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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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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评论里也在说,描写详细得仿佛真的在发生一样,还在问为什么作者突然转性写这种中规中矩的文了。
  陈年大手一挥给作者打了不少赏,看自己的ID轻松上了投喂榜还有些沾沾自喜。
  “谢谢打赏。”
  作者发来了私信,往常他也会收到这样的消息,不过这次来得似乎更快些。
  “写得很好啊,会是HE吗?”
  “还不知道。”
  “不知道?不写大纲吗?”
  “嗯。”
  “难道是个短篇?”
  “希望它是个大长篇。”作者发完这条,又补了一句,“其实吧,这是我和我家小乌龟的爱情记录,能写多久,完结是什么样子,全看他。”
  陈年看到那个爱称,差点没让平板脱手砸了自己的脸。
  小乌龟?!
  作者他老婆的爱称也叫小乌龟?
  不会这么巧吧!
  在他和Alpha上床的同一天,作者也脱了团,而且给老婆的称呼是小乌龟?
  陈年扔下平板,跑到餐厅,见方裕不在,手机又搁在餐桌上,于是偷偷拿来,从黑名单里放出了苍景行,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直到那个机械女声说了两遍的“请稍后再拨”,他才把手机缓缓放下。
  苍景行为什么不接电话?
  陈年不死心,又拨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好像被浇了一了凉水,陈年刚才那会的热乎劲儿全被灭了。
  他在想什么,苍景行怎么可能这么巧的就是作者,这事发生的概率是千千万万分之一,想想那么大一馅饼怎么看也不会砸自己头上。
  “怎么了?”方裕在客房浴室洗了个澡,穿着备在陈年家的衣服走出来,看见陈年可怜巴巴地捏着手机出神,“我没把他删了,你看……”
  “他不接我电话。”
  陈年把手机塞回方裕手里,耷拉着脑袋去冰箱里拿吃的。
  方裕看着陈年那样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和秋斯年在一起吧,我记得秋斯年的号码,你打过去问问。”
  “哇,你还记得秋斯年号码!”
  “工作需要!你打不打,不打拉到!”
  “打打打,裕哥万岁!”
  方裕白了一眼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陈年,拨了号码过去。
  “喂?谁啊?广告的话老子分分钟举报你啊。”
  秋斯年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过来,似乎在避着什么。
  “秋,秋斯年……”陈年不知为何一阵紧张,“我是陈年,方裕他朋友。”
  “哦,你啊,苍景行的小新欢儿。”
  听着这个词陈年皱了皱眉:“苍景行在你那吗?他怎么不接电话啊?”
  秋斯年闻言看了眼床上坐得笔直在疯狂码字的苍景行,坏心思一起,调笑地说道:“他不接电话啊,人忙着呢,你是他谁啊,这么忙还接你电话?”
  “我,我,我……”
  “我什么我,说啊!”
  “我,我是他新欢儿!”
  “噗哈哈哈哈哈!”
  秋斯年忍不住笑出声来,被苍景行丢过来一个枕头,他弯着腰讨着饶躲进厕所,拿一副大Boss的口吻对陈年说:“苍景行同志日理万机,有三宫六院要处理,你先排着啊,苍老师空了就来管你了。”
  言罢挂了电话,心想自己也是出了口恶气,谁让方裕上个床都喊他的名字的。
  方裕见陈年打电话时还好好的,甚至说了什么“新欢儿”的混账话,可打完以后就像霜打的茄子版躲一边不说话了,不用疑惑,准是又遇到渣A了。
  “唉,年年过来吧。”
  陈年不情不愿地挪到方裕身边。
  什么不一样,天下的Alpha都是大猪蹄子。
  这么想想作者还算是比较好的A了,有了老婆还写和老婆的恋爱史,甜到牙都要掉下来,于是点开App,就给作者又打赏了一笔,硬是冲上了打赏周榜。
  而那边苍景行收到了打赏,写得更来劲了,他手机扔在了陈年家里,这会儿橙色预警实在是过不去,先多存一点稿,腾出时间来,再以拿手机为借口去陈年家再挤挤。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键盘也伴着声敲得飞快。
  至于秋斯年,在浴室里疯狂洗着垃圾桶里掏出来的一套西装,试图让上面沾着的垃圾味儿褪去还能留下方裕的信息素味。
  搓西装的手突然止住。
  ——陈年是怎么知道他手机号的?
  15。游过去!
