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偶像男团收后宫-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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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祁深呼几口气,竭力稳住声音:“那个,谢谢粉丝为我们投票,谢谢公司对我们的培养,谢谢每一位工作人员,谢谢生养我们的父母,”思绪稍微平静,“谢谢为我们写出这首歌的队长蓝施杰,希望你早点归队。明年,我们会努力,成为更加优秀的P。A。N!”
旁边的元非早已泣不成声,凑在话筒前:“队长,我好想你,你赶快回来!”
方云祁要把话筒递给靳若言,靳若言却笑着摇了摇头,推了回去。
直至回到休息室,靳若言感觉像是做梦,用手指顺着奖杯的边缘划过,冰冷的触感给予些许的实体感,他知道这个奖并不代表他们返回原来的高度,也不代表他们收回那些流失的粉丝心,但,这是努力的回报,命运的馈赠,是P。A。N东山再起重续辉煌的无限可能!
用手机对着奖杯拍了张照片,发给岳铭昕,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盯着屏幕,等待回音。
“恭喜!”
对方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却让靳若言眼睛一酸。
“为什么刚才在台上没有说话?”
“……想起一件事!”
“什么?”
“出道那年的金曲奖,我们获得最佳新人,你在我耳边说的话,还记得吗?”
对面久久沉默。
靳若言突然眼睛模糊,按开通话键,带着无尽的委屈控诉道:“你这混蛋,当时明明说,以后,我只能看着你!现在你走了,我看谁去?!!”
*****
久违的荣誉让负责P。A。N活动的工作人员扬眉吐气,庆功宴被安排在离公司不远的五星级酒店,一年多的压力瞬间得到释放,席间,大家都甩开膀子地喝酒吃肉。
尤其是荀文宣布,蓝施杰下月回国,不出意外可以参与下一张专辑,包间内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靳若言由衷地开心,脸上扬起欣慰的笑容,抿了口酒,然后拿出手机:11条未接来电、数不尽的微信信息。
不知什么心理,他将手机关机,扔进背包里,然后将面前的酒杯灌满。
每次酒席,他都是组合里唯一保持清醒的那个人,看着或哭或笑或疯或闹的酒中人,难以体会被酒释放出的情感。而现在,浅醉微醺眸光迷离,那些往事无论开心还是痛苦,都被碾碎成粉掺入酒中,细品沉香馥郁,醇厚绵甜,让人欲罢不能。
而,徐乐舒却一反常态,没有喝多少,脸庞的静默逼退想来敬酒的工作人员。热热闹闹的酒桌上,他眉眼微垂,摇晃着红酒杯,不着痕迹地看向对面,方云祁正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心发呆。
徐乐舒叹了口气,拿起酒杯起身,走到对面:“我们和解吧!”嘴巴抿了抿,“之前的事,是我嘴欠,你不要放在心上!”
方云祁倏然将手里的东西握起来,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没有错!成天面对着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是挺恶心的!”
徐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确实不认为自己有错,但为了组合,为了两个在夹缝中艰难存活的队友,主动示好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努力,偏偏这位少爷揪着他当时的话不放。
徐乐舒只好双手合十,做出诚恳地道歉状:“你怎么会恶心呢,我当时气糊涂啦,口不择言,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方云祁站起身,将头微微低下,正好与徐乐舒目光相接,语气小心翼翼,透着跌落到尘底般的卑微:“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可能喜欢我吗?”
徐乐舒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眼前的画面若是放在纯爱影片里,能让多少女生尖叫加跺脚!
方云祁长相帅气,身材性感,连续五年登上最受Gay喜欢的男艺人排行榜前三位,但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说到底,他只是队友,朋友,再往深了说,是奋战在同一战壕的战友,能够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却不能发展出偏离正确轨迹的感情,因为——
“我,真的不喜欢男人!对不……”
“哦,是吗……”
没等他说完,方云祁的嘴角已然勾勒出苦涩的弧度,眼睛好似被燃过的乔木,留下随风飘散的灰烬。
“那个,你是没有恋爱过,才会错把某些感觉当□□情!”徐乐舒东一句西一句,“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小姐姐,你一定……”
“把手伸出来!”
