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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第21章

小说: 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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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梦里我回到了十五岁。天气酷热,我睡在麻将凉席上,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督见落地风扇在头顶摇头旋转,我浑噩地坐起来,只觉得裤裆里黏湿不适,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睡了个午觉的功夫,便梦遗了。
    在梦境中,我像是个看客,我看着自己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睡得正香的祁大爷,又轻手轻脚爬起来,从柜子里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走进了洗手间。
    祁洛一直闭紧的眼睛,在极小声的一声关门声后,轻轻睁开。他看着洗手间刚刚关上的门,睫毛上下闪动,眼中若有所思。
    半夜从沙发上被热醒来,被子被我踢掉了大半,我抬脚去勾,发现自己胯下还真黏腻冷湿了一片。心里骂了句娘,没想到这么大人还这样,随手翻了翻某人带来放在桌上的衣物,发现竟然还有内裤。
    凌晨三点,城市陷入沉睡,只有路边闪烁的橙色灯火还不眠不休。我看着眼前的夜景,睡意全无,那种患得患失的毛病又上来了,说不定他在家过的滋润的很,根本不记得还有一个合租的外甥,也不记得这个外甥被他给强上了,所以才这么主动的帮我送这送那,希望我不再回去的好。
    猛地把手里的烟头一把摁在烟灰缸里,只觉得气闷,这样就算了,不负责任就算了,偏偏还要故意跑到我的梦里来找存在感,什么意思!
    醒了个大早,难得早晨醒来不用上班,我伸直了胳膊腿,打算跑到楼下嗦个粉,重新拥抱美好人生。池峻还在卧室睡得像头死猪,听到我出门的声音,道:“吉吉吉吉,帮我带一碗上来,不要姜,多放海带,拜托拜托。”
    见我未表态,他又撕扯着喉咙卖力扮苦道:“昨天,四点,才睡着……好辛苦的……”
    我们楼下的粉店也是名声在外,上过省台的某档综艺节目,被那个全国家喻户晓的主持人伸着大拇指说好吃。老板也很有个性,每天限量供应,去晚了排队都不一定吃的上。
    我拿了号,坐在座位上举着筷子拿手机,没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粉便打包好端了上来。一看碗里还有颗卤蛋,心中惊喜,这是老板娘被我的英俊帅气所倾倒,特意送的么,我收拾了一下脸上喜不自胜的表情,道:“老板娘,我没加蛋啊?”
    老板娘朝外面努了努嘴,道:“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帅哥给你加的。”
    我连忙扭头去看,门口哪有什么帅哥,跑出去一看,倒是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从小区门口冲出去,我眼神不大好,车牌号也没细看。跟我一起来过这里嗦粉的,也只有祁洛了,这么急着走,可能是要去上班。
    看着碗里酱油色的蛋,一瞬间有冲动想把它扔掉,想了想,蛋是无辜的,它只是安静地躺在碗里,它又不知道自个被大魔王祁洛给看上了。再说农民伯伯养鸡不易,老板卤蛋买菜不易,现在一个蛋还要一块五毛钱,我摇摇头,还是十分没骨气的把蛋咬在了嘴里。
    上楼一开门,英俊正趴在床上,肩膀一耸一耸,我以为他在玩什么锻炼肩膀的手机游戏,边绕到他跟前,笑着说“娘娘,您的早餐来了。”
    英俊把脸埋得更低,我感觉不对,伸手去扯他肩膀,他冲我摆摆手,充满男性气息的嗓音里逸出一声绵软的呜咽。
    我吃了一惊,认识英俊这么久以来,他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小天使,整天只想着怎么哄我们开心。别说哭了,连眉头都没在我面前皱过。
    “啊,池大美人,刚才好好的,你现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限定的小裙子没抢到了!”
    “没事,没事。我没事的,吉吉你别担心。”他边哭边抬起嘴角冲我笑,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嘴角绷得很勉强。
    我扯了一把床头的餐巾纸塞给他,道:“英俊兄,莫不是陆小帅哥欺负你了。”
    池峻撇撇嘴,道:“他要是愿意欺负我也是好的,就只怕我在他心里只是个路人,根本无关紧要。”
    “不会,最差也是十年同学,比路人总强一点,是结婚会发请帖的那种。”为了激他,我毒舌道。
    英俊一听,嚎的更凶,一边哭还一边笑着道:“你看你,把我的睫毛膏都吓花了,现在化个妆带个隐形好贵好贵的。”
    我拿他没辙,只好道:“有你这样伤心的吗,你到底是伤心陆栎还是睫毛膏?”
