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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逆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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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以臣你和不言去买帐篷。轴子和小挽去买被毯。我去看看防潮垫和水壶。在一楼集合,然后剩下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咱们,一起采购。”闻人醉简单分了下工。
  “好。”几人同意了,然后陈以臣自觉和云轴子站队,曲不言和陆挽落单在两旁。
  “不言不认路,小挽又不能说话。”闻人醉瞪着陈以臣。
  但陈以臣那意思很明显,他更愿意和新男朋友在一起,于是在闻人醉更唠叨前,拉着云轴子走了。
  “你……”闻人醉瞅瞅曲不言,又瞅瞅陆挽,摆摆手说:“你们,小心点。”
  “没事。”曲不言说。
  陆挽抬头看了曲不言一眼,想起在图书馆的情景。
  曲不言你哪来的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挂着水码的比较少


第37章 35 帐篷下
  被毯用品区在五楼,陆挽指了指指示牌上的标志。然后寸步不离地跟在曲不言旁边。
  被毯,被毯。被毯被毯。
  被毯在五楼。
  五楼五楼,啊,有电梯!
  陆挽扯扯曲不言的衣袖,指向旁边的电梯。曲不言望了一眼,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前排满了人,陆挽突然有点担心,更加全神贯注在曲不言身上。
  可这个人,完全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而这个人,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会迷路的样子。
  “叮!”一声提示,电梯门开了,陆挽被拥簇着挤进电梯,还好,曲不言在前面,已经被挤进了电梯里。
  不过看他那皱着眉紧张的样子,应该是很久没见过那么多人了。
  陆挽突然觉得很好笑,一瞬间,又有些难过。
  陈以臣说过,郁拂离开后,他就不怎么出来了。那么这些年,他都是怎么度过的呢?
  在兰枢那张床上,他做了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他身上的伤痕,陆挽想起来之前在医院里,曲不言说他不小心踩到了玻璃……
  这三年里,还有多少次这样的事?还有闻人醉的阻止,陈以臣要给他看得,到底是什么?
  陆挽抬头,在这个拥簇的空间里,曲不言显得格格不入。
  电梯在四楼开了门,一部分出去,一部分人进来。
  兰枢!
  陆挽心下一惊,再眨眼一看,兰枢消失了。
  恍然间,他好像看到了兰枢。陆挽低下了头,想让兰枢的身影在脑子里消失。
  电梯在五楼开了,陆挽被后面的人挤着出去,踮起脚不住地选找着曲不言。
  怎么没有?还在电梯里么?
  陆挽钻到电梯门前,等那些人都上了电梯,才踮起脚往里看。
  没有?
  电梯里的人诧异的看着他,陆挽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松开了电梯按键。电梯门关上,上去了。
  曲不言呢?
  陆挽在电梯附近搜索着,电梯门前又聚集了上下电梯的人。
  没有?
  去哪里了!
  陆挽疯狂的在五楼搜索着,四下张望着搜索,曲不言,你到底去哪了?
  他跑遍了五楼所有的过道和商店。
  没有,全没有。
  他累的大喘粗气,趴在电梯门口的走廊扶手上,慌张地搜索着五楼,四楼,三楼。他往下看,往下一层一层地搜索,一人一人的排查。
  没有。没有看到。
  他想喊,可是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像是窒息一样掐着自己的嗓子,捶着自己的喉结,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商场的行人都被这个满头大汗十分着急的男孩给吓到了。
  陆挽在疯狂跑下五楼,火急火燎地搜索着,满脸通红。
  没有!
  曲不言,你到底在哪!
