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影卫成帝-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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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莎莉亚的眼中情不自禁露出一丝迷恋时,希尔笑了,他对她行了一个绅士礼,因为赢得一场较量时,胜者要保持适度的谦虚。
哪怕她手握屠刀,只要他还是那捧引飞蛾献身的无情火焰,他就永远对她高高在上。
他对所有人都高高在上。
冷哼一声,莎莉亚摁动扳机。
子弹擦过希尔的鬓发,像迅疾的春风吹过缀满玫瑰的铂金藤蔓。又如黑寡妇随手挥动的镰刀,打爆了希尔身后一只死灵的脑袋。
擦身而过的惊险也不足以使他面露惊色。
缓缓步下重重阶梯来到希尔面前,莎莉亚向他伸出一只手,道:“我亲爱的伯爵,我已替您赶走了所有的苍蝇,作为您忠诚的效劳者,可否请您屈尊,与我跳一支舞呢?”
男人站起身,将她逼至墙角。莎莉亚本不该放任自己一步步后退,却情不自禁地沉溺在了他冰冷的眼眸深处,任由蓝色的汪洋将自己层层淹没。胸腔的心跳快得不正常,莎莉亚是没有心跳的,赫蒂听见的,仿佛是自己灵魂深处的回音。
高傲的男人微微低下头颅,他卷曲的鬓发如情人温柔的手,拂过莎莉亚的脸颊。
有这么一刻,莎莉亚痛恨自己毫无知觉的腐败身躯,赫蒂却为这温情的抚摸心惊胆战。
然而利器穿透肉体与墙壁凶狠碰撞的声音惊醒了她。莎莉亚低下头,一把雕刻着朝日云纹的匕首探入她的心窝,把她牢牢钉在了墙上。
“你以为自己不是吗?”希尔松开手,英俊面容上露出的凉薄笑意能粉碎最坚韧的心。
他不是长在心上的玫瑰,他是能把你的心劈成两半的冷锋。
希尔松开手,淡漠地转身离去,走向王座之上的国君。秃头的胖子吓傻了,即使独一无二的宝座也无法遮盖他的无能。
这样一个无能的男人,仅仅因为他是国君,便能得到希尔的效忠。
在希尔低声地安抚下,国王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两人交谈片刻,希尔恭敬地伸出手,搀扶国王离开修罗场。
“咔!”奥尼尔要爱死谢景和赫蒂了,他们一演起来就假戏真做,旁若无人,这份专注将使拍摄进度大大加快。重新审视了几遍拍摄片段,因为很多东西要通过后期制作加上去,所以片段中的谢景和赫蒂乍看起来有几分傻,尤其是拿着假道具疯狂扫射的赫蒂,不看表情单看动作太搞笑了。
不过奥尼尔敢打保票,加上后期后这一段暴力美学将令观众颤栗。
美瞳一会儿摘一会儿戴也很麻烦,谢景干脆不摘了,安慰自己习惯就好。见赫蒂捂着心口蹲在地上,他走上前道:“我刚才下手重了吗?弄痛你了?”
匕首只是道具,根本不会痛。可是心跳的速度却迟迟未能减缓,赫蒂自暴自弃道:“不痛,我只是有些……没能出戏。”几幕戏下来谢景一直收放自如,赫蒂好奇道:“你的演技那么好,难道不会有出戏困难的情况吗?”
递给赫蒂一杯冰镇果汁缓缓神,谢景笑道:“演多了就习惯了。”如果不习惯的话,迟早会精神分裂的。他以前刚出任务的时候也不习惯,角色混淆认知颠倒是常有的事情,出的任务多了,倒渐渐磨练出奇特的免疫力。
最后一幕戏,莎莉亚登上王都的城墙,目送希尔伯爵的马车远去。驾车的车夫和他主人一样高傲,心平气和地面对世间惨景。冷风呼啸着灌入胸口,她望着希尔的马车,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口缺了一块。于是莎莉亚把朝日云纹匕首重新插回去,近乎严密无缝地堵住了血洞。
镜头切换至马车。褪去所有的易容,从马车上下来的不是帝国玫瑰,而是暗夜刺客。他没有蔚蓝的眼眸,他的眼睛就像无尽的长夜,他没有精细生活惯出来的细腻白皙皮肤,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无惧于任何风吹雨打。
乔装成马车夫的葛罗瑞亚打趣道:“刺客先生这次艳福不浅。”她想到宴会上的疯狂血腥,唇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道:“您那一刀刺得真好,不过换做是我,怕得直接砍掉她的脑袋。”
“那我们谁也别想走出皇城。”压低自己的帽檐,小小酒馆中,其他的同伴恭候多时。
哈维抱着从皇宫密室盗出的宝箱,宝箱里或许藏着亡灵复活的真相。他对影七道:“刺客先生,您从国王那儿拿到钥匙了吗?”
