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流量[娱乐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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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就回来了？”
　　“嫌我回来太快，那我再去楼下跑两圈。”
　　陈浮一下笑开了，闷酒也成了美酒，梁冰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我你都敢贫了，罚酒。”陈浮递给梁冰一瓶酒，“今天高兴，喝点没事。”
　　梁冰跟陈浮碰瓶，笑着说：“喝倒也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想快点回到他身边，想陪他喝酒，想陪他……
　　包房的麦克风就没也闲下来的时候，甭管唱的好听还是难听都愿意上去吼两嗓子。陈浮也难得忘了形，抢过麦克，唱了一首他小时候听过的老歌《爱江山更爱美人》
　　“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人生短短几个秋呀，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呀，西边黄河流……”陈浮唱到这句的时候，顺手搂住了坐在他右手边的梁冰，左西右东嘛。
　　梁冰也没拒绝，靠在陈浮怀里跟着他瞎哼哼。他出生的时候这歌都流行过了，他根本没听过，哼的都不在调上。俩人坐沙发上跟着曲子晃悠，乐呵的活像两个大傻子。
　　酒过三巡，妞来了。一排嗲妹子，穿的都很凉快，见缝插针的坐在人堆里，梁冰身边围着的最多。小妞们晚上辛勤的工作，可能还没看到刚刚的金马奖颁奖典礼，也不认识梁冰。但是大家都长眼睛，比起制片导演那些油腻大叔，妹子们自然乐意往梁冰这样的帅哥身边凑。
　　陈浮见梁冰一副“违反条例”的为难表情，知道这孩子没应付过这样的场合。他抓起梁冰的手腕，跟制片导演交代了一声，就带着他出了包房。
　　梁冰从浓重的香水和烟酒气中透出一口气儿，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才褪掉了一些酒和女人带来的灼热感。
　　“哥，咱走走吧。”
　　“你认路吗？”
　　“我最擅长的就是认路。”
　　两个人沿着人行道步行会酒店，昏黄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影子的尽头紧紧靠在一起，像是依偎的两个人。
　　时不时有超速的摩托在身边飞驰而过，梁冰会本能说：“超速了嘿。”
　　“交警小同志，这儿不是您的地界儿。您那地界儿在京城呢。”陈浮笑他说。
　　“京城可不是我的，京城是全国人民的。”梁冰也笑。
　　“要是人民公仆都你这样，人民就高兴了。”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回了酒店，没有了摩托车的呼啸，空气安静得有些……暧昧。
　　“哥。”
　　“有事？”
　　陈浮发现梁冰站在他面前很近的地方，专注的看着他。有多近？一抬头就能吻上的距离。他心跳得飞快，刚刚压下去的酒劲，又反上来，让他的头有点晕。
　　“你还没恭喜我。”
　　“恭喜你。”
　　怎么回事？气氛好到马上就可以拥抱接吻，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的错觉。
　　“陈浮”
　　嗬，这孩子今天拿奖飘了？还敢直呼老大哥的名字了。自己这破名，从他嘴里念出来，真是好听。陈浮安静的等着。
　　“我……”梁冰深吸一口气，刚说出来一个字，手机铃声就突兀的响了起来。持续的响着，没有要停的意思。
　　“你手机响了。”陈浮也想出声，但是手机这么一直响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听着挺闹心的。
　　“哦。”梁冰还是没动，依然站在陈浮面前，微微低下头看他。
　　“接啊。”陈浮催他。
　　梁冰这才扭头去找手机，看到亮着的屏幕上显示出两个字：简单。
　　“简单。”梁冰交代了一下，走远一些才接起电话。
