问:“景断夏?”
景断夏没有回答他,只抽了抽鼻子,擦了擦眼泪,问:“我是o型rh阴性血,我把心脏捐给你救他怎么样?”
聂南朔心里猛地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生疼生疼的,皱眉沉声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谈,不许做傻事,听到没!”
人得到了一点满足了一点就会得寸进尺,景断夏现在不想问聂南朔在不在乎宁泺了,他想知道,如果自己和宁泺只能活一个,他选谁?
不回答聂南朔的话,景断夏固执地问:“我把心脏捐给你救他怎么样?”
想到上次景断夏坐在桥栏杆上往河面看的场景,聂南朔心里就扑通扑通着急得要死,不由得软下声音诱哄道:“你到底在哪里,我到s市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听不到聂南朔的回答,景断夏委屈地瘪了嘴,“你是混蛋,不要你找。”
说着,景断夏吧唧挂了电话。
聂南朔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沉着脸咒骂了一声,连忙把那个手机号发给了乔深,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乔深。
“定位这个号码,十分钟内我要知道具体位置。”
“好的聂总。聂总,宁先生脱离生命危险了。”
“好,我知道了。”
“聂总,院方刚才得到一颗匹配宁先生的心脏源,是否立刻进行手术?”
聂南朔一惊,想到刚才景断夏的话,连忙问:“哪里来的?”
“是b市送来的心脏源,聂总,怎么了?”
聂南朔松了口气,淡淡地道:“没事,刘教授怎么说?”
“刘教授说宁先生现在状况还算稳定,做移植手术是可以的。”
“那就做吧,你在那儿看着。”
“好的,聂总。”
挂断电话后,聂南朔再次打了刚才景断夏打过来的那个号码,但是没有人接。头疼地抚了抚额,聂南朔拦了辆taxi;决定先去附近的酒吧看看。
景断夏喝了三个小时的酒了,人是醉得飘飘欲仙了,但是肚子里却撑得难受,结了帐之后就歪歪倒到地往外走。
景断夏醉得头有点晕,视线有点模糊,出了酒吧门口后有一群人向自己围过来都没注意。当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
“景断夏,你不是同性恋吗,为什么到这种酒吧喝酒,难道你之前的那些消息都是炒作吗?”
“景断夏,聂总有爱人了你知道吗?你是不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来买醉?”
“景断夏,你公开追聂总的时候,聂总有爱人了吗?你是不是插足的第三者?”
“景断夏,你和韩穆合作是旧情复燃的前兆吗?”
“景断夏,聂总有爱人了,你怎么看待今天的新闻?你对自己的丑闻怎么看?”
“景断夏,请回答我们的问题好吗?”
“景断夏……”
景断夏被狗仔们挤的难受的想吐,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也让他觉得很反感很难受,对于他们的问题,他没听进去几个,但是他却抓住了一些关键词,比如“聂总有爱人了”,比如“第三者”。
对于一个醉得迷迷蒙蒙的人,要他控制情绪,要他理智是不可能的,心里难受的景断夏被狗仔逼的火大了,突然用力推开他们,怒道:“你才第三者!你全家都是第三者!”
然而,狗仔锲而不舍的精神是伟大的,刚被推开,他们就又挤了上去。
“你辱骂记者不怕上头条吗?”
“景断夏,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不知道!”景断夏心里委屈地不行,这一切都是聂南朔的错,想到聂南朔,想到他们刚才提到的问题,景断夏忽然就有些崩溃地蹲了下来,默默地流着眼泪。
狗仔们愣了一下,然而一下的同情过后,他们又开始追求自己的职业精神,又要开始挤来挤去地追问。
这时,一阵怒斥声传来。
“你们干什么!”