  “年年,你在干嘛呢。”
  方裕看着餐桌上一排排蛋糕饼干还有叫不出名字的甜点,半开放式厨房摆着各种道具,烤箱的温度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
  陈年手里使劲搅拌着白色的奶油:“我心里难受哇,做点蛋糕你吃吃,你继续睡吧,我看你黑眼圈都变大了,反正雨下这么大我也出不去。”
  方裕从满桌子的杯子蛋糕里挑了一个看起来奶油稍微裹得少一点的,一口咬下去简直要怀疑人生——薄薄的一层蛋糕外壳下尽是粉色的奶油,糖加得过多后腻到喉咙不舒服。
  可这是陈年做的蛋糕,再甜他都要给人面子吃下去。
  “好吃吗?”
  陈年抬起头来,鼻尖耳朵上都沾着面粉,因为长时间的搅拌累得脸红扑扑的,就是眼里没光,像是个画得精细的瓷娃娃。
  方裕看了这张脸这么多年,怎么都没看腻,只不过这次见着,只是单纯觉得好看,不想亲一口了。
  “好吃啊,最喜欢你做的蛋糕了。”
  “好吃那你多吃点,”陈年来开冰箱门,每一层都放着一个蛋糕,“我还做了好多呢,多亏这些材料都在家里囤着,不然台风天出不去咱们得饿死。”
  方裕突然觉得胃里倒腾得难受,扶着墙去厕所了。
  他还记得陈年刚学烘培那阵子,倒卖了一堆珍藏的小说漫画,按他的话说就是“挣了人生第一桶金”,说白了就是小升初的暑假作业太少没事情干,后来还因为一部分书绝版买不回来了抱着方裕哭了好几天。
  刚开始学的时候做得真的烂,不是面包没发好就是中间夹生的,被陈年爸妈嘲笑了好一阵子,说他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做出来的东西不仅难以下咽还浪费食材。
  可方裕自个儿手更笨,和他自己比起来陈年起码能做个蛋糕像蛋糕,做个饼干像饼干,再加上他们家的情况并不会让他买这些零食糟蹋这份原材料,陈年做的又都是点满了少女心装饰的,于是不分青红皂白天花乱坠一通夸,还为了证明好吃,一整个戚风花了两天一小口一小口吃了。
  他还记得那天陈年发现他把蛋糕全吃完了的眼神,那双眼平时像噙着水,多少有些委屈的成分在里头,可那天却像是天上的星辰全落到了那汪深潭里,星星点点的,璀璨无比。
  所以那时方裕觉得自己前一天跑了一晚上厕所,见这么一眼也值得了。
  只是从那以后方裕再没看到过那双眼,相比起称赞,他对陈年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自抑的恨铁不成钢,像他又一个家长一样,希望陈年能争点气,别再那么缺心眼。而陈年的眼里也像是常年落雨一般,水越盈越多,点缀的全是泪意。
  唯一欣慰的就是做蛋糕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高中里的谢师宴,陈年给做了一桌子的小蛋糕,大家都夸那手艺绝对能开店。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呢?方裕盯着镜子里自己沾水的脸想,他已经很多年没尝到陈年做的蛋糕味道了。
  哦,好像是陈年又一次坐车坐过头来迟了,自己拎着他一个劲地数落,最后蛋糕都没抢到一个。
  算了,反正也吃了那么多年了,不差那一个,自己也不喜欢甜食。
  也不知道秋斯年和陈年说了什么,把他伤心成这样。
  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
  方裕盯着搭在浴室垃圾桶旁岌岌可危下一秒就要掉进去的T恤,想到那个人扭曲着一张脸说这是什么签名版。
  唉,还是算了,该断就断。
  方裕这样想着,就是不说这个“断”的主语是谁,该让谁和谁断。
  外面陈年还在努力打发蛋白,之前是觉得打蛋器声音太大了怕吵着方裕,这会儿方裕醒了也不想换了,累一点说不定就能睡着了。
  昨天狂风暴雨席卷了一整天,他的心里差不多也这样,方裕睡着后他就把手机拿回来了,死心眼地一直等着苍景行忙完了来找他,还不要脸地发微信过去问“你还在忙吗”。
  别说回一句了,那头就是连个“正在输入中”都没有变过。
  反倒是作者的消息跳得多,晚上又加更了,文的剧情没什么进展,两个主人公暧昧得倒是很起劲,撒糖不要钱,逼出糖尿病,评论里都在问作者怎么突然转性了,还有人直接猜作者是找到真爱了才会这么发糖。
  反正陈年是疯狂嚼着狗粮,再抹泪给作者打赏,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一下苍景行不理他的悲痛之情。
  而此刻的苍景行,正在接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考验。
  台风来得比他想象中的要猛烈,楼下还不知道炸了什么管道,全是污水,出都出不去,下午时候他倒腾着秋斯年的iPad试图登上微信,结果试了半天也没试出密码,微信还威胁他要把他微信给锁了。
  所以他早上是什么毛病不带手机的?还要留在秋斯年这个逼这儿?又不是打不过方裕?又不是翻不上阳台?至于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吗?
