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金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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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叔的销金窟啊。【世交伪叔侄、年上、攻宠受
排雷(?)
1、受小孩子脾气,攻前期一直从长辈的角色里脱离不出来,两个人可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争吵(?)
2、副cp戏精受,攻受感情线就处于相互试探的狗血中
好书尽在【】 ://w。
00
从一场宿醉中醒来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手脚被缠在被子里的感觉,让程忱觉得非常痛苦。没有人来叫他起,也就意味着没有人能让他撒撒起床气,一天的开始就闷着气的程忱下楼的时候连拖鞋都懒得穿。
可惜客厅里坐着沉着一张脸的程家家主,对上程忱那张明显睡眠不足的脸时,两人都不是什么好脸色。
“爸。”程忱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转身就想往厨房钻。
“过来。”程右放下手里的平板,“我有事问你。”
“
就这么问吧。”程忱绕到厨房拿了一瓶酸奶,一口冷冰冰下去,凉得他霎时目光清明起来,“我站着,您坐着。”
楼上传来女人的声音,倒是刚刚好把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拉得柔和了些,程右也不自觉把声音放低:“昨天你余家小叔叔回国,你怎么没去酒会?”
喝断片的程忱并不是很清楚昨天晚上他原本安排好的行程,这时候被提起来倒是让他想起卧室沙发上堆的那一盒子酒器,一时也有些无话可说。
“我知道是张家那个小儿子又来缠你了,昨天他也是不像话了些,我也懒得再怪你。”楼上的程夫人在叫程右了,程右也就轻易地结束了对话,“你今天晚上去你小叔叔的公寓,把礼物带上,给他赔个罪。修远他脾气好,以后也能记得多提携你。”
程忱这次亏心,也就低眉顺眼地应了下来。
01
程忱只在余修远出国前见过他几次。但他经常见余家的大叔叔、二叔叔和三叔叔,按理说是不会记错他的长相的。再加上这位余家爷爷老来得子的小叔叔自小就活在程右的埋怨里,他恨得牙痒痒,自然也忘不了。
“你小叔叔比你大十岁不到,人现在自己的公司都上市了,你呢!去过家里的公司几回!”余修远回国前一天,程右边给他挑礼物边数落程忱,“你妈今天胃不舒服,我就不去跟你们年轻人凑热闹了,你一个人去,别给我们家丢脸。”
程忱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程右花着数不清的零给余家没有继承权的小儿子挑礼物:“修臣叔也去的啊,您不去跟他唠唠吗?”
“余家最近在和我们公司争东边的那块地,小祖宗你平时看看新闻吧,也了解一下自家公司的状况。”
“你们关系那么好,在意这些干嘛?”
“非亲非故的,关系再好也挡不住别人喜欢乱写。”程右最后选了一套去年拍下来的酒器,“我和你修臣叔倒没什么,只是到时候如果舆论太热,避嫌起来很麻烦。”
“啧。”程忱没搭话,刚好收到高定送过来的消息,也就找了借口偷偷溜了,没想到车刚开到李家的大门,张非非的电话就催命一样地栽过来了。
那傻子在电话那头哭得跟失恋了一样。哦,他也确实是失恋了,在酒吧遇上的那个妹子劈腿,和C城一位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上了城市晚报的头版头条,张非非气性高,好说歹说非要去找那位公子哥一个说法。
程忱听得无聊,也就让助理小陈去搜了搜那位公子哥的大名,结果手机页面上显示出的大名是他三叔余修谨。
“苗苗那么单纯,一定是被人骗了,我一定要去要个说法。”张非非大着舌头还在叨叨,说到动情处一拍桌子,“小王!去开车!我要去余家找余修谨要个说法!”
