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的白月光求婚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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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延今天回得早,谢宁看到他时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么早?”他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没吹干,水珠顺着发梢,从脖颈一路滑进了衣领里。
庄延的目光暗了暗,侧身拿了块干燥的毛巾,把他的头包起来,胡乱地擦了几下。
谢宁的头发不长不短,这会儿被庄延弄得有点乱。
他靠坐在椅子上,更方便了庄延把玩他的头发,他问:“晚饭吃了吗?”
庄延没回答,他正把手指插进谢宁的发丝里,拨弄了两下。
看着这样应该是没吃。
谢宁正要起身,被庄延按住了,反问道:“你吃过了?”
谢宁点了点头,说:“吃过了,和美术组一起,王哥说这两天辛苦我们了,正好请大家吃顿饭。”
王哥——说的是王渐渐,这么些日子下来,谢宁和美术组的人也熟悉了。
王渐渐说请客,其实也不过是去附近的饭店下了顿馆子,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吃的家常菜,却拉近了同事间的关系。
谢宁性子比较冷淡,一开始其他人还有点怕这个顶头上司,后来相处久了,便发现他只是不爱说话。
他功底扎实,绘画技术高,很多时候也不吝啬指点,美术组渐渐地也真心实意地把他当老大看。
庄延偏过头看去。
谢宁说话时,眼睛明亮,脸上是笑着的。
庄延想起无论是季文彬还是严溪,都曾对他说过,希望能让谢宁走出去,多和人交流。
他不能永远都这么自我封闭下去。
像现在这样,有一个爱人,有几个朋友,有一群同事,和正常人一样社交、约出去吃饭唱歌。
庄延有时候会担心他不适应,现在看来,效果挺好的。
——至少他最近脸上的笑意比以往多了不少。
“美术组的人都不错。”庄延笑道,“王渐渐……他就是爱玩了点,自来熟,待人却向来热情。”
谢宁真心实意地应了一声,但没绕过之前的话题,又问:“你……还没吃饭吧?”
庄延把毛巾放一旁,从背后抱着谢宁的肩膀,低声笑了一下,问:“怎么,你想喂饱我吗?”
谢宁的脸又升温了。
庄延有时也觉得挺神奇的,谢宁这人,看着冷淡,面皮却薄得很,稍微调戏两下,脸就烧了起来。
偶尔还会偷偷地瞪你,但又没真的生气,连瞪人的样子都像是伸出爪子,在你心上挠了一下。
不疼,却更惹人心痒。
谢宁红着脸移开视线,不去探究他话里的深意,只说:“我给你……做点吃的?”
“别忙活了。”庄延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神情,又取过吹风机,伸手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我吃过了,让人买了几片面包,现在不饿。”
吹风机的声音稍微有一点大,谢宁不由也提高了音量:“面包……能填饱肚子吗?”
庄延帮他把头发吹干,又凑过头去,从他的耳垂开始,慢慢地吻了下去:“你可以用别的方式喂饱我。”
灯光倾洒在两人头上,不是很明亮,却刺得谢宁闭上了眼。
庄延翻过身来,吻到了脖颈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衣领,再往下探去。
谢宁瑟缩了一下身子,却没有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
他似乎从来都没法拒绝庄延,偶尔三两下的拒绝,也轻微得更像是一种情趣。
谢宁有时候恍惚地想,就算庄延想做到底,他大抵也是愿意的。
但庄延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看着流氓又强势,骨子里却很绅士,一切举动都不会跨越你心中的底线。
谢宁很快就没工夫想东想西了,被庄延吻过的每一处都烫得吓人,情欲腾升而起时,大脑也像是一片浆糊。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进庄延的眸子里。
