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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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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萌叔说着说着便提顿了下来,嘴角浮上一抹故弄玄虚的微笑,再不言语。
    “然后你们就疯狂地做爱了。”我把烟头在水泥地上掐灭,随口替他把余下的话说完。
    萌叔猛地睁大了那眯缝小眼,道:“我操,你他妈怎么知道的?张海丽告诉你的?”
    “不是。”我摇摇头,“我刚才去跟她谈话,我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看到了,一根毛……”我比划了一下,“你最好发个微信提醒一下张总。”
    他一张嘴,脸上浮起一个不知是尴尬还是自豪的表情,红一块白一块,看上去精彩极了,“你小子,行啊你!”萌叔擂了我一拳,低头用手机打字。
    风起的时候,有一架飞机低低地擦着天际的云层升上平流层,发出巨大的呜咽和嗡鸣,把那一团云朵搅乱了,机翼后留下一条一条淡色的影子。
    我见他把手机插回了裤袋,终于开口道:“你们开会放视频,都不看一眼的吗?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播完了?”
    萌叔大力拍了我一巴掌,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图标都差不多,又没有文件名,我就这么一点开,第一句就是你小子含情脉脉道‘榛榛祝你生日快乐’,祁总听了眼神都直了,我要去关,他抬手制止了一下,视频又不太长,我们一下子就看完了。”
    话说回来,我只顾着出卖肉体把祁洛哄好了,他看了这个视频,又是怎么想我的呢?如果是我,肯定气得厥过去。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我来公司之前,祁总是跟你合租是吗?他这么有钱,汇佳那边的别墅现在被炒到了天上,放着豪宅不住,他为啥要跟你合租?”
    萌叔听了,也目露疑惑,道:“我也想不明白。其实我和祁总不算合租,当时我准备去跟张海丽同居了,这边房子又交了整整一年的租金,我想把房子转了,不知祁总怎么知道了,就说让我转给他,张海丽那边也有室友要搬出去,我就晚了几天,跟祁总合住了几天,公司就安排你就搬过来了,然后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呆呆地“哦”了一声,我们租的房子其实也是公司的,是祁家的房产,为了补贴员工,低价出租给我们而已。
    本以为,是我的俊美无匹的容颜和锋芒尽显的人格魅力,在与祁洛合住的时候遮挡不住,令他在我的光芒下情难自已地爱上了我。
    难道,祁洛早就存着狼子野心,下了这么大一出棋,就为了把我骗来和他合住,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摇摇头,祁洛难道是这么心思缜密、情深似海的男子吗?我还是太鸡巴自恋了,想想都羞耻,以后有时间亲自问问祁洛好了。
    “可能是有钱人的怪癖,都是他的房子,想住哪边住哪边,换换口味有新鲜感。再说了,汇佳别墅离公司很远,过来上班太耗时,祁总又是工作狂,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挥着鞭子抽我们,住这边的房子更方便。”我怕萌叔多想,随口解释了一下,岔开话题道。
    “哎是的,祁总太讲究细节了,又是大领导,我跟他住的时候,连袜子都不敢攒着一周洗,还是跟自己媳妇住舒坦,不想洗就塞床底下,等我家狗闻着味道哪天叼出来再说。”
    我砸了他一拳,说还没吃晚饭呢,别尽倒胃口。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云淡的已看不出形状。有一排灰色的鸟挨着楼顶的天线飞过,不知是不是急着回巢吃食,眨眼便没了踪影。
    细细反思,我也有不对,明明是朋友的事,却占用了工作的时间,间接导致萌叔闹了个这么大的乌龙。我是那种,明明心里知道自己做错,嘴上很难承认服软的人,即便是对萌叔于心有愧,碍于面子,也很难开口,心说下次多让他蹭我几根烟抽补偿好了。
    一看表,晚班差不多开始了,遂拍着萌叔的肩膀道:“嗯,回去上班吧,好好表现,别让你媳妇再为你生气。”
    下午,舅舅大人捉着我跟他一起,在他那个吃喝拉撒一应俱全的豪华办公室卫生间洗了第二个澡。出来祁洛换了套衣服,打扮的人模狗样,便由司机拉着去机场接人,说是要跟什么帝都过来的大客户吃饭。
    以前偶然看过,据研究报道指出,一场激烈的性爱,可以消耗600卡路里,我跟他做了三次,那就是1800卡,祁洛这面不改色精神抖擞的,真真是铁打种马的身子骨。
