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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在梵高的星空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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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莫名的怒火腾地窜出来,秦安康大力的踩紧油门,车子像火箭一样从他们身边飞过。
  一路的疾驰,秦安康这时心情十分的复杂。
  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他与任家宁幸福和谐的生活仅仅维持了不到半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现在的他不仅失去了工作,还失去了爱情,可谓是两处皆败。
  长这么大,样样优秀的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沮丧与无助。
  秦安康越想越伤心,车子也越开越快。直到后面有警车他才注意,无奈的将车子停在路边。
  鸣笛的警车停在他身边,一身警服的交警从摩托车上下来,对他动作标准的敬个礼。
  “同志,请您出示驾照。”
  真是倒霉的事都赶在一块了,秦安康不情愿的拿出驾照。
  交警接过来,对照了一下照片,说:“您的车速过快,违反了交通法规。现在依法没收您的驾照,请你在规定的时间内前往相关单位缴纳费用,取回您的驾照。”
  秦安康自知是自己的错误,也不敢争辩,乖乖的结果罚单。
  交警临走的时候又补充一句:“您现在不能驾车了。最好还是请您的朋友过来接您回去。”
  秦安康说:“我知道了。”
  秦安康倚在车子上,想着要找谁来接自己。想到了谢鹏飞,立即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谢鹏飞正在工地上检查工程进度,戴着安全帽在漫天的尘土中,手机的响声被淹没在机器的作响中。
  响了几遍,他才听见,一看显示是秦安康。
  自从案子的事情之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才接电话:“喂,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的大律师。”
  秦安康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我驾照让警察给扣了。”
  谢鹏飞听出他低落的声音,也不再说笑:“好啊。你在哪里了?”
  秦安康环顾周围,说:“三河道附近。”
  “好,你等我。”
  “等等,你别开车过来了。我不想叫拖车了。”秦安康补充说,他现在没有工作了,不要随便花钱了,能省就省吧。
  “啊,好。”谢鹏飞放下电话,和工头交代了一下事情,就急忙打车赶到三河道。
  谢鹏飞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见秦安康颓废的坐在边道上,走过去问:“你这是怎么了?”
  秦安康看他来了,从地上坐起来,拍拍屁股后面的土,说:“咱们走吧,我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谢鹏飞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和他一起上车,去了常去的巴蜀人家。
  点了几个家常小菜,吃得差不多,谢鹏飞才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工作没有了。”
  “啊?”谢鹏飞大吃一惊,怎么能呢?他这么优秀的律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丢掉工作?“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安康深吸一口气,把最近发生的事详细的毫无隐瞒的讲给谢鹏飞,秦安康动用自己能说会道的优势,像讲故事一样把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不时的添油加醋,说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精彩绝伦。
  谢鹏飞也满脸的表情丰富,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感叹,一会儿难过的,与秦安康配合的天衣无缝。
  他疑惑的是秦安康怎么就能和任家宁在一起了;惊讶的是原来自己的这个发小居然是同志;感叹的是他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爱人;难过的是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秦安康在说道胡宇畔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把人家说得体无完肤,谢鹏飞自然知道对方一定不是他讲的那样。
  秦安康唠唠叨叨的说完,谢鹏飞终于有机会开口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秦安康愣住了,对啊,他要考虑是以后怎么办,说:“能怎么办,找工作呗。不然拿什么养家糊口,我还有儿子呢。”
  谢鹏飞继续问:“那你和任家宁呢?你不打算去找他了吗?”
  秦安康低下头,说:“我能怎么办,他都有新欢了。”
  谢鹏飞翻了个白眼,说:“人家又没有怎么样,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他的新欢啊?而且是你好多话没有说明白,才叫他误会的。”
  秦安康撅撅嘴,说:“我现在这样怎么配的上他。算了吧,反正我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只顾利益的小人了。”
  谢鹏飞无奈的说:“这可真不像你说的话,你不是一向挺自信的吗?”
  秦安康站起来说:“走吧,还得去银行交罚款呢。”
  胡宇畔将秦安康没有出席案子的消息告诉了任家宁,任家宁听了之后,没有当即表态。
  胡宇畔说:“这个案子可能还要有些时间,不过不管是谁接手,咱们赢得几率都很大,你放心。”
  任家宁点点头,他现在似乎已经不再关心这个案子的输赢,他更加关心的是秦安康。
  他在箭在弦上的那一刻突然退出案子,说明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他急于想知道这个难言之隐究竟指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鞠躬!^_^


第18章 Chapter 18
  胡宇畔看着他,说:“我想他肯定是有什么难处才答应打这场官司的,你去问问吧。他这样退出说不定要承担什么责任呢。”
  “啊。很严重的后果吗?”任家宁紧张的问。
  胡宇畔避重就轻的说:“会挨批吧。怎么说也是临阵脱逃啊。”
  任家宁稍稍放心,要是他因此承担什么重大的责任的话,那么自己心里会更加过意不去的。
  胡宇畔又问:“你不去看看他吗?”
  任家宁摇头说:“不用了,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胡宇畔不再多问,转换话题说:“美术展览馆有一个展览,我朋友给了我两张票,你有时间吗?去看看吧,换换心情。”
  任家宁想想,同意说:“好吧。”
  也好,正好可以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暂时忘记不开心的事情。
  谢鹏飞先是陪着秦安康去银行交了罚款,然后又把他送回家。
  本来要留下来陪陪他的,秦安康坚持表示自己没事,不用人陪。
  谢鹏飞才安慰了他几句,不放心的离开了。
  秦安康一个晚上都趴在床上,一张《北方招聘报》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弄得褶皱不堪了。
  凡是和他专业相关的招聘广告他都一一圈点起来,仔细算下来,也不少。
  第二天一早,秦安康一刻没有耽误,守在电话前面,给那些招聘单位一一打去电话。
  凭他的条件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并不是难事。
  果然,有好几家事务所听了他的应聘条件,都表示可以过来面试。
  结果接下来的面试叫他再次的遭受到了打击,几家事务所的人不是借口人已经请到了,就是说暂时不请人了。
  弄得秦安康心里直窝火,都请满了,还登什么广告啊?!这不明摆着耍人玩呢吗?
