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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逆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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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阵,武袂没有回应。闻人醉没有回头看,托着腮的手甩了一下,自言自语:“好吧,我每天喝三升。”
  比闻人醉低了半个脑袋的武袂,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砰砰砰!”病房门口等了许久的洪袖添洪院长盯着几位问:“男洗手间的门,谁干的!”
  “他!”曲不言和陈以臣不约而同地指向闻人醉。
  闻人醉连连摆手,正要解释,洪袖添轻轻咳嗽了两声,说:“扣三个月绩效,值夜班一个月,门两天之内修好。”
  闻人醉看着洪袖添潇洒离去的背影,默默为自己超度,瞬间做娇羞状念叨:“啊!洪姐姐今天穿得好暴露啊~”
  陈以臣骂:“死变态!”
  云轴子点点头:“嗯。”
  武袂一记录本砸下。
  闻人醉:“嚎~”
  曲不言叹气,扫向陆挽。
  陆挽,笑了。
  傍晚,陈以臣挟持云轴子回了宿舍。病房内只剩下陆挽自己。
  他轻轻起身,一只脚下床,寻找拖鞋。
  “你要去哪?”
  门口进来的,是曲不言。
  “我……”陆挽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已经四天没去打扫卫生了,我想……”
  “躺好。”曲不言不想听他解释。
  陆挽想了会,还是乖乖躺回了床上。
  曲不言取了个玻璃杯,拿起水壶倒了杯水,“想得怎么样了?”
  陆挽垂着头,“我……我想,曲教官,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不是卑贱地甘为玩物,不是费尽心机的算计,陆挽,只是在恳求他的同意。
  曲不言将水杯递给他,“你留在京大,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挽接过水杯,握在手里,“我……我想,我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然。
  曲不言坐在了床边,陆挽下意识地往另一边挪了挪,曲不言没有介意, “知道了之后呢?”
  “我……我还没想过……”陆挽手指扣着水杯边缘,“我不相信,哥哥会自杀……”
  曲不言颤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陆挽扣紧了水杯,眼中冒出了冷光,“我要……我要……”
  “陆挽!”曲不言斥了一声,陆挽眼中冒出的冷光瞬间消逝了。
  他就知道。
  他早该猜到。
  他不是郁拂,他是陆挽。
  他是有獠牙的狼!
  “你还有三天时间。再好好想想吧。”曲不言起身,他想,陆挽或许还没有想好。
  “曲教官。”陆挽望着走向病房门的曲不言,轻轻喊了一声。
  曲不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曲教官,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难道,错了么?”
  “曲教官,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难道,错了么?”
  错了么?
  曲不言看着病床上陆挽,三天来,他的话一直在自己耳边萦绕。
  错了么?
  难得和闻人醉休战的陈以臣,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闻人醉在记录本上书写。一直寂静的曲不言,缓缓走向病床边。
  陆挽,却越来越紧张。
  曲不言在病床边站定,俯视着病床上的陆挽,问:“你,想好了么?”
  陆挽低着头,一只手交叠在挂着吊瓶的手上,小声答:“我……我想知道真相。”
  “啪!”响亮地一巴掌,曲不言是在等陆挽回答完打的。
  陆挽被这突如其来地一巴掌,震得整个人倾斜向一边,脸上瞬间印下红彤彤的掌印。
  “知道真相以后呢?”
  陆挽按着床,慢慢将倾斜的身体回正,缓缓抬起头,仰视曲不言答:“我要,报仇。”
  “啪!”十足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太大,陆挽整个身子全部倾倒在一边,嘴角渗出地血渍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盛开在白雪里的红梅花。
  陆挽按着床边缓缓直起身来,重新仰起头。掌印印在上一巴掌留下的掌印上,通红变成了紫红。在陆挽苍白的脸上,十分的醒目。
  陆挽没有去擦嘴角的血渍,仰视着曲不言,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和阴冷,努力将每一个字都咬地清清楚楚:“我、要、报……”
  “啪!”更加不留情地一巴掌。
  这一巴掌,陆挽却是死命抓着床单,咬着牙抵抗着这一巴掌的力气。身子被震得倾斜却没有倒下,脑袋被甩向一边后又迅速回正,扬起头盯着曲不言,一字一顿答:“我、要……”
  “啪!”
