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金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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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婚礼的事情。”
“来来来，两个女人的事情我还拦得住吗？”程右拍了拍桌子，“你出去出去，我不留你吃饭了。”
余修远被赶到了门外，坐上车的时候，难得不顾形象地扯了扯领带，有些紧张地呲了呲牙。
“忱忱，最近忙吗？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我给你做海鲜。”
“我最近忙啊……忙着写大论文，实验数据也出了错，啊真的特别忙！”程忱的声音听起来还真的很苦恼，“我要是空下来了就一定过来找你，我来查你的岗。”
余修远皱了皱眉，但语气还是含着笑的：“随时欢迎你来查岗。”
电话挂掉，程忱抱着一摞稿纸，旁边的学弟吓得撑了撑眼镜：“学长，实验数据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啊。我们合作和愉快，你们真的很优秀，多谢啦。”程忱说话的时候有些过分欢脱了，眼睛都笑得眯起来，“我晚上还有事，聚餐我就不去啦。”
小学弟站在实验室门口，听他又拨了一个电话：“小语姐……什么？路青蓝也要来？行吧，我能说什么呢。”
晚餐是路青蓝定的，非常臭屁地定在了“卜居”。程忱穿着运动装就走了进去，路青蓝嫌弃地丢了一个白眼。
“说实在的，你都二十五六了，性格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样的人来说也不能算理想伴侣吧，我和修远也这么多年感情了，即便是他喜欢男孩子，我当然也是希望他能找个贴心一点的，他工作忙，平时也就能轻松一点。但是余家那些长辈也是被你这种性格给糊弄得找不着北了，余修远也像是着了你的道一样死心塌地的，你们两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也挺般配。”
程忱知道他说得难听，但其实没什么不对，也就下定决心要再成熟一点，起码不要总是和余修远闹别扭。
“嗯！所以我决定向余修远求婚了！”程忱没生气，还握紧拳头点头，“我不知道余修远喜欢什么，所以找了小语姐……”
路青蓝：？
“哎呀，忱忱这么早就到啦。”苏小语今天穿得很漂亮，就更显得坐一桌的程忱幼稚。
“所以你今天叫我来是一起帮程忱设计求婚的？”路青蓝小声和苏小语咬耳朵，“我fong了吧老婆，好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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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余修远是真的以为程忱在准备大论文数据，心里发痒也不敢打电话过去。
“程忱还不太成熟，你别整天都把别人盯那么紧，这样更容易变老。”路青蓝刚下班，还穿着警服，瘫在余修远别墅的沙发上，“你看小语最近回家也很晚，我也没打电话去催过吧。”
余修远放了一杯白水在茶几上：“你那是不敢打，我知道的。”
“你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好听。我那是信任她好吗？”
折腾完了两个孤独男人的晚餐，路青蓝擦了嘴就回到自己家去了，余修远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坐在沙发上等着待会儿过去收拾。
他知道路青蓝说的是对的，程忱本来就是个跳脱的性子，如果拉扯得太紧，必然会惹得程忱反感，但他刚刚解决了两家家长，想向程忱邀功，却表现无门。程忱最近忙得电话都不打，他憋得难受。
不管了，这么久打一个电话应该没关系的吧。余修远摸出手机，还是给程忱拨了过去。
程忱那边很安静，静得一点仪器响动都没有，程忱接电话的时候也是一如既往地不看来显，接了电话就自说自话：“刘叔，我觉得餐厅还是订‘卜居’吧，我和余歌打个招呼，看能不能提前一下。”
“忱忱？”
程忱听见余修远的声音，心虚地顿了一下：“修远？”
“最近很忙吗？我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程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在余修远的声音里听出一点幽怨的味道，他想反省一下最近忙着其他事，确实对余修远好像有点漠视，但他是真的很忙。
