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爱_莫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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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韓興宇你騙我這麼多,現在連洪宥原也騙我,你說,你們有誰是說真話的。”凌伊後悔剛剛洠в心糜蜔敉n興宇臉上砸,現在那盞油燈又被韓興宇掛回原處,維持照明。
“我喜歡你,這話不假吧。”韓興宇堅定道。
“……”凌伊現在聽到‘喜歡’時,胃裡瘋狂翻攪著。他想到陸秋的‘喜歡’衍伸出瘋狂的行為,他便對韓興宇更加堤防。
韓興宇看出凌伊的擔憂,連忙解釋:“我的喜歡是朋友的喜歡,你別想太多呀。”
凌伊回過神,半晌後,才忍不住給韓興宇一個拳頭,罵著:“話不會好好說呀!”
“唉呦,是誰不講理。”韓興宇頂撞回去,倒是洠С鍪至恕
經過一番折騰,凌伊驚訝度太高,根本不想睡,韓興宇只好趁著等待早晨的這段期間,跟凌伊說些他們的事。
韓興宇和洪宥原還有宮守善雖都是FCK的人,不過FCK的初衷是要除掉耍俪剩鲋菜{少星接手耍稀6n興宇要做的不太一樣,他才不管耍傩怯袥'有繼位,對他來說最重要是,平安逃離迪蘭。
不過他計畫逃跑這事也不敢太招搖,要是讓所有FCK人都知道了,發現他只顧著自己,這群對耍俪蕬押拊谛牡娜瞬恢獣觞N形容他。
自私自利嗎?諸如此類吧。
“老實說吧,FCK都是薛兆和耍傩窃谥髡疲也挪幌肟克侗糠椒ǎ好磕昕恐粌炐愕牡咸m學生,進入耍希谐蝗湛恐@些叛徒扳倒耍俪省!表n興宇一本正經問:“如何?可笑吧。”
凌伊點點頭。
“我才不想像耍傩侵粫粍咏邮芩{少呈的撸蛞巹t。”韓興宇哈哈笑著,想不到耍傩沁@高高在上的人,被韓興宇這不知打哪來的惡混形容的跟垃圾一樣。
“那宮守善呢?你跟他好像不錯。”凌伊問。
雖然他們好像很常鬥嘴。
“宮守善呀,是我的好哥們呀,我會找他討論這事,他通常是給意見的,其他的就由我來試試看。”
“不過這些不重要呀,”韓興宇脫下鞋子,爬到凌伊面前,與他面對面不到十公分的距離,看著他墨綠的雙眸。
凌伊洠в嗅嵬艘嗲斑M,他目不轉睛看著他,等待著,韓興宇的下一步。
韓興宇所有氣息吐在他臉上,他莞爾問:“凌伊,你有洠в信d趣陪我一起逃出去。”
逃出去?在凌伊進來迪蘭後這詞幾乎被他埋洠г趦刃纳钐帯
剛離開耍俪什痪茫氲咸m時,他只有一個想法:靜靜等待三年,等著畢業後,耍俪实摹袐搿Y束了,把他領走,繼續過監/禁生活。
在聽了韓興宇這麼多耍俪什粸槿酥囊幻驷幔雌饋硭{少呈不但不怕他逃,反而只怕他逃不了還被發現。
‘逃’與‘不逃’很簡單,若凌伊有選擇的權力,他怎可能乖乖選擇在耍俪实挠鹨碇隆
凌伊扯動嘴角,展露出笑容。
韓興宇懂了,他伸出手停滯在半空中,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凌伊微笑,回握。
第21章 意外
第二十一章意外
凌伊最后在韩兴宇的床上沉沉睡去,韩兴宇某方面也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半夜跟他挤一张床,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早晨。
后来是韩兴宇带着他辨认方位,告诉他怎麽依循着树木纹路找到出路。有些树木韩兴宇刻了直横,便知道往直走。有些则是刻横的,则是向右转或左转。
最后,本困了凌伊一个下午的树林,韩兴宇花了半小时就走到集合场了。
凌伊趁着还没打钟,先回宿舍洗了澡,还不小心遇见貌似刚从蓝少星房间回来的薛兆,两人对视,凌伊支支吾吾地说:“呃……早?”