  秦安康从最后一家事务所出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两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人,秦安康匆匆与他们对视一眼,就走过去了。
  身后却传来他们的声音,一个女人说:“这人就是秦安康吧?!”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是啊。你不知道吗?听说上次有个官司他居然在临开庭的时候抽身而退了。给所里弄了个措手不及,哎。”
  “怎么不知道,这事闹得挺大的。他怎么来咱们这了?”
  “还能干嘛来,找工作呗。”
  “谁敢用他啊?万一再玩这么一手,哪个事务所受得了”
  声音渐远,秦安康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今天为什么屡屡遭到拒绝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律师这个行业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任何行内的消息都会传播的十分迅速。
  何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这档子事怕是人尽皆知了,难怪今日他会一再的被人婉拒?
  是啊,他是有“前科”的。
  尽管算不上是什么大错误,可是事关人品,想必他在这行要臭名昭着了。
  他想明白了一切了之后,苦笑了一下,随手将简历扔在垃圾箱里。
  大步流星的走到电梯门前,按下按钮,解开领带,呼出一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寻烦恼也没有用。
  任家宁刚刚下课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胡宇畔的电话,本来不想接的,可是电话一直响,办公室的老师都看过来。任家宁拿起手机,走到走廊里,才接起:“是你啊,有事吗?”
  对方的回答直接:“周日我有几个朋友想去出海,你有时间吗?一起吧?”
  任家宁停了一会儿说:“可能要带着学生去写生。”
  胡宇畔听出来他是在找借口,就说:“家宁,那天我说的很明白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算你不接受我。那咱们做个朋友也行吧。不会连朋友也做不了了吧。”
  任家宁略略思考,说:“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么想,好吧,我去就是了。”
  胡宇畔的语气满是愉快,说:“好。到时我去接你。”
  撂下电话,任家宁没有立即回到办公室,而是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打篮球的学生们,回忆起那天去看展览的情景……
  画展是在本市最大的一个展览厅里举办的,其实这个画家的声望与水平配不上这样的排场与气派。
  但是这位画家近年来一直致力於拯救文化国宝的事业中,在这方面颇有成就,几年下来,收集和创作了不少作品,接着特殊期间的大好时机,举办了这么一场画展。
  任家宁和胡宇畔在展厅转了两圈,任家宁指着这些画对他说:“这就是你说的与我风格差不多?”
  胡宇畔看着满墙的国画,讪讪的笑着说:“我朋友说的,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画家。”
  任家宁看他有些窘迫的样子,便说:“有机会能够欣赏一下国画,也不错。”
  胡宇畔左右看看说:“我可是一点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是不是太无聊了?要不,咱们走吧。”
  任家宁却说:“既然来了,就多看一会儿吧,不然都浪费了你那两张票。听说多少人都抢不来呢。”
  胡宇畔随口接道:“就是啊,我也是托朋友的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什么?”任家宁惊讶的问。
  胡宇畔自知说漏嘴了,忙着转移话题:“啊,你饿吗?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说完,不等任家宁再开口,就把他拉出来了。
  一路上,胡宇畔东拉西扯的想要任家宁把这个问题忘记,哪知道任家宁念念不忘的,吃饭的时候再次问:“你说这票是怎么回事?”
  胡宇畔一愣,然后继续撒谎:“朋友送的。”
  “真的吗?”任家宁看着他,一副质问的样子。
  胡宇畔坚持的点点头,眼睛却不敢看着任家宁了,只盯着桌前的饭菜。
  任家宁故意沈下语气说:“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这一招果然管用,胡宇畔忙解释说:“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我是怕……”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怕我什么?”任家宁追问。
  “怕我说是我买的,你会误会我。”胡宇畔底气不足的说。
  任家宁诧异道:“我怎么会误会你呢?你多想了。你请我看画展,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胡宇畔摸摸鼻子,看来是他误会任家宁了,任家宁根本就没有多想,他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吃过饭,胡宇畔将任家宁送回家,到了楼下的时候,他叫住已经快进去的任家宁。
  任家宁停住脚步,回身问:“还有事?”
  胡宇畔走过来,面色认真的说:“我喜欢你。”
  任家宁瞬间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他,显然是被他的直率的表白吓住了。勉强笑了一下说:“你说什么呢?”
  胡宇畔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任家宁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之举,更加不是酒后醉话。他本想糊弄过去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只好说:“我知道了。”
  “你呢?”胡宇畔不甘心只是自己表白而没有回应的追问。
  多么熟悉的情节与景象,当初秦安康也是这样追问他,逼着他表白的。
  那时的点点滴滴全部填充在脑子里,不自觉的走神。
  胡宇畔看到任家宁游离的神情,有些失望的说:“你还是忘不了他。”
  “啊。”任家宁回过神,似乎是想解释一下,“不是,我……”
  胡宇畔打断他:“别解释了。我明白的。”
  任家宁满是歉意的对他说:“你比我大,我一直把你当成兄长一样。真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其他的,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当朋友的好。”
  胡宇畔低头,满眼的失望难以遮掩。稍后,抬起头,恢复了常态说:“没事。我有爱你的权利,但是你没有爱我的义务。”
  任家宁听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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