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天天吃自己的醋怎么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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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个偶像,真的很好,很幸运。
眼前的男生,相貌堂堂,才华出众,并且品行端方,把世界上最好的词汇拿来形容他也不过分。
顾晨突然很想抱抱他,想告诉他,自己就是他嘴里说的那一部分人。
忍了几下没忍住,顾晨几乎把有生以来所有的勇气都聚集起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明显感觉到他浑身一僵,顾晨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拖着鼻音糯糯地说:“谢谢你。”
片刻,头顶传来含笑的声音,“谢我什么?”
“谢谢你总是那么严以律己,谢谢你始终那么优秀,谢谢你一直都那么温柔,谢谢你……”顾晨有太多太多的谢谢想要说给他听,可是才说了几句话,竟有点哽噎,怕他察觉出异样,便不再作声。
而下一个瞬间,被他占据主导权,整个人被紧紧地圈入到一个宽大的怀抱之中。
一股熟悉的、独属于徐放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盈满了顾晨全部的感官,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剧烈的心跳声如同打鼓般盖住了一切声音,怦怦怦!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
良久后。
徐放慢慢松开了他,说话时,嗓子沙哑得厉害,“快去上课吧,你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
顾晨“哦”了一声,低着头,脸上泛着红晕,脚下却一动不动。
徐放笑道:“你打算和我一起逃课吗?”
顾晨连连摆头,“那、那我走了。”
徐放轻柔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快去吧。”
拍后脑勺这种宠溺的动作,还是顾晨小时候他的父亲对他这样做过。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受,父亲的手是干燥温暖,拍在他的脑袋上,仿佛给了他全世界的宠爱。
而徐放的手是火热的,似乎还带着电流,落在他的后脑勺上,那道电流迅速窜遍全身,电得他酥酥麻麻的,双腿软得快要站不稳了。他不想在徐放面前失态,埋头冲进校门,像只兔子一样,哧溜一下便跑了十来米。
徐放在身后喊道:“十二点,我在校门口等你。”
顾晨淡定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却因为他这句话激动了整整一个上午。
……
正午时分,上完最后一节课,顾晨第一个冲出了教室。心想着,一会儿和徐放去菜场买菜,然后一起回家做饭,就像小两口过日子似的,心里简直是打翻了蜜糖罐子,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一口气冲到校门口,除了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他并没有看到那个让他兴奋、让他激动的人。
他掏出手机一看,十二点过十分了,徐放居然还没到?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在他的认知里,徐放是个诚实守信的人,而守信必定守时,试问一个时间观念比较强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迟到?
可转念一想,或许临时有事耽误了,顾晨又耐着性子等了二十分钟,仍然不见他的身影。
随后给他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顾晨顿感焦急万分,拔腿朝他的教室飞奔而去,跑到后却发现里面竟空无一人。
刹那间,恐慌、无助、委屈像洪水一样铺天盖地地袭来,顾晨弓着背,双手撑在大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又是这样!
毫无征兆的消失,始终也联系不上,总让人担心、害怕……
徐放,
你去哪儿了?
你怎么能这样……
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染上尘土,又迅速蔓延开来,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顾晨想嘶吼,想发泄,可还没喊出来,便尝到了一种又咸又涩的味道……
后来是怎么走出教室,顾晨都不记得了。
他仿佛丢了魂一般,跌跌撞撞地在校园内游荡,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去哪里,直到走进男生宿舍楼,他才忽然想起应该去徐放的家里碰碰运气。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立刻转身朝外走去,却听见身边有人在说:“你们知道吗,徐放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摔得头破血流的,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心里“咚”地一下,好像被扔进了一个沉重的铁坨,把他的心脏砸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
顾晨浑身发抖,踉踉跄跄地扑倒那人面前,抓住对方的胳膊急声问道:“徐放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他在哪儿摔的?什么时候摔的?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家医院?!”
那人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弄懵了,怔怔地打量着这个冒冒失失的男生,只见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涨得通红,这么冷的天,他的额头竟然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么焦急。
那人虽然有点莫名其妙,却还是抬手朝左前方一指,“就在学校附近的社区医院里,出门左拐就到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摔倒……”
话尚未说完,眼前的人好似离玄的箭一般飞跑出去。
……
当顾晨一路询问着找到徐放的病房时,徐放还处在昏睡之中。
他手上挂着点滴,头上裹着纱布,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上去格外安详,可那张泛白的脸又透着些许死气沉沉的气息。
他的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察觉到顾晨的存在后,问道:“你是来看徐放的吗?”
顾晨点点头,“您是?”
“我是他的老师,我姓鲁。”
“鲁老师,您好。”顾晨毕恭毕敬地伸出手,和中年妇女握了握手,“徐放这是怎么了?”
