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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夜将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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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正好,前一阵子不知道是谁说我越来越胖的。”
  “我有说吗?”
  这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气场调和颇为养眼,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那位主治医师咳了一声,代表一干酸溜溜人等站出来说:“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们都出去,让他好好休息吧。”他拍拍可续的肩,“方先生是吧?请跟我到医务处办一下陪床手续。”
  成深站起身,一阵晕眩,不由扶住了额头,咬咬牙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明天我再来看你。”
  文诺“啊”了一声,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东行不服气地插嘴说:“你以为你是谁啊?文诺叫了你来吗?”
  高大的男人微微侧身,扫了东行一眼,没有说话,强大的气场却压得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一来牵住东行的手:“我们也走吧。”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吴队?来得好快!哈哈哈,请坐请坐。”胖子打着哈哈把吴鸣让到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入座,亲手奉上一杯茶,“这是今年新收的茶,你尝尝,正宗的安溪铁观音。”
  吴鸣微笑着,纹丝不动:“谢谢,我不懂茶,您的好意心领了。不知申局找我有什么事?”
  申东熙在吴鸣身旁坐下,隔着茶几拍拍他的肩膀:“总跟我这么见外!咱哥俩有日子没好好聊聊了,最近工作上还顺利吧?”
  “您是想问李准基那件案子?”吴鸣打量着胖子的神情,“凶嫌已经确定,弟兄们正在全力追捕。”
  申东熙呷了一口茶水,眯着眼一脸的享受:“那个方可续是怎么回事呢?听说他是李准基的表弟?”
  原来是为了这个。吴鸣反问:“说到这个,那文诺被绑架案您不会不知道吧?”看着胖子竖起耳朵的样子他笑了,“我让人保释方可续,一则可以卖他个人情,二则也是为了引蛇出洞。没有对手的游戏是玩不下去的。”
  胖子脸色渐渐庄重起来,这一刻的他看起来有些陌生,完全不是平日里吃吃喝喝松松垮垮的模样:“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倒是巴不得这些黑帮早日结束内斗,有个领头管事说话算话的。这段时间大佬们接连出事,那些小偷小摸的反而少了约束,基层发案率都上升了不少。”
  吴鸣双手摊开向后一靠倒在椅背上:“没办法,我们队人手严重不足啊!这不子皓又被停职,我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又有什么用!”
  申东熙笑出满脸肉褶:“好啦好啦,你不就是想为小包子求情吗?局务会里是我分管监察,我做主了,就让子皓跟着你继续查案,违纪的事等破案后再处理,到时候再将功赎罪行了吧?”
  “那我就替子皓谢谢您了。”
  吴鸣伸出手去,和申东熙的肉手握在一起,两人互相打量着,笑得意味深长。
  这是暮春雨季间隙里难得的一个响晴天,道路能见度很好,所有行人脸上洒满阳光,仿佛可以将灰暗角落里的罪恶忽略不计。
  成深以最快速度处理掉手头堆积的事务,开着车以毫不在乎罚单的态度一路超速赶到医院,却被那天和蔼的主治医师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文诺?已经出院了。”
  “怎么可能?!他伤得那么厉害?!”
  匆忙到来不及换衣服,男人的肩膀在藏青色军装式风衣下显得更加宽厚有力,逼得医师连连后退:“只是皮外伤而已,趾骨骨折的地方按时回院复查就可以了,而且家属说在家照顾起来更方便………………”
  成深把拳头攥紧了放松又攥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一声不吭就出院?难道我们真的已成了陌生人?
  可续打开门,正看见床上那个人受惊般猛地回转头,半长的黑发散落在颈项和衣领间,长长的睫毛微微湿润着一缕缕分开,粉色的唇泛着水般亮光,差点没被这幅景象当场电死。
  干咳了一声,定住心神,他决定拿出很久没有显露过的哥哥派头来:“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啊。”文诺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弱一些。
  可续沉着脸,走到床边扯过压在他身下的被子:“被头都给你咬烂了还没什么?跟我说实话会死啊?你还当我是你哥吗?”