“对不起啊，我最近真的挺忙的，一直没找到时间过来，我要是空下来，马上就过来找你好吗？”他难得哄一次人，余修远挺受用，说了两句就想着不打扰他了，刚好又听见程忱那头终于有了点动静。
“程少爷，您看这支可以吗？是您平时最喜欢的酒庄空运过来的。”
“等一下，我打完电话过来看。”
余修远听出了程忱这边好像忙的和他想象的事不一样，但没等他问，程忱就急着去试酒，挂了电话。
程忱这边确实是在忙着和学习无关的事情，他现在正在准备PLAN A，鲜花、红酒和餐厅都亲自一样样选。
“你说余修远买了这里？”他抿了一口红酒，指着酒瓶上的异国文字问了问。
“是。”
“那多没意思，换我爸存的那支吧。”
“啊？可以吗？”刘叔新招进来的工作人员面对程右的东西还有点怵，下意识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去拿就好了。他儿子的终身大事，还值不了一支红酒吗？”
“……好的，我马上去。”
程忱仰在躺椅上，摸出手机又开始看PLAN B的内容：
和余修远一起去F国，在当地的特色酒店准备PLAN A的内容。
程忱想着刚刚从D海回来的余修远的行程，默默把这一块给划掉了。
哎，求婚真的麻烦，明明是又烂俗又狗血的套路，还是得一步一步准备好，鲜花要新鲜而昂贵，红酒要醇厚又颜色好看，餐厅也要环境好又有情调。程忱觉得这些东西比做实验难多了。
42
苏小语给程忱列了三个计划出来，程忱重点准备了PLAN A，终于准备停当了的那天，程忱打算亲自去余修远的别墅等他回来，然后当面邀请他一起吃饭。
余修远家的指纹锁录入了程忱的信息，程忱进去的时候，家里只有玄关亮着暗暗的灯，程忱也没开楼下的灯，自己就去了楼上的影音室，把声音调小了玩游戏。
“你别跟我进来！”
等到了晚上快十点，程忱才听到楼下有动静，关了游戏就准备下楼去，结果听到余修远像是喝了酒，一直让送他回来的人别进门来。
“余先生，我真的只是进去给您把药弄好，我是有职业道德的，绝对不会乱来的。”是韩川的声音，急得要哭了。
程忱觉得不妙，急吼吼开了门出去，就看着余修远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脚步虚浮地推韩川出去。
“韩川？怎么了这是？”他在楼梯上就急着叫人，韩川有些意外程忱居然在这边，看了他几眼，先是觉得有些轻松了，后来又觉得抱歉。
“还是欧洲那边的人，给余先生下了药，也是得亏余先生的一助反应快，把余先生给带出来了。”
韩川说着就要把余修远丢给程忱，看起来说完就想走了，程忱没办法，只能几步过去扶住余修远，韩川把手里提着的袋子塞到程忱怀里，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一助先生买的药，但是医生说，这种药最好还是少吃，对身体不好。”
程忱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没跟我说他被下了什么药啊？”
“就……就那啥啊！”韩川闹了个大红脸，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上回给您那些东西，我被余先生给骂了一顿，所以我帮余先生买了点别的，现在在车里，我去给您拿过来，您等我一分钟啊！就一分钟！”
韩川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程忱站在玄关，身上挂着一个迷迷糊糊的余修远，本来人就挺重，这时候还用力推他：“我叫你回去，你听不懂吗？”
“我回哪儿去啊？”程忱觉得有点尴尬，也用了劲去拍了拍余修远的脸，“我是程忱啊！”
余修远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像是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也没说话，就要扑上来亲他。
程忱左躲右躲，滚烫的吻就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和鼻尖上，韩川提着牛皮纸袋进来的时候，就正看见余修远缠在程忱身上，像求欢的野兽。
“emmmmmmm东西给您啊，程先生，我先走了。”这下韩川就把东西放在了玄关的架子上，连滚带爬地关上了门。
程忱艰难地把药和袋子换了个地方，打开袋子看了一眼，一瓶sessions润滑和两盒冈本的超薄。
程忱：？？？
“忱忱宝贝儿，我难受……”余修远看程忱一直看别的地方，有些不满地去抓程忱的手腕，怀里的袋子掉到地上，东西也就都滚了出来，余修远转头去看了一眼，撑着柜子的把手，弯腰去拿地上的东西。
