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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P,拆定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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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计划,他们要祈福两天,一天念《大悲咒》,一天念《往生咒》。第二天,顾元纬不好意思继续病下去,又跟着跪经。
  而送物资的人,换了一个——是季同来送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季同将段穹宇拉到僻静之处,“你猜我给带什么来了?”
  段穹宇也不等他拿出来,直接从他怀里掏,一边问道:“什么好东西?你怎么来送物资了?”
  可能挠到季同的痒痒肉了,他弯着腰“哈哈”大笑,将段穹宇的手捉住,“我……我从《长阳报》上,才知道你竟然来这里了,所以就争到了这次机会,来看看你。”
  “你别摸了,我给你拿。”季同有些受不了地道。
  他从怀里掏出两包东西,放在一边的石桌上。段穹宇连忙打开,一包是油光发亮的金乳酥。他吞了口口水,又打开另一包,是香气扑鼻的卤牛肉。
  段穹宇捏着油纸包,咽了口口水。天知道,他都多久没吃肉了?季同将牛肉拿到身边,掏出匕首切肉。段穹宇的目光,就随着牛肉移动。
  拿起一块金乳酥,他边吃边看着。
  季同切好后,将牛肉推到他身边,好笑地看着他,“馋了吧!快吃吧。就知道你在这里吃不好,专门为你带的。”
  段穹宇咬咬嘴唇,又拿起一块金乳酥吃,“可是我在为百姓祈福,不能吃荤。”
  话是这么说,段穹宇的眼睛却没从牛肉上错一眼。
  季同用手拿起一块,就往他嘴里塞。段穹宇被塞了个猝不及防,只好“勉为其难”地吞了。
  “哎,既然已经吃了,就别计较了。”季同笑着说道,“反正吃一块也是吃,吃两块也是吃。”
  段穹宇尴尬地跟着笑笑。他那听不出季同话中的揶揄,愉快地解决那一大堆牛肉,可能有两斤左右。
  他们没看见的角落,有两个人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詹学名和顾元纬。
  詹学名跑到廖刺史和谭侍郎面前,将段穹宇告了一状,“段穹宇心不诚,祈福期间,竟然偷偷吃荤。廖刺史和谭侍郎,你们这么久,都没吃什么好东西,他却一个人吃独食。”
  谭侍郎很难看,段穹宇也是工部的人,他没管好手下,也是他的过失,所以带着人走到了段穹宇他们呆的小院。
  大家都在前面吃饭,所以这个小院就没人。段穹宇还没吃完,就被抓了个现行。谭侍郎狠狠地把他批评了一番,下午的祈福也不让他参加了。
  季同为此十分内疚。段穹宇直接原谅了他,因为他清楚,是他自己贪嘴的结果。
  “要是我忍过今天,也就没事了。”
  傍晚,祈福过后,谭侍郎让大家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下山,让他们为自己和家人祈福。
  季同也只能抱住他,安慰他说:“没事,人无完人。”
  詹学名将顾元纬叫到山上道:“这里风光如何?”
  顾元纬不知他有什么目的,看着天空中难得的晚霞,道:“很美。想必明天会是个晴天,想必洪水要过去了。”
  詹学名也望着绚丽的彩霞道:“这里当然美,不但可以离彩霞更近,更可以看到山下郁郁葱葱的树林和波光粼粼的黔江,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站得高?”顾元纬猜测着詹学名的意图。
  “你说得没错。我知道你是个人才,是个聪明人,可是,”詹学名语气一转,“像我们这样无权无势的寒门子弟,想往上爬,很难。”
  顾元纬看着詹学名,没有说话,他已经猜到一点詹学名要说什么了。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为了百姓,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仍然是个从六品员外郎。
  我也是进士及第,为什么段穹宇和白行坤他们能够一开始就是六品,我却只能从九品芝麻官做起?因为,他们一个是豪门贵胄、一个书香世家,跟高官都沾亲带故。
  你呢?还不是进士,从流外官做起,要往上爬,有多难,你想过没有?我知道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小郎君,可是现实有时候,是很残酷的。”
  顾元纬长叹口气,“我当然想过。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跟高官既不沾亲也不带故。”
  詹学名把着他的肩道:“我们寒门子弟,必须要团结一致,才有活路啊。今天你没有阻止我,相信你也对段穹宇有诸多怨言吧?”