他在那双黑亮的瞳孔里,满满的,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除此之外仿佛再无其他。
原来我是被他这样地深爱着。
谢宁想着,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是有人爱的。
我也是可以爱别人的。
这一刻的感觉太过美好,谢宁竟舍不得闭上眼,舍不得不去看庄延。
他抱住庄延,庄延似是怔了一下,随后也反抱住他。
相拥时,谢宁觉得心底的桎梏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消失无踪。
他觉得内心一片明亮宽敞,就好似他们的未来,不再被什么所束缚。
是光明的、可以期待的。
庄延的吻又落了下来。
谢宁恍惚间,伸手摸到了庄延的头发,手指揉弄了下来,又被庄延捉住。
庄延拉着他的手,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
随后,又低下头。
嘴唇凑在他的手腕上,亲昵地蹭了几下,没等谢宁反应过来,舌尖已经伸了出来,在上面温柔地舔舐两下。
有点痒,又带着点湿润的感觉。
谢宁的手条件反射般地颤抖两下。
庄延没说话,吻得认真而深情。
谢宁好半天,思维才慢慢地从□□中挣脱开来。
他看着庄延的头发,怔仲了半晌。
好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庄延吻过的手腕,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温度高得吓人。
而那个烫人的地方,不仅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鸟。
还有那深埋于线条之下,深埋于他心间的伤疤。
这个时候,都似被庄延给抚平了。
第六十三章 还是日常
初春的空气还带着些微寒。
庄延知道谢宁畏寒; 每晚房间里的空调都开得十足。
躺床上时,也把谢宁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 再用被子抱住卷一卷; 身体热乎得就跟暖炉似的。
即使如此,谢宁依旧感冒了。
谢宁体质弱,本就不习惯南方的气候; 以前多少都要大病一场,这次只是个小感冒,没到发烧的地步,还要归功于庄延贴心的照顾。
庄延出门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试了下温度。
热度不高; 他稍稍安心,又给王渐渐打了个电话; 说这两日美术组那边谢宁不去了; 托王渐渐有空帮忙看一下。
王渐渐一口应下,又关心地问:“怎么生病了?严重不?”
“不严重。”庄延一边聊着,一边去厨房给谢宁热了杯牛奶。
他等会要赶时间去拍摄,说得不甚具体。
王渐渐闻言笑了笑; 挤眉弄眼道:“不会是你昨晚把人折腾得太过,今天爬不起来床了吧。”
“滚你妈的。”庄延揉了揉额头; 对王渐渐的口无遮拦有点头疼。
“你怎么还骂人呢?被我说中了?”
庄延正色道:“别瞎说; 他身体不好,受不了这边的气候。”
王渐渐顿了下,说:“也是; 他看起来就文弱得很,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少爷。”
庄延心底嗤笑了一声,对王渐渐的话不敢苟同。
但谢宁的过去,他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去说,而且王渐渐说得也不算错,谢宁看起来确实太瘦弱了,而庄延也愿意把他捧手心里宠着。
他心疼谢宁遭遇的那些磨难,亦想在未来给他保驾护航。
这时候庄延和严溪倒有点感同身受起来。
庄延思绪千回百转,拿着电话时依旧面无表情地埋汰王渐渐:“对,不像你这样皮糙肉厚,能吃得了苦。”
王渐渐无奈:“好歹是兄弟,能给我留点面子不。”
挂了电话,庄延把热好的牛奶倒进杯子里,端回了房间。
谢宁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鼻子有点闷,喉咙也忍不住地发痒。
庄延把热牛奶放床头柜上,一转头就见谢宁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谢宁的声音里带了点鼻音:“什么时候了?”
庄延拨弄了下他的头发,放柔了声音:“还早,我帮你请假了,再睡一会?”
谢宁摇了摇头:“睡不着。”
庄延忍不住愧疚:“是我刚才吵醒你了?”
