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电梯失事后的重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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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色变了又变。
幸好菜这时候端了上来,刘芸才没发现我的异样。
我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事,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食不知味的吃了一半,刘芸突然小声对我说道:“陈源。”
“嗯?”我正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嚼呢。
“你认识那个人吗?他盯着我们这看了半天了。”
刘芸的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混杂着害羞和好奇。
我闻言扭头看向我们的右前方,只见一个“老熟人”慢悠悠的晃到我的面前。
等看清他的脸,我差点被辣椒呛到嗓子眼。
“好久不见了,陈源。”
第五十五章 邀约
我一看到这人的脸就头大。
灰黑色手工西装得体而不凡,衬得他高大的身躯更显修长。乌黑半长的头发偏分在脸颊一旁,微微卷曲。另一边露出白‘皙的耳朵,薄唇轻抿,笑的人畜无害。
斯文败类。
“怎么哪儿都能碰到你?”我忍不住发问。
“可能有缘分吧。”秦迪耸了下肩,一手插在裤兜里,看上去又带了点风流不羁的味道。
打秦迪过来,刘芸的视线就没往我这边扫过一眼。刚才还对我的触碰显得害羞的姑娘,转眼就阵前倒戈,陷入到眼前人的魅力之中了。
这就是我讨厌秦迪的原因之一。
用一个俗气一点的话来说,那就是人中龙凤。与肖沐比肩而立,丝毫不显逊色。
“能借一步说话吗?”秦迪礼貌的对刘芸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
刘芸这才想起来看向我,“那我先回去了。”
“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吧。”我抬起手还想拦住已经站起来的刘芸。谁知秦迪立刻微笑的冲着刘芸点了下头,“真是抱歉。”
刘芸立刻红了脸颊,“没事。”
……你还真是顺杆会爬。
眼看刘芸走了,我冷眼瞧着秦迪,“什么事?”
秦迪也习惯了我这态度,从容的坐到了刘芸原本的位子。
“你今天怎么没跟在肖沐后面,小尾巴?”
“你管我!什么小尾巴,别瞎叫!”我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周末我来接你。”
“不去。”
秦迪低头笑了下,随后抬起头,“干什么都不问,直接说不去吗?”
那双眼睛像藏了星辰,闪的我竟然产生了一丝犹豫。
“干什么去?”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说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问一下好了。
“我过生日。”
“不去。”
秦迪被我连拒两次,也不气恼。“肖沐也去。”
“我去。”
我觉得脸有点疼,反观秦迪笑的一脸无害。
我扳着手指头终于盼到了周末。这期间我给肖沐发了无数消息,可皆如石沉大海。虽然心里有些慌张,但是想起肖沐之前的那通电话,我心里认定,他肯定是太忙了。毕竟是去工作的,自然没什么空闲。
周末一大早,我就在屋子里使劲捯饬自己,衣服烫的连一个褶子也没有,头发梳的没有一丝杂毛。直到在镜子里看到一个还算满意的形象,我才摆手。
看了眼手表,秦迪跟我约的是早上十点。我一大早就让我妈顺路在我家门口那个蛋糕店里取了我定的蛋糕。
毕竟人家也是过生日,怎么都要有些礼数。
从冰箱里取出蛋糕,快步下了楼梯,就看到一辆黑色越野停在我家楼下。我盯着那车看了一眼,就见车窗缓缓落下。
秦迪穿着件黑色外衣,里面套了件白色T恤,衣领大敞。脸上戴了副黑色墨镜,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上面还带着些刮过胡子的青茬,薄唇微微挑起,“上车。”
我往里面看了几眼,“肖沐呢?”
“他直接过去,他自己有车。”
我想了下,觉得有些道理。说真的,现在没几个男的不会开车,我算是异类。
车门刚关好,秦迪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秦迪在明山上有栋别墅,我并没有去过。但是当他说要去明山的时候,我下意识张口问道:“你别墅平时空在那不浪费?”
秦迪闻言,扭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我那有别墅?肖沐告诉你的?”