程忱听着那头小王应了声,又看了看刚刚开进余家的车,那牌照刚好就是余修谨的骚包三个八,活生生给吓出了毛毛汗:“张哥!你冷静,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那余修谨是我三叔你知道的吧,你跟他硬干肯定是干不过的,但是我了解他啊,我来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张非非反应了半晌,终于含含糊糊地说了间酒吧的名字,程忱没来得及进去打声招呼,就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当然,这一过去就被张非非灌得断了片,没再回余家来。
神志迷迷糊糊落进浆糊里的时候,程忱还非常悲壮地觉得自己是为了那位小叔叔的接风宴不被搅黄才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可是现在站在余修远的别墅门口吹了一阵冷风,程忱才觉得自己其实是为了张非非那个傻子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一片的环境挺好,路灯明晃晃地照在程忱脸上,把他被风吹僵的表情直观又清晰地展现给了所有路过的豪车,程忱心里有气,总觉得自己特别像来豪门抱大佬大腿的咸鱼。
等的时间大概凑满了五分钟,一个穿着厚厚的黑大衣的男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骑着自行车从大马路上碾过去,他没扣扣子,露出里面蓝色的警服。程忱按了按被风掀起来的风衣衣摆,咬牙切齿地抬头去看那个一脚蹬停了车的人。
一个性别男爱好男的颜狗,很快就被这位往外锁自行车的警察同志给帅没了火气,程忱很是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警察叔叔,你住哪一栋啊?能不能行行好让我进去避避风啊?”
锁好了自行车的警察叔叔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叫我叔叔?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吧?”
“我叫警察都叫叔叔,就像叫护士都叫姐姐一样。”程忱眨了眨眼,很是乖巧地歪头冲他笑,“警察叔叔你就让我去你家坐坐呗。”
警察叔叔还没回话,就看着程忱的笑意僵在脸上,散漫的双腿都瞬间站直了,还下意识挺了挺腰板,开口的声抑扬顿挫的,像是要朗诵什么诗章:“叔叔!”
刚从超市回来的余修远刚好听了全场,走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热牛奶的小袋子:“唔,听到了。让你久等了,喝杯牛奶暖和一下吧。”
02
“呀,余先生您回来了啊。”余修远路过那位警察叔叔的时候,手臂忽然被拉住,那位刚刚还一身正气的警察叔叔很快挽住了他的手,“刚刚还说外面站着的是谁呢,原来是您的侄子啊,长得可真像您。”
被迫在世叔面前开了柜门的程忱被世叔突然推开的柜门惊得差点想要冲上去帮他合上,偏偏那个警察叔叔还想伸手去接余修远手里的那杯牛奶,程忱一时尴尬,脚边立着的大礼盒也跟着他无措的走位摔在地上,“嘭”的一声响。
“路青蓝。”余修远小声叫了声旁边男人的名字,抽出了手臂往程忱这边走,牛奶还是好好地递给了程忱,“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牛奶给你买的。他是我对面的住户,也是我发小,刚刚跟你开玩笑的。”
程忱接过牛奶,又看着余修远弯腰提起那个大盒子:“进屋去吧。今天家里的阿姨请假了,我下了班去买了点东西耽误了时间,让你等了真的不好意思。”
“没没……”程忱头回被这种自然的礼貌衬得不太自在,没话接的时候就只能喝了一口手里的牛奶。
被扔在路边的路青蓝看他垂着脑袋进屋去,忽然冲着他吹了一声口哨:“你不是说要来我家坐坐的吗?怎么就跟着他进去了?”
正窝在玄关找拖鞋的余修远抬眼就看见程忱傻愣愣地望着路青蓝的方向发愣,很是不悦地朝路青蓝皱眉:“你要来也快点进来,屋子里开着暖气。”
程忱跟着余修远进了客厅,路青蓝刚好关了门,很不见外地抱着余修远丢在玄关的购物袋,还很糟心地在里面翻翻找找:“你买这么多零食干什么?招呼小孩子的吗?我看你这侄子也这么大个人了啊。”
余修远没说话,拿了袋子里的香菜就往厨房走了。
“今天你做饭啊?”路青蓝瘫在沙发上吼了一声,顺手拉着站在茶几面前的程忱一起坐下,“你余叔这些年在国外什么都没学到,就做饭的手艺是真的练得很好。”
程忱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欸对了,你今年多少岁了啊?在你家的公司工作了吗?”
路青蓝还在不遗余力地找话说,可是程忱觉得很尴尬,因为既然路青蓝和余修远是一辈儿的,他叫余修远小叔,要和路青蓝搭话的话该称呼他什么比较合适呢?
不过他刚刚调戏别人的时候倒是叫叔叔叫得挺开心的。
“我还在读研,暂时没进公司。”
“哎呀,那你也快25岁了吧,你只比你叔小几岁啊!”路青蓝像是刚刚才知道程忱的年纪一样,惊讶得声音都高了几度,“那他怎么好意思让你叫他叔叔啊!”
