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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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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擦伤,不碍事。”他倒是勾唇笑了笑,那双丹凤眼弯的更好看了。
  “走,去医院。”
  靳函的车就在小区里面,谢岑开着车,载着我俩去医院。路上有点堵车,我心急如焚,催了谢岑三四次。
  “能不能给老子快点?”我有一次开口催了他,态度很差。
  “那你来开,前面的不走我能怎么办?从别人车上飞过去吗?”谢岑被我催的烦了,脾气也上来了。
  “要是我有驾照我还用得着你?”我因为担心靳函,语气也很差。
  “吵什么吵?快奔三了没驾照很光荣吗?”斯寒开口吼了我一句。
  “不是你不让我学的吗?啊?说什么我开着半路会睡着。”
  “难道不是吗?”
  我还想怼他,但看着他疼的脸色发白,额角冒汗的样子,最终还是将火咽回了肚子里。然后将他的脑袋一把捞到了我肩膀上让他靠着。
  “都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我也疼的心烦。”靳函这才啧一声道。
  我没有说话,看向窗外。这么多年我们兄弟四人吵架次数屈指可数,都是因为其中一个出事的时候。关心则乱,人心使然。我本来还没有这么烦躁的,可是上车之后我才知道这两个傻帽刚刚拿的是玩具枪,我真的不敢想如果当时被霍怡然识破了的话会是什么结果。
  “受伤的是我,你流什么泪?”靳函开口嫌弃我。
  “谁流泪了?”我仰头看了看车顶,嘴硬道。
  “眼睛红的跟吃了人肉似的还嘴硬。”谢岑一句怼的我哑口无言。
  我看一眼后视镜里的他,眼眶也红红的,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白的厉害。
  “好好开车,马上就到了。”我开口安慰他。
  到了医院之后我们挂的是急诊,医生说要取子弹的时候我才知道靳函骗了我。怪不得他刚在路上疼的脸色发白呢。
  “你躺好,我给你上麻药。”医生说。
  “不用。”靳函直接拒绝了。
  我知道律师特别珍惜自己脑子中的逻辑思维能力,所以只能由着他。
  医生给了他一卷纱布让他咬着,然后让我和谢岑在两个胳膊上按着,免得他乱动。
  取的时候与其说是我俩压着他还不如说他捏着我俩,我看一眼谢岑疼的眉头紧皱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不那么疼了。取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腕青了整整一圈。
  靳函躺在床上挂消炎药,他看一眼我的胳膊,我忙将手背到了身后。
  “我都看到了,藏什么藏?”他说。
  “我说你没去当举铁运动员都可惜了,你看看我俩这手腕。”谢岑虽然嘴里嫌弃着,但还是拉下外套袖子遮住了那块淤青。
  我这才记起他将衬衫袖子揪了的事情,于是给圣华发了条消息,让他去买一件最新款的长袖衬衫过来,因为谢岑下午有专场活动。
  他给我回了信息,也知道是给谢岑买的,不能太差,所以来了句“师哥,我没那么多钱。”
  我又回了一句“我抽屉里有两张信用卡,刷最大额度,应该够了。”
  “好。”
  “局里还有急事的话你先回去,让阿岑陪我就好。”靳函见我低头捣鼓手机,于是说。
  “没事,我怕他们担心,刚给他们说你已经活蹦乱跳的了。倒是岑哥下午得飞A国。”我笑一声说。
  靳函看一眼腕表说:“这都快十二点了,阿岑,要不你走吧。”
  “不用,我将活动推了。”
  “你——”靳函动了动干涸的唇,话哽在喉头没有说出口。
  “好了,钱哪有我兄弟重要。你就好好躺着,我守着你。曦晨指不定还有任务呢。”谢岑笑一声,抬手捏了捏点滴管。
  他还是第一次说钱不重要,我不觉心下笑了笑,心中觉得暖暖的。
  “人民公仆,你去忙吧。”他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开口催我。
  “说什么呢?函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兄弟。”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站在广大人民身后的人。”
  我笑一声,不觉想起毕业的时候。那会儿我说像我这种将来要站在人民身后的人,肯定的将所有抛下,然后冲在最前面,所以注定孤独。他们几个却说不管我为了人民冲了多远,只要回头,他们都会在原地等我。我当时感动的给垃圾桶捐了好几个纸疙瘩。


第11章 Chapter 11。天脉迷案(11)
  中午的时候我到楼下提饭,上去的时候发现苏祁和谢岑两个人打了起来。
  “住手,你俩干什么呢?”我吼了一句,两人这才停下。
  “还有你,没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狼?”苏祁说着拳头就招呼了过来。
  因为他出手很突然,或者说我对他没有任何防备,所以一个趔趄朝地面倒去。右手里提着的正是靳函最喜欢的皮蛋粥。所以我便扔了别的东西,唯独护住了皮蛋粥。
  “人都没护住,护住一碗粥有什么用?”苏祁又骂一声。
  “祁哥,我和晨曦都知道错了,您别生气。”谢岑拉了拉他的袖子劝他。
  “够了,我没中枪而死却被你们三个气死了。你们再吵我现在就拔了吊瓶出院。”靳函被气的脸色苍白。
  “有你说话的份吗?给老子乖乖躺着。”苏祁过去一把将人按倒在床里,抬起要打人的拳头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尾音变成了哽咽,“靳函,你吓死我了,那可是子弹啊!”
