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当纨绔是脸盲-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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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关进密室待了整整一日,才恢复常态出来,他当初想,大不了以后靠服饰与声音认人,有个强健的体魄总是好的。
后来舅舅也发现了他的异常,知道他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有那样的毛病,便暗中派太医为他诊治,没成想,还没等认不清人的毛病治好,他身体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那便是每逢阴天,便会全身剧痛无比,过一会儿又感觉身坠冰窟般寒冷。
这几年一直吃陆太医的药,倒不是每个阴天都会发作了,只是偶尔发作,舅舅十分高兴,可是舅舅并不知道,他每次发作的痛楚开始加剧了,每次都会比上一次更痛。
“或许哪天会疼死也未可知。”顾九咧开嘴笑了,眼中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是有一种诡异的向往。
舅舅年纪愈发大了,身体也不好了,得知他死了,定会受不住,还是再撑撑吧,再撑撑。
“顾九,你给本王出来。”正当顾九想歇息会儿时,外面传进来宁王的怒喝。
第38章 坐牢
听到宁王声音的顾九躺在床榻上; 闭目假寐; 不予理会。
“顾九!”宁王又大喝一声; 声音中压抑着愤怒。
“王爷; 您别叫了; 我们爷正在午睡。”连翘急急的劝阻声传了进来。
宁王一听连翘这话,冷笑:“午睡?他可真是睡得着。”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不断传来丫头们焦急的声音,还有乱糟糟的脚步声。
翻了个身; 顾九脸朝里; 继续睡。
“放肆,你们竟敢拦本王?!”宁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便是兵戈的铿锵声。
顾九猛地坐了起来,精致的脸上满是怒气; 抓起放在一旁的鞭子,披头散发的便走了出去。
“宁王爷,你不好好在自己院子待着养病,来小爷这里做什么?”
见顾九出来,宁王让侍卫退下; 看着披头散发面容精致的顾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南儿已然坐牢; 你为何还不放过他??”
“沈木南死了?”顾九一愣,他可没派人做过什么手脚。
一听这话,站在门外的宁王眼睛都瞪圆了; 红着眼睛怒道:“你就这么希望南儿死?他被你害得入牢,现在你竟然还咒他死?”
顾九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一鞭子甩过去,鞭子又急又快,‘啪’的一声,在宁王耳边呼啸着落在了边上的门框上。
“啊!”宁王被这猛然的一鞭吓了一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带来的侍卫迅速拔出刀来,戒备的挡在他前面。
而顾九院子里的人也围了上去,一时间院子里剑拔弩张,每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打斗一触即发。
“本王原不相信那是你做的,没想到你还真是如此心毒。”宁王咬牙切齿。
“小爷又‘做了’何事?”顾九冷笑。
骨肉至亲,此刻像是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仇敌,冷眼,敌视。
没等宁王说话,就见赵密带着衙役走进了院子,面色冷肃道:“小王爷,沈木南在牢中被鞭笞,现在遍体鳞伤,面目全非,他昏迷前,说是你打的,牢中狱卒也说是你昨日在牢中待了很久才出来,之后便发现沈木南满身鞭伤的躺在牢中,口中还塞着破布。”
昨日?他今日才醒过来,昨日如何能到牢中。顾九皱眉,扫视一圈,突然想起来,昨日因为毒发,除了素心与竹心,无人见过他,现在素心也不知去哪儿了,竹心是他的暗卫,别人根本没有见过竹心。
这倒是巧了,百口莫辩啊。
“你可还有话说?”宁王想起沈木南的惨状,瞪着顾九的眼睛都是红的,里面满是怒气,若不是宁王的双臂抬不起来,估计宁王都能当着外人抬手打顾九。
“小爷昨日不曾出过府。”顾九冷冷道。
“可是,府上昨日无人见过你,小王爷,还是同本官走一趟吧。”赵密面无表情道。
一旁的芍药脸色有些苍白,刚刚赵大人问她,昨日可曾在府里见过小王爷,她以为只是随口一问,便据实说了,没想到――糟了,若是爷知道是她泄露的,定然不会饶她。
连翘上前行礼道:“赵大人,我们爷昨日就在府里,未曾出去,您是否弄错了。”
“本官如何会弄错?小王爷藐视我的府衙,私自对牢中犯人用刑,今日还被御史参到了皇上面前。”赵密脸色很不好看,他本想卖个人情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没想到今日被御史当着满朝文武参了一本。
“看来小爷免不了牢狱之灾了。”顾九晶亮的眸子里闪过冷光,有人费尽心思设了套让他钻,昨日就算他没有发作,估计也会被引出去。
宁王转头对赵密说道:“赵大人,可否让南儿出来养伤?”