得到乔深给的地址后马不停蹄赶来的聂南朔看到这种场面,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窜。
狗仔们看到天寂总裁都有些不敢造次,纷纷安静了下来,默默地退了几步。
聂南朔沉着脸,几步踏过去就把蹲在地上的景断夏拉了起来护进怀里,一边安抚地抚着他的后背,一边寒意逼人地看着那群狗仔,冷声道:“不要让我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报道,否则我不介意亲自找你们各家的老板好好谈谈心。”
狗仔们被天寂总裁当场抓包,心里本来就颤得不行,被他这么一说,连忙纷纷拿起相机当着他的面把刚才拍的统统删掉,然后一个个落荒而逃。
☆、第51章 在一起吧
狗仔们离开后,景断夏在聂南朔怀里扭来扭去地不安分,聂南朔无奈地搂着他,摸着他的额。
“怎么喝这么多,难受吗?”
景断夏迷蒙着眼睛仰头看他,盯了他好久之后,才带着醉意地问:“你是来挖我心的吗?”
聂南朔心里一紧,这人是醉得不清醒了,搂着人准备打车去哪个酒店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景断夏却固执地不肯走,扒拉着聂南朔,皱着一张脸又问了一遍,“你是来挖我心的吗?”
发酒疯的人力气总是格外的大,聂南朔一边叹气一边把人紧紧地困在怀里,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听进去话,叹道:“不是,你的心好好的在你身上,没人和你抢。有没有不舒服?我们先找家酒店休息一下好吗?”
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吧,说了不是来挖你的心了吧,你该满足了吧?可是景断夏听到这个答案却忽然瘪着嘴哇的哭了起来。
“可是我已经把心给你了……你不要……你不要我的心……呜……”
聂南朔被他突如其来的哭闹吓了一跳,连忙搂着人亲了亲他的额,柔声道:“好好好,我要,别哭了。”
听到这个答案,景断夏哭得更厉害了,在聂南朔的怀里一边挣扎一边嚷嚷:“你看,你就是来挖我的心的!”
面对已经像小孩子般无理取闹的景断夏,聂南朔表示很无奈,但还是很耐心地把人搂好,哄孩子般地道:“不挖不挖,你不是把心给我了吗?放在我这里,我好好保管好不好?”
景断夏稍微安静了一下,抬头看了聂南朔一眼,然后忽然又开始哭闹:“不对!你有别人了!你不要我的心!呜……”
这样的景断夏完全就是个酒疯子,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个死循环,怎么也不会有让他满意的答案。
聂南朔看着不断在自己怀里扭动哭闹的人,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就用吻封住了他的唇。
景断夏果然就安静了下来,享受地回应起这个缠绵的吻,本该寂静的黑夜少了他的哭闹又回归了寂静。
一吻结束后,景断夏迷迷糊糊地靠在聂南朔的肩上回味。
聂南朔看着安静下来的家伙,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一边摸着他靠在自己肩上的毛茸茸的脑袋,一边柔声道:“景断夏,我们在一起吧。”
肩上的脑袋安安静静的,聂南朔心里忽然有些忐忑,这个家伙真的对自己失望了吗,真的要放弃自己了吗?摸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聂南朔心里默默思考着如果这家伙真的想放弃了,自己需要花多久把他追回来。
“景断夏?”
久久没有回应后,聂南朔轻轻地扶开他,然后就看到一张挂着泪痕已经熟睡的脸。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闹了一晚上也该累了,聂南朔轻轻地叹了口气,亲了亲景断夏的额,把他打横抱起来,去路边拦了辆taxi,带他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到了酒店房间,聂南朔抱着还在熟睡的景断夏进去,轻轻地放在床上。
正要替他盖被子呢,景断夏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聂南朔拿被角的手。
“怎么醒了?”聂南朔声音压得低低的,弯下腰拂了拂景断夏额上凌乱的碎发。
“我听见了。”景断夏看着聂南朔道。
聂南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听见什么?
景断夏抓着聂南朔的手紧了紧,“你说要和我在一起,我听见了,你不能反悔!”
