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人扶到卧室,收拾妥当塞进被子里,已经凌晨2点多了。
当时袁泽还在想,这次能好好休息了,明天让你睡个一天,晚上再好好和你干上几炮。结果,第二天一早当袁泽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白臻已经穿戴整齐,亲吻他的额头对他说,宝贝你继续睡,我先去工作了。
直到白臻离开,外面的大门关上后,袁泽才延迟了几分钟猛地坐了起来,啥?!工作去了?摸出手机一看,妈了个蛋,7点都不到!
袁泽气得不轻,倒不是为了他不理睬自己,而是担心他的身体,明明累成那样了,好不容易回来就不能休息一天?
准备了一天的活动全部取消不说,房间也因为昨天的大扫除,没有可以继续打扫的余地,一冰箱的剩菜,也让袁泽没了买菜烧饭的兴致。
没事可做,袁泽给白臻发了条信息,今天几点能回来?
这次回复挺快,三个字,不好说。
袁泽眉头都拧在一块了,这算什么回答?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答案太欠扁,于是补了一条,你不用等我。
很好,袁泽把手机一扔,坐在硕大的客厅,面对硕大的电视机,开始打僵尸,一打就是一天,直到晚饭过后,门开了,白臻和罗森一起进来了。
哦,忘记介绍了,罗森是白臻的经纪人,一个很有本事的,绝非善类的年轻人,说年轻只是相对其他经纪人而言,他还是比白臻大了八岁。
当年白臻第一次介绍罗森给袁泽认识后,袁泽愣是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喊了他一句全家,估计把丫气得不轻,之后对袁泽全是大人对小孩儿的态度,仿佛白臻这不是养了个男恋人,而是养了个私生子。
“吃过饭了没?”白臻走过来,摸了摸袁泽的脑袋。
想闪开的,却没舍得闪开。袁泽的视线没有离开屏幕,满屏血腥,阴森恐怖的气氛更是让他燃起施虐欲,啪啪啪,袁泽的主角没拿枪,就拿着根木棍砸僵尸脑袋,那滋味,够爽。
“不饿。”继续砸着僵尸脑袋,袁泽没啥情绪的回答,他是真不饿,一天没吃东西,也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
“别饿坏了,一会儿自己热点菜吃,我和罗森有点工作要谈……”白臻弯下腰,亲了亲袁泽的脸。
袁泽敛眸,依旧身体没能如大脑所想躲开,甚至希望他多亲会儿。
期间,罗森开了冰箱,拿了一罐干姜水,还特不当自己外人的,翻出参茶,烧了热水,给自己泡上了一杯。
直到两人都进了书房,袁泽按了暂停,从柜子里拿出耳机,封住了那可能吵到人家工作的声音。
两人这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袁泽打完了游戏,吃完了剩菜,洗完了澡,钻进了被窝,白臻还没出来。
于是,这股无名火就这么烧得袁泽快受不了了。
终于,两人在十二点前结束了工作交流,袁泽听到了罗森离开的声音,随后是白臻洗澡的声音,最后穿着浴袍的白臻推开了卧室的门。
白臻脱了浴袍,钻进了被子,袁泽缠了上去,贪婪地吻他,挑拨他,袁泽不想管了,你累也好,不累也好,反正我想你了,我要你。
白臻没拒绝,而是宠溺地揉着他的脑袋,任袁泽在他身上点火,啃咬,甚至有些刻意地弄出了痕迹。他也会回吻袁泽,却是温柔的,安抚的。
袁泽使出浑身解数挑逗着,突然,白臻的手握住了袁泽的手腕,制止了他继续的行为。
“宝贝,我真的很累,再给我几天,好吗?”白臻没给袁泽拒绝的机会,强势的拨开了他的手,另一只手臂用力一收,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胸贴着胸。
属于白臻的气息充满了袁泽的所有感官,但那瞬间,他却想哭。不过还好,拒绝自己床上的求爱,不是第一次了,袁泽早就习惯了。
白臻亲吻着袁泽的额头,随后是耳朵,宠溺地一塌糊涂。袁泽觉得,也许不止罗森,大概白臻也当自己是他儿子了吧。
“如果还不想睡的话,我给你带了礼物,在客厅的桌子上。”白臻的吻最终落在袁泽的唇上,却没有深入,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
一个最普通的晚安吻,随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点都不奇怪,也许人本身都会有奴性,只是看对方能不能把你的奴性开发出来罢了。
直到白臻睡着了,袁泽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离开房间。
客厅开着小灯,柔和的光使空荡荡的客厅也不至于太冷清。袁泽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想要离开那张床,所以看到桌上的黑色信封,纯粹是巧合,他对白臻的礼物,没有任何兴趣。
很别致的信封,纯黑,用金色签字笔写上了很好看的亲启两字,并不是白臻的字体。
打开信封,是一张同样精致的黑色卡片,袁泽花了整整十分钟才终于弄明白了这是一张什么卡片,然后,内心深处,始终挂着白臻的那最后一条线,啪嗒一声,断了。
Nightwish,近期开张的,高级会员制,牛郎店。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终于,当充气猛男也满足不了我的时候,你竟然想到了这个,真人玩具,哦?
