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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囚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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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将军,现在人已经处决了,你也可以带秦公子回去休息了。”楚王说。
  “皇上,臣认为逆子应被处以流放之刑。”秦乐远跪在地上说道。


第35章 跌落
  
  【安城·审房】
  “我知道先生是个正廉之人。”秦乐远拿起茶杯,用茶盖拂开沫子。
  仵作坐在凳子上,候着秦乐远的下文。
  “也不知道先生图些什么,我也就想来问问罢了。”秦乐远抬眼看向仵作。
  仵作突然笑了出来,嘴角有些发裂。
  “真是承蒙将军厚爱,将我的底细查了个透,也得多亏将军会认为我是个为义而活,不计钱财的人。”仵作盯着秦乐远说。
  秦乐远的嘴角微微上扬,抬头看着仵作。
  “我自幼苦读,摸过的尸体数不胜数,这死人的手太过冰,就跟我这大半辈子一样,十几年就这么摸过来了,眼看半身就要入黄土,身边伴的还是这发臭的腐肉,无趣,无趣啊。”仵作说。
  秦将军眉头轻挑,兜兜转转大半圈,才终于说出他想要听的,来吧,就让他看看这半生无可挑剔的白纸上,能做出什么文章来。
  “我不谋更官,更不纳妾室,只求。。。。。”仵作故意停留后面的话句,想看看秦乐远的反应。
  “确实,我也觉得,不受重视是件挺无奈的事情。”秦乐远放下茶杯。
  “但你想要的,我给得起。”秦乐远拨弄着手上戴的玉扳指。
  “将军给得起?您可知,我也说了,我不升官,纳。。。。”仵作语气添了些讽刺。
  “不知富可敌国可如你意?”秦乐远补上了一句。
  仵作没反应过来,眼睛睁得老大,突然笑出了声说道:“现在将军认为我,是个贪财之人了?”
  怎么可能?他当自己是谁?皇帝?
  “世上何人不贪?不贪的就是书里造的死人罢了,你苦读十年,比起那些一心想要攀上金枝的人,不知道要磊落多少,你只是缺一个机会,而我恰好可以给你提供这个机会。”秦乐远一字一句地说道。
  “将军说的美哉,其实心里念的就你那儿子,事成之后,我这儿可没第二个秦公子了,您认为我会信吗?”仵作觉得有些可笑,现在的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什么弥天大谎都撒得出。
  “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杀了他,我也不会说什么。”秦乐远说。
  “你以为我不敢?”
  “大可现在动手。”
  “我此次来的目的,无非是捞个人才,没用的东西你可以任意处置。”
  “将军这是为了我?”仵作觉得有些可笑。
  “我可以放心地告诉你,我的计划。”秦乐远轻轻地笑着。
  “你的计划?”仵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把秦怀臻弄出来,我就会请求将他流放,太子与我那逆子是至交,必定会抽闲隙时与他见面,到时将他擒住,以此为筹码,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秦乐远说道。
  “你抓太子,是想叛国?”
  “这富可敌国,说的就是自己成了一国之主,难道你不想吗?”秦乐远说。
  “到时候,谁当皇帝?”
  “我已定好人选,一介傀儡而已,但又算得上皇室血脉。”秦乐远笑道。
  “怎么样?”
  仵作沉思了一会儿,看来这个秦乐远观察自己很久了,当今圣上又偏喜太子,虽然最终与王位没多大着落,捞一笔绝对可行,这秦乐远的话虽然听起来密不透风,但又让人觉得揣揣不安。
  不答应是绝对不行的,现在他听了那么多不该听的东西,纵然自己现在仗着有案子,死不了,可是一出结果,不出几日自己的尸身可能都找不到了。
  他还是知道这个秦乐远的,驻扎边疆多年,如果没有一定的本事,还能活到现在?