“没有。”谢宁宽慰他,“是我身上闷出了汗,不太,咳,不太舒服。”
他嗓子发痒,多说两句就止不住咳嗽,庄延赶紧把热牛奶递给他润润喉咙。
谢宁看了看时间,吃了一惊,忙把庄延往外推:“都这个点了,早上我记得还有场戏,你赶紧过去,别让人等。”
庄延还是不放心,非要看着他把牛奶喝完。
谢宁喝得急,喝完之后嘴唇下边沾了一圈白色的奶沫,庄延忍不住伸手给他抹了抹。
看着谢宁又一点点红起来的脸,庄延有点担心是不是开始发热了,抵着他的额头,见温度正常,只是害羞罢了。
他笑了下,被谢宁催着去了片场。
这一场感冒虽然小,但庄延还是如临大敌,给谢宁换来了几天的休息时间。
等到了假期末端,谢宁身体已经大好,也不再咳嗽了,就是说话时仍带着点鼻音,听起来更让人心痒。
谢宁在房间里待着闷,见今天没下雨,天气也不错,便打算去片场围观。
庄延拍戏向来是不准闲杂人等围观的,谢宁还没走近,就被人给拦住了。
谢宁愣了一下,有点迷茫。
今天天气好,温度也高,他穿了一身浅色的针织衫,搭配的一条休闲裤,显出几分年轻休闲的味道来。
他手里就拿着一手机,没带外套,毛衣上也没口袋,自然忘了把工作人员证一起带出来。
真要进去也好解决,给庄延打个电话就是了。
但谢宁又不想打扰他拍戏,被人拦在外面,索性在旁边漫无目的地走了走。
走了没两步,意外地撞见了盛时松。
盛时松见到他也是一愣,随即笑了开来:“是你。”
谢宁有些讶异地眨了眨眼:“你认识我?”
他能认出盛时松并不奇怪,毕竟是个大明星,即使带了墨镜,也掩盖不住身上的那股气质。
更何况他穿得那身戏服,说起来还是谢宁亲笔设计的。
但盛时松居然记得他,就让谢宁摸不着头脑了,两人满打满算也就见了两面,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
而第二次他在人群里,盛时松到底是不是看到他了还要打个问号。
“我们见过的。”盛时松以为他不记得了,还好心提示道,“我来试镜《双城往事》的男主角时,你就在庄导旁边,我记得你。”
他说着又自我介绍了一遍:“我叫盛时松。”
“我知道……”谢宁点了点头,笑了一下,“我叫谢宁。”
跟着盛时松这个男一号,谢宁这次很轻松地就被放了进去,没再被拦住。
路上,盛时松说:“我对你印象很深刻。”
谢宁好奇道:“为什么?”
“当时我经纪人以为你是来和我抢男主的。”盛时松看了他一眼,没等他反驳,又道,“但我觉得不像。”
谢宁没想到还有这个误会,摇头道:“当然不是。”
“嗯,开机那天我也看到你了。”盛时松扬了扬唇角,“但后来一直没见到。”
谢宁说:“我后来没来过片场。”
盛时松侧过头看他,问道:“是档期安排吗?说起来,我至今都不知道你饰演的是哪个角色。”
谢宁愣了一下,随即咬着嘴唇,笑了笑:“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不是演员,也没饰演什么角色。”
盛时松一时意外。
谢宁解释道:“我是《双城往事》的主美术,你在staff表上应该能看到我的名字。”
盛时松不由把目光落在谢宁身上,再次打量他。
他觉得自己会有这个误会并不奇怪。
谢宁的样貌实在生得过于好看,即使在娱乐圈里,这种令人看过便难忘的模样也是独一份的。
其次是他的衣品好,很多专门为艺人服务的造型师,都未必能搭出他身上那般自然又贴切的造型来。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感,像是专门培训过仪态和气质的艺人,力求在镜头下展现出最美好的一面。
他惊讶了会,神情又恢复自然。
这些不过是他的猜测,说起来还是他太想当然了。
两人没能说多少话,下一幕是盛时松的戏,他刚到剧组,就被叫去化妆。
谢宁估计是被人当成是盛时松的助理,这会儿工作人员都忙着做准备,也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谢宁找了个四处都没什么人的树荫,远远地看庄延导戏。
这会儿庄延的眉头是紧皱着的,脸上没什么笑意,双唇微抿,时不时冲着他面前的女演员说两句话。
隔着太远,听不清声音,但看女演员低着头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软和的话。
看着还挺凶的。
谢宁有点新奇。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庄延,即使再生气,庄延在他面前,也做不出这般凶狠凌厉的模样来。
但这般凶狠凌厉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被他骂的——看起来像是骂了——那个女演员眼眶顿时红了,估计是花了好一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