“嗯。”
少见的,影七露出一丝笑意。不止是他,听到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希望之光穿透乌云落在了肩头。
FB上,剧组新发了一条状态调戏粉丝。
奥尼尔·斯科特:哦,不好意思。上一次少放了一张剧照,猜猜这位金发蓝眼的帅哥是谁?'图片'
图片中的男人有着铂金色卷发,蔚蓝的眼睛不像哈维那般温暖,反倒透漏出生人勿近的冰冷。他挺直身子端正站立,穿着赤红与奢金配色的礼服,像一朵金雕的帝国玫瑰。他俊美到足以使最坚定无情的人一见倾心,连傲慢而矜持的玫瑰利刺也无法阻拦从心底冒出的爱恋。
‘如果眼型改一改,唇型、脸部轮廓稍稍变动一下,倒是有几分像谢景。’
‘不是谢吧,细看有点儿像,但是不能肯定……是不是谢的兄弟?表哥之类的混血儿?’
‘绝对是谢的兄弟!怎么办,我是嫁给谢好还是嫁给他兄弟好,好难选!两个人是不同风格啊。’
一边刷FB一边偷笑,大部分言论都倾向于谢哥哥,奥尼尔偷偷看了眼谢景,他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一个混血表哥。结束一天的拍摄后,所有演员都松了口气,兴高采烈地策划一场聚餐。赫蒂本来明天要赶另一场通告,却选择多留一个晚上早起赶飞机,只为了参加聚餐活动。面对卡洛儿的揶揄,赫蒂倒是很大方,喜欢就要大胆争取。
作者有话要说: 众粉丝:哼哼,情敌出现了,你要怎么办!
齐翰掏出手机发短信:肩膀伤口好疼QAQ疼得睡不着觉。
第49章
如果没有爷爷的一通电话,齐翰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家。对他而言,齐家那栋大宅活脱脱一个牢笼。他小时候放学回家站在院门外看自己的家,无论从那种角度都深感阴森可怖。于是自然而然养成了一种不爱回家的习惯,能有住校的机会就绝不往家里跑,尤其讨厌节假日,特别是寒暑假。
有经济能力后齐翰自己买了几栋房子,效仿狡兔三窟,最常住的地址谁也没有告诉,包括自己的母亲和爷爷。
现在他站在齐家家门外,抬头望着这栋仿欧式建筑,小时候的感触又涌上心头,时间过得如此久,这栋房子依然让他讨厌。
哪怕是站在院门口等候他的母亲,也没能让心底的厌恶稍减,反而旁生出一股别样的压抑。
李婉慧见到齐翰,迎上来的第一句话是责问:“你这孩子,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肯回家看看?”
从牙齿缝儿里挤出一个“忙”字,齐翰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早已熟悉儿子的寡言冷语,李婉慧只当他是工作压力太大过度劳累。殷勤地帮儿子脱掉外套,吩咐保姆端上她亲自烘培的糕点,放眼望去都是齐翰小时候爱吃的。齐翰的神情松了松,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他母亲见状觉得是个好时机,带着一丝讨好道:“齐翰,你好久没看看你爸爸了,他也挺想你的。难得回来一趟,去书房看看他吧。你之前做的事情也是太过分了,把你爸爸气成那个样子。”
李婉慧的话就像黑魔法咒语,齐翰口中香甜的糕点瞬间变成了泥石块,卡在喉咙口梗得难受又无法下咽。
面对这个自己发自内心尊敬和爱戴的女人,齐翰压下心里的火,把那团火儿闷在深处不动声色地燃烧。
“啊。”他对自己母亲的话实在无法认同,然而他回家不是来与她争执吵架的,只好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语气词,希望她就此揭过这个话题。
然而这显然不是李婉慧期望的回答,儿子的不配合让她心里莫名烦躁。她希望这个家庭里每个人都好好的,可是一个两个却全不肯如她的意。她拿丈夫、丈夫前妻的儿子没办法,只好抓住亲生儿子这根救命稻草,指望从他这里有所突破。
李婉慧蹙起眉头教训道:“每次跟你说十句,得不到你半句回答。啊是什么意思?小时候这副死样子还能说你耍小孩子脾气,现在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你在外面谈生意的时候对人家也是这种态度吗?是不是巴不得别人戳着你脊梁骨说你私生子的教养?”