  “哈哈哈,我也不知晓将军为何会如此赏识我这个下官,不过将军的盛情邀请我怎会不应?”仵作笑脸迎道。
  “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秦乐远问。
  “当然,拿人钱财,□□,为保接下来的事件,我绝对会配合与您。”仵作笑着说。
  “好。”
  秦怀臻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往外走去。
  【安城·主街】
  “皇上,臣以为逆子应被处以流放之刑。”秦乐远跪在地上说。
  “哦?此话怎讲?”楚王问。
  “逆子当日被捕,不肯配合,而且伺机逃跑,早已违背了律法,应当处以流放。”秦乐远表情淡漠地说着,此刻仵作正站在远处盯着秦乐远。
  他还真这么做了。
  秦怀臻显得有些无力,稍微在粗绳网上借了些力,此刻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身体很重,迈不开步,嘴角有一股血腥味慢慢延开。
  “秦将军还真是。。。。。。对待事情一丝不苟啊……这一放至少得三月后才能回来吧,到时寒冬都来了”一个路人说道。
  “哎,也是苦了秦公子了,你看他都快撑不下去了,这牢房的日子太难过了吧……”
  “还不是怪那个刘门下,他可真该死!”
  “对,该死!该死,皇上的选择是正确的!”
  很快这一句'刘门下该死'的话在民众中传开了,声音逐渐变大。
  楚王笑着说:“随你吧。”
  “是。”秦乐远答。
  “诸位,今日还将宣布一件要事,太子因染风寒,即日起到他的身体恢复,不论是上朝还是其他原因,都以轿帘示人,还请大家谅解。”楚王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解释道。
  “好了,大家散了吧,来人把那些东西清扫干净。”楚王看了一眼木台子上两个滚落的头,转身就走,轿子也跟着被抬走。
  秦乐远啊秦乐远,被抓住了把柄的你,还真可谓是无所不能啊,什么事都能想得如此周到,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那么复杂了,呵呵。
  楚王走后,所有的人都散去,秦怀臻已经没了力气直接跌坐在地上,扶着粗网,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秦乐远见罢叫了两个侍卫,将他半拉起来,往前脱拖去,脚还在地上摩擦。
  一路上秦怀臻都被拖着,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秦府,秦夫人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已经人事不省的秦怀臻,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但还是堆着笑脸,接过秦乐远递过来的甲盔。
  “将军,是明日出发吗?”侍卫问道。
  “不了,现在就给他铐上,途中再晕过去就用鞭子抽起来。”秦乐远说。
  侍卫打了个寒颤,丝毫不敢怠慢,拿起木架子铐住秦怀臻,锁上中间的扣锁。
  “把他抽醒。”秦乐远松开手臂上的腕盔说道。
  侍卫磕磕绊绊地拿出牛皮鞭子,咬咬牙往秦怀臻的腰抽去。
  一声闷响,听起来使的力不是很大,秦怀臻的身体微抖了一下,用手臂撑着自己慢慢站起来,用衣服揩去了嘴角的血痂。
  秦夫人拿着布袋走过来,眼睛有些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小心翼翼地将里面装的衣物递给旁边的侍卫。
  “现在出发,路线你们应该都知晓。”秦乐远表情淡漠,交代完事情后对秦夫人轻声说道。
  “回去吧。”秦乐远话毕扶着她的肩膀,转身往府里走。
  侍卫撇撇嘴,骑上马,拉起固定在秦怀臻木架子上的锁链,往外拽。
  “走吧。”
  秦怀臻应声走着,走得很慢,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感觉天摇地晃,而且困意袭来,特别是到秦府的时候,他真的很想竭力跑进屋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出了城门,秦怀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气息微弱,扶着石墙不断地喘气。
  侍卫皱了皱眉,想要下马来扶他,可如若是这样做被发现了的话,自己可能也会跟着完蛋。想了想打开腰间的地图,故作查看,实则是给秦怀臻喘气的时间。
  地图上的路线,原本是绕过霍家庄,直通外山,可这已是下午,达霍家庄附近恐怕天已漆黑,不过却是歇脚的好地方。
  到那里让他歇一下吧……
  秦怀臻似乎已经休息好了,盯着一直拿着地图的侍卫,笑了笑说道:“走吧。”
  “哦。。。。。。好。。。。。”侍卫又重新牵起锁链往外走。
  “你有家室吗?”秦怀臻突然问道,声音很轻。