“好吧，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去床上，你别想乱来！”程忱扶起余修远，又拍了拍他的脸。
余修远稍稍清明了些，下意识点头：“好。”
43
韩川也是挑东西挑出了点直男不该有的经验，润滑剂进入身体的时候触感很温和，也没有难闻的气味，程忱有些难耐地动了动，余修远就就着润滑在他体内狠狠戳了一下。
程忱给这一下折腾得只有一阵气音：“你轻点啊喂！”
余修远笑了一声，又进了一根手指，慢慢分开，又合上，撑开和身下这人一样生涩的地方，程忱的脸埋在枕头里，喘气声越来越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身后的触感越来越深，深到从未被打开过的地方，然后又退出来，戳中内壁上的一个点。
“啊！”气音又变成有了实体的尖叫声，程忱的意识渐渐随着这一嗓子慢慢散开去，身体被陌生的潮水覆盖、铺满，又退去，循环往复，这种铺天灭地一样的情｀欲于程忱而言是完全新鲜的，他眉眼上都挂了泪水和汗水，但还固执地要转过身去和余修远接吻。
“宝贝儿准备好了吗？”
程忱急不可耐地点头。
他几乎算是完全顺从地接纳了对方的身体，疼痛被情热给覆盖住，只剩欲｀望和爽快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程忱一声比一声喘得热，四肢都挂在余修远身上，十指掐在余修远的背脊，顺着余修远挺动的节奏，细白的长腿无力地晃荡，毫无隔阂地感受着余修远的情爱和折腾。
“宝贝儿疼吗？”余修远还能分出一点理智来亲亲程忱。
而程忱却完全没了去识断问句的理智，他不满余修远的分神，扭着腰要去绞，余修远眯眼握住了他的腰，身下的动作变得又急又狠，程忱被钉在床头动弹不得，张着嘴喘气，眼泪和唾液湿了满脸。
狂风骤雨一样的动作让程忱很快就射了出来，身后急速地绞紧，余修远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在要泄出来的前一秒，他还记着被丢在卧室外面的两盒安全套，想要退出来。
“别……”程忱死死缠着余修远的腰不让他出去，一股股的液体打在程忱的肠壁上，程忱闭了眼，脖子向后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声音暧昧又滚烫，“修远修远……”
“嗯，宝贝儿乖。”余修远俯身来吻他，唇舌交缠的时候又开始新的一轮情事。
程忱被折腾得手脚都软了，余修远刚刚退了药物的情热，全身也疲得很，但还记得给程忱清理身体，两人都躺到床上去的时候，余修远轻吻了程忱的额头和脸，灭了床头的暗灯。
余修远前一夜毕竟服了药，一夜也折腾得疲累，觉没睡得多安稳，起床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五十。
这才睡下五个小时不到，余修远闭了眼又觉得身上疼痛，索性准备起来给公司打个电话，结果刚一起身，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娇气的哼哼。
余修远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转头去看，程忱皱着眉睡得也不安稳，光裸的手臂落了一截在被子外面，脸上还有些红。
程忱迷迷糊糊也睁了眼，可能是昨晚清理得有些草率，现在觉得热得很，还有点犯恶心。
“忱忱？”
“我想吐。”
余修远伸手去摸了摸程忱的额头，也摸不出什么温度，余修远想着可能是有点低烧，摸过手机想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
程忱一眼就能看出余修远想干嘛，故意虚着气小声说话：“你不用找医生了，我知道我怎么了。”
手机又给放回了床头，余修远套了一件睡衣，走到程忱这边来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
“我怀孕了啊修远。”程忱说完又干呕了一声，“你看昨天韩川给我的两盒冈本都还在外面地上扔着呢！”
余修远：……
“就昨天晚上你就怀上了？那宝贝儿你真的是厉害啊。”余修远听出他在说笑，也就由着他闹下去。
程忱捂着脸，耳尖都泛着红，余修远正想收拾了这一早上的闹剧，不成想程忱嘟嘟囔囔地还在说话：“是你昨晚上做了那么多次，修远厉害才是。”
余修远：？？？
“好了，我去拿温度计，看看你有没有发烧。”余修远面子上也挂不住了，红着脸要出去拿东西。
程忱扑住余修远的袖子，扯着嗓子喊：“修远你不对我负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