  见文诺只是低头挨训不作辩解,可续叹口气,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支药膏:“也没别的办法,我再帮你搽一次药吧。”
  撩起文诺身上宽大的睡衣,露出后腰上密密麻麻十几处红肿的伤口,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可续还是吸了一口凉气。
  将管子里的白色药膏挤到手指上,可续一边轻轻将它敷到那些伤口上一边抱怨:“现在开始结痂了,痒比痛更难捱,白天我上班不在家你可以叫张叔他们帮你搽药嘛,何必死扛?”
  文诺等他给自己后面的伤口搽好了药膏,翻一个身,自己撩起睡衣前襟,那里有更多伤口:“那哪好意思啊?”
  可续笑笑:“跟我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文诺的脑袋蒙在睡衣下,说话瓮声瓮气:“当然啦,你是姐姐嘛,大美女搽药是享受——”
  臭小子还提这茬!打小时起,为这一声姐姐可续已经不知揍了这男女不分的小子多少顿!
  一气之下可续把他手拉下来,塞过去那支药膏:“前面的自己搽!”
  文诺笑着把他拉得倒在自己身上:“这么小心眼,只有做姐姐的会这样喔!”
  “嗨,你不痛吗?”可续赶紧撑起身,唯恐碰到了文诺伤口,“傻瓜,别这样!”
  文诺正要说什么,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少爷,有客人找您。”
  “谁啊?”
  “说是姓靳,您认识的。”
  文诺猛地坐起身,伤脚碰到了床档,疼得皱起了眉。可续忙扶住他:“小心点啊。”
  “张叔,跟他说我睡了,不见客。”
  “是,少爷。”
  管家答应着离开了,可续担忧地看着文诺的脸:“为什么不见他?”
  安静得像雕像般的侧脸让看的人有种时间停滞的错觉,就在可续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文诺幽幽地开口了:“接触时间多了终归要露馅,我可没那么好演技一直装下去。”
  可续在他头发上轻拍了一下:“那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呢?”其实你根本是不能忘情于他,所以才害怕被自己的深情出卖吧?
  “我不想连累他。”文诺转头看着窗外,天色已黑,空气潮湿闷热得可以拧出水来,“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明天就可以有结果了。”可续将文诺按倒,又开始帮他搽药。
  抑制伤口处又痛又痒感觉最有效的不是药膏,而是可续那让人安心的冷静温柔。待他搽好了药,文诺已经昏昏欲睡。
  “啊这是什么?”手指上传来软软闷闷的感觉让文诺又睁开了眼睛。
  可续很有条理地在他手腕部位拿布绳打着结:“手套。”
  “睡觉戴什么手套啊?”文诺乱挣,把可续带得一起歪东倒西,“我不要,解开!”
  可续的语气像哄小孩:“好啦,我绑松点,不会难受的,要不你又像前几个晚上那样把自己挠成花猫。”
  平时总是绷着脸装出副酷模样,此刻撅着嘴无可奈何的文诺才算是流露出几分符合年龄的稚气。
  自制力终于失控,可续低下头去,总算他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在快碰到文诺的唇时,略偏了一点,那个亲吻落在文诺嘴角。
  直起身来,可续掩饰地不去看文诺的眼睛:“睡吧,我就在外面书房,有事叫我一声。”
  “你不睡吗?”
  可续已经走到门口,手握在门把上回眸一笑:“我身体比你好得多喔,偶尔熬个夜有什么了不得。”
  “哦。”文诺用戴着无指手套的手笨手笨脚地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乖乖闭上眼睛摆出一副努力认真睡觉的架势。
  可续笑着关上门,却在抬头看见书房里情形时收敛了笑容。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袁平生坐在电脑桌旁的转椅上,嘴角梨涡若隐若现:“小诺睡了?”
  可续点点头,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怎么你就这么讨厌我?”袁平生扬起脸看他。
  可续叹口气:“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一名助理,想把分内工作做好而已。你是文家至亲,哪是我得罪得起的?”