  “我、要……”
  “啪!”
  “我、”
  “啪!”
  ……
  陆挽的脑子已经被震得恍惚,睁得可怖瞪着曲不言的双眼,却异常地清醒。嘴角的血滴以成流柱,滴落在陆挽死死撕扯得被单上。
  曲不言的巴掌太过凶狠,陆挽已经吐字不清。
  可是,那几个字却是着了魔一般,在陆挽带血的口中不住地重复。
  “啪!”又一次,响声在病房中回荡。
  陆挽扭过被震得脑袋,撕扯着被单的双手不停地战抖。
  他努力扬起头,瞪着曲不言,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要、报、仇。”
  这一次,曲不言等他说完后,放下了扬在空中的手。
  现在的陆挽,双手死死扣着被单,睁到可怖的双眼中,射出刺人的冰寒。眼角下那点安静趴着的泪痣,使他红肿又扭曲的脸,显得异常阴森。颤着双唇微微张开的口中,洁白的牙齿上附着鲜血。
  那颗可爱的小虎牙,变成了茹毛饮血的獠牙。
  他,是只狼。
  曲不言看着面前的陆挽,平静地诡异:“你们现在还觉得,他能留在这里么?”
  陈以臣看着陆挽,他以为,床上这个少年,郁拂的弟弟,只是一只有些心机的绵羊。可是,他没想到,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他没有披着羊皮,他只是一只獠牙尚未成熟的幼狼。
  獠牙,会杀人。
  闻人醉,同样沉寂。他从未想过,那么温柔的郁拂,他的弟弟,那么温顺的一个孩子……
  他也终于明白了,曲不言绝对不允许他留在京大的原因。
  曲不言早就看出来,他是只有獠牙的狼。
  曲不言的手也在颤抖。他打得全力以赴,只有这样,才对得起郁拂。
  曲不言缓缓转过身,一步步走向病房的门。他想出去透透气,他的手在颤抖,他右脚踝的咬痕在发痒。
  曲不言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愈合的伤口还在发痒。但是他知道,他这一转身,也许,再也见不到那颗泪痣,再也见不到那颗小虎牙。
  再也见不到,那个纯粹干净的微笑。
  “求求您……”
  陆挽双肩不停地颤抖着,无力地攒着手中的被单。不是死死扣着,只是无力地攒着,像攒着一根稍稍用力就会断掉的救命稻草。
  他像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缓缓抬起头,望着曲不言的背影,刚才瞪大到极限地双眼无助地稍稍合下。
  泪雨滂沱。
  “求求您让我留下来……无论怎么样我都愿意……只要您让我留下来……求求您……求求您……”
  陆挽,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曲不言刚才的话,就等于是给他判了死刑。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除了这毫无意义的恳求,除了恳求眼前这个男人的同意。
  不,不是恳求,是乞求。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很平静地三天。平静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除了陆挽安静下的惶惶恐恐,还有脸上被闻人醉画了个爱心的口罩。
  所有人给云轴子的解释都是:陆挽是不小心感冒了。
  陈以臣也是。
  不过,他还是顺带一次又一次戳着云轴子鼓起的两腮。
  三天。
  三天来第一次,曲不言走进了病房。
  他右脚上的咬痕还在痒,他又见到那点小心趴在眼角下的泪痣。
  曲不言以惯有的姿势俯视陆挽,“你可以留下。”
  陆挽同样以惯有的姿势,仰视曲不言。静静地等着。
  这是他们惯有的姿态。
  “专心学业,认真训练,做一个京大学生该做的事。其他的,都不要再过问。至于你想知道的真相,一年之内,我会告诉你。”
  陆挽依旧平静地仰视着,“条件呢?”
  以上,只是他留在京大需要做的事。条件,他想知道。
  尽管无论什么条件他都接受,但是他还是想知道。
  曲不言看着那点泪痣,“条件是:只听我,只信我。你能,做到么?”