“不行,本官自会为他请大夫,宁王爷放心。”
“那,劳烦赵大人重重处置凶犯,还我儿一个公道!”宁王这话摆明了,不认顾九了。
顾九嗤笑一声:“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不等宁王发怒,便走向赵密,道:“走吧,赵大人。”
“得罪了。”两个衙役走到顾九身后想押着他走。
“若是还想要那双手,就别碰小爷。”顾九笑嘻嘻的转过头看着两人。
两个衙役的手不由自主的缩了回去,那个笑容里的凉意,让他们头皮发麻。
赵密看了一眼他们,斥道:“如何这般对待小王爷?他会逃跑?”
“属下知错。”两人脸色苍白的抱拳行礼。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赵密,顾九哼道:“赵大人倒是看得明白。”
赵密笑了笑未说话。
赵密带着衙役将顾九抓到了牢中,这个消息在京都一传开,便引得许多人的关注。
有人赞叹赵密胆大,有人嘲笑顾九好日子到了头,顾九被暂时收押,京都有人喜有人忧。
最明显的便是安子睿了,由于赵密不让人探视顾九,他跑到赵密的府衙门口闹腾了好几次,镇国侯与交出兵权多年的宁王不同,镇国侯有实权,赵密是轻易不想得罪的。
故而赵密看在镇国侯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安子睿计较。
他不与安子睿计较,安子睿却不领他的情,非要往牢里闯。
只是安子睿忘了,顾九是被赵密关入牢中的不假,可是顾九是皇亲,有着皇室血脉,怎么会关到赵密的大牢中?
此时的顾九正懒懒散散的躺在皇宗牢里睡觉呢。
皇宗牢听着不错,可是也只是比一般的大牢干净些,没那么潮湿,也就仅此而已了,皇家人坐的牢,也是牢,不是什么奢华的宫殿。
“这可如何是好?这顾九进了大牢,主子还未回来。”乐清急得在紫竹林里打转。
“还是告知主子这边的事吧。”他脚步一顿,急匆匆去笼子里掏出信鸽,在纸上写了四个字,顾九出事。
将纸条绑好,放飞了信鸽,看着白色的信鸽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之后越飞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乐清收回视线,喃喃道:“主子一定要早日回来啊,英雄救美可比那花管用多了。”
……
这几日,京都里的人全是在猜测顾九是否失宠,若是没有失宠,为何迟迟不将顾九放出来?
酒楼里,桌子上三三两两,吃了几盅酒,酒劲一上来,胆子大了起来,开始大声议论顾九被关入大牢这件事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顾九这次算是栽了。”
“上面那位一直不发话,谁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也是……”
“您二位知道他这次为何被抓起来么?”
“听说顾九是因用鞭子抽了人才被关入牢中,抽的还是那个企图陷害他的二弟,那个道貌岸然的沈木南。”
“他不是抽过许多人?怎的单单这次被抓了?”