    今儿可谓是我们公司一月一度的黑色星期四。大领导不在,我们也不能走,被张海丽拉着留下来加班,说要等领导回来一起欢迎客户,表现我们公司的精神风貌。鉴于中午萌叔出的岔子,同事们一个个耳朵尖都是竖着的,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行,生怕一失足步何志猛的后尘。
    等熬到十点,领导带着客户终于回来了,电梯门一开,我第一眼便看见了祁洛。走廊的灯光不算明亮,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横刀直入地掠夺去你所有的注意力。
    舅舅大人的嘴角噙着聊胜于无的微笑,对众人点头示意,他的头发还是凹造型凹的一丝不乱,轮廓深邃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疲惫。
    我们一水人在门口候着,我站在一堆小卒中,不知怎么地,有些心疼他,人人都只当祁洛是全能的、有力量的、永远不会倒下的超人,可只有我知道,在背对人流的时候,他独自靠着门,眼睛里盛满的都是倦意。
    这么想着,又心中不禁有些许得意,一个人有很多样子,我看到的、拥有的,是不为人所知的,最全面的祁洛。
    领导们还要继续跟我们的衣食父母畅想未来,张海丽放话说让大家先回去休息,我正在地下室车库犹豫着,便收到了祁洛的微信:别等我,你先回家。
    好嘛,既然大领导都发话了。
    入夜后,早秋的暑热散去,晚风温情地扑打在人行道两旁的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动,仿佛留声机里最后那一支听过无数次的老歌。
    路边的行人不多,有一对穿着校服的小情侣,坐在便利店玻璃落地窗下,两人私语着什么,女生趴着男生的肩头笑得灿烂。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并不感觉孤独,因为我还有人可以等。
    来福又被送回了胡一鑫的宠物医院,家里安静的有些空落落,我洗了澡换了睡衣,站在我和祁洛的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拉开他卧室的门。
    我这个人有个不成熟的小毛病,不认床,认枕头,那种羽毛枕不行,一定要有精挑细选贴合颈椎曲线的乳胶枕,才能睡得着。因为这个,在外边出差的时候,常常几天都睡不好觉。
    我把自己的珍藏的两个乳胶枕都从我卧室搬了出去,一个放在祁洛的枕头旁边,一个塞在他的衣柜最深处。满意地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这下我才铺开空调被躺下。
    大约是有了自己的枕头,倍感安心,入睡得很快,这天晚上一夜无梦,只是觉得热的很,一翻身把被子全蹬了,连祁洛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完全没有知觉。
    睡得正香,只听到祁洛一个劲的喊我,边喊还边抽我耳刮子:“顾喆,顾吉吉,大外甥?”
    我被他骚扰地不胜其扰,心说这家伙是不是有病,一晚不见如隔三秋,大半夜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倦意正浓,我又懒得搭理他,就这么装死地躺着。
    少顷,我听到他好像出去了,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祁洛突然拿了一个冰凉的冰袋贴在我的额头上,我浑身一凛,睁开眼睛,见窗外天已微亮,祁洛站在床边,逆着光,我见他眼睛下面一圈黑黑的晕影。
    “祁大爷,怎么了这是?”一开口,嗓子沙沙的疼,声音也哑哑的,我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发现全是汗。
    “你又发烧了。”祁洛严肃地举着一个温度计,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你上次到底有没有去医院?”
    “我……去了!”我一抬下巴,掷地有声地接腔道。
    其实都是瞎扯的,英俊找了两袋五角钱的小儿退烧颗粒给我,跟我说很甜,可以当饮料喝。我那时忙着伤怀,就自己瞎冲了喝。后来发现,那药国家早就禁止销售了,据说喝多可能会死人,而且,英俊家的那包马上就到期了,喝起来一股子洗手液味儿 。
    舅舅大人是何等的火眼金睛,一见我这心虚的表情,便明白了大概。他一伸铁爪,用力拧着我的半边脸,生气道:“我怎么跟你说的?”
    “哎,疼,疼疼!你轻点!”我被他捏的脸颊发麻,鼓着腮帮子求饶道:“我压根不知道你说了什么啊,你不是一直忙着跟英俊打电话吗,你都不来跟我说话,你心里又没有我,现在又怪我咯?”