徐乐舒一愣,然后听话地伸出手,方云祁表情寡淡地将一枚黑色耳钉放在上面,映着天花板所投射的暖黄色灯光,泛起迷离的光晕。徐乐舒定睛细看,竟是团综最后一集互送礼物时,他曾送给自己的礼物,当时他分明说,另一只弄丢了……
“本来我想……”方云祁自嘲地笑了笑,“算了,乐哥,对不起,让你苦恼啦!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额,你……”
徐乐舒看着方云祁转身离去的背影,慢慢握紧双手,耳钉的尖刺扎进肉里,好像直扎入他的心,鲜血喷涌,痛感鲜明——
我做错了吗?
第130章 当我唱起这首歌(大结局)
几杯下肚,靳若言倒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盯着手机黑色的屏幕,脸上的表情好似用签字笔画出来的,线条生硬缺乏变化,色彩单调丧失生机。
元非有些担心,轻拍靳若言的脸:“哥哥,你没事吧?”
靳若言机械般地眨了眨眼,倏然间,好似一滴露珠落在叶子上,洗涤表面的灰尘,唤醒原本的颜色,那混沌不清的灰色瞳仁变得透彻黑亮:“元非,我想唱歌!”
“呀?什么?”
靳若言好似从陈旧僵化的平面画跳进欢脱闹腾的卡通片,嘴巴瘪成一条线,眼角使劲地往下耷拉,泪水滑落脸颊,连耳朵都来凑热闹,红彤彤,软塌塌,做出世界上最委屈的表情:“元非,我真的好想唱歌呀!!!呜呜呜……”
元非:“……”
当你已经长大,而身边人却越活越回去,怎么办?
事实证明,现在遭的罪,就是过去欠下的债。背着这个醉鬼,元非只能在脑袋中反复回忆以前靳若言对自己的疼爱,才不至于将他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他实在不知道靳若言是什么癖好,吵吵闹闹让自己带他回公司,好不容易躲过粉丝的围堵,又和保安大叔解释老半天,才搀着他摇摇晃晃地进入练习生时代考核用的那间练习室。
已经是半夜两点半,走廊里黑黢黢地,没有一个人。
元非将他放在地板上,大汗淋漓:“好啦,我们回来啦!哥哥……”
“我要唱歌!我要唱歌!我要唱歌……”靳若言侧躺在地板上,酒精麻痹神经系统致使他吐字不清,加上哭唧唧的一遍遍重复,如同玩具店里撒泼打滚的熊孩子。
元非一阵头痛,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嘴欠,招惹这么个麻烦的主,没办法,他又屁颠屁颠地跑到其他的练习室,搬来简易的音响,调音之后,将话筒递给靳若言:“喏,哥哥,你唱吧!”
You've gotta help me;I'm losing my mind
我有点冲昏了头,你需要帮帮我啊
Keep getting the feeling you wanna leave this all behind
然而你却选择将这一切抛诸脑后
Thought we were going strong
还以为我们会坚若磐石
I thought we were holding on
我们会锲而不舍
Aren't we
难道不是么?
靳若言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唱起单向乐队的《history》,酒精的作用好似一瞬间消散,温润的嗓音如同清泉般汩汩流淌,没有伴奏,却用单纯的音符串联起组合走过的点点滴滴。
和歌词一样,他们是举世瞩目的男团组合,是众星捧月的当红偶像,他们间的美好时光如此珍贵,但,他们经历过,或者说一直在经历着流言蜚语,争论敌对。
从六人到四人,他们以为拥有的是天长地久,却在失去后,捧着破碎的心,重新振作,他们未到尽头,不会轻易放弃,他们还要创造更多的奇迹!
难道不是吗?
You and me got a whole lot of history
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弥足珍贵的回忆啊
We uld be the greatest team that the world has ever seen
世界瞩目的团体,众星追捧的明月就是我们!
You and me got a whole lot of history
我们之间的美好时光如此珍贵
So don't let it go we can make some more we can live forever
别轻易放弃,我们能创造不朽的奇迹
All of the rumours; all of the fights
所有的流言蜚语,所有的争论不休
But we always find a way to make it out alive
但我们总能突出重围顽强存活
Thought we were going strong
还以为我们会坚若磐石
Thought we were holding on
还以为我们能共渡难关
Are we
难道不是么?