  顾元纬无奈地笑道:“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哪里敢有怨言?”
  詹学名拍拍他的肩,“我有一个方法,只要你帮我坐上水部司郎中的位置,我立马提拔你,代替段穹宇成为员外郎。”
  “什么方法?”
  “你不是在设计新的防洪堤坝吗?你让人偷工减料,然后将罪名栽赃到段穹宇头上,就说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因为他——贪污。”


第39章 送肉
  顾元纬看着詹学名; 冷笑道:“你打的确实是个好主意,但你当我是傻子吗?
  第一,我出卖段穹宇; 我的上级; 人品不好;
  第二,明知道是错的; 还让人偷工减料,即使栽倒段穹宇身上; 我也脱不了干系;
  第三; 不顾百姓死活; 我罪加一等。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到时候,你完全可以把我们两个一起处理了。毕竟,我曾经在段穹宇那里告了你一状; 让运河河道的路线完全改了。我们之间的仇怨更大吧。
  对了,你这么久的经验,不可能看不出那条运河有问题吧?可是你还是不顾我们的劝阻,要一意孤行; 不会是收了某些人的好处吧。”
  “一派胡言!”詹学名一甩袖子,怒道,“我詹某一生清贫; 从不作奸犯科,岂是你们一张嘴可以诬蔑的?”
  “没做?那你怎么对贪污那么熟悉,设计陷害别人,轻松平常?”詹学名又想呵斥; 顾元纬摆摆手,“你继续在这里吹冷风吧,我就不陪你了。”
  说完,顾元纬挥挥手,迈步离开了山巅。詹学名一阵吹胡子瞪眼,也下了山。
  这一出好剧,正被另外两人欣赏了一番。
  “也真是巧,今天詹学名看到了我们不守清规的戏,我们下午就看到了他的戏。段大郎,你说,是不是报应来得太快了?”季同用扇子敲敲段穹宇的胸口。
  “呵,风水轮流转,确实转得快啊!不过,顾元纬竟然没有跟他同流合污,也是聪明。”段穹宇心情愉悦。
  “哼,这也叫聪明?有点常识也知道,不能跟这样的小人合作吧?”季同不悦地道,“他根本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你还是小心点吧。”
  段穹宇拍拍他的肩,“谢谢你的关心。我早就知道他的野心,所以一点也不奇怪。再说,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只要他不与我为敌,我就不反对。”
  季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觉得堵心,“对了,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跟你说,你妹妹陷入麻烦了。”
  段穹宇脸色大变,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问道:“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谁想欺负她?你明知道她是我最宝贝的妹妹,你怎么不帮着她,还跑到我这里来?”
  季同受不了他的魔音穿耳,往后退。直到段穹宇吼完,他才止住,“你别急,别急,好吗?我耳朵都快聋了。你妹妹没有危险。”
  段穹宇勉强抑制住急躁的心情,让季同说下去。
  “就是你继母,要给你妹妹介绍夫婿——她娘家那边的。”
  段穹宇冷若冰霜,“她打的倒是好算盘,欺负不了我,又将算盘打到了我妹妹身上。她娘家能有什么好货色?都是一群铜臭味的商人,斤斤计较、见利忘义的家伙。”
  季同连忙附和他道:“我知道你说得对。我有让我妹妹帮助她。我也见了你妹妹。她其实不让我告诉你。她说她能应付那群无耻之徒,不用担心。”
  “我如何能放心?那是我妹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段穹宇此刻真想立刻飞回去。
  “你妹妹还没及笄,即使再不受待见,她也是你们段家唯一的女儿,即使你继母想搞出点不齿之事,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再说,还有你外祖父家,没人能吃了她的。你就放心吧。”
  段穹宇抓着季同的胳膊,问道:“好兄弟,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一早。”
  “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我父亲,就说大娘的婚事,必须要我同意,不然他们会后悔的。”
  季同点头。
  回去之后,段穹宇找到顾元纬,将没吃完的卤牛肉递给他,“尝尝吧,没多少了,但也可以解解馋。”
  顾元纬觉得十分碍眼,不由分说,就打飞了。
  段穹宇眼疾手快,立刻后退两步,抓住空中的纸包,怒道:“你有病啊?我好心好意把牛肉送给你,你不要也就罢了,还把它打飞?
