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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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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上楼的脚步平稳,却在最后一步差点绊倒。
  方裕深吸了口气,套上了口罩,先摁了摁门铃,听见一串迫切的脚步声,才拿了钥匙开门。
  果然就见陈年站在玄关处,黑暗中那双眼仿佛闪着光,一脸希翼地看着他。
  陈年扑倒方裕身上,闻着后颈腺体处飘出来寡淡的人参味,闷闷地抱怨:“你来好晚,我好难受。”
  方裕用脚带上门,手轻轻拍拍陈年的头。
  真乖。
  乖孩子就躲在暗处,等我来拯救就好,不要难过,哪怕前路满是荆棘,我也风雨兼程。
  这个拥抱持续的时间有些长,陈年感觉到方裕近乎于病态地一直摸着他的头,有些不安地挣扎了一下。
  “坐去沙发上,我给你上药。”
  “嗯,”陈年撒欢儿蹦回沙发里,看方裕摆好酒精和针筒,捕捉到对方小臂上又有了新的伤口,“唉,你又和Alpha打架了吗?”
  方裕转了转手腕,挑了个陈年看不到的角度:“没打架,就是最近有个Alpha,脚踏好几条船,O们不去扁他,倒是自己内讧了,拉架的时候碰到了。”
  “啊?嘶——”针头没入,工作站才能拿到的特殊药水注入陈年体内,能明显感到腺体的灼热感浅了下去,他深吸了两口气,“好多了。”
  “不省心。”
  “裕裕说我——”陈年得了便宜就卖乖,在沙发上直打滚。
  方裕借着外面的月光看陈年,Omega长成了最像Omega的样子,什么地方都生得小巧,又是爱黏人的撒娇脾气。
  不过脾气大概是惯出来的。
  而自己长成了外人看来是Beta的样子,性子也更硬气一些。
  方裕拉开窗散味道,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把口罩摘下来。
  陈年没看到他把口罩往垃圾桶里狠狠一塞,脸上尽是不甘。
  如果说方裕有什么不理想的事,那就是没分化成Beta,以致于他无法接触陈年稍微浓一点的信息素,一碰就醉,任凭他怎么想办法都没用。
  酒味的Omega正窝在他腿上,享受着手法娴熟的腺体按摩,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哼。
  “裕裕,我能和你一起去工作吗?在家太无聊了,总鼓捣那些东西,还麻烦你来……”
  “不行。”
  陈年被冷漠的语气吓了一跳,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方裕意识到自己太过于严肃了,放缓语速:“你把房租收好就好了,还觉得无聊,我以后多来陪你。”
  “好,”陈年抱着方裕的腰蹭,“最近在看的小说,作者写的故事里只分男性女性,没有信息素这些东西,你觉得那种世界怎么样?”
  “那我会比现在有安全感。”
  陈年忍不住笑:“你武力值这么高,还怕啊。”
  “嗯。”
  如果那样的世界真的存在,那我就能随心所欲地接近你了,不用带着口罩,不会突然醉倒,不用怕哪天哪个不明来路的Alpha把你夺走。
  陈年又和方裕瞎聊,他最近看的其他小说,那个总是写坑的作者,楼下新来了一个Alpha,新发现了一款泡面格外好吃。
  而方裕脑子里的全是陈年最开始说的那个平行世界,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对方,后脑突突地疼。
  “裕裕,方裕!”
  方裕回神:“怎么?”
  “你发烧了。”
  陈年翻身起来,摸着方裕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好烫,不会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吧!”