  “啊?我吗?有,我有一个妻室,很漂亮哦。”侍卫突然跟秦怀臻畅聊起来,好像只要这样秦怀臻就看起来没有那么累。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后面。
  “真的吗,真想去见见你的妻子,听你说得那么漂亮。”秦怀臻笑着说。
  “喂喂,你不要打什么坏主意,你这个将军的儿子怎么那么不正经?”侍卫话毕还笑了下。
  “我要是正经,还被流放?”秦怀臻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木架子。
  “哈哈,行了吧,我当时可是在法场,都说了你是清白的,只是你爹管你管得严罢了。”侍卫说着。
  秦怀臻听后也没再回复,天已渐黑,这个侍卫很是照顾自己,走得很慢,但即使如此自己还是有些撑不住。
  罢了,迟早是要还的。
  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霍家庄,并没有名字上听起来那么富裕,木柱子上面只定着木板子,潦草地写上霍家庄三字,侍卫下了马,走到前头,这里没有灯火,只有草笼里隐隐的蝉鸣。
  侍卫随意地敲了敲其中一扇门,没人应,轻轻推开,发现里面没人,借着外面的光,看见里面的床上已经结了一些蛛网,这房子算是荒废了。
  “好累啊。”秦怀臻小声说着,挤过侍卫走进房子里的床,径直躺上去。
  “嘿,你这小子,都是脏的啊。”侍卫提醒道。
  “没事,我不怕。”秦怀臻的声音很小,像小孩子一样,侍卫听到后发笑。
  “算了,就这一次啊,明天早点起来。”侍卫说着就要合上门。
  “你真是个好人。”秦怀臻又说。
  “那是。。。。。唔!!!”侍卫一出门,就有一个黑影闪过,到了他的后面,捂住他的口鼻,侍卫感觉脑袋一重,就晕了过去。
  黑影将他放倒,从腰间掏出一把刀,挑开衣服,找准心脏想要刺去。
  “算了。”
  秦怀臻的声音传来。
  黑影住了手,站起身打开门走进来,拽下自己的面罩,楚约辰俊秀的脸露了出来,他赶紧走到秦怀臻旁边坐下说道:“我给你带了药,你觉得哪里痛,跟我说,我给你敷上。”
  秦怀臻没有翻身,缓缓地说:“你为什么要跟来?”
  “还不是因为要来救你。”楚约辰打开了铁药盒。
  “今天在法场上,轿子里的那个人不是你对吧?”
  “你怎么知道?”楚约辰顿了顿,从袋子里拿出木片,舀了一勺药膏,另一只手准备要扒开秦怀臻的衣服。
  “你得了风寒跑来见我,是想我被你传染。”
  “噗,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楚约辰笑着。
  “不过,经这么一折腾,我也自由了。”
  “哦?”
  “有了顶替我的人,我也可以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楚约辰边说,边扯开秦怀臻的绸带。
  “那李归何呢?”
  “他在宫里打点。”
  “不打算带上他一起吗?”
  秦怀臻还是脸对着床,他感觉有些困,听着楚约辰在说什么自由、生活,这些有的没的,有些晕乎,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会的。”楚约辰说着,露出了笑容。
  突然门一开,楚约辰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好几把刀架在脖子上,瞬间自己的手也被钳住,身体被一圈又一圈的麻绳绑了起来,整个人被抬起运出了门外。
  门外站着一群人,他们打着火把,最中间站着仵作,看见楚约辰的时候,表情可以用喜出望外来表示,走了过来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还真是太子殿下啊,果然我没看错,秦乐远说什么明日出动,我看就是在骗我。”仵作笑着说。
  “还是大人英明,早早跟来,否则啊就中了他秦乐远的套了!”一个麻布衣服的男人,一脸掐媚地说。
  “哼,带走,你们几个去把秦怀臻做了。”仵作说。
  “是!”说着几个粗汉,掏出腰刀往里走去。
  只见屋顶上飞下一个身影,步子很轻,几乎没有响声,但他的声音却充满戾气,还没有看清他的身形,声音便传来。
  “这里面,是谁先对秦怀臻动的手?”
  落地后,凭火光看得清楚了些,一个男人身穿鹅黄色的衣服,他金色的头发被扎起,碧绿的眼睛里毫无生气,好像从两颗瞳仁里看出,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个透。
  “我再问一遍,是谁?”晏清站起来,看着眼前这群人。
  仵作看着眼前这个人,从未见过,古怪的面貌,并且他认识秦怀臻,看来不是什么善茬儿,还是快点解决掉比较好。
  “你们几个,把他先做了!”仵作吼道。
  站在最前面的粗汉开始往前靠近,晏清没有反应,等他们向前走了第二步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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