我愣了下,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知道的,大概就是肖沐说的吧。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秦迪直视前方,打开了车窗。凉风顿时顺着缝隙吹进了车厢,与空调的冷气不同,这种山风吹得人从头到脚都是舒畅的。仿佛整个身体,每个毛孔都呼吸起来。
此时的明山正是一年里最张扬的季节,一路上除了绿树,就是大朵大朵颜色热烈大胆的野花,随意的开在路边,山中。
不得不说,秦迪确实会享受。这地方夏天作为避暑的地方,确实令人羡慕。
对于他之前的那句话,我选择无视。
越野车开的极为平稳,也不知是他技术扎实,还是这车扎实。
等开到山顶的时候,日头已经高挂在头顶了。可惜再毒辣的阳光也透不过山中这层层叠叠的树叶,风一吹过,便哗啦啦的作响。带着凉意,一下就吹走了夏日的暑气。
刚下车,就看到眼前蜿蜒的石阶,曲曲折折的通向前方。石阶光滑而水亮,没有一片枯叶草枝。想必是每天有人打扫的结果。
顺着石阶上前,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一栋古典徽派别院立在不远处。白墙青瓦,依山而建,层层叠叠,与周围的山林似乎融为了一体。玄色木门雕镂的精美无比,上面悬着两个通体黑亮的狮口门扣,静静的等待着来客。
我站在原地,仔细瞧着眼前的屋子,手指却越捏越紧,攥成一拳。
“怎么了?”秦迪取下墨镜,走到我身边来。
我缓缓地看向他,“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第五十六章 表白
秦迪闻言笑了一下,似乎不以为意,“看来我应该早点带你过来。”
大门缓慢地从里打开,一个身着棕色唐装的中年男子立在门内,微笑的看着我们。
“秦先生,您来了。”
秦迪向前走去,“袁叔,辛苦你了。”
那男子笑着点点头,“哪里的话,午饭已经替您准备好了。”
秦迪走了两步,然后扭头看向我。
“肖沐呢?”我冷声问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浓浓的不安感。好像踏进这间屋子,就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秦迪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迟疑:“他还在飞机上,晚上就到。”
闻言,我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却听到了提示对方关机的声音。
“我们先进去等。”秦迪放低了声音,眼底里一片坦荡。
我正犹豫不决,就看到秦迪率先朝里走去,顺便将我带给他的蛋糕交给了袁叔,“晚上拿出来。”
“好的。”
“吃饭吗?”秦迪扭头看向我。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秦迪片刻,“肖沐不会来,对吧?”
秦迪看着我,随后微笑了起来,“对。”
我紧握的手慢慢地又松了下来,仿佛绷到极致后的松懈。
“为什么骗我?”
秦迪缓缓转过身来,径直地面对我。
他差一点就骗过了我。
再一次骗过我。
“为了你。”
我倏地睁大了双眼。背后的袁叔已不见身影,此刻只剩我与他两人相视而立。
微凉的山风在山间流窜,发出细微的声响,山间的虫鸣鸟叫和谐的好似一曲轻歌,反反复复,就像是卡碟了一般,没有一丝变化。
秦迪向前踏出一步,我下意识地便向后退出一步。
秦迪看到我的举动,扯了下嘴角,止住了步子。
”陈源,你跟在肖沐身后已经十年了吧?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吗?“
我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有力的回击。
“你懂什么……”双手在身体两侧再度紧握成拳。
太苍白了。苍白的让我自己都忍不住皱起眉来。
“你能有多少个十年,要一直等下去吗?”秦迪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一直等下去吗?
是的,肖沐对我很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密,但是只是建于朋友之上的亲密关系。他没有交过女友,更谈不上男友。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作为他的“好兄弟”。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我的心不再满足于“朋友”关系。
十年里,我有无数次机会向他告白,袒露心迹。但是我都忍了下来,害怕失去,所以止步不前。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低着头,轻声道。
“骗我来这,就是为了让我放弃肖沐吗?”