  袁平生自嘲地一笑:“我算什么至亲……不好意思你忙吧,我是该去睡了。”
  可续看着他出去,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是我。……能确定吗?……我明白……行,今晚我就可以把银行记录整理出来……”
  日光灯柔和的白色光线洒在子皓头顶,映出一圈光晕,整个场景显得有些不真实。
  他的声音很低沉:“我已经跟B市同行联系过让他们帮忙核实……九成九可以确定了……还有些资料需要调度……你查下王朝最近的资金流向……好的,我等你消息。”
  放下电话,他用双手扶住了头,显得有些难受。这几天体力确实是透支了。可是就像游危说的,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个漫长夜晚,像他一样彻夜未眠的,不止他一个人。
  沉沉夜幕笼罩下的城市灯火,显得璀璨而孤寂。是哪一盏灯,见证了谁的心事?他心中所惦念的那个人,又在想着谁?
  滚滚红尘,孤枕难眠,我们都是寂寞的灵魂,爱得越痛越是执着。
  从住院那天起可续就没收了文诺的手机,命令他好好休息,不准再操心公司的事。
  于是这几年来文诺终于有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幸福经验,虽然那些亮晃晃的尖刀和max那张英俊冷漠的脸时常出现在梦里,这让他的睡眠质量很成问题。
  没有被钢琴声吵醒的早晨是美好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在地板上投射出一个直径如鹅蛋般大小的光柱,空气里的浮尘在那混沌的光线中飞舞着。
  可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趴在电脑桌面上,身上盖着文诺的一件黑色风衣,电脑已经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他脚上石膏还没拆,怎么做到这些的?还是自己睡得太死了?
  带着满腹疑问,可续推开里间卧室的门,看见了正站在窗前的那个人。
  他在看着楼下,太过专注,以至连可续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直到可续走到他身边,从后面轻柔地抱住那个削瘦的肩膀,他才瑟缩了一下。
  楼下花圃旁边,倒车带上停着一辆凯迪拉克,发动机盖落满了树叶,一个修长的身影低垂着头靠在上面,悄无声息。
  竟然守了一整夜?
  “那个吴队长不是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了你吗?”
  文诺的声音把可续从惊讶感叹到木然的状态中唤醒,哦了两声,交出手机。
  “吴队长吗?我是文诺。你那个姓靳的表弟在我家楼下站了一整夜,现在好像还不想走,你是不是来看一下?”
  没等回答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样好吗?”
  过了很久可续才轻声发问,终于气馁地对自己承认还是无法捉摸得透身旁这个人的心思。
  文诺将可续的手从自己肩上拉下,揽在腰间,两双手的手指在他身前交错,形成一个暧昧的姿势。并没有回答可续的问题。
  楼下那个人恰在此时抬起头来,与文诺目光交接,空气中登时弥漫着无法消融的冰火两极,连置身其外的可续都能感觉到那暗涌强大到令人晕眩。
  掺杂了恨意的爱似乎远比一般的感情来得深切,这一点,成深就是证明。如果人的目光有温度,现在他的目光已经可以融化钢铁。
  而文诺深黑色的眼睛里仍然是一片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可续慢慢地将手从文诺的掌心里退出来,喉间渗出一丝丝的苦涩。原来在爱情的战场上,自己终究是个懦夫,既不愿充当别人的挡箭牌,又没有勇气趁虚而入。
  桑塔纳3000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这危情一幕。
  吴鸣从车上跳下来,揪住成深衣领气冲冲说着什么。成深对哥哥的权威明显比较畏惧,虽然身板远比吴鸣厚实,却被拎得整个人都在乱晃,任凭吴鸣火炮似的连发,只是偶尔简短地回嘴。
  文诺淡淡一笑,转身离开窗口,慢慢向房间里走去。
  一双有力的手从旁边托住了他的肩和胳膊。他侧过脸,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可续咬了咬嘴唇,勉强笑了笑:“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只是我担心,你这样演戏给他看,到最后要怎么收场?”
  那个声音低沉温和一如既往,可续却听出从未有过的一丝悲凉:“现在已经收场了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爱情?太冲动了……”
  不知道他说太冲动指的是什么,可续茫然地安慰说:“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的手套呢?”
  “脱掉了。”文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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