    “因为……成年人只能这样伤心啊……”英俊叹了口气,举着手机给我看:“他已经两天没有回我的微信了……只有我去找他,他才回勉为其难理我一下。不是有个电影叫做《其实他没那么喜欢你》,说的就是我和陆栎嘛,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切,我还以为多大事,只能说池峻太把陆栎当一回事了。不过想想也无可厚非,暗恋了人家十年,心头上那一点最红最热的血都用来滋养梦中男神的塑像了,可以说,仰望和崇拜,无望、得不到回应的爱,都成了池峻生活的主基调。
    当这个习惯被打破,当他和陆栎之间有了突破,他开始得到更多,他甘之如饴,但一旦打回原形,便比先前愈发难以承受孤独的滋味。
    没有吃过糖的孩子当然会觉得米汤好吃,贪得无厌,才是人心。
    我只得好言相劝了几句,譬如什么“天才的世界都是孤独的”、“陆小哥的心事你别猜”、“也许这是他欲擒故纵的方式”之类的烂理由,也不知英俊听进去了没有。他抽抽噎噎了一阵,突然话锋一转,道:“那你呢,如果学哥结婚了,你会去吗?”
    我愣了一下,池峻果然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一直不点破罢了。
    这个问题,我是有考虑过的。
    “去的吧,我是他亲戚,他这么有钱,可以给我家带来很多人脉。我不去,我爹我大叔也不会放过我。”话虽如此,说着我还是心一颤,酸酸涩涩的,好像真的到了生死抉择的悬崖边缘。我想了想道:“还会包个大红包给他,祝他好好爱自己的老婆,下半辈子不要再搞基了。”
    英俊怂着肩膀,对我道:“果然,你对学哥就是比针眼大一点的喜欢,你看你都不在乎,你都不想跟他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问的我一滞,比起考虑祁洛结婚的时候是否要去抢亲,这好像更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说实话,虽然之前的误会解除了,祁洛也跟我表达了喜欢,但我压根没考虑过跟祁洛正儿八经的交往。跟他是不是爆了我的菊没大关系,我这人比较悲观主义,比较阴谋论,就好像总要换掉的工作,迟早要退租的房子,终归是留不住的人……与其那时候再伤神伤心,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用心。
    打心眼底,我便是不相信爱情,过去不相信秦榛音,现在也不相信祁洛的。
    搬家前没来得及带走的玩具,邻居家被我渐渐忘掉的小狗,我老娘在医院里被医生盖上的那块白布——它们教会我,不要相信什么永垂不朽,人生最平常的状态,就是孤独。
    祁洛半夜摸我额头的时候,我就在想,他之所以会来关心我,都是因为我们感情状态不明朗,我们都享受着目前这种暧昧,这种不用负责任的关系。等真搞到手了,他就该关心他的初恋男友在朋友圈里发没发烧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话不能这么说。其实祁洛的想法跟我一样的,他要什么,就会想方设法做到,他是那种不做没把握事的人。既然他不开口,也是知道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这就好比怀孕生孩子,不是一个人能干成的事儿。所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在乎,你明白啵?”
    英俊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破罐子破摔道:“哪有你这样的,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小狼狗,像我这样有心的人反而像是笑话了……”
    我任他抱怨,见缝插针道:“是是是,我不好。大情圣,快,来吃早餐先。等会粉就泡发了。”
    请了几天假,离开我们那间又挤又破的办公室不过一星期,再回来只觉得连这里的空调怪味都恍若隔世。
    萌叔一见我“噢哟”了一声,凑过来道:“这就回来啦?和BOSS出差好玩吗?广州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吗?你怎么还瘦了,噢哟这小下巴尖的……”
    我躲开他要过来揩油的手,道:“滚滚滚,这两天感冒了,别来烦老子。”
    见我语气不善,萌叔悻悻地走了,我小心地在自己座位上入坐,好在,凳子还算软,不至于太难过。几天不在,这些孙子把垃圾堆了我满桌都是,从上个月的客户资料,到维修办公用品报表再到不知是谁早餐吃剩的半个包子……我坐在其中,只能勉强在这堆小山中露出两只眼睛。
    “这都谁的,自己过来认领,否则我一块儿扔了!”我嚎了一句,好久都没有这样大嗓门讲话过,咽喉仍在水肿,后半句嗓子打了岔,尾音九拐十八弯,惹得对桌新来的实习生妹子“嘻嘻嘻”一声窃笑不已。
    我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下。萌叔坐在转椅上不死心地扭回来,挤眉弄眼道:“哎我说,你出了趟差,怎么嗓音都变了,是不是……”他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剪掉”的下流动作。
    “滚吧你!”我一把抄起那半只发霉的包子,向萌叔砸去。
    志猛同志一缩头,那只包子擦着他头发稀薄的头顶,斜斜地落在了一双细高跟鞋下。
    那鞋的主人昂着头,甩了甩油亮的马尾,推了一下黑框眼镜,道:“何,志,猛,上班时间不要嬉戏打闹!你是很闲是吗?这个礼拜的指标完成了吗?!”