  方裕摇了摇头,心想最近空调吹太多,冷热交替怕是染了风寒,担心传染给陈年,推辞了对方让他留宿的邀请,看着人洗漱完上床才离开。
  锁眼咔哒一声响起,方裕才觉得一颗心落到实地。
  就像小孩子找到了什么宝藏,小心翼翼地锁进盒子里。
  夏夜的风都带着燥热,吹得方裕越发不舒服,给同事发微信说明天不去工作站了,抬头却发觉走错了方向。
  竟然走到大学里面来了。
  他和陈年一块儿上的这所大学,这条路他俩一起走过无数次,也听过陈年无数次吐槽各式各样的渣A。
  这段回忆说不上好,但也不坏,有那个人在,他多少会开心一点。
  方裕扶着桥上的栏杆,看水里月亮的倒影,不知哪里砸过来一颗石子,惊起的波澜碎了圆月。
  记忆到这儿就断层了。
  再有的记忆,就是全身酸痛地醒来,入眼是一片暖黄,空气中弥漫着不可言说的味道。
  地方布置方裕倒是熟悉,是大学里的Omega临时救助站,以便帮助突然发情的Omega度过最难熬的发情热,还有专门的Alpha志愿者帮助。
  他居然忘了发情期。
  可能是平日里被说Beta习惯了,自己内心深处也这样渴望着,竟然犯了这么弱智的错误。
  “哈啊——”
  身旁有人打着哈欠坐起来,方裕碍于身体原因没给对方一拳,但心下十分恼火:Alpha志愿者按照规定不应该和被救助Omega发生关系,只需要临时标记和注射抑制剂便可以,这Alpha不仅碰了他,还赖在他床上!
  方裕对于洁身自好没什么感想,但职业素养让他极其反感身边的Alpha,尤其是在看清了对方的脸后,火气烧得更旺。
  “秋,斯,年。”
  闻声秋斯年一个寒噤滚下了床,揉了揉眼见床上散发着黑气的大魔王差点没被吓尿:“卧槽,是你?!”
  俗话说冤家路窄,秋斯年正是方裕最近处理的那个脚踏好几只船的Alpha。
  秋斯年被三个Omega同时举报了玩弄自己感情,他本人四处躲避的态度又十分遭人怀疑,方裕干脆在对方宿舍楼下蹲了人,揍一顿了事,让Omega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成天吊一渣A身上。
  方裕平日里出门都会喷阻隔剂,因此秋斯年当然也不知道方裕什么味道的,昨晚竟也没认出他来,不然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睡到大天亮。
  “等等等等等手下留情!”Alpha对Omega天生有优势,可秋斯年却觉得这优势太小了,他命根子快不保,“你昨晚吃了抑制剂没用,叫个不停啊!我抵抗不了生理的召唤啊!”
  “呵,那我现在也响应一下生理的召唤,废了你乱勃起的孽根。”
  就在秋斯年觉得自己真的要变太监时,方裕的手机及时地响了,听到铃声的方裕立刻甩下秋斯年,去接了电话:“怎么了?”
  “裕裕,你没事吧?我想起来你好像发情期快到了,打去你工作的地方说你请假了,你没事吧?需要我来看你一下吗?”
  “不用,你在家好好呆着,我用了抑制剂,休息一天就成。”方裕习惯性摸了摸后颈,却摸到了一个明显的伤口,“啊——还有,我最近可能要忙点事,过几天再来看你,不要再乱试药了。”
  “哦,好,那你好好休息!”
  陈年很快挂了电话,方裕总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转过身Alpha早跑得没影了,方裕想要是这人没有资格证,就把人告到上电子脚环,看他怎么浪。
  只是方裕这会儿才意识到,生活从那时开始就疯狂脱轨了。再一次见到陈年,他有了人生中第一个临时标记,说起那个Alpha时,眼中有难掩的兴奋,甚至还在为了那个人洗衣服。
  而就在刚才,他好不容易又发现了秋斯年,条件反射地去追对方,却被出示了有效证件,郁卒地走回去,陈年却没在原地等他。
  给对方疯狂打电话,一个都没接,方裕跑到门口时,要不是看到那双出门陈年穿着的鞋在,他都要疯了。
  可现实让他觉得不如疯了。
  苍景行一眼就认出了方裕,虽然只是看过一眼,但他不比秋斯年那种中央空调类型,对谁都好又对谁都不上心,他能记住每一个闯入他生活的人。
  身下Omega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在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Alpha腾出手抚着他后背,把信息素降低到舒适的程度,又扯了扯被子把人遮严实了。
  “放开他。”
  “裕哥……”
  “他就是那个你说的可以接受你信息素味道的Alpha?倒是效率,床都上了。”方裕捏着那门把手,一步步朝陈年走来。
  陈年能感受到方裕的不对劲,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哀求地看着Alpha,让他快些走。
  Alpha没有为难陈年,顺势站起身,却朝着方裕的方向走去,伸出手:“您好,我叫苍景行,形势所迫衣着不是很得体,但陈年和我并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方裕!”
  “啪!”