  “又吓到你了,对不起。”靳函态度也软下来。
  我听说过他俩小时候的传闻,很小的时候,他们的父母都还活着。两家是邻居,有一次家里来了劫匪,靳函因为救苏祁腿部中了子弹,因为子弹打到了大动脉,差点没救过来。所以苏祁一直在怕,这次靳函又中弹,大概他的半条命都快被吓没了。
  几个大老爷们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吵起架来跟娘们儿似的,我对自己最近两天失控的情绪也是很醉。
  谢岑在默默地收拾我刚刚摔在地上的饭菜,我心情有些烦躁,出了门准备走走。
  “晨曦,你干嘛去?”谢岑追出来问我。
  “买饭。”我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然后下楼。
  我找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儿才拨通了电话:“魏锡山,你告诉我,最近这几起爆炸案是不是跟清洗有关。”
  “你小子怎么回事?吃枪药了?”师父在那头骂道。
  “告诉我,是不是跟大清洗有关?”
  师父见我怒了,于是开口安抚我:“傻小子,MNC又不是土匪,清洗从来不牵涉无辜。”
  “从来不吗?我当年要不是命大,早死了。”
  “你给我回MNC,马上。”
  “对不起,辞呈我会明日一早送到您办公室。”
  “蒋曦晨,想造反是不是?”
  “那您老人家告诉我,最近怎么回事?自从我不听你们调遣,自己查当年的事情开始,每查到一个相关的人,我前脚走起,后脚人就死了。”
  “那就对了,你小子该是被人盯上了。立刻停止所有调查,在这几起案子侦破之前不许再动当年的案子。”
  “师父——”
  “听话,当初我之所以放手,是觉得你私下查可能更好一点,因为那样的话相当于敌人在明我们在暗。可是现在看来,我是着他们的道了。”
  “可我不想半途而废。”
  “停手,晨曦,你要再不停手我怕所有的脏水都泼向你。”
  我正说时师妹拿着Ipad来了:“师哥,我刚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
  然后我就看到了屏幕上那行醒目的大字“MNC调查员蒋某疑似犯罪天才,网友:是他,爆炸发生当晚有摄影爱好者拍到他半夜出现在西郊化工”。
  “孩子,怎么不说话了?”
  “师父,已经泼向我了。”我冷静几秒才说。
  “什么?”
  “上了头条。”
  “你先冷静,我让外宣组跟他们交涉撤稿。”
  “师父,您先什么都别做,我去找你,咱们见面谈。”
  “诶,师哥——”
  “别跟来,好好在医院呆着,养好你的伤再说,不要再让医院的人跑去咱们局抓你。”
  她哦一声,似乎被我凶的有些委屈。但我那也是为她好,据说前脚我送靳函来了医院,后脚医院的人就去局里找她,说伤势严重,不准出院。
  我和师父约在老地方见,就在局里的天台上。安全局一共8层,但因为那片儿地势高的原因,安全局的主办公楼居然成了那一片最高的建筑。站在天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市区。
  “师父,要战胜黑暗真的会很艰难吗?”我看着那尽收眼底的城市,车流依旧拥挤,行人依旧匆匆。回想刚进MNC的那年我才15岁,我也是站在这个位置,信誓旦旦的跟师父说我一定能将那些黑暗势力揪出来,一定不会让MNC的那些前辈白白牺牲。可是13年了,我连头绪都没有摸到。清洗开始的地方,那个在卷宗里被叫做天脉1号的地方,每年依旧会死人,就像暗黑势力对MNC□□裸的挑衅,他们仿佛在说那个当年出现过叛徒的部门本就不该再出现。
  “孩子,你有没有勇气站在为师的对立面?”师父拍着我的肩,语重心长的问我。
  我愣了愣,不确定道:“师父想让我担下这一切,好让那帮人主动来找我合作?”