厨房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余修远大概也没听见路青蓝在说什么。倒是程忱觉得面前这人可能是在找他麻烦了。程忱在余修远面前提不起火气来是因为对方总是好言好语的,之前在路青蓝面前消了火也只是因为他长得挺正,不过现在他倒是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对方的不尊重,骨子里的那点少爷心气也就窜了出来。
“家父和修臣叔当年是战友,他们总跟我说那是过命的交情。修臣叔是家父的兄长,那修臣叔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小叔叔是修臣叔的弟弟,那自然也就是我的长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是应该的。”
03
程忱喜欢吃鱼,所以余修远烧了几条罗非,开锅的时候,还生着气的程忱顿时眼睛一亮,嘴上说着要去厨房帮忙顺便摆脱了路青蓝的冷嘲热讽。
“我听程先生说你爱吃鱼所以特地做了这道菜,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余修远高中毕业后就被送到国外求学,在家里待的时间只有每年的假期,倒是少了很多兄长们的习气,所以和程忱相处起来难免也有些无措,“这种鱼刺少,吃起来要简单些。”
程忱没仔细听对方在说什么,眼睛只一直盯着余修远装盘的手。
刚刚出去买的香菜码在整条的鱼上,余修远没听到回音,转过头去看了程忱一眼。程忱的眼光太热切了,像是看见小鱼干的猫,手里端着盛了一半的米饭,眼睛亮亮的,就差流哈喇子给他看了。
余修远一时觉得有趣,伸手接了他手里的碗,顾忌着手上的腥气,没舍得去捏捏他的脸:“你不是说进来帮忙的吗?怎么傻站在这儿不动了?”
说完就叫了坐在沙发上不停换台的路青蓝一声,路青蓝不情不愿地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讲话的时候含含糊糊:“干嘛?你侄子不是来帮你了吗?”
“你把菜端出去一下。”余修远把最大的那一个盘端起来递给程忱,“来,你喜欢的就你来端出去。放到你面前去。”
路青蓝翻了个白眼,看着程忱欢欢喜喜端着盘子出去了才转过来看着自己发小:“不是,他管你叫叔,你就真把他当侄子看啊?什么放到面前去吃,这年纪的人真是你儿子辈的人吗?”
余修远一直看着程忱把盘子好好地放到餐桌上才收回眼看向路青蓝:“你好像不太喜欢程忱?”
“难道你很喜欢他?”路青蓝抱着手臂没去碰厨房里的餐具,又翻了个白眼。
“是啊。”余修远点头,看向路青蓝的眼神里还带了点困惑,“他有哪里会被不喜欢吗?”
路青蓝一个白眼差点翻不回来,瞪了眼看他:“你这么多年在Y国生活,程家和你按道理是没什么关系的吧。你们两家做派这么封建就算了,你的公司都是靠你一个人做起来的,他们程家还想让自己的独子过来和你套近乎,你不觉得这样对你太功利了吗?”
程忱就是再利己主义,也没好意思真的把一大份鱼放在自己面前,规规矩矩地把鱼推到餐桌中间,他回头往厨房望了一眼,没有再折返过来,站在原地乖乖等着两人说完话。
余修远不想让他等,转身盛了米饭出来:“你这些年是在机关里混糊涂了吧。”把碗递给了路青蓝,他又再手脚麻利地从烤箱里端出了烤好的纸杯蛋糕,“资本市场风险大,你以为我就一次壁都没碰过吗?要不是我兄长和程先生帮我周旋,你以为公司能这么顺顺利利地上市?我又不是神仙,没那么厉害的。”
“大人们不说,是在外人面前给我留面子,你什么时候也都信了?”余修远把蛋糕留在了厨房里,把其他几个菜放进托盘里一起端出去,“你别对程忱有偏见。”
家常的中餐一样样地摆在餐桌上,在三个气氛诡异的男人之间营造出了一种更诡异的温馨感,余修远等路青蓝和程忱坐下了,把放在餐桌正中的鱼换到了程忱面前去:“在我这儿没余家那么多规矩,我特意问了我妈怎么做这道菜,就是给你做的,你多吃点。”
程忱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不不不,放中间我一样夹得到的,放在这儿的话……嗯……路先生不方便。”
正“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