  苍景行眼疾手快地抓住方裕朝他打来的手,陈年光着屁股就掀了被子跑了出来,见苍景行轻松接下方裕的夺命门把手,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儿,又在两人朝他看来之前嚎着钻回了被窝。
  “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打架又解决不了问题!”
  他刚才居然还在脑补自己头被砸了一个洞Alpha哭着抱他许定终生的狗血剧情!
  Omega没形象地拿被子捂着耳朵泄气般大叫,声音之大把对峙的两人都喊懵了,苍景行看着鼓起的被子上也画满了兔子屁屁和小短尾巴,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你笑什么笑!”
  陈年听到笑声又红着脸转过来,朝着不会读空气的Alpha使眼色,方裕这会儿多危险啊,人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万一暴起狂化怎么办!
  “嘭——”
  方裕手里的门把手终于落了地,给墙上落了个大洞,陈年一脸惊恐地看过去,只见方裕大力摔上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门在方裕身后轰然合上,无力感扼住他的喉咙。
  ——那个装宝藏的盒子碎了。
  6。有理想的乌龟
  陈年一直到门被大力关上后玻璃的余震停了才把头缓缓探出来,在看到苍景行的那一刻还有点震惊:“嗯?怎么是你?”
  “怎么,”Alpha倒回床里,把想缩回被窝里的Omega拎住,“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Omega看Alpha的眼神都带了点敬畏:“能把方裕气走,你还是历史上第一个!”
  “你还有前面好几个?”
  “有哇,五六个呐,全被方裕揍过了。”
  陈年有些没心没肺地笑,似乎在为Alpha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
  苍景行不太爽,要说他自己也只在高中里勾搭过一个O,最后因为某件事没成,还害他性冷淡了好一会。房东看起来一张处男娃娃脸,居然有过好几任。
  “那你不是该被开发得很好。”Alpha的手不由分说地从陈年衣领里钻进去,迁怒地捏着胸前那点。
  只是撩拨一下就硬得不行,明明是个骚货还装什么纯良小白兔。苍景行看着被单上那一个个魔性的兔子屁屁,手上力道都大了些。
  陈年有些抗拒地躲着,但能一手接住方裕拳头的人哪会是什么省油的灯,表情还黑得可怕,陈年不知道自己哪儿惹到对方了,胸前被摸得一点都不舒服还疼得难受,气得一口咬上了Alpha的小臂。
  “哇靠——”苍景行猛得抽回手,上面两排清晰的牙印看得出Omega牙口不错,“你属狗的啊。”
  “属乌龟!略略略!”
  苍景行想到这两天微博上老推的那陆龟咬手的小视频,想了想还真有点那么回事:“你给我出来,你一属乌龟的搞这么多兔子屁股干嘛?”
  “乌龟追不上兔子还不能搞搞兔子屁屁啦?乌龟也是有理想的!”
  小乌龟陈年死命抓着被子不肯放手,任Alpha怎么戳都不肯把头钻出龟壳。苍景行被有理想的乌龟搞得没脾气,干脆在他身旁躺下。
  “你真有过很多任啊?”
  “怎么的我27了还不能谈个恋爱啊!”陈年突然反应过来Alpha刚才那句话里“开发”的意思,“哇你还管我谈恋爱,你是我妈还是我发小了,我谈恋爱还要经过你同意了?”
  “那O是你发小?”
  “对啊,25年革命友情,专治你们这些骗我上床的A!”
  陈年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得意的眼,在看到Alpha的黑脸又迅速缩了回去。
  “你不乐意么?”
  苍景行抓不出缩壳里的乌龟,就把一条腿压到旁边那鼓包上,果然感觉到Omega在被子下推他腿又推不开,最后泄气地任由他压着。
  半晌,被子里才传来个闷闷的回答:“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
  苍景行见人还是不愿意出来,干脆翻了个身整个人压上去:“一点点点点点?”
  陈年被压得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超级乐意!超级乐意!”
  Alpha还是不肯放过他,快一米九的大个儿就把一米七的白斩鸡搓圆揉扁了玩,陈年第一回 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方裕会不会折回来救他,只能怂怂地讨饶,把被子掀下去:“要压死了!”
  苍景行这才翻下来,捏着Omega肉肉的脸:“说说,哪儿乐意了。”
  “你不会醉……”
  陈年声音细得蚊子似的,眼神也乱瞟。
  “什——么?”
  苍景行把人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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