  陆挽在四楼搜素了一遍,又疯狂地跑下三楼。
  他在人群中穿梭着,搜寻着,是不是撞到人连连鞠躬道歉,是不是被人不小心撞到,却只是赶紧向下一处搜寻。
  三楼音响店的音乐奔入耳中,陆挽看到了那个他熟悉的身影。
  陆挽又气又急,直冲到那人的身后,可那人全然不觉发生什么事的安静站在音响店前。
  直到路人撞了陆挽一下,曲不言回过头才发现站在身后的陆挽。
  “你去哪了?”曲不言转过身,若无其事地问。
  陆挽绷着脸抬眼瞪着他,大喘几口气后,突然两只手抓起曲不言的右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你……”曲不言手上猛疼,瞬间,滚烫地液体落到手上。
  陆挽,哭了……
  曲不言皱起地眉头平展下来,任由这个男孩咬着自己的手腕。
  这感觉和上次被咬脚踝一样,火辣辣地疼,曲不言能感到他咬的用力,势必要咬进他的骨肉里。
  这感觉又和上次不一样,男孩咬地用力,混乱不堪地呼吸冲撞在自己的手腕上,接连不断的热泪低落。
  过往的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曲不言看着眼前这个男孩,伸出左手,将他埋进怀里。
  怀里,男孩用力咬着手腕,小心地颤抖着。
  身旁,音响店里音乐单曲循环。
  “我站在路口,是不是该走了。
  你曾告诉我,跟着你就好了。
  其实听我说,其实我想说。
  你离开以后,天就不再亮了。
  其实听我说,其实我想说。
  你离开以后,我就开始老了。”
  ……
  曲不言,曲不言,你是为了听这首歌才来这里的么?
  曲不言,你这个怀抱里,到底有多少,是属于我的?
  “为什么要五个?”地下二层的帐篷店里,云轴子问。
  “这个……”陈以臣也想不出来。两人一个,需要四个。
  为什么需要五个?
  陈以臣只能摇摇头。对这事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的云轴子只继续选着帐篷。
  不过陈以臣确实之前问过武袂,这种事让康叔做就可以了,为什么偏偏把他们都喊来。
  武袂给的解释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嗯,想着和云轴子一起睡在一个帐篷里,陈以臣禁不住浮想联翩。
  “臣哥,这个怎么样?”云轴子选了个军绿色的,抬起来问陈以臣。
  “颜色不太好。”陈以臣摇摇头。
  “是么?陆挽比较喜欢这种颜色。”云轴子放下,重新选另一个。
  “你不会是打算和陆挽睡吧,男朋友?”陈以臣指着帐篷问。
  云轴子小心看了下周围,还好没人听见。
  “你在担心什么,男朋友?”陈以臣把男朋友三个字的音量提高。
  云轴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选着颜色。他其实对帐篷不太懂,以前都是听陆挽的。
  陆挽好像对什么都懂一些。大概是因为爸爸妈妈不在身边的缘故吧,云轴子想。
  “你如果想和陆挽睡一个,也没关系。”陈以臣突然认真起来。
  他想,或许这就是武袂准备五个帐篷的原因吧。
  “不是。”云轴子选了个朱红色的:“我们睡这个好不好?”
  “好。”陈以臣笑笑。
  两人选好帐篷后,来到一楼集合,闻人醉已经在一楼等,最后来的是曲不言和陆挽。
  “陆挽你怎么了?”云轴子看到陆挽眼圈红红的问。
  “没……事……”陆挽张张嘴,挤出两个音节,但是之后就发不出声音了。
  “别着急,慢慢来。”闻人醉安慰。
  陈以臣瞧了眼曲不言,曲不言隔空接过陈以臣的目光。
  —又迷路了?
  —臣哥英明。
  陈以臣皱皱眉。
  —手腕怎么回事?
  曲不言低头看了眼右手腕。
  —看得出来?
  陈以臣笑笑。
  —你什么时候把衬衫袖子系上过?
  曲不言回了一眼。
  —你知道地太多了。
  “应该这几天就可以说话了,你别着急,慢慢试着发音。”闻人醉再次安慰。
  陆挽点点头,随后几人又购买了些配套的小东西。
  比如:
  曲不言:“闻人,铃铛要不要带一个?”
  闻人醉:“多带几个,挂门口防洪袖添。”
  陈以臣:“宿舍床单好像该换了,男朋友。”
  云轴子:“好像是……陆挽这个帽子怎么样?”