这算什么?
两人呆在一起的意义,还剩什么?
如果要问袁泽对白臻容忍的底线在哪里,也许这就是答案,尽管这答案袁泽之前并不知道,他根本想不到,白臻能做出这样的事。
被刺激得不行,袁泽翻出一套最帅的衣服,抹了发蜡,喷了古龙水,绝对是负气地拿上那张会员卡,用力甩上门,没有再去顾虑,会不会因此吵醒那个睡着的美人。
一路疾走,冷风呼呼地吹在脸上,直到浑身都冻僵了,袁泽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穿外套,深秋的半夜,这温度倒是冻不死人。
眼睛酸痛,却没能流下眼泪,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满腔的愤慨也被风吹散了。
拿了他的卡,逐了他的愿去买了牛郎又如何?不过赌气罢了。
来到河边时,袁泽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他走到桥上,看着黑暗中漆黑一片的河水,不错的地儿,那该死的卡撕不掉,吞不下去,来个抛掷泄愤总行吧。
把卡从钱夹里拿出来的同时,也拿出了藏在皮夹里层的一张合影。那是七年前的两人,当时的袁泽刚结束一场pub表演,穿着黑色的T,帅帅酷酷的样子,叼了一支烟,而他身边的白臻,勾住袁泽的肩膀,笑得和白痴一样。
那个时候,白臻是真的一分一秒都没放过袁泽,仿佛一不注意,他就会被人抢走一样,就这么一直盯着,一直贴着,连上个厕所都得一起。后来和白臻打过无数架的吉他手实在受不了了,和袁泽说,我不干了,你找其他吉他手去吧。
我可以接受和你分手,可以接受你和那傻帽交往,但特么每天让我看到这傻帽护在你面前,虎视眈眈地瞪着我,搞不懂的人还以为我要干嘛,妈的,明明是他撬了老子的墙角。
傻帽,袁泽笑了,是啊,当年季风总是这么叫他,如今大概没人信吧,你说谁傻帽?那个白臻?你这是眼睛长歪了吧?
算了,起码曾经开心过,将手里的会员卡扔进河里,照片塞进兜里,袁泽释怀了,不就是分手嘛,打个不好听的比喻,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就好像癌症晚期,早就知道好不久了,如今就算真分了,也算做好了心理准备。
压着马路,袁泽不知不觉来到了商业中心,然后不意外地看到了那栋全新装修过的黑色建筑物。
还真是——有够巧的,那硕大的Nightwish就屹立在他面前。
很高档的地方,很用心的设计,嗯,好像看门的质量也不错。这时候,袁泽有些后悔刚把会员卡扔了,不然现在还能进去溜达溜达,看看帅哥养养眼。更何况它还取了个袁泽曾经喜欢的乐团名字,嗯,袁泽喜欢夜愿的耶稣Tuomas,曾经,如今他已经忘了自己也是个搞过乐团的人。
其实不怪袁泽对牛郎那么反感,去年吧,认识一网友,两人约在一gay吧碰面,结果自然是相不上,那人倒也大度,招手就找来两牛郎作陪,袁泽看着那牛郎质量就狂摆手,那哥们还特上路的来句,小袁别担心钱,大哥请客!
袁泽嘴抽地连烟都快叼不住了,大哥,我还真不差钱……但你又不能驳了人家的好意,更何况在你先甩了人家得罪人家之后。
于是乎,四人玩了筛子,开了几瓶酒,那哥们也摸爽了,袁泽躲牛郎那手躲的挺狼狈,但总算脸上那笑还挂得住,直到后来,来了一个男人,穿的挺考究的,有钱人模样。他对袁泽说,我看你很久了,知道这事有个先来后到,但实在是很喜欢你,你什么价格的,我出三倍,你今天推了他们陪我好吗?
