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零太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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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赵大宝，全程剧情外：“……有那么多1了？怎么忽然有1了呢？不对，我要找的是1吗？”
被龚建国一把摁住了嘴。
16
董威打完电话哭丧着脸回来了：“姐姐们我今晚不能找你们玩了。我那个特别变态的教授，现在让我回去做实验。”
“教授吗？”
“年轻嘛？”
“帅吗？”
“gay吗？”
“是1吗”
谁想董威这小子已经飞出门了，留下一句：“拜拜——！”
不对，有情况。
赵大宝看着两人从沙发上站起。
当然一如既往田欣矮了龚建国两个头。
“大宝。”
“大哥您说。”
龚建国一打响指：“三个小时内，我要这个教授的全部消息。我们之中有个姐妹……可能要脱单了。”
“活着的百人斩和教授？”田欣捧着脸，“妙啊。”
赵大宝挠挠头，还没反应过来究竟要干嘛，就听手机传来一句。
“支付宝收款20000元。”
赵大宝：“好的大哥！三个小时内我连他内裤是什么颜色的都给您报过来。”
眼看赵大宝也离开了魔仙堡。
龚建国往田欣身上瞟。
田欣擦着护手霜，非常精致地摆弄着他的手机搔首弄姿着在那张红色沙发上自拍。
龚建国：“你是不是该走了？”
田欣：“你不要这么快赶走爱你的学长吗！”
龚建国不耐烦。
“我其实是要跟你说件事。”
“是我想听的吗？不想听的你真的一件都别说。”
“你肯定想听。”田欣拍完照，一边低头选滤镜，一边说，“我听说赵真回国了。记得吗？跟我同班那个，中学的时候揍你那个赵真。”
“哦，不就是个赵真。”龚建国随随便便往旁边一坐，“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田欣扫他一眼，哼笑了一声，拎上自己爱马仕贵妇小包包：“行，挺沉稳哈。走了！”
这门刚关上。龚建国跟着闷头撞进了抱枕里。
操。
这个名字。
怎么办，现在就想打架了呢。
17
大佬二代在没有成为大佬二代之前有一条必经之路——叫做不良少年。
田欣和余锋坐在星O克外的露天小桌边，一人一杯星冰乐，感受夏天。
“我初中那会儿没觉得自己弯，但是整天有那么一个一米八几的学弟在你被人拦下要钱的时候冒出来，说一句‘这人我罩的’，你弯不弯，我就问你弯不弯！”
余锋默默记下一笔：年少时期涉嫌不良，打架斗殴、寻衅滋事。
“还把打劫我的那群小鬼钱抢过来请我喝奶茶。”
再加一笔：涉嫌抢劫。
“结果。”小美人长叹一口气，幽幽道，“就在我以为，他就是我的命中注定，青梅竹马，宠我上天那个人时，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龚建国说。
“你他妈不是女生？靠！我妈警告过我不准欺负姑娘我才帮你的！”
余锋把心里的小本本合上。
“道理我都懂。”他说，目光默默落在田欣那一身装扮上，“可你今天来找我为什么，要穿女装。”
田欣兴奋地要去撩裙摆：“好看吗！余组长！”
余组长赶紧地给他手按下：“好看。你冷静点裙子别掀起来！”
田欣接着捧脸凑到余组长跟前：“这是这个夏天最流行的草莓妆，好看吗？”
“好看的，不过你这么跑过来找我到底是为了……”
“我要你注意点，别让我学弟又因为打架斗殴进局子了。”田欣往椅背上依靠，拿吸管戳着自己那辈星冰乐，“你听过一个人的名字吗。”
“嗯？”
“赵真。”
余组长目光一沉。
“是那个……”
“就是他。”
“不是说出国了吗？”
“回来了。”
余锋揉搓着手掌，半晌，站起身：“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加派人手盯着的。”
田欣终于像松了口气，露出了笑。
余组长拨通了电话：“通知扫黄组，赵真回国了！警惕各大娱乐场所为他举办的欢迎仪式！”
余锋一走，位置上就只剩下田欣这么一个美艳动人的长腿“美女”。他正想着是不是也该回去，忽然听旁边一个声音。