　　“谢谢！必须的……你嫉不嫉妒，羡不羡慕……不用不用，不用你请我，回去我请你……约球没问题，咱俩几比几来着……不是平手吧……行，就当是平手，回去再战……拜拜！”
　　“简单来电话恭喜我。”不知道为什么梁冰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陈浮解释一下。
　　“最近跟简单联系挺多？”陈浮装作随口一问，不知道这醋味遮不遮得住。
　　“两三天聊个电话，有空约场球，没想到跟他还挺合得来。”
　　“你刚才想说什么？”比起简风扬，陈浮更关心梁冰刚才叫他大名到底想说什么。
　　“呃……也没什么。”梁冰低着头，目光有些闪躲。然后像编好理由的小孩，有抬起头说：“就像我在获奖感言里说的，想谢谢你。”
　　“获奖感言说的挺好，之前练过？”陈浮知道他不是要说这个，也转移了话题。
　　“没有，临场发挥的，下来才发现忘了感谢三姐和喜悦。”
　　“没事，等你什么时候拿了最佳男主角，再一块感谢。”陈浮并不失望，在梁冰身边他从来没有感觉过任何失望的情绪。他让自己的心再次年轻起来，重新感受到悸动。即使他想说的只有感谢，他也乐不得的接着。“都下半夜了，去洗洗睡吧。”
　　梁冰去洗了，洗完躺床上也没睡着。其实他那时候想说，陈浮我有点喜欢你。想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但是喜欢和被喜欢的感觉，他都不是那么确定保准儿。也就是今天高兴又喝了点酒，想冲动一回问个究竟。问自己，也问陈浮。但是简单来电话这么一搅合，他那点冲动都被搅合散了。


第41章　热度
　　梁冰在海这边得奖，海的另一边，三姐早就张罗好一大波营销。主流媒体上夸小鲜肉也有演技，流量实力兼具。京城地方媒体夸一波他们最喜欢的跨界，说梁冰是警察向演员跨界的典范。剩下就是各路营销号花式吹了，时尚博主吹衣着打扮，八卦博主扒他和陆遥的关系，花痴博主花痴梁冰颜值，情感博主说他的获奖感言多么感人至深，还有截视频，做动图的，恨不得从头发丝吹到皮鞋跟。粉丝也乐开了花，控评转发，在群里发红包，在微博上真情实感写小论文的……兴奋到后半夜在捧着手机一直刷。
　　大家刷着刷着却突然刷见这么一条热门微薄，说陆遥错失金马奖最佳男主，是因为和梁冰一起提名分走了票数。陆遥的粉丝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玩命的扩散这条微薄。
　　【我早就看出来小警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装的好像不懂游戏规则，其实从陆总这里分走了不少粉丝。】一个陆遥的粉丝在群里说。
　　【人家五年前就进群了好吗，你几年】一个梁陆双担粉说。
　　【这是2群你说我几年？】
　　【梁哥是我们陆地的光荣好吗】
　　【现在咱这群里还有双担吗？】
　　【双担滚粗】
　　【什么双担？人家那是卧底批皮？】
　　【卧底快滚，滚回自家群里庆祝多好】
　　……
　　很多双担粉被清退，去微薄诉苦。陆遥和梁冰的粉丝先后杀到，一条微薄下面就撕了上万层回复。这热度，这流量，让多少小明星羡慕不已。
　　经过喧嚣的一夜，第二天陆西丰在办公室里问自己的特别行政助理齐全，“老齐，昨天金马奖什么结果，陆遥拿了吗？”陆西丰早就从影视公司的老总转型成为风投大佬，娱乐圈那些蝇营狗苟他早就不关心了。
　　“听说是同组的另一个演员也提名了，被分了票，没拿到。”
　　“这孩子什么事要是做不好肯定给自己找个理由，胎里带的毛病，我怎么教他也教不好。”陆西丰提起陆遥微微皱眉，什么分票？还不是演技够不上金马奖。
　　“您也别这么说少爷，他对你还是孝顺的。”齐全跟着陆西丰30多年，是为数不多知道陆遥养子身份的人。他知道因为小远走失，两父子一直不睦，遇事总劝着，维持着这段脆弱的父子关系。
　　“都是演出来的，他在生活里的演技可比电影里好多了。”陆西丰觉得自己名义上的儿子连一个像样的奖项都没有太丢脸，恰好当时金鸡奖评委会里好几个都是他的老哥们，就帮他说了几句话，让他拿到目前唯一的荣誉。
　　“能拿到金马奖提名也很不错了，他还年轻需要鼓励。”齐全明知道事实是什么也得在这圆场。
　　“要是我的小远还在，肯定像吴芳一样，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说起小儿子和妻子，陆西丰身上才褪去了刚才的戾气，变会年轻时平和开朗的样子。
