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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美食]锅我不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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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温慢慢攀升,旖旎的气氛令空气都变成了暧昧的粉色,邱瀚宇忘我的吻着辰良,沿着他柔软的唇吻到了脖颈,轻轻在上面种下自己的痕迹。他多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停得越久越好。不知是谁先撩动对方,彼此单薄的睡袍沿着胸膛滑落,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肌肤相贴的触感、火热的呼吸……让彼此的理智荡然无存,让欲念无法控制地爆发。
  辰良全身上下只有最羞耻的地方有一层布遮挡,修长的双腿露到了根部,平坦的腹部下隐约可见不满的昂扬。他的神色依然处于迷离状态,轻轻咬着下唇,似乎对不能得到满足而不满,双腿焦躁地贴着邱瀚宇身躯滑动着。
  这撩人的姿态根本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度!邱瀚宇喘了一口粗气,喉咙里发出饥渴的闷响,俯下身,对准辰良胸前的红蕊轻轻一含。
  “嗯……”辰良敏感地发出一声动情吟哦。也就是这一声,让邱瀚宇惊醒过来。
  邱瀚宇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乘人之危!
  如果你敢继续下去,你一定会失去你最爱的人,也一定会为你的禽兽行为后悔!
  邱瀚宇愕然地睁大眼,辰良呼吸吐纳间尽是浓厚的酒气,显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明早他醒来发现他们曾做过什么,辰良一定会崩溃,会更加恐惧这个世界,他怎么能毁了辰良!
  他立刻抓起被子把辰良裹得严严实实,不让辰良乱动,然后喂辰良喝了很大一杯热糖水,稀释酒精,辰良逐渐安分下来,呼吸变得均匀了,没多久就沉入梦乡。
  邱瀚宇如蒙大赦,满头大汗地靠坐在床边,看着不知发生什么的辰良,又气恼又无奈,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到洗手间解决去了。
  为了避免自己受到辰良影响,邱瀚宇刻意没跟辰良一起睡,但又担心辰良会发生什么,无奈之下只能在地板上打地铺,这样的结果就是他怎么睡都不安稳,辰良翻个身他都会醒。
  令人头疼的事情接着来了,辰良因为冷天淋雨,半夜发起了高烧,体温计一量,居然有40度,吓得邱瀚宇赶忙敷冰块,擦酒精,烧热水,跑到24小时药店买药,隔一小时就量一次体温,忙得团团转,心心念念着辰良的安危。将近天亮时,辰良终于退烧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昏睡过去。
  看辰良这状态,别说上班了,怕是头脑清醒都很困难。于是一到早上,邱瀚宇就给杨子维发短信,言简意赅地写着“辰良请假一天”,也没说事由。
  杨子维看到短信时,心情很复杂,辰良怎么了,为什么是邱瀚宇代他发的短信,他们又在一起?为什么,偏偏陪着辰良的是邱瀚宇,而不是自己?
  他看着扎眼的短信,心痛地回复了一个“好”字,连敬语都没心思用上。
  邱瀚宇不在乎这些礼节,他放好手机,试了试辰良的体温,好像又有点低烧,他立刻出去烧了壶热水,兑点温水,装进保温瓶里,插入一根吸管,轻轻把辰良拍醒,抱着他喂他喝水。
  干涸的喉咙得到润泽,辰良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皱皱眉头,抓住邱瀚宇的手,哑着声道:“辰瑞……”
  邱瀚宇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辰瑞,也不想想自己:“你还想着那小兔崽子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他顿住了,差点就冲动地说出良辰瑞赌博的事情,现在辰良还不宜受到刺激。
  “我知道,他赌博,”辰良硬撑着爬起来,扶着胀痛的头,不知是因为心痛,还是难受,表情很痛苦,“昨晚还想偷我的钱,被我发现,把他赶出了家门。”他把昨夜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
  邱瀚宇一愣,没想到辰良会狠得下心,还以为辰良是耳根子软的人。难怪昨夜辰良那么伤心,疼爱的弟弟做出这么令人痛心的行为,辰良一定很自责、悲愤。
  他递给辰良热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
  辰良喝了几口水润嗓,精神恢复了:“他是我宠坏的,我有义务教好他。”
  邱瀚宇帮他把水杯放好,架起枕头给他靠在床上,一边拿体温计给他量体温,一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打工赚钱。”辰良疲惫地闭了闭眼,“他需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
  “打工他会肯?”邱瀚宇撇了撇嘴。