  “整个金城的人都知道你是犯罪天才,我想只要你离了MNC,他们肯定会找上你。”
  “那要是他们不找呢?”
  “那我就做的逼真一些,如果连你的好兄弟都相信了,我想金城没有人不会相信。”
  “我不想将靳函牵扯进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想要战胜它,必须先打入它的内部,知道它的本质。”
  我点了点头,苦涩的笑了笑道:“师父准备这盘棋很久了吧?”
  师父点了点头:“但是你确实没有让我失望,不是吗?”
  “但那个保洁阿姨有什么错?师妹又有什么错?还有所谓那个口口声声要进MNC的犯罪天才霍怡然,也是你的手笔吧?”
  “对,那天天脉的案子发生之后我便第一时间拿到了尸检结果,所以我就想到了两年前粘着我非要进MNC的霍怡然,医学休克跟死亡是很难界定的。”
  “好,就算阿姨没事,那师妹呢?那晚爆炸她真就差点死了。我看到新闻之后就去了现场,我仔细看过,二次爆炸的爆点根本跟第一次不在一个数量级,所以我还想着这两拨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怎料一波是你们。难怪师妹还莫名其妙的跟我说我之所以活的潇洒,是因为有人替我负重前行。她是真的拿命在替我负重前行。师父,你想让我做什么,大可亲口告诉我,不必抖这么大一个圈子,我受不起。”
  “孩子,我要不这么做怎么考核你的心思缜密程度?那晚你明明因为去了现场没带手机而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却说睡的太死没有听到。汤中的安眠药是真的,但下次往厕所倒的时候记得冲干净,还好你那个兄弟不专业,不然他早就发现了。”
  “那些漏洞不是刚好作为证据给他让他误会我吗?您赢了。”
  “这么说你答应了?”
  “说吧,什么时候动手,还有让你的人放点水,不然我真怕自己死在乱枪之下。那样你的辛苦就白费了。”
  “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医院的费医生是我的一个外线,到时候如果万一受伤,你可以去找她,这是她家的地址。”
  我看着手中那张纸条,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丧家之犬。在MNC这么多年,本以为对它没有感情,可突然要离开,心里居然那么的舍不得。
  “天脉9号,这是你的信物,千万别丢了,一旦丢了,这辈子都无翻身之日。我是你唯一的上司,如果我殉职,这是你回归的唯一凭证。”师父说着将一个金色的徽章塞到我手里,那个徽章我很熟悉。因为跟当年我妈妈给我的那个徽章背景是一模一样的,正面是一座高山,背面她那个刻着一个字母“J”,而我这个刻着一个数字“9”。当初她只说让我保管,我想那对她应该很重要。后来我将那个徽章送给了谢岑,只因他说他喜欢。我本以为那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普通遗物,没想到会是MNC卧底的代号。
  “明白了吗?”师父见我久久都不说话,于是问。
  我点了点头,将那枚徽章捏在手里,仿佛手中握了千斤重的铁铅。
  当年让我去买奶茶之前妈妈把那个给我,是想让我找她的下线吗?那她的那个下线到底是谁呢?那天在教堂捡到的那个会不会——我去,我怎么那么笨呢,许叔叔都告诉过我说他是我妈妈的下线,那样说的话那个徽章也是许叔叔的,也就是说我误会谢岑了。难怪靳函明明说请假的,但很快带着谢岑又来局里了。
  “行动开始,现在开枪。”师父说着将枪递给我,握着我的手说。
  我愣了愣,摇头道:“不要,我只做慌张逃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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