袁泽当场怒了,没掀桌,掏出皮夹里所有的粉色票儿,甩了那人一脸,转身走了。
这就是牛郎质量太次导致的结果,长得太好的袁泽,简直让人分不清,到底谁嫖谁,靠了。
嗯,说到现在,大家应该能知道袁泽长得很好,是个帅哥吧,好歹也是和白臻一个戏剧学院表演系专业的,当年组乐团的时候,那人气杠杠滴,也有那资本,让白臻追得满学校跑。
言归正传,正因为那不痛快的经验,让袁泽对牛郎很有抵触,总觉得搞不好,又会变成对方瞟了他,他还得付钱的状况。
伸进兜里摸烟的手,没摸到烟,摸到个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好么,竟是那张以为扔进河里的会员卡,袁泽呆了两秒,大吼了一句,卧槽。
是真操了,这会员卡在兜里说明啥?说明他把和白臻的合照给扔河里去了。
得,事已至此,在拿着卡去夜愿里消费一趟还是脱光衣服去河里捞合照的选择中,袁泽选择了1,不是赌气地去了牛郎店,纯粹是他累了。
将会员卡向门童示意后,袁泽被带进了一间VIP包厢,一个栗色头发很可爱的服务员给他上了茶,随后问他有没有指定的人?
袁泽:没有,第一次来。
服务员:喜欢什么类型的?
袁泽:嗯……比我帅的吧。
服务员顿了一下,随后笑了,露出两个小虎牙。
服务员:得,这还真不难,您先坐会儿。
服务员推门出去了,袁泽摸了摸下巴,那句这还真不难,稍微有些刺激到他了。虽说娱乐圈比自己帅的不少吧,但这里……
没容袁泽想太多,门再次被推开了,看着进来的人,袁泽笑了出来,得,那服务员小弟还真有两下子,竟给他找来一美攻,这方向摸的,太有水平了。
单纯比帅,那是有难度的,毕竟袁泽好歹是当明星的料,但被压了那么多年,怎么看都是受的气场,于是,找个好看的攻,袁泽还只能服了。
这牛郎确实长得很好,也许比白臻还要精致一些,但却没有半点娘的感觉,笑得很温柔,却散发着强烈的攻的气场,嗯,不好形容,大概就是给人可靠的感觉吧。
实话说,真的挺养眼的,举手投足间又表现得很绅士,说话很有技巧,不会让袁泽尴尬,也不会让他觉得烦,就这么循循善诱地,让只想参观一下牛郎店的袁泽,竟吐了一肚子的苦水。
没准备说的,就这么在不知不觉间,对一个陌生人,全都说了出来,除了名字,除了工作,袁泽几乎全说了,从两人最开始的快乐,说到之后的不快乐,是的,一点都不快乐,袁泽知道自己哭了,甚至哭得一塌糊涂,但他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这个男人让他放心,让他舒服,于是就这么把肚子里所有的委屈全都倒了出来。
难怪人家都说,高级的□□从来不是在床上被人X的。
那晚,袁泽喝了很多酒,开了很多瓶,就这么堆满了一桌。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看着牛郎,不放心地问道。
袁泽:你不会吃我豆腐吧?
牛郎:(微笑)我才是那块豆腐吧。
袁泽:你确定?
牛郎:我碰你,那都是要收钱的,你如果赖账,我不就亏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乎,袁泽放心地睡了,枕着牛郎的大腿,睡得死沉死沉。
服务生茶礼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客人死死抱着夏天的大腿,睡得呼呼的,夏天叼着烟,手指敲打着键盘,喝着店里虽然不是最贵却是味道最好的酒,怎么看都不是工作的样子。
“夏哥,又赌啦?”一边收拾桌子,茶礼一边瞄着夏天的电脑屏幕。
“风投也算赌?”夏天好笑地看了眼茶礼,那表情和温文尔雅扯不上半点关系,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的。
“怎么不算?几百几千万的扔进去,最后收益了几万,这和没赌中有区别?”
“没区别。”夏天干脆地承认,按灭了烟头,在键盘上敲了一组数字。
是的,这确实是赌,那怎么都停不下来的瘾就和赌没有区别。夏天是牛郎,高级牛郎,且赚得很多,但他没有积蓄,因为但凡有钱了,他就会去投资,结果,自然是没结果,全都打了水漂。
“一周赚几十万都不够你花的。”茶礼和夏天私交不错,不免多聊了两句。
“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