  陆挽还是平静地仰着头,然后,平静又虔诚地摇了摇头。
  他没撒谎。
  因为在曲不言面前,撒谎没有任何意义。
  闻人醉轻轻笑了,扫了一眼神情相当精彩的曲不言,摇摇头在记录本上乱画,心中暗暗嘲讽:曲不言啊曲不言,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怕都来不及,你却要他只听你只信你。被打的不像是他,像是你曲不言。而且还被打傻了。
  尴尬了足足一分钟。
  陆挽还是仰着头,睫毛忽闪,眨了眨眼睛。他否认地无比虔诚,无比果断,又无比无辜。
  他做不到。
  又尴尬了一分钟。
  “噗—”陈以臣实在忍不住了,向前两步拍着曲不言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曲不言啊曲不言,第一次有人敢拒绝你啊!”
  曲不言的脸更阴了。
  陆挽晃着眼珠低下头。他明明没有错,他很诚实。
  闻人醉揉着陆挽垂下去的脑袋,故意揶揄:“以后,可不能再欺负我们家小挽咯。”
  这等调侃曲不言的好机会真是可遇不可求。
  曲不言的脸,五颜六色。扭头瞪着一旁笑地腰都折了的陈以臣。
  “曲教官。”陆挽抬着眼,睫毛忽闪地灵动。
  “谢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
  小曲啊小曲啊……


第7章 07 他是粟吻
  “我只会煮粥。”
  看出来了。
  陆挽低着头,将喝了四天的粥一勺勺送进口中,速度尽量慢得不那么离谱。
  十一加中秋放假八天,云轴子被陈以臣拐带着满京都城晃荡,武袂回家。
  能陪着不能出院的陆挽的,只有被洪袖添罚值班的闻人醉,和一个只会煮粥的曲不言。
  陆挽现在觉得,牛奶比粥好喝。
  只有粥,白粥,连菜都没有。
  曲不言,真的不会照顾人。
  喝了四天白粥的陆挽,脸色比白粥还要惨白。
  馋得。
  没营养。
  曲不言将墨色衬衫外的灰色针织衫脱下,抬手丢到陆挽怀里,“穿上。”
  校医院里并没有什么人。曲不言和陆挽蹑手蹑脚,躲过主治医生办公室打瞌睡的闻人醉,逃出了校医院。
  超市。
  陆挽抱了一盒一升的牛奶,跟在推着购物车的曲不言身后。购物车里,塞满了蔬菜、肉,还有各种调料。
  曲不言在饮料区停下,望着货架上的果汁可乐还有雪碧,问:“可乐还是雪碧?”他这个年龄,应该喜欢喝可乐或者雪碧吧。
  没有回音,曲不言转过头,身后没有人。
  去哪了?
  曲不言推着购物车原路返回,终于,返回地第三个货架旁,陆挽抱着牛奶,仰着头看着货架上的东西。
  曲不言来到他身后,顺着陆挽看的方向——百奇饼干?
  让自己找了那么久,就为了这个?
  曲不言不知哪里来的不爽,说:“不准吃零食。”
  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胃……不给他喝饮料。
  陆挽低下头,跟上了前面推着购物车的曲不言。
  “你说的十万火急……”
  陈以臣瞪着曲不言手中的两大包菜,嘴角抽动着:“就指这个?”
  曲不言抬起手中的两大包,问:“能搞定么?”
  曲不言不确定,和陈以臣相处三年多,他们的话题中,没有做饭这一项。
  不过,陈以臣爱吃红烧肉,想来可能有点经验。
  陈以臣托着下巴,看了一眼一旁抱着牛奶脸色惨白的陆挽,还有一脸期待看着曲不言手中菜的云轴子,问:“有肉么?”
  超市。
  超市门口,陆挽和云轴子守着两大包菜。
  超市里,曲不言推着购物车,陈以臣不住地往车里塞肉。
  曲不言一手推着购物车,站在货架旁,伸手拿了盒百奇,思索一会,放进了购物车里。
  刚走出一步又退回原地,重新在货架上拿了几盒百奇。
  不同口味的。
  陈以臣看了看购物车中的百奇,好奇地问:“你怎么买这种小女生的东西?”
  曲不言扫了眼陈以臣不住塞在购物车里的零食,反问:“你什么时候爱吃这些了?”
  “肘子爱吃。”陈以臣毫不迟疑地回答,手上继续将货架上的零食塞进购物车。
  校医院。
  “哎?”
  主治医师闻人醉的办公室里,人满为患。
  闻人醉看着曲不言身后,喝着牛奶的陆挽,没好气地问:“你什么时候把他偷出去的!”
  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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