    祁洛叹了口气,道:“我那天去的时候,你已经睡了。不说了,起床,去医院。”
    我一看表,都快七点了,现在看个病多麻烦,折腾一下,一上午的时间就打水漂。我犹豫了一下,道:“你先去上班吧,我一会自己去医院,昨天接了北京那个谁,你今天不是挺多事,就别陪我瞎折腾了。”
    “你会去吗?”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去,去,去,当然去,能不上班还不好。”我闭着眼,四叉八仰地重新躺下,“舅舅别凶我了,让我再睡会儿。”
    “过来,陪我躺会。”我伸出手道。
    祁洛拿我没法,只好又躺下来,隔着毯子抱着我。我身上烧的厉害,祁洛的长手长脚都凉飕飕的,被他抱着,就像抱着个融了的棒冰,感觉还挺舒服。心满意足地在他身上又蹭了蹭,我突然“哎!”了一声,祁洛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你别抱着我,传染给你了怎么办?”我伸手去推搡他道。
    “没事,大不了你去医院,我给你搭个伴。”祁洛眼皮也不抬道,将我抱得更紧。
    我不敢啃他嘴,便亲了亲他的脖子,如愿以偿地在美人怀里睡了个回笼觉。
    再一次睁眼,晃眼白花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投映在我的眼皮上,特别刺目不适。我眯着肿泡眼,迷迷瞪瞪地起身穿衣服,刷牙,洗脸……
    去医院吗?当然不去。嘿嘿嘿,祁洛大爷还挺好骗。
    贵金属贸易这一行,整个业内的底薪都不算多,我们公司就更甭提了,我们主要高收入来源便是签客户的提成,每个月还要搞星评制,谁第一谁老末,开会的时候榜单一目了然。这里面有一个面子问题,张海丽还特别喜欢拿榜单比较说事,所以每次快到月底,我们办公室加班加到升天,便是这个原因。
    从广州回来心情不好请了几天假,这个月再请假,我就该去榜尾喝西北风了。
    原本,我也不是这么有干劲、事事要争在前面的那种人,总觉得钱包不用多鼓,够花就好,房子不用太多,摆得下床和祁洛就好。只是想象着他说“顾喆是越到后期,越能给人惊喜的人”的语气和表情,我便不愿意因为一点点小病,就三天两头请假。
    我知道祁大爷今天很忙不在公司,估计也没多少功夫管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上班前去买个药再吃一吃,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就这么按照计划顺利撑过大半天,中午休息经过药店的时候,我顺便去买了感冒药、退烧药,和着一杯美式咽了,等回了公司整个人神清气爽,灵台一片空明,浑身的骨骼都在“咔咔咔”响,恨不得马上上楼大展拳脚,分分钟就可以搞定整个资料库里的所有客户。
    出了上个洗手间的功夫,经过大厅,我们这层楼搞卫生的王阿姨叫了我一声,道:“顾伢子!”
    我看着她举着抹布和水桶,面色为难的样子,走过去道:“王阿姨怎么了?”
    王阿姨指了指头顶的吊灯,道:“这个灯,张总说要拆下来擦干净才行,否则要扣钱,我一个人拿不动,你能不能和小黄一起,帮我把吊灯取下来?”
    我看着她一脸抱歉的样子,心中叹了句造孽,往往大领导一句随口的吩咐,员工就得鞍前马后累死累活。祁洛说要全面做好楼层卫生清洁,给客户一个好的第一印象,张海丽就让清洁阿姨翻来覆去的搞卫生,现在连吊灯的主意都打上了。
    这吊灯在这儿挂了好几年,从未取下来过,上面层层叠叠都是厚厚的灰,对于王阿姨这种而瘦小的老年人来说,真是个大工程。
    “行。您在旁边等着就行。”我答道。
    暂时拉下电闸,保安小黄从楼层杂物间搬来了人字梯,我和他一人一边,扶着那沾满灰尘的吊灯小心翼翼地往下放。
    吊灯上满满当当挂的全是水晶小挂珠,少说也有三四十几斤,我站在梯子上,腰还有点酸,头还昏沉着,一个没留神,手松了松,小黄吓了一跳,扶稳吊灯道:“喆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摆手道。
    和小黄取了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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