　　“你觉得小远还活着吗？”齐全陪着找了18年，各种平台，网站，微信群，QQ群都挂着陆远4岁的照片……陆西丰还资助了各种找孩子的团体。每当听说警方破获一个拐卖儿童的团体，都去比对DNA……但是这些年一点小远的消息都没有。
　　“当然活着，我儿子命硬着呢。”陆西丰靠着宽大的老板椅眯起了眼睛，回忆起小远还在的那4年的生活，幸福的像一场梦。“最近我经常做梦，梦见小远就要回到我身边了。”
　　飞机在机场降落，梁冰打开手机，除了白天羽和以前警队哥们的恭喜微信，还有一条微薄通知。
　　【你已被踢出该群。】
　　“怎么了？”陈浮看梁冰在边上发呆，连姓李都忘了要取下来。
　　“给我踢出陆总粉丝群了。”梁冰给陈浮看微薄，笑得有点无奈。
　　“踢出来更好。自己就是明星，犯不着去粉别人。”陈浮说。在他眼里梁冰就是最亮的那颗星，其他人跟他比都黯淡无光。
　　“那我粉自己是不是有点自恋？”梁冰可做不到白天羽那样。
　　“选个业务好的前辈当榜样就挺好。”陈浮觉得像他师兄肖道清那样才是演员的标杆。
　　“那我喜欢你行吗？”
　　陈浮愣住了。梁冰说喜欢他？哪怕只是话赶话的随便立个偶像，这句话也足够让他心脏偷停个一下两下。
　　“这马屁拍的成，我还真乐意听。”陈浮不敢把梁冰随口在机舱里说的话当真，但是这句话他是真爱听。
　　“那我以后多说几遍。”作为演员，梁冰确实最喜欢陈浮的表演，喜欢他的行云流水和收放自如，哪怕只演一个戏份不多的配角，也总是剧里的亮点所在。但是他说的喜欢，不仅仅是戏，也许还有人。
　　“说一百遍，给你长分成。”陈浮心情大好，又开始贫。
　　两人都笑了，都知道自己的玩笑话里有真心的成分，却不知道对方也是如此。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陈浮也刷微博，突然瞥见微博的日期，抬头对梁冰说：“梁子快过生日了吧。”
　　“早呢，还一个多月呢。”梁冰一直对生日没太多期待，有时候甚至会忘了生日，只记得平安夜。
　　“不早了，娱乐圈都叫生日月，从现在就得开始准备了。”
　　回公司陈浮难得勤快一会，直奔公司给宣传部开会。先是表扬了大家在梁冰拿奖之后的营销和宣传。然后让他们尽快拿出一份“梁冰生日月”详细宣传方案。这是梁冰进入娱乐圈以来的第一个生日，一定要来个轰轰烈烈。
　　摩天大楼有LED大屏幕的都让他刷屏在当天祝梁冰生日快乐。飞艇，邮轮，公交车，能刷油的地方，都给他刷上梁冰生日快乐。再以梁冰的名义做公益，去希望小学捐个图书馆。当然了这些不是陈浮一个人拿钱，是公司牵头让大粉号召粉丝，一起来做的。梁冰入行时间不长，粉丝正是上头的时候，梁冰的奖项就像一剂强心针，让粉丝更加上头，各种砸钱应援。鸡血的程度甚至都超出了陈浮的想象，他们竟然集资给梁冰买了一颗小行星，命名为“梁冰之星”。
　　梁冰原本以为生日应援就等生日当天了，没想到一刷微薄，连图书馆和小行星都刷出来了，吓得差点没砸了手机。
　　“哥，这么多玩意儿，得花多少钱啊。这粉丝都是小孩，哪来那么多钱啊？”梁冰怕孩子为了他能体面的过生日，再省了早饭钱，耽误长身体他的罪过就大了。
　　“参加的人数多，一人没几个钱。放心，我都让宣传部看着大粉一直控制着，超过一定数额就叫停了。”陈浮可不是吸粉丝血的无良老板，所有的应援，公司都有出钱，而且粉丝总钱数和人均钱数都控制在一定的比例，保证大家能拿得起。“因为你是演姐弟恋出道的，粉丝里姐姐粉不少，他们特别有购买力，买行星就是那些人出的钱。我也没想到。”
　　“我都不好意思了，何德何能啊，让人家这么花钱。”梁冰有时候刷微博看到粉丝夸他的话都脸红，他哪有那么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后来他把自己的名字都屏蔽了，才能正常玩微博。
　　“圈子里都这么虚荣攀比，咱不比，人家品牌会觉得咱没有购买力，以后代言就甭指望了。我知道好多人生日根本没粉丝应援，那公司也得咬着牙自己硬做，咱粉丝购买力强就偷笑吧。”说起品牌代言，陈浮想起个事，笑着说：“你金马奖穿那身衣服效果不错，品牌找到三姐说请你做大中华区品牌大使。咱花出去的说话就回来了。”
　　“哥你真是神了。”当时买这衣服的时候，他嫌贵，陈浮说这衣服穿好了，品牌推广就来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