  你知不知道,即使在长阳城,牛肉也是很贵的?这里百姓食不果腹,你却糟蹋食物,这就是你说的为人民服务?”
  段穹宇也是想到,今天他没有陷他不义,才打算拿出来的。牛是耕地的主力,只有老牛才准杀掉吃肉。牛肉很少,一直都不便宜,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顾元纬也反应过来,自己做得不对。
  可是,他不想道歉,嘴硬道:“我要跟百姓同甘共苦,不像某些人,嘴上说一套,背后却一个人偷吃,完全没想到百姓。”
  段穹宇晃晃牛肉,“你清高,你高尚,你伟大,是吧?我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侮辱了顾圣人你,以后我再也不多管你的闲事了。”
  顾元纬心里不太好受,好像把段穹宇真气着了。
  段穹宇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转头道:“对了,这是季同单独带给我的,我为什么要分给别人?只有这么一点,我哪里又能分匀?”
  顾元纬心里又气着了,他不想听见季同的名字。今天,他之所以没有阻止詹学名,也没有通知段穹宇,就是觉得他们在一起碍眼。
  两个大男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gay里gay气的,看着就恶心。还单独带好吃的,“噫!”,鸡皮疙瘩都起了。
  段穹宇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我们顾圣人,想当圣人,还是先学学怎么跪吧。连跪都跪不好,没有礼仪,给百姓祈福的心一点都不诚,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顾元纬气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段穹宇没有立刻走,而是打开了油纸包,将牛肉放到他前面,“闻闻,是不是很香?”
  顾元纬的手动了。段穹宇立刻拿回来。
  “滚!”顾元纬用手指着前方。
  段穹宇拿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叹道:“哎,有些人,没有口福哦。”
  “我叫你滚!听见没有?”
  段穹宇揉揉耳朵,得意洋洋地走了。
  段穹宇也想不通,顾元纬发什么神经,要把肉甩了。但原因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冠冕堂皇,因为顾元纬就不是一个守那些劳什子规矩的人,而是比他还不在乎。
  想不通也就不想,段穹宇摇摇头。
  翌日,段穹宇送别季同。他和季同紧紧拥抱,互诉别情。
  “段大郎,你要保重。这里这么苦,你就好好锻炼自己,别被我超过去了。”季同把着段穹宇的肩说道。
  段穹宇也把着他的肩笑道:“怎么可能?!你在说笑话吧?”
  “那可不一定哦,我这次回去,就要去军营了。”尽管在笑,季同脸上却非常无奈和不舍,“去了军营,我们见面就不容易了,哎。”
  “去军营?你想走武将路线啊?”段穹宇评估了一下道,“也是,你走武将路线,更有前途。”
  “这也是一方面原因吧,更大的原因是我不想被逼婚。”
  段穹宇想想自己被逼婚的痛苦,也是很无奈。想到回去之后,又得面临逼婚,他就有点不想回去了。当然,他也就想想而已。
  没有码头,大船离他们送别的地方还远,在水中央。季同狠狠地拥抱了段穹宇一下,上了小船。站在小船上,季同向段穹宇挥手。
  段穹宇也挥挥手,望着远去的小船,再看着季同上了大船。直到大船消失不见,段穹宇才放下手,往回转。
  一转头,他吓了一大跳。顾元纬站在他背后,用一脸诡异的表情看着他。也不等段穹宇说话,顾元纬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掉头走了。


第40章 沐浴
  段穹宇对他的怪模怪样很纳闷; 问道:“你怎么啦?来了这里也不吭声,吓了我一跳。”
  “我哪敢打扰你们这俩好,朋; 友?你一大早就不见了; 我还以为你在水里淹死了呢?我来替你收尸。”
  段穹宇被噎得说不出话,干脆不理他; 径直走了。
  后面几天,顾元纬也不理他。段穹宇想不理就不理; 他还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
  当然; 这段时间; 顾元纬一直在拜访当地的泥瓦匠等,特别是参与过修建河堤的百姓,向他们询问经验。他对于这方面也并不明白; 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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