薛兆连早也不愿意说,惜字如金,只是点点头。
幸好这傢伙不会又把他抓去地下室拷问他这晚去了哪裡。凌伊有时候想,薛兆几乎每个晚上都去找蓝少星睡觉,他知法犯法怎遭殃的都是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绿白徽。
凌伊离开宿舍前还被陆秋逮到,陆秋很生气他晚上没有回来睡觉,问他去哪了,凌伊怎可能说出实情,一问三不知,陆秋火了,把凌伊钉在牆上,压向他,温热的唇覆盖上他的,一点都不温柔的亲吻着凌伊。
准确来说,是啃食。
陆秋牙齿咬住凌伊的嘴角,直到嚐到铁鏽味后他才满意的离开。
凌伊用袖子擦嘴,澹澹的血色残留在衣袖上,他怒不可遏的看着发疯的陆秋,结果陆秋好像又变了个人,抱着凌伊懊悔的直说‘我错了。’
凌伊心累的回抱住陆秋,他现在没什麽心思去搞懂陆秋在想什麽。那种双重人格,若不顺从陆秋的意,难保陆秋不会一时鬼迷心窍,从口袋拿出利器,逼他乖乖就范。
等到教室后,凌伊已经迟到了。
他坐下时,韩兴宇已坐在位子上。
韩兴宇开心的的回头跟凌伊打招呼:“凌伊早安啊!”
这时,他忽然看见他受伤的嘴角,惊呼:“你是太晚回来被薛兆扁还是路上又遇到余辰他找你麻烦?”
“都不是,”凌伊把书包放下后,把书本放入抽屉,抬头冷冷看着韩兴宇,“是陆秋。”
“这神经病又干了什麽?”韩兴宇拍桌抗议,台上的斑森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什麽,你顾好你自己吧。”凌伊挥挥手,指了指台上的人,只见斑森拿着板擦作势要丢向韩兴宇。
韩兴宇举双手投降,又忧心忡忡的不断用眼神提醒凌伊远离陆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头。
第一节是英文课,是斑森的课。
凌伊最不喜欢上英文课,应该说是给斑森上,斑森只会照着课本唸,他还比较喜欢蓝少呈之前閒情逸致时教他英文的时候。
若撇除蓝少呈阴晴不定的个性,老实说蓝少呈对他还挺好的。
凌伊摸了摸抽屉想拿笔记本写日记。他在来迪兰后大概每周会写个三天日记,算是消磨在迪兰的无聊时光。
凌伊从抽屉内拿出一本浅蓝色的素色本子。
他摊开日记本后,却掉出一张泛黄又皱巴巴的纸。
“奇怪。”
凌伊狐疑的将他摊开来后,上面用水性原子笔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凌伊没看过这字迹,只见上面写:‘放学后到体育馆后门,别携带任何同伴’
凌伊勐然抬头看着周围的同学,大部分是低着头打盹,或是认真听斑森讲废话,不自觉得,凌伊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
察觉到凌伊的不对劲,韩兴宇回头看了他一眼,凌伊赶紧将纸条收起来。
“怎麽了吗?”
凌伊苦笑:“没事。”
儘管怀着满肚子疑问,韩兴宇还是转回去了。
凌伊手握着那张纸条,心裡想了各种可能性,最后他将纸条收入上衣的口袋内。
无法平复内心的焦躁不安。
※※※
放学后,凌伊婉拒了韩兴宇和宫守善打篮球的邀约,这让韩兴宇更觉得奇怪了,他抱着篮球不解问:“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难题啦,你明明很爱打球的。”
来到迪兰之后,凌伊有了空閒时间,往往去武学社找对手互相切磋,或是去烦夜琉,最后坐不住的凌伊会去找韩兴宇他们打球。
这让他有普通高中生的错觉。
“今天身体不好。”凌伊轻飘飘地穿过韩兴宇与宫守善中间,却被韩兴宇逮个正着。
他抬手想挥开韩兴宇,没想到韩兴宇却把他推到走廊的窗户前,大声问:“是不是陆秋找你?”
宫守善手怀胸,在一旁加油添醋,道:“别找他,不安好心的傢伙。”
凌伊奋力挣脱,退到离两人三公尺远的地方,回呛:“你们烦不烦呀,我想去哪就去哪。”
说完,凌伊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苦恼的二人。
韩兴宇抓着头懊恼问宫守善:“要不要去看看他?”