“你好，小姐姐。那个那个……我可以帮我朋友要一下你的微信号？”
田欣斜眼扫过这家伙。
挺帅，个高，穿的挺有钱。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呃……”
田欣微微一笑，拿出二维码来，看这家伙兴奋扫过加了好友，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呼吸都停滞了一拍。
他靠在男人的耳朵边轻轻说：“别爱我，没结果，除非鸡鸡大过我。”
18
赵真。
龚建国一拳砸在了沙袋上。
当地最大淫窟头头的儿子。然而明明每一个大佬的儿子理应必经之路是不良少年——他却不一样，他走三好学生路线。
谁他妈敢相信一个金鸡老鸨、鸡王的儿子会是一个门门功课得高分的资优生？关键一帮大佬聚在一起比起儿子来跟普通人家根本没差别！
“龚建国你他妈上个职高都能挂科7门，能不能学学人家赵阿姨的儿子！”
“龚建国你数学怎么就考了3分，零头都没有赵阿姨的儿子多！”
“龚建国你能不能好好上心学点东西，以后收账数字都算不清！”
“哎，小赵真聪明，小小年纪奥数就得金牌了。”
“小赵真好，那么短时间文章都会背了。”
“小赵的英语到底跟谁学的，怎么说的跟小外国佬一样。”
“小赵……”
“小赵……”
三好学生也就算了，中学时期连不良少年这一行都干的比他娴熟。妈的，打架比他很，揍人比他跩。龚建国躲在小巷子里收保护费的时候，被当时做学生会会长的赵真一个闷拳揍到了地上。
这个梁子是从小就结的！
赵真几年前飞美国留学，学的计算机，现在终于回来了。本来龚建国还想炫耀一波自己现在已经要接手他老爸的生意，炫耀一下。心说这家伙总不可能子承母业当鸡王。
谁料——堂堂计算机专业研究生毕业的高知分子，真的要回来继承家业，打算合法完善家族产业？
什么狗东西？
这个混账凭什么！
这个伪君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龚建国的拳速越来越快，越想越气。
关键——凭什么他连出柜都出的比他笃定！据说前任男朋友一个个地都对他死心塌地、风评极佳！
他妈鸡王没事儿就拿出照片跟大佬炫耀一下，完了不忘跟老哥们说一句：“嗐，小龚还没找对象吧。也不着急！谈恋爱这事儿要看缘分。慢慢来就有了。我们家赵真啊谈的多可就是没安定下来的。我这个做妈的还是挺操心的。”
龚建国一拳砸穿了拳击沙袋。
“我，龚建国！”他愤愤开口了，“赌上我爸72家赌场的尊严！一定要你这个金鸡之王的儿子跪下叫我爸爸！”
这一刻，这场战斗无关乎1还是0。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只关乎尊严！
19
“你知道人类的本质是什么吗？”
“‘咕咕’和‘真香’？”
弟弟神秘一笑，揽着代驾肩膀：“是‘骚浪’和‘真爽’。”
“……我读书少你别驴我。”赵大宝指着眼前颜色鲜红的鸡尾酒，“你到底叫我来干嘛的说清楚，这里一杯酒要98，我最多跟你聊这一杯酒的时间。”
董威挠头：“哥，我要没记错您刚发了五位数的工资，98一杯酒而已。”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赵大宝说完，大口闷了一半。就这么杯鸡尾酒不够他糟蹋的。
眼看他酒要喝完，董威赶紧问：“我听说姐姐要你查我们教授？”
“……大哥布置的任务，我概不外传。”
“大宝~”弟弟往他身上腻歪，“我不是说你别查。我就想问问，我教授，他……有没有什么秘密？”
大宝二话不说把酒都干了，起身要走。
“慢着！再来一杯今夜不回家！”
大宝：“我不会付钱的。”
弟弟：“没关系，我请客！”
说着把人往回一拽。
酒过三巡以后，赵大宝十分无奈扶着喝得东倒西歪的弟弟：“你不能喝就不要喝。那天我们在大哥家喝酒的时候你没发现我酒量比你好太多了吗？”
“我能喝！”
“你不行。”
弟弟撇着嘴，鼻子一抽一抽的：“那你看在我都喝了那么多的份上，你就跟我透露半个字吧。”
“你那教授……”赵大宝刚想说话，神情微妙一愣。
“嗯？你说啊。”