  陆挽刚摇摇头,帽子就扣在了脑袋上,这还没怎么长好的头发确实该戴个帽子。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的几天。陆挽在咿呀学语中,偶然发现,窗台上的茶花几乎要开了。
  玻璃酒瓶上的字还在,风干了的马克笔墨,在冬日的阳光下静默着。
  离开校医院的曲不言,并没有回宿舍,按照约定,他在五点钟之前去了兰枢的公寓。
  教官公寓外,老大爷像往常一样躺在椅子上,盯着屏幕上的视频。大爷看到有熟客到,开了门摆摆手示意他进去。
  曲不言微微欠身,进了公寓大门。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条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而曲不言更知道,此刻门卫室里,大爷的视线一定落在自己出现的屏幕中。
  五层,兰枢右侧的房间,曲不言照例褪去所有衣物,卧室中,背对着门站立,沉默地等着。
  兰枢的卧室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夕阳透过淡蓝色的窗帘,在洁白的床单上斑驳着。
  多少次了?
  从知道郁拂不在的那一刻起,他好像从来没有记得过什么。那天,陈以臣和闻人醉找到他的那天……
  “不言……”
  多少天的昏暗后,突然闯入的光,将他拉回了现实。
  “以臣,闻人,你们来了……”他咧开干枯的嘴唇,挤出几个字。
  他回到学校的时候,听说郁拂已经安葬了。那种程度的尸体,郁拂的父母根本没办法再让那孩子再留在这世上一秒,每一秒,都是在受折磨。
  警察给出的死因是:自杀。窒息性致死。
  封闭的军校用车里,在烈日暴晒下,急剧升温,氧气薄弱,窒息致死。至于那些虫子,鉴定结果是:无从查询。
  可笑,怎么会无从查询?
  他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教官公寓,兰枢的房间。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校医院的床上。
  兰枢特地安排的病房,也许是因为接下来不知多久的日子里,他都用得着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你那么长时间的坚持呢!”陈以臣在他醒来的第一刻,拽着他的衣领这样吼骂。
  “曲不言,你醒醒吧!郁拂死了!他死了!”陈以臣一拳落在曲不言的嘴角,第一次,他看到陈以臣哭了。“你不需要为他的死负责你明白么!”陈以臣喊着。
  “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什么!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他吼着。
  所有积压的情绪,所有沉淀的悲痛,全在这一刻爆发。
  在那个病房里,闻人醉沉默着。
  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那些善意的隐藏,那些他们彼此知晓的郁拂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陈以臣为郁拂隐瞒了多少?曲不言隐瞒了多少?
  在姜汤里,闻人醉把郁拂从兰枢房间抱出来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问题。
  看到郁拂面无表情解剖小白鼠的时候,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而现在,他却再也不可能知晓了。他所能做的,就是帮郁拂保守这个秘密。
  至少,至少在曲不言走出来之前,替郁拂保守这个秘密。
  还有兰枢,这个人,他和郁拂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所有的一切,全部加在了曲不言一个人身上?
  郁拂,你看到了么?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做去阻止他?
  “以臣,你不要再阻止我了,可以么?这件事,我想亲手解决。”长久沉默之后,他开了口。
  “你想怎么解决?爬上他的床,让他做这种事?这就是你解决的方式么?”陈以臣掀开他的上衣,露出兰枢操作过的痕迹。
  他沉默着,别过头去,厌恶身上的痕迹。
  “我在郁拂身上,看到过这种痕迹。”陈以臣声音压抑:“我相信,你们也都看到过。”
  闻人醉沉默着,陈以臣说得没错。很早之前就看到过。在曲不言受刀伤进医院的时候。
  他们都沉默着,心照不宣的为郁拂保守秘密。甚至,更多的他们无法共识的秘密。
  郁拂是自杀,尸检报告陈以臣让人专程鉴定过。但是,他为什么会自杀?
  他们不知道,他们,又像是促成这事件的帮凶。
  “以牙还牙。”曲不言平静地说。
  为这四个字,他在兰枢床上三年。
  如今再次回想起来,恍如隔世。
  曲不言不记得了。好像窗帘的颜色,从来没换过。
  三年,在这最关键的时候,陆挽却来了京大。
  郁拂,你想告诉我什么?
  陆挽留下之后,一次次隐藏自己,一次次算计和利用。他看得出来,陆挽的小心翼翼,陆挽的矛盾。
  但是,只有这最后一年了,他想,关于这个男孩,他或许可以让男孩放任一次。
  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他低估了男孩渴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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