对方怜悯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幽幽叹气:“徐放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已经有好几个人向我反映了,他上课老打瞌睡,精神也恍恍惚惚的,有时候别人跟他说话,他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之前我找他谈过,可他嘴紧得很,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就知道他这种状态肯定会出事,果不其然今天上完课后,他下楼时不小心踏空了,从三楼滚到一楼,结果摔成这样了……唉,你是他的朋友,以后要多多帮助他。据我所知,他没什么朋友,他的家人也不管他,他受伤住院了,我们连他父母都联系不上,而且我听说他已经几年没回家了,你是唯一一个来看他的人,等他醒了,你好好地开导他一下,说真的,这孩子挺可怜的。”
老师的一番话,听得顾晨眼睛都湿了。
他想到了徐放身上的伤,想到了诡异的梦游症,现在他又得知,徐放居然一个人在外面孤孤单单地生活了好几年,而他的父母对他不闻不问的,顾晨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心似刀割,痛得无以复加。
顾晨将视线移到床上,凝视着正在沉睡中的人,在心里说道。
既然没人管你,那我来管吧。
以后我会疼你、爱你、宠你,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哪怕天崩地裂,也不离不弃。
……
之后,顾晨把鲁老师垫付的医药费还给了她,再和她闲聊了一会儿,她才返回学校。
顾晨独自守在病床前等待着徐放醒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晨发觉他消瘦了许多,天天看倒不觉得,他突然这般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如同一碰即碎的瓷器,他总觉得他脆弱得不堪一击。
顾晨一边想着,日后一定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不能再让他瞎折腾自己。
一边用手指细细地临摹着他的五官,微凉的指尖一点点地拂过他的眉、眼、鼻、下巴,最后落在双唇上来回流连。
那唇瓣依然柔软,唇上的温度依然灼心,顾晨情不自禁地向前探身,在他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轻点一下,便抬起头来,而唇与唇触碰过的地方却像被火灼烧般,烫进了心底。
心脏怦怦直跳,顾晨羞涩得将脸埋进他的手掌,小声对他说着心里话。
“徐放,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三年了,从高中入学的第一天起,直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
“每次看见你,我总会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十全十美的人,长得帅,头脑聪明,个子又高,运动神经好,还会打篮球,好像没有你不会的东西。你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可我只能在人群之外远远地看你……”
“当我发现我与你隔得太远太远的时候,我就一心想要追上你、靠近你。既然喜欢上了,总得付出些努力,假如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的心思,起码不会让你觉得被我这样的人喜欢着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我本来准备学文科,因为你选择了理科。你或许猜不到,我这人很笨的,我的理解能力不太强,为了能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高中那几年,我几乎没有休息过,整天就是看书做题,大概笨鸟先飞真的是有道理的,我的分数竟然高出Z大录取线五十多分,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考出这么好的成绩……”
“徐放,我终于来到了你的身边,我不用在隔着人群看你了,我可以拉着你的手,跟你说悄悄话,就像现在这样……”
“我知道你的身上肯定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你愿意告诉我,我就听着,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其实没关系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从现在开始,我会照顾你的,你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一切有我在呢……”
“让我照顾你,好吗?”
“徐放……”
“我的徐放……”
……
顾晨低声喃喃,用脸反复地摩挲着徐放的手心,好似情人间呓语般不停地叫着徐放的名字,殊不知躺在床上的人在他开口说第一句时便已醒来。
对方睁着眼睛,双目却空洞无神,他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似是发呆,又似思考。
许久之后,那双黑眸腾地一下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顾晨啊,顾晨……”
他嘲讽地笑道:“我好不容易醒来一次,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第22章 热吻
顾晨猛地弹起身子。
他听到的是徐放的声音; 却不是徐放平时惯用的语气; 徐放绝不会用这种冷嘲热讽的腔调和他说话; 可是躺在床上的分明就是徐放啊!
思绪一番整理下来,反而更乱了,顾晨被搅糊涂了; 握在手里的大手突然用力抽了回去,他心头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连带着抽走了一般; 只剩下空落落的感受。
看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徐放; 顾晨的眼里满是疑惑。
而徐放也在看他,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睨着他; 唇边始终噙着一抹轻蔑的笑意,无论眼神或者表情都毫不掩饰地表达着他心中的嘲讽。
顾晨被他盯得头皮发毛; 却还是干笑着同他打招呼,“徐放; 你醒了……”
“嗤”的一声冷哼,回荡在静谧的病房内,他脸上的不屑之色更为浓郁。
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不安的因子; 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顾晨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酝酿了半天,才堪堪开口。
“你什么时候醒的……你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我去叫医生吧?”
“不用你假好心!”
硬邦邦的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顾晨的胸口,敲得他的心窝隐隐作疼。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人; 对方却一脸无所谓地迎上他的目光,傲慢的神情和态度比刚才那句话更加伤人。
顾晨总算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了,这个人不是徐放,他是……
“黎、昕……”顾晨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而后又试探着问:“是你吗?黎昕?”
黎昕冷笑一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支架上的吊瓶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摇晃。
“两分四十六秒……”他说,“你用了两分四十六秒才认出我!我在你面前,你都半天认不出来,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顾晨反倒松了口气,讪讪道:“没忘,没忘,我怎么会忘记你呢……那什么,你还专门记了时间的啊,呵呵……”
顾晨一边笑,一边在心里吐槽:
两分四十六秒,
四十六秒……
连过了多少秒也计算得清清楚楚?真是较真又龟毛!
“你怎么摔了一跤就变成黎昕了?先前还是徐放来着……那个,虽然你们的性格差异很大,可是黎昕,徐放,不都是你吗?你们不就是一个人吗?我认错了也很正常,你不要生气……”
说罢,顾晨总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既矛盾又混乱,果然一不小心刺激到了黎昕那根敏感的小神经。
黎昕的脾气就像盛夏的暴雨,说来就来,且毫无征兆。
他倏地拔掉手背上的点滴针头,几滴鲜血飞溅在雪白的床单上。顾晨见状吓了一跳,生怕他又闹出什么事来,正准备上前阻止,可他已经穿上鞋,缠着满头的纱布,怒气冲冲地走出了病房。
顾晨踢脚便追,哪知他脚步迈得飞快,顾晨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这个摔破脑袋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