他母亲发起火来说辞总是千篇一律,尤其爱把私生子三个字挂在嘴边,仿佛这三个字就是她教育儿子最得心应手的教鞭。少不更事时齐翰多少还会有些委屈,被数落的次数多了,又都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齐翰早已铜墙铁壁,全不放在心上。
越过李婉慧上楼回房,反锁房门,仰躺在床上,暗自希望快到饭点,随便吃完一顿午饭,算是给爷爷一个交代,吃完立刻就走这地方不是人待的,正常人待久了,脑袋会不清楚。
直接将起床时间定到午饭前,齐翰拉过被子蒙头就睡,毫不理会他母亲的拍门声和一连叠的数落。在认清他母亲总是想方设法劝他妥协退步好使得大家相安无事后,齐翰就放弃了和李婉慧沟通。他以前自觉母亲受苦良多,将她说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奉行,时间久了她却将他的一切退让顺从看作理所当然。但凡稍有不顺她心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齐翰的错。
都是自己惯的,石头把脚砸肿也得赞一声砸得好。但可惜人又不是石头做的,谁还没点情绪。齐翰一怕回家,二怕接他母亲的电话,每次通话完齐翰就喘不过气来。
午饭时齐乐阳高高在上独坐主位,在这个宅子里他就是无冕之王,他母亲是忠实的拥护者。见齐翰下楼,齐乐阳板着脸问的:“齐翰,回国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是不是非要我们三催四请,你才肯赏光?”
“不敢。”齐翰公事公办地回答道:“平时工作繁忙难免有所疏忽,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一通官腔硬生生噎了回去,也把一顿饭的气氛破坏殆尽,李婉慧心中着急使劲儿给齐翰使眼色。即使不看,齐翰也知道李婉慧想表达的意思,她的眼色没别的内涵了,不是让他认错就是让他闭嘴。
一顿饭人人如同嚼蜡,齐翰感念他爷爷一片好心,然而这份心意对在座任何人都是蜜糖毒药。吃完饭完成任务齐翰把碗一撂起身走人,他料定李婉慧要留他,足下生风恨不能日行千里。他真怕听到她的恳求,好像是什么一辈子也逃不出去的魔咒。
有几分仓皇地逃回家里,齐翰躺倒在沙发上,觉得胃里的饭菜有毒,搅得他浑身难受。难受的不得了,习惯性地去找谢景的视频,忽然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已经拿到谢景的手机号码了。
那还看什么视频!
电话拨出后齐翰就后悔了,他忽然想起来米国现在是凌晨左右,怕打扰到谢景休息正准备挂断电话,那边儿却接通了。
“喂?”
谢景的声音带着点儿笑意,听起来很精神,不像被吵醒,隐约还能听到其他人的声音。齐翰松了口气,道:“你还没睡?在聚会?”
“对,海边的篝火晚会。刚才格兰特在讲恐怖故事,把大家吓到了。”
听到他的声音就好,没什么比这更满足的了。齐翰口上问道:“我打扰到你了吗?”其实一点也不想挂断电话。
对谢景来说,齐翰的这通电话可说是及时雨。他正被卡洛儿和赫蒂联合逼问喜欢的类型,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象不出另一半的样子,但两位女士显然不肯满足笼统的答案,非要他说出鼻子眼睛来。谢景道:“没有,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齐翰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只觉得通体舒泰,道:“刚才胃疼,现在好多了。”
胃疼不是该吃药吗,谢景道:“家里没胃药吗,疼得厉害的话联系一下家庭医生。”
“不用,就是回本家吃了顿饭,水土不服。”
回家吃饭哪还有水土不服的说法,委屈的语气明显是暗示在家里受了什么气。齐家的纠纷谢景知道得不清楚,也不好冒然评断,电话那头齐翰轻声道:“你陪我说说话吧,我现在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回头看了眼,见不远处没有他大家玩得也很开心,谢景走远了几步,低声道:“行啊,聊什么。”
“胃疼,你也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刚才不是不疼了吗?”
“时疼时不疼的。”
都是一家之主了,还像个要糖的小孩子。谢景暂时不想回去苦思冥想另一半的样子,便坐在海滩边低声给齐翰说起故事,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说的,干脆给齐翰背起英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