  “他必须肯。”辰良的拳头慢慢收紧,显然作出这个决定让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我需要你的帮助。”
  辰良做了一个很大胆又冒险的决定。他让邱瀚宇帮找靠谱的打工地点,要保证离赌场、酒吧、游戏厅等所有可能让他弟堕落的地方很远,打工点最好有熟人帮盯着,避免辰瑞背着他偷溜出去玩。
  要找这地方对邱瀚宇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邱瀚宇给辰良提供了五个地点和联系方式,其中一个就是路秉良的餐厅。
  辰良重新誊抄了一遍相关信息,然后让邱瀚宇送他回家。邱瀚宇,但拗不过辰良的坚持,还是送他回了小区后门。
  “我停好车送你进去。”邱瀚宇眼看就要靠边停车,辰良阻止了他。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以为自己是不倒翁啊?”邱瀚宇坚持,“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辰瑞看见你,”辰良眉头微皱,没有精神地握住邱瀚宇的手臂,“如果他知道我认识有钱人,我担心他会得意忘形。”
  “但……”邱瀚宇张开嘴,想说什么又像被卡住了喉咙,说不出口,他叹了口气,摸着辰良额头试了试体温,发现不烫了才放下心来,“那我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你多喝水,好好照顾自己。”
  “好。”辰良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刚要推门,邱瀚宇突然发现了什么,喊住了他。
  “等一下!”
  “嗯?”
  “呃……”邱瀚宇看着辰良脖间明显的草莓印,尴尬地扶额,要不要提醒辰良遮掩一下,可罪魁祸首是自己,辰良明显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要是提醒辰良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哦对,这个给你,”他把辰瑞的借条递给辰良,把前因后果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辰良握着借条的手颤抖起来,如果借钱的不是邱瀚宇,而是别的陌生人,辰瑞是不是要把全部家产都赔给一个不知身家底细的陌生人?简直,愚蠢得无药可救。
  怒气跟着体内的热气烧到了头脑,辰良板着脸走到了门卫值班室,他知道辰瑞无处可去,肯定会来这里。
  “哥,你来找我了!”辰瑞看到辰良,欣喜若狂,跌跌撞撞地扑了上去。他饿了一晚上,身上的伤痛得要命,要不是他身强体壮,现在早横躺在病床上了。
  辰良推开了辰瑞,把家门钥匙和写满打工地点的纸摆在辰瑞面前,忍着怒气,冷冷地道:“回家,就要打工还钱,否则自生自灭。”
  “哥?”辰瑞一懵,“你不是替我还钱了吗?”
  “存折里的钱取不出来,在此之前,我可以挂失的理由补办,并更改密码。”辰良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我没理由帮你还债。”
  辰瑞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哥,我什么都不懂啊。”
  “我给你钱,是希望你过得好,在同学面前有点面子,别被人嘲笑是没有父母养的穷光蛋,也是希望你别像我一样,过苦日子。但你扪心自问,我给你的钱都用到了哪里。”辰良痛心地把借条甩出来,“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昨晚给你钱,是为了让你打发那些人。”辰良头又犯疼了,他不想跟辰瑞说太多,生怕自己被怒气压倒,“今天我坦白跟你说,要么你将房子应属你的房产份额转给我抵债,要么你打工还债。我没有无偿帮你还债的法律义务,自己酿下的苦果自己承担并解决。这是我找到的几家打工地点,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你自己决定。”
  辰瑞捧着那张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纸,手心烫得都要烧了起来,让他去打工,他怎么会做,他根本做不来啊:“哥……”他想像以前那样撒娇,可抬起头却发现他哥不喜于色的脸上满是怒气,只怕自己再说多几个字,真的会把他赶走。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表情的哥哥,他害怕极了,实在不敢在老虎须上捋毛。可让他选择哥哥还债,他就无家可归了,他昨天联系朋友想借宿,结果各个听到他被赶出来,声都不敢吭,找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婉拒,他才知道,这些所谓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
  他才深刻地意识到,哥哥就是他的顶梁柱,没有哥哥,他的世界就会倒塌。而他对哥哥做了什么,欺骗、隐瞒,还有讹诈。就是到今天,还妄想哥哥会原谅他,无偿地帮他顶住所有债务。
  “哥,我去打工。可是薪水那么少,我怎么还得起?”辰瑞还存着一丝丝幻想。
  “做多几份,”辰良把他不该想的念头扼杀了,“我不会帮你还一分钱,这二十万由你自己来还,我……”他突然一阵晕眩,晃了一晃,顺手扶住旁边墙壁,勉强站直了。
  “哥?”辰瑞愕然,赶忙扶住辰良,发现辰良体温突然烫得不可思议,他惊讶地大喊,“你发烧了?”