    “……”何志猛被自己的女神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耸着脖子垂着肩膀捡起包子扔进垃圾桶,老老实实地不说话了。
    怎么说萌叔也是而立之年的堂堂男子汉,我知道他也是有些脾气的,被张海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训,撇开他俩这层关系不说,即便是普通同事,也太不给萌叔面子了。现在他俩还在谈着轰轰烈烈的血性恋爱,这种相处模式,要想长远直至步入婚姻殿堂,我看悬。
    见萌叔被自己呵斥成拔光了毛的斗鸡,海丽满意地点点头,抿紧的薄唇转向我。我被她看的浑身一凛,汗毛倒立,正打算溜回去干活,张海丽道:“顾喆,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琢磨着她语气,一般情况下,她总是这样不人不妖的,你在张海丽嘴里是预测不出好事坏事的,反正不可能是加工资就对了。
    跟着那双尖细的高跟鞋走到办公室门口,张海丽停住了脚步,语气柔软了些,道:“进去吧。”
    “啊,”我被她看的一愣,道:“您不进去吗?”
    海丽假笑了一下,道:“让你进去就进去,废话那么多干嘛,难不成这几天不见,我说话小顾就不听了?”
    她这皮笑肉不笑的语气,宛如一辈子没有性生活的深宫嬷嬷,萌叔这个早泄不举的!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尽管千万个不情不愿,还是推开了门。
    一抬头,有人站在落地窗户前,晨光透过层层淡云和蔚蓝天幕下笔挥洒万丈,正巧将那人的身形也括上一圈不真实的光膜。
    西装革履,外套剪裁精良,将他修长的腿和宽肩窄腰都尽数显现了出来。光是背影,便自有一种品貌非凡的观感,刚让人忍不住绕到正面一探究竟。
    当然,除了我。
    祁洛转过身,那张雕塑般轮廓深刻的面容,露出一丝不常见的踟蹰,如同严冬冰面上被凿开了一条浅浅裂纹。
    清晨的阳光太过刺眼,直射的我几欲落泪。我心道:就知道我不该进来的,因为一进来这里,我便控制不了自己了。
    倏忽,他敛了敛心神,在张海丽的办公桌前坐下,十指交叉指尖碰在一起,道:“顾喆,关门。”他的脸隐在背光的阴影中,眼眸却熠熠闪烁,如同不慎坠入幽深古井中的宝石。
    我后退一步,道:“我不想关门,祁总有什么安排,在这里说就好。”
    “我觉得,我跟你的对话,你不会想被别人听到。”祁洛白净的指尖一下一下轻敲着红木桌面,仿佛倒计时的钟声。“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关门。”
    他这是这样,轻而易举制住我的软肋,这一点,有时候真真让人深痛恶觉。我深吸了一口气,反手关上了门。
    祁洛咳嗽了一声,走向我,我抑制住逃开的冲动,他伸手将门反锁,手背不经意挨蹭到我的手臂。
    “这几天在外面睡习惯吗?”
    我摇摇头,“不劳祁总费心。”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在家,没人打扰你看高晓松了,你应该挺开心的。”
    他纵容地笑笑,望着我道:“我不习惯。”
    “你不在,我睡不着。”
    这几个字硬生生把我心底堵着的那块大石敲出了裂缝,抬头看他,祁洛的眼神如同夜色中的萤火,既期待又游移。
    “还在发烧吗?”大约是担心我排斥,祁洛后退了一点,与我保持了一个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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