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心期千劫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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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病的时候我都没有嫌弃你难伺候。”
迟景然偏转头撇了撇嘴像是很不悦的模样,甚至想要挣脱顾铭琛的禁锢挪到沙发的另一边,顾铭琛坐在那里愣了愣,微微挑了挑眉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我先给你找糖吃。”
顾铭琛从茶几下方的抽屉了取了糖块塞/进迟景然的嘴里,见他微张着嘴巴 两口趁机便将杯子凑至他的嘴边灌了几口,迟景然嫌弃着想要躲开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箍住了头动弹不得,只能被迫的咕咚咕咚喝下去。
“顾铭琛,你谋杀我!”
“醒了酒好睡觉,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我不洗你就不让我睡了吗?”
“别闹,我会把持不住。”
他皱着眉把迟景然拽他领带的爪子拍下来,理了理领口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迟景然咕哝着仰靠着沙发揉了揉有些闷胀的太阳穴,总觉得口中浓浓的芹菜味和上翻的酒气很是难受,拉开抽屉又翻了一块口香糖 口中。
顾铭琛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迟景然貌似清醒了一些,灯光下他的眼光还是有些迷离,说不出的风流多情,顾铭琛远远的看见他的模样没来由便觉得心头热起来。
“你在看什么?”
“水放好了。”
“放水干什么?”
“。。。”
迟景然大脑有些混沌,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摸着沙发站起来有些身子还是摇摇晃晃,他本能的向前走却踩到了刚才乱蹬掉的鞋一个没站稳便摇晃着向前栽去,顾铭琛快走两步也只来得及给他当了人肉靠垫,两个人在地板上来回滚了两下,只听到顾铭琛的一声闷哼和迟景然微微的喘气声。
“顾铭琛,你抽哪门子风,压到胃了还是撞上胸口了?”
“是你自己不小心还倒打一耙埋怨我。”
“我用你管了吗?”
“景然你该减肥了。”
顾铭琛搂着迟景然没松手,他口中清冽的气息微微呼出来若有似无的喷在他的脸上,顾铭琛只觉得身上微痒轻笑着却不敢多看他的眼,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
“我就不减,我压扁你。”
他说这句话歧义太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铭琛的耳根有些火热他翻了个身两个人掉了个个,迟景然有些吃力的喘气,心脏砰砰跳得厉害胸口更是起伏不定,几许迷离的眼倒映着亮晶晶的灯光说不出的颠倒众生,顾铭琛不由自主便低着头吻了下去。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两个人均是毫无防备,直到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才缓缓分开,顾铭琛先一步清醒过来,他突然有些懊恼自己的趁人之危,可还是耐不住身体里逐渐燃/烧而起的欲/望,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迟景然带着几分试探去询问他。
“景然,可以吗?”
“什么?”
“我想要你。”
迟景然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他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男人,刚刚他们火/热的吻还留在唇齿间,他明显该抵触的,明显该推开这人却没有行动,更不能想象的是,他与他离得如此之近,最近距离的感受着他火/热的呼吸,他竟然留恋他唇齿间独属于男人的味道!
顾铭琛的声音带着几许绵长不散的蛊惑,迟景然不自觉的伸手回抱在他的腰间,鬼使神差一般轻轻地点了点头。
原本打算起身撤离的时候顾铭琛却见到迟景然点头的模样,他失望的表情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所取代,翻身起来抱起迟景然便进了卧室。。。
【羞羞答答的捂脸,嘤嘤~请自动脑补我铭琛的炕上功夫,谢谢! 】
第二天的阳光尤其的明媚,迟景然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昏脑涨的厉害,浑身上下也像是一晚上进行了1万米长跑一样,酸麻无力的紧,回想起昨晚上来者不拒的被敬酒,他捏着眉心暗骂自己活该,好容易够着床头的手机翻开来才发现早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
他还是有些天旋地转分不清白昼的感觉,迟景然手臂撑着床慢慢的坐起身来,这才察觉到除了浑身的酸痛无力之外后身的某个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一刹那间,眼前电光闪烁,他脑袋空白了几秒,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昨晚他和顾铭琛上了同一张床。
他又听到了顾铭琛那些疯狂的告白和软/绵/绵的情话。
他说,他爱他,他一刻都不想和他分开。
他说,他走的那一年里他过得生不如死。
他说,他知道他的心里有他却不敢承认。
他说,为什么不能勇敢的正视自己好好去爱?
那些疯狂的情景就像是老式的电影机放电影一样,黑白胶片闪烁分明,迟景然有些分不清那个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身/下的床单包括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是新换过的,甚至带着洗涤剂的清香,那些原本淫/靡的痕迹像是根本未曾存在过,可是,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却无一不在告诉他昨夜的一切真实的存在过。
他不顾浑身的酸痛抱膝而坐,他明明可以拒绝的,他明明可以反抗或者是逃离,可是,最终的最终,他竟然选择了同意。
脑海里面各种念头倏然闪过,可是这次却没有了一走了之的冲动,他发现,在想走之前,却开始担心顾铭琛会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发泄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事情来,他走了一年,他便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若再来一次,他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结局?