  辰良看到辰瑞担忧的脸色,便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试探辰瑞的真心:“担心你被那些人欺负,找了一晚上,被雨淋了。”
  “哥!”辰瑞愧疚得说不出话来,他突然觉得,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我、我,哥我对不起你,我一定好好打工还钱,再也不赌了!”
  “嗯。”辰良勉强给了辰瑞一个及格分,“回家吧。”
  回到家里,辰瑞一甩平时的少爷气,给辰良烧了热水,帮辰良擦汗。由于辰良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没法睡,辰瑞立刻让辰良睡自己的床,然后拍胸脯保证,辰良醒来时,一定把他房间整理干净。
  辰良放心地睡了。
  辰瑞身上的伤还疼得厉害,他看着哥哥的睡脸,咬了咬牙,自己去医药箱里翻出药酒,涂抹在伤口上,他忽然想起哥哥曾经跟他说过,打在他身痛在哥哥心,身上每一道伤口都肿了,那他哥哥的心是不是血流成了河?他呆呆地看着那一道道可怖的伤口,又看了看辰良憔悴的脸,心阵阵抽痛。
  他咬牙擦好了药,无声地收拾东西,整理被翻乱的衣物。然后,他在床底那堆杂物中,看到了一个被撬开的铁盒。当时他随手翻找了一下,发现没钱,就没仔细看里面是什么。现在认真一看,才发现这里面放着的是他的高分成绩单和试卷,每一张都被保存得很好,底下还放着他的奖状。
  奖状有点旧了,似乎被抚摸很多次,边角起了皱。
  辰瑞脑海中蓦然涌现一幅画面,他哥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抚摸着那一张张奖状和成绩单,因为自己被残酷剥夺的高分机会在弟弟身上得以延续,眼里流露出羡慕又自豪的神情。
  他眼里酸酸涩涩的,有什么液体在眼眶里打转,然后,他看到了几张放在一起的满分试卷,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上面用铅笔写着:再见,我的母校。
  答卷人:辰良。
  答卷时间:辰良参加中考、然后辍学那年。
  辰瑞真的改过自新,打工去了。因为辰良提供的几个打工地点,打工时间都不一样,他选择了其中三份,在辰良指导下,联系了对方,面试过后就正式工作了。从来没干过活的他笨手笨脚,头一天就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委屈吧啦地向哥哥诉苦。
  辰良没有任何波澜地说“赚钱没那么容易”,辰瑞一愣,很久都没说话。第二天,他工作做得认真了,老板夸他做得不错,他心花怒放,头一次知道得到表扬是那么值得骄傲和高兴的事。
  由于他是临时打工,所以老板给他两日一结,当捧起滚烫的薪水时,他感觉手心都快烫融了,原来这就是赚到钱的感觉,太欣慰、太开心了,可当他翻开辰良勒令他写的记账本,将收入记入账册时,他看着那离20万还有一大截的天文数字,发了很久的呆。
  原来他错得这么离谱,这么无药可救。他真是深深地伤害了哥哥啊。
  他一定、一定要改过自新,努力赚钱还债,回报哥哥。
  辰瑞的事情得以解决,辰良松了口气。休息一天,就上班去了。
  “辰良。”
  刚到公司,辰良就听到有人叫他,一回头,便撞上杨子维担忧的脸。
  “你昨天怎么了?”杨子维不安地问,“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了什么?”
  “昨天发烧。”辰良昨天回家后又烧了,多亏辰瑞的照料,昨晚才退了烧,但毕竟很久没生过病,病来如山倒,他到今天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不在状态。
  “你脸还很红,是不是还在烧,”杨子维下意识地伸手摸辰良的额头,“如果还不舒服,就多请几天假吧。”
  辰良反射性地后退一步,错开杨子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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