宫守善耸肩,无奈道:“算了吧,他现在是陆秋的人,没人敢动他。”
就算陆秋一直是FCK特别关注对象,他们也没权力限制凌伊跟陆秋的互动,只能在背后默默给予凌伊帮助。
凌伊脱离这两位烦人精的纠缠后,快步走到体育馆那。
迪兰的体育馆位于教学区的左侧、司令台后方,A栋再往前走便能看到体育馆。
体育馆屋顶是圆形半罩式,平常是关起来的,若有比赛且是晴朗的天气,屋顶能手动开启。中间的场地包含三个篮球全场,两个排球场,还有六个羽球场,四周的观众席能容纳两千多名观众,就不知迪兰哪来这麽多学生了。
迪兰的体育课跟一般学校没两样,根据体育老师的专长不同,学生学的球类也有些差别。
体育馆是上课和比赛才能用的场地,平常放学后打球自娱自乐,只能用集合场旁的户外篮球场。
凌伊想着到底是谁放学后还特别叫他去体育馆,分明是仗着没人才敢胡作非为。
这明显是个陷阱,也许下一秒会有七八个人突然冲出来,把他强行掳走后报复他最近狂妄的行为……这人可能是余辰?
也有可能是韩兴宇他们担心的陆秋。陆秋最近的行为越来越诡异了,常常说尽了些好话后,下一秒翻脸不认人,做出些脱序的事情。
会单人前往,纯粹是凌伊觉得自己过不惯平静的日子,想找点刺激,所谓羊入虎口,他倒要看看这‘虎’究竟是谁。
他警戒着走到后门。
然而,印入眼帘的却不是脑海中想像的── 一堆人拿着棍棒准备围殴他的画面。
后门敞开的大门前,握倒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罗兰!
凌伊不顾周围是不是还有敌人的残党,手刀冲向罗兰。
到头来他还是没办法放下罗兰。
国中时与罗兰欢乐那段时光,就像拿了凋刻刀,在他的记忆库裡,刻划下无法抹去的记忆。
罗兰被白布矇着眼睛,脖子上用皮带随便做了个项圈,洞裡穿了童军绳,繫在门把上,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双手还被綑绑着,衣服没了,身体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下半身悽惨的伤痕。
他躺在地上微弱的呼吸着,手腕处有明显的勒痕,看起来是激烈反抗过。
“罗兰你……”凌伊跑到罗兰旁,轻轻抱住他的头,让他整个人枕在他的大腿处。
罗兰微愣,紧绷的神经放鬆后,他瘫软在凌伊的怀裡,白布下的眼不断流着泪,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显然是惊吓过度,凌伊只能抱着他,轻声在他耳边说没事了,让罗兰平复情绪。
凌伊帮罗兰扯下白布和身上的束缚,重见光明后罗兰,眼裡不断涌出泪水,浸湿了凌伊的制服。
他情绪激动的哭喊着:“你为什麽要过来……我对你这麽坏……”
凌伊无言,他是很想感性的说他根本不恨罗兰,只是心死。不过这都是他催眠自己的,实际上在看到罗兰受苦受难后,他脑裡闪过了和罗兰愉快的时光。他可以把罗兰让人上他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却不能忘记他们曾一起快乐上学的这段回忆。
凌伊圈住罗兰,让他能靠在他的胸膛前,他拥抱着他,两人交换着炙热的体温,罗兰哭得他的衣服几乎能挤出水了,凌伊也不觉得噁心,他只是尽可能的想安慰罗兰,告诉他,他一点也不介意,只希望能继续当朋友。
不过这话对自尊心高的凌伊,嘴巴像黏了强力胶,有些难说出口。
“是谁做的?”
等罗兰泪水哭乾了后,凌伊才将他拉回现实。
罗兰眨着哭肿的双眼,抽泣着:“我不知道……我眼睛被矇住了。”后,他又陷入难以自拔的自责,“凌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怕。”
凌伊心狠狠一抽,他痛苦的不想正视脆弱的罗兰。
他怕他会跟着落泪,其实从罗兰命令人强了他后又在他剩半条命前解救了他后,凌伊便看出,罗兰一直在跟内心战斗着,他想做个心狠手辣又愤世嫉俗的人,然而他反映出来的,只是容易被看破伪装失败的弱狮子。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恨你。”罗兰费了好大功夫才说了这些话。
凌伊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心塞道:“我还是对不起你。”
“不,凌伊……”罗兰伸出手,轻柔碰着凌伊的下巴,语重心长道:“你从来就没错,错的是蓝少呈呀,还有我的弱小。”
“别说了,我带你回去。”凌伊制止住罗兰的自白,再让他说下去,难保他会比罗兰哭得还惨烈。
凌伊扶着罗兰,艰难的站起来,套上了地上残破不堪的裤子,上衣则是凌伊乾淨的外套。
罗兰没办法直挺挺站立,还是得靠凌伊的搀扶才能一步步往前走。
他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