迟景然忍着浑身的酸痛进卫生间又将自己冲洗了一遍,顾铭琛没有像上次那样兀自睡去,已经仔细的帮他做了清洁,迟景然漠然地看着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拿了毛巾擦洗干净水渍,他穿戴整洁出了卧室一眼便看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留着的便条。
顾铭琛临时出差了,他说厨房留了早餐,让他醒了吃点,他说累的话就休息休息不用去公司,安心等他回来。
迟景然径自去了餐厅将顾铭琛精心准备的饭菜一口一口吃下去,然后若无其事的去了公司。
顾铭琛与秘书通电话的时候意外得知迟景然10点多的时候去了公司,如同往常一样,和所有的人打招呼问好,他原本悬着的心却依旧没有落下来。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和迟景然是相拥在一起的,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迟景然抱着他一遍一遍叫他二哥回应他,他逐渐清醒的意识在提醒他,好像他又做了趁人之危的事情,秘书打电话询问行程安排的时候,顾铭琛选择了并非必须由他出差经办的事项,简单收拾以后便直接去了机场。
他承认自己是在逃避,在这场求而不得的不/伦/之/恋里,他耗费了太多的心里,每走一步都是胆战心惊,每一次心动都觉得像是如履薄冰,迟景然上次的出走让他如同是惊弓之鸟一般,不敢再伏在原地去等他如何选择,他其实也是个胆小鬼。
不敢面对再一次的失去,便选择逃离。
Chapter56
得知迟景然每天按时上下班,顾铭琛便有些坐不住,若不是碍于手边的工作他定时一刻都不愿意再做停留便飞回去。他尽量的压缩行程,终于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两天赶回G市。
他是连夜赶回来的,回到铭远的时候,正是开早会的时间,顾铭琛推门进了会议室火/辣的目光便集中在了迟景然的身上没有离开过,他明显感觉到对方身子僵硬,连握笔的手紧攥在一起都有些痉/挛,连续几日来的高强度工作让顾铭琛十分疲惫,他勉强提着精神听完了工作汇报和日程安排便散了会,坐在椅子里用手捏着眉心。
一听到散会两个字,迟景然几乎是落荒而逃,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便匆匆跑出了会议室,他没想到顾铭琛会提前回来,原本还在纠结若是顾铭琛回来以后他该何去何从,可是,他甚至来不及想出对策,这人便又出其不意的跑了回来。
关上办公室的门,迟景然仍然有些惊魂未定,不到一个小时的会议,他全程都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看一眼,可还是能够感觉到顾铭琛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他貌似疲倦的厉害,说话的腔调都带着几分慵懒和无力,想到这里,迟景然越发的恼怒起来。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会莫名其妙的担心顾铭琛,他每一次略微沉重的呼吸都要让自己的心跳快半拍,这种感觉令他极度的不爽和忐忑。
顾铭琛脑袋稍微混沌了一下再睁开眼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只余他一人,他从口袋里取了药瓶出来干咽了两颗,用以平复胃里逐渐 起来的灼痛,然后两手撑着桌子起身径自便去了迟景然的办公室。
他推开门的时候见迟景然正在收拾东西。
“你要出去办事?”
“签一份合同。”
“找其他人去吧,我想和你谈谈。”
顾铭琛根本不给迟景然说不的机会,直接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内线将事情吩咐下去,迟景然意欲发火,可是斜眼瞥到他左手握拳不自觉的压了压上腹却没再发作,径自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坐到沙发里。
“谢谢。”
“没关系,举手之劳。”
“景然。”
“你是要谈那一晚的事情吗?那就没必要了,我不介意。”
“不介意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会为我酒/后/乱/性的行为负责任,不会再迁怒于你。”
顾铭琛见迟景然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他不介意这三个字,握着水杯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了颤,略显苍白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景然,你为什么不敢正视这一切?”
“顾铭琛,你错了,我若是不敢正视,便会再逃一次,而且,这次出逃定然不会再愚蠢地被你找到。我不逃不过是认为没有必要,人这一生总要做错许多事情,我不过是学会了宽恕自己。”
“做错事?”
“顾铭琛,你不必觉得做了这样的事情便觉得我是心甘情愿,我是爱上你了,我告诉你,那不可能,这辈子我都只是喜欢女人。我能够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你是我二哥。”
“迟景然,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一遍!”
顾铭琛略显激动的一把抓住迟景然的肩膀,目光微沉,眼底痛楚之意明显。
“我不爱你!”
“迟景然,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需要我提醒你,你有多么胆小怯懦吗?你明明不爱苏玥珺却要和她在一起,你明明很享受与我耳鬓 却不敢承认,爱上男人有什么可耻之处,让你连正视自己的心的勇气都没有!”
“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你和苏玥珺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和她一起一辈子吗?你们拉过几次手,接过几次吻?或者再进一步说,你们有没有上/过/床?你那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享受对不对,你根本抗拒不了那种感觉,你为什么要逃避?”
“你放开我!”
迟景然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他狠狠甩开顾铭琛禁锢他的双手,奋力站起身。
“顾铭琛,我永远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像你一样有那种龌龊的想法,我是个正常人,我比谁都要正常,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对着顾铭琛一次又一次的强调,说话语无伦次,少有的失了方寸。顾铭琛气恼之下引得胃腹中一阵有一阵强烈的收缩着,他无奈之下费力地扣紧作乱的疼痛,有些力不从心的半弯下腰靠着沙发勉力站稳。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景然,你爱上了男人对不对?”
他脸色苍白,冷汗密布,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口的话却一次又一次让迟景然崩溃。
“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是觉得可耻吗?我们不偷人不抢人,竭尽全力去追求自己喜欢的有什么错?不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药高尚百倍吗?凭什么要把自己自贬得一无是处?”
“我说了,我和你不一样!”
迟景然手紧捂着耳朵不理会顾铭琛,猛然间拿了外套便开门飞奔了出去。
顾铭琛窝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哆嗦着手从抽屉里翻找出来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一把来数也没数便倒进了手心 嘴里,他就着水把药送服下去便又抓起柜子上的手机。
“人找到没?”
“只找到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