“他根本不喜欢你。”
“真的喜欢,为什么会让你白白等了这么久?他太自私了,将你囚于身旁,却不给你想要的,用可怜的温情吊着你,而你只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这不是喜欢,这是自私。”
“陈源。”秦迪的声音清晰而明确,我闻言忍不住抬起头来。
“看看我吧。别再去看肖沐。”
“喜欢我吧。”
秦迪的双眼黑的发亮,里面的火焰炽热的快要灼伤了我。
话语里克制的热度仿佛是火山里的熔岩,汹涌的翻腾着。
“你胡说什么?”我张大了嘴,死死地瞧着秦迪。
大脑原本像是被一张薄膜糊住了全部,秦迪的话却像一把利刃,将那层薄膜狠狠地化开,撕裂,露出里面原本的血肉。
真相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汹涌而来。
我的双腿一软,半跪在秦迪的面前,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颅。
“看看我吧,陈源。别再喜欢肖沐了。”秦迪一边一边的在我面前重复着,那话语像一把耙子,活生生的将我大脑里的记忆扒了出来。
“他并不爱你。”
热泪顺着我的眼角慢慢地流了下来。
是了,我想起来。
杂乱的记忆中,我找到了真正的回忆。
同样的话我曾经听过一遍,而再听一次,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又再一次席卷而来。
我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按在膝盖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猛地向前冲了过去,秦迪就站在我的面前,微笑的看着我。
银白的光芒倏地闪过,沉闷的皮肉撕裂声藏在了山风里。秦迪微笑的嘴角连分毫也没有变化。
我低头看着埋进他小腹里的匕首,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啪嗒,啪嗒……”
“陈源,他并不爱你。”
“骗子。”我低声自语道。
“别再喜欢他了。”秦迪慢慢地弯下‘身体,在我耳边低声呢喃。
身后的鸟鸣始终如一,连尾音的颤抖都一模一样,像是电视重播一般,反反复复,没有终点的轮回。
“不。”我抬起头来,微笑的看着秦迪,“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后悔喜欢他。一个十年,两个十年,只要他愿意,我就一直守着他。他没有走,我也没有,那我们就是唯一。”
“哔!哔!哔!”
“怎么回事?”
“简教授,病人的情况不太好!”
“肖沐那边呢?”
“还没有反应!”
“肖沐!你他妈给力点啊,你还想不想救他了!快点,快点啊!”
第五十七章 赌局
重症监护室里,一个骨瘦形销的男子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氧气罩下的脸瘦削而痛苦。微弱的呼吸若不靠近观察,近乎于无。此刻他的头部被一件类似于头盔的仪器笼罩起来,监视仪上的心跳微弱而无力,脑电波却几乎激烈的跳动着。头盔仪器的另一端连接在另一张病床上,一只宽大而修长的手紧紧地握着男子瘦削的手。
安静而纯白的病房里静静地摆放着两张病床。床上的人,一个孱弱,一个健康。彼此紧握的手,是他们的链接。
简歌站在他们之间,面色冷峻的凝视着这两个人。
自从那次电梯失事后,因为陈源最终护住了肖沐,便再未苏醒过来。肖沐在重症室躺了近一个月才渐渐好转起来。这两个人,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一个昏迷,一个行尸走肉。
“简歌,他还能醒过来吗?”肖沐双目通红,声音粗哑。他的视线从来就未从陈源的身上移开过。
“我不知道。”简歌不忍心看到肖沐这副样子,却不能隐瞒。
“我只能告诉你,他的脑电活动越来越少,等到消失,就会脑死亡。”脑死亡,意味着这个人在生理层面已经可以宣布死亡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肖沐闻言缓缓地看向他。
肖沐自从清醒过来,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原本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此刻颓废的仿佛一夜之间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简歌知道,如果陈源死了,肖沐会彻底改变。
“肖沐。”简歌皱眉看着眼前的肖沐,有些犹豫。
肖沐的眼神暗的像深潭,紧紧地盯着简歌,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告诉我。”
“也许有一个。但是用不好,会加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