聂南朔淡淡地笑了笑,在床沿坐下,弯腰在景断夏唇上轻印了一吻,笑道:“不反悔。”
景断夏定定地看着聂南朔,然后忽然一把把他推开,从床上蹦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聂南朔,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趾高气扬地道:“你说了不反悔的!你要和我在一起!但是,我现在不想答应你了!”
聂南朔沉默了,沉默地看着像小公鸡一样咯咯哒的景断夏,虽然景断夏字面上的意思是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但是为什么他就是听不出这层意思来?
就在聂南朔沉默几秒的时间,景断夏不淡定了,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连忙又补了一句:“我有小情绪了!”
“小情绪?”聂南朔笑了笑,伸手过去把景断夏拉过来,抬头看着他那一脸君临天下的样子,“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没有小情绪呢?”
景断夏十分满意聂南朔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霸气地展开双臂,瘪着嘴道:“要个抱抱。”
聂南朔呵呵一笑,站起身把他拉到床沿靠在自己身上,笑问:“公主抱?”
“不要公主抱,我要王子抱!”
“王子抱?”聂南朔挑眉看他。
景断夏哼唧了一声,把他手臂打开,双手环到他的脖子上,然后往他身上一跳,双腿夹住他的腰,满意地挂在他身上。
聂南朔的双手顺势托住他的屁屁,轻笑道:“这不是抱小孩的姿势?”
“不是,抱小孩的姿势多了,这是我的王子抱!”
“好,你的王子抱。”聂南朔也不和他争论,稳稳地抱着他。
景断夏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闭眼享受着心上人的气息。
“要抱着在屋里走两圈吗?”聂南朔笑问。
景断夏蹭的把头抬起来瞪着他,不满地瘪嘴道:“都说了不是抱小孩!你去床上坐着好了,我重。”
“不重,肉太少了。”聂南朔嘴里这样说着,却还是依言在床沿坐下。
景断夏就着刚才的抱姿跨坐在聂南朔的腿上,双臂依然环抱着他的脖子,脑袋依然靠在他的肩上。
聂南朔也就着这个姿势,手一下一下地抚着景断夏的后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景断夏的脑袋在他肩上动了动,然后闷闷地问:“他……怎么样了?”
聂南朔抚着他的手停了下来,双臂环住他的腰抱着他,淡淡地道:“没事,现在应该在做心脏移植手术了。”
“哦,已经找到心脏了,怪不得不要我的。”景断夏阴阳怪气地讽刺着。
聂南朔手上不留情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胡说什么,能拿你的命开玩笑吗?”
景断夏抬起头,看着聂南书的眼睛,不死心地问:“那我问你,如果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当然选你。”聂南朔揉了揉他的头,又把他的头压到自己肩上去。
景断夏心里刚得意了一下,就听聂南朔轻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对宁泺这么上心吗?”
景断夏愣了愣,迟疑地点了点头,心里有点紧张。
“你应该听你哥说过祁夏是死于心脏病,其实……其实,是我害死他的。”
聂南朔的声音很沉,带着一股从心底挖出来的悲伤。
景断夏心里一痛,突然有些害怕,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聂南朔这么难过的样子了,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连忙抬起头摇头道:“聂南朔,我突然不想知道了,你别说了。”
聂南朔淡淡地笑了笑,把他的头轻轻地压回肩上,叹息道:“我没事,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了,你有权知道我的事。”
景断夏心里很忐忑,靠在他肩上,手臂紧紧地环着他给他一点微薄的安慰。
聂南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继续道:“祁夏本可以做完心脏移植手术的,为了确保那个手术的成功率,我准备了很久,主刀教授也是特地从美国请来的权威专家,今年的2月14是他做手术的日子,但是他不肯,因为那天是情人节。我知道,他是怕手术失败,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想陪我过完这个情人节。”
聂南朔原本淡然的声音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悲伤。
景断夏学着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小心地问:“你没让他做手术?”
聂南朔忽然轻笑一声,“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祁夏在我心里有没有胜过理智?是,他所有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也包括那天的手术,我把手术推迟了一天,但是……就在那天,他心脏病猝死了……”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