元非静静听着,想起临近出道那会,徐乐舒和方云祁陷入冷战,靳若言和岳铭昕也看不对眼,团队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让年纪最小的他忧心忡忡,没办法,找来他最信赖的小哥哥,劝说他们不要再仇视对方!
靳若言当即对他许下承诺:这次,我们的组合定能走到最后!
为了这句承诺,靳若言到底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并不完全清楚,但他知道P。A。N占据着靳若言生命中的绝大部分,无论发生怎样的变故,他从不抱怨,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做着努力,为让组合继续走下去。
之前参演电视剧,靳若言的演技在业界饱受赞扬,加上身为偶像男团成员的高人气,片约如雪片般接踵而至,他本可以往演员之路继续发展,但正值组合回归,为了不影响正常活动,他推掉那些送上门的好剧本,亲手掐断转型演员的可能性。
每个男人都有一份深藏于心的英雄梦,对靳若言来说,守住自己、成员以及粉丝们的小小希冀,便是守住他心灵世界的青山绿水。为此,他如深山寺院的孤独老僧,压制住内心的渴望,静坐在这口以信仰为名的大钟前,日复一日,晨钟暮鼓,不敢懈怠。
随着年龄的增长,当进攻变成守护,任性变成温厚,
夏花的绚烂归于秋叶的静美,岁月的顽石磨平年少的锋芒,
战甲之下是永不容触碰的软肋,
花满枝丫,难逃离别,美人如画,终归迟暮,
脸庞爬满苍老的痕迹,头发染上时间的白霜,
但,那颗炽热的赤子之心,永远不会改变。
一曲唱罢,元非蹲在靳若言面前,真情意切地赞道:“哥哥,你唱得好厉害,还想唱什么呢?我帮你调出来……”
靳若言朦胧地将醉眼睁开,无意识地转动,吐出一个歌曲名,然后捧着话筒,满是幸福地闭上眼睛。
元非却愣怔在原地,直至腿脚发麻,才踉跄着直起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转头将歌曲伴奏调了出来。
当第一个音符从音箱中蹦出,靳若言如同触电般,身体一颤,径直地坐起身来,将沾满酒气的正装甩在地板上,两腿盘在一起,身上的白色衬衫被风鼓起来,像是航船撑起的白帆,更像是振翅的白鸽,想要出发,去追寻那远方的人。
靳若言双手捧着话筒,凑近嘴边,薄唇微启,唱出天地间最柔情的歌曲。晚风吹乱他额前的刘海,眼眸微微合起,偶尔穿过那细碎的发丝,迷离的眸光却透着爱恨交缠,痴嗔难辨的深情。
元非情绪复杂地看着他,慢慢退到门口,手放进裤兜,拿出手机,盯着那个号码许久,耳边的音乐重复着,唱的人似乎不知疲倦,深情的音符带着炽热的温度,将元非心中筑起的冰山一点点融化成水,融融日光,徐徐暖风,袅娜成轻烟,掺入眸光成为一抹柔和的色彩。
他轻笑一声,终于拨通那个号码。
岳铭昕本就在举办颁奖礼的城市,开着车焦急地寻找靳若言,一年之期已到,虽然没有想好见面后要说的话,但从他问出那个问题,他便想见他,疯狂地想要见他。
没等颁奖礼结束,岳铭昕便开始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打给徐乐舒,只听他情绪不高地说了句,不知道在哪,便挂了电话。
正在岳铭昕心烦意燥之时,一个久违的来电姓名牵起他心头的无尽波澜,几番犹豫,几番踟蹰,岳铭昕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尚未开口,对面言简意赅地来了句:“哥,如果你还在B市,能来一下公司吗?”
从解约到现在,有一年多的时间,岳铭昕未再踏进DS娱乐的大门,下面的保安将他拦下,并警惕他深夜到访的意图,所幸元非及时赶到,好说歹说,才勉强放行。
设想过与元非再见时要说的话,要表的情,但,真正面对面,却发现语言是如此匮乏,表情是如此单调。
这是他重生进公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