眼看董威手脚并用和章鱼一样要攀附到他身上，却让人从后面揪住了衣领。小醉鬼不耐烦皱起了眉：“谁呀？干什么！”
转身的时候还让凳子绊倒了脚，好吗，人往后那么一倒，偏偏他还想抓点什么东西救救自己。
眼看着拽住了什么布料，直接一块扯到了地上。
“刷拉——”一声。
酒吧里的目光统统都投到了这里。
赵大宝打开手机备忘录，偷偷摸摸加上一条：“内裤，红色。”
想了想，还补上两个字。
“三角。”
董威人都已经傻了，看着手里的裤子不敢动。
眼睛稍稍往上一瞟。
尺寸。
大腿。
腹肌。
然后，是脸。
三角红色内裤的主人板着一张冰山脸，低头对上董威的眼神。
他说话了：“看够了吗，同学？”
董威恨不得现在一头撞死。谁能想到自己平时那个西装革履的教授今天就穿这条运动裤来了。还来得gay吧？
他想和自己的姐妹求救，可连扭头的勇气都没有。
“看够了，我穿了。”林教授把自己的裤子从董威手里头拽出来，往上一拉。董威把头埋入自己的手臂内。
赵大宝一直在后退，不停、不停地在后退。董威的这个教授虽然年轻，可日常板着张脸看起来就不是很好惹，心思根本猜不透。
林教授到底还是注意到了他，朝他打了个手势：“人我接走了。”
“……”赵大宝赶紧点头。
他手机一震，是董威偷摸发来求救信号：“不要——！救我！林远荆是天蝎！我会被他报复死的！！”
可最终赵大宝还是说：“您慢走，林教授。”
林教授直接弯下腰把董威从地上拖起来，拎他后衣领的时候还很嫌恶地说了一句：
“脏死了。”
“！！！”董威瞳孔地震。
他试图扭过头二次求救，赵大宝只顾着低头看鞋，等他再抬起头，小董同学已经不知道被他教授拖到哪里去了。小哥闷完自己最后一口酒正想走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老套地开场白——
“你一个人吗，帅哥。”
20
20
“目标出现。Over。”
“注意建筑物内部情况，有任何异样及时汇报。Over。”
“目标进入建筑。Over。”
黑色小轿车里，驾驶座上余组长一脸严肃盯着马路对面的情况，副驾驶座坐着的是扫黄组的组长。
余锋曾经学校里的后辈。
而后座……
余组长扭头：“不对啊，龚建国你怎么在这儿？”
龚建国戴着耳机还跟余锋“嘘”，阻止他：“你别吵，我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还在里面安装了窃听器？！”
“什么窃听器？”龚建国把耳机线拔了，将手机往前一递，“是学长进去直播了。”
余锋头疼。
扫黄组那位忽然开口就是彩虹屁：“余组长真是非常善用现代科技与侦查结合，竟然想出利用直播这种习以为常的手段来观察目标行动。”
“……郑组长，这位和我们调查没有任何关系。”
郑组长又感慨：“啊，从人民群众中来到人民群众中去，发动所有可发动的力量。厉害啊厉害，余组长您真是深刻贯彻我们人民公仆的工作理念。”
龚建国：“别吵了！能不能安静点看直播？”
他两眼如炬盯着屏幕。
“这个小白脸终于出现了！”
屏幕之中，是大理石的地板、罗马风的装修，是贴满穹顶的光洁玻璃、璀璨耀眼的水晶灯。
这——就是本市最大的会所，盛辉豪庭！
一溜烟的大长腿，一眼望去的D罩杯。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站成一排又一排，只为等待一个人。
一个男人。
现在，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得体西装在他母亲的带领下推开厚重华丽的大门，来了。
掌声雷动。
鸡王赵大姐站在众人面前，微笑发问：“姐妹们，我们是什么？”
女人们发出震天响的回答：“鸡！”
“什么鸡？”
“金鸡！”
“我们的目标是——”
“捞！捞！捞！”
鸡王落泪了，鸡王激动的握住了儿子的手，说：“你看，真真，这就是妈妈为你打下的天下！”
她仰起头，望着自己刚刚回国的宝贝。
赵真握住了他妈妈的肩膀，接着回头，说了今日到此的第一句话。
“谢谢。”
女人们无一不为他那张英俊面庞神魂颠倒的。
他微笑。
“我一定努力让各位赚的比以前更多，做的比过去更少的。”
话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