  现在好了,联系不上小乌龟,没有了爱情的浇灌,文都写不出来,下面还说甜,他下一章就想写个八十米大刀让各位看官见识见识什么叫人生。
  大概是生气更消耗体力,晚上就把秋斯年在寝室里的那点儿存货全吃完了,还靠隔壁寝接济了一些,早上热水都没有了,只能干嚼方便面,苍景行觉得卫生间尿味都更浓了,这火气大的,真是没法活。
  不过陈年身上他都戳过印了,从锁骨到小腹种了一路的草莓,况且也没标记,对Alpha的依赖感应该还没形成,台风天最多也就肆虐个一两天,再去安抚安抚也不迟,更何况自己手机就扔在床上,估计陈年也能发现吧。
  想起Omega缩在自己怀里睡觉的样子Alpha就觉得满心欢喜,只是视线里只有另一只傻狗正抱着来历不明的西装缩在床上发呆。
  当年他和秋斯年住一块儿,也算是革命友谊了,虽说不知为何数学的会和音乐的分到一块,但苍景行和秋斯年都是喜静的主,一个写歌一个写曲,太闹容易打断思路,又经常一起分享各类文学作品加持灵感,配合得很是不错。
  虽说后来苍景行因为和隔壁寝的闹矛盾搬出去了,两个人还是一起混,校园网上甚至有人开贴问他俩是不是AA恋。
  苍景行对此表示十分嫌弃,自己的凶器是给身娇体软易推倒的Omega开拓的,怎么也不会让给秋斯年这种万花丛中过的渣A,顺带看秋斯年的眼神都带了点鄙夷。
  渣A秋斯年则是正在怀疑自身爱情观中。
  他昨晚不知为何,竟屡次梦见方裕在自己身下娇喘连连的场景。醒来一次就换个场景,愣是换了七八个,全是他问方裕做吗,方裕就低低应一声,摘了眼镜往后仰躺进床里。
  昨天洗衣服时他福至心灵想明白了陈年怎么知道的他号码——陈年和他的联系除了苍景行就是方裕了,可方裕那个烂手机还在他宿舍里躺着,那么陈年能打过来,除了方裕记着他手机号,就没别的解释了。
  记着手机号啊,这四舍五入就是把他的方方面面都记得清清楚楚,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啊!
  Alpha一边欣慰地想着,一边把他坑陈年那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说起来这个Omega也奇怪,每次遇到他都一会儿犯迷糊一会儿清醒的,犯迷糊的时候就黏他黏到不行——忽略认错人的成分在内——而且乖到有问必答。
  清醒的时候就追着他揍。
  但打是亲骂是爱啊!
  方裕这种傲娇,喜欢一个人憋心里憋到发霉的,肯定是懂他的好,然后陷入爱情漩涡无法自拔,只能靠揍来发泄这份异样的情感。
  揍!该揍!揍得好!揍得越狠就是越爱我!
  秋斯年抱着西装闻着残留的人参味,对方裕的行为产生了极大的认同感和理解力。
  而且自己也可以被叫成年年啊,称呼都不用换,为了方裕,他被叫成年年这种腻死人的名字也心甘情愿!
  那现在的问题就是他喜欢方裕吗?
  这个Omega一点都不像Omega,穿西装的时候没半点违和,英气逼人,打起人来也直击要害,工作上似乎是一群Omega的崇拜对象,信息素味道也和自己一样讲究。
  就可惜不是个Beta,有生小孩的风险。
  好纠结,我到底要不要喜欢他啊?
  秋斯年把西装套在头上,崩溃地想道,肚子难听地叫了一声。
  好饿啊,雨什么时间停啊。
  相比起Alpha这边的饥荒,Omega这边倒是大有撑死的势头。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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