“谁说得清?许是快把人抽死了吧?”邻桌的一位公子嘲讽道。
这桌的人不说话了,若真是如此,那顾九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狠毒,若是平安无事出来了,得知他们如此肆意嘲笑议论他,指不定会怎样呢。
“哼!上面那位还真是心狠,明明知道那日阴天,恩人正好毒发,竟然还放任赵密去抓人,实在可恶!”身在二楼的墨屈,拳头重重捶在桌子上,愤怒道。
与墨屈同桌的还有一位公子,他听到墨屈的话,叹道:“大公子,您别太气愤,想必顾,九爷心中自有打算,不然也不会跟着赵密走。”
墨屈握紧的拳头却没有放松,看着他道:“墨哨,你去查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些狱卒说在那日见过恩人。”
“大公子,您忘了,家主不让我们帮您。”墨哨无奈道。
在墨屈一出空州时,所有墨哨都收到了命令,除非大公子遇险,否则不准帮大公子。
墨屈眼中闪过一丝沮丧,他现在还帮不到恩人,那些暗探还未训练出来。
被京都里的人议论纷纷的顾九,正笑眯眯看着在他身前满头白发的安远。
“小主子,这是皇上的意思。”
“安总管,舅舅真的想一直把我关在这?”收起笑容,顾九咬牙道。
安远弄了弄拂尘,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尖利着嗓子道:“小主子,这皇宗牢比其他那些大牢好多了,老奴又给您带了几床被子,保管让您睡得舒舒服服的,冻不着您。”
“那小爷,还真得谢谢你了。”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顾九呵呵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昏暗的牢房内,烛火摇曳,映得顾九的本来精致的脸有些狰狞。
看得安远心中一跳,连忙道:“老奴还要向皇上复命,便先回去了。”
顾九突然泄了气,挥挥手:“走吧,走吧。”
也不知舅舅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为何要让他待在牢中?
安远提着灯笼慢腾腾的走出了牢房。
被关了好几日的顾九,手臂上的咬伤已经结痂,不再发疼,可是他人却是憋坏了,这小小的牢房根本无人同他说话。
“顾九。”
正想着如何说服晟帝放他出去的顾九,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他一下跳了起来,精致的脸上满是惊诧,晶亮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第39章 做你夫人
昏暗的牢房里; 烛火摇曳; 长长的黑暗通道里; 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那通道的尽头。
在那道人影身后墙上的那个小窗洒进细碎的月光; 映在那人身上; 好似笼罩了一层光晕,清冷却又异常的柔和。
“祁珩?”顾九抓着围栏,侧着脑袋看着那人,疑惑道。
眼睛一花,那道人影出现在顾九身前; 快的如同鬼魅一般; 顾九松开手,猛地后退一步。
戒备的看着这人; 捏着安远刚刚送来的鞭子,又一次开口; 怒道:“小爷问你话呢,是不是祁珩?”
“是我。”那道人影再次开口了,抬起头,一张俊美的脸映入顾九的眼帘。
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发生的事; 顾九的脸‘刷’一下红了,恼怒的瞪着祁珩:“不是说了不让你再来找小爷?你那片紫竹林不想要了?”
注意到祁珩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 脸上也有些疲惫,像是日夜赶路过来的一般,顾九眼中闪过疑惑。
“你想砍便砍。”祁珩垂眸; 看着牢门上的锁,抬手想用内力震断。
“停。”顾九翻了个白眼,走过去,伸手道:“银针。”
看着眼前那只白皙的手,祁珩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顾九,拿出一根银针递给顾九。
接过银针,顾九嘿嘿笑了一声,拿起那锁,带起一阵‘哗啦哗啦’的锁链的响动,借着牢内昏暗的烛光,用银针插进锁眼里,一阵摆弄。
片刻之后,‘咔哒’一声,锁开了。
祁珩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随着跟顾九相处的时间越长,发现的顾九不同寻常之处越多,越是让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不过这种手段,顾九是从何处学来的?祁珩皱了皱眉。
“进来吧。”顾九将锁链打开,推开门。
顾九当然知道祁珩的疑惑,不过他不打算解释。
“你又来找小爷做什么?”这么多天不见祁珩,顾九还以为祁珩怕他砍紫竹,不敢来找他了。
祁珩在这昏暗的牢内环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几床被子上,紧抿的薄唇泄露些许怒气。
“何人害你?”
“这个你无需过问,先说找小爷做什么?”顾九狐疑的看着他。
听到顾九的问话,祁珩俊美的脸上飘过一丝红晕,不过由于烛火不甚明亮,顾九没有注意到。
从身上取下包袱,打开它,里面是一个玉盒。
顾九眸子一亮,他竟然没发现祁珩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走过去看着那盒子。
刚凑近那个盒子,便只觉一股凉气袭面,顾九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不会又是冰冻的小草吧?
祁珩打开盒子,里面四周摆着许多冰块,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