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爱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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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父亲,爸爸,您们先坐着,我得给玥儿做早餐,对了,你们吃了吗?要不一块儿吃点?”余晖倒了两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假模假式地询问。
“吃了,我们吃完过来的,你忙你的,甭管我们。对了,这假期你们也不歇班吗?”余秋风见他们三人早晨就里里外外地忙不停,问道。
“啊,最近事儿太多,假期歇不了。玥儿,别缠着爷爷了,赶紧自己收拾书包去。”余晖支走余玥儿,转身准备进厨房。
未等余晖话音落下,卧室传来包小小的声音:“老余,我的袜子呢?”
“袜子?袜子不是在柜子下面了吗?你等着,我给你找。”余晖说着走进卧室。
接着,里面传来如下对话。
“老余,我的衬衫和西裤,你熨了吗?”
“老余,你先等会儿,给我倒杯水来,口渴得我什么都干不下去。”
“老余,我的包呢?钥匙什么的都在里面吗?”
“老余,煎鸡蛋我要单面的,牛奶加点糖,不甜不好喝。”
“老余,帮我把那个拿过来。”
“老余,不要这条领带,太花,那条,深蓝的。”
伴着包小小一口一个老余一口一个老余,马千里的脸色是越来越黑,整张脸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气,在他的脸黑得像锅底之前,终于忍不住爆发,扯过余秋风手里的早报:“看报,看报,看报,你居然还有心情看报,你看看你儿子,都被人当成使唤丫头了。”
“哎哎哎,别拿走呐,正看文学专栏呢,我跟你说,最近连载的这几篇散文文笔流畅,用词精准,层次分明,紧扣主题,都是上乘之作,不愧是出自当代的经典名家之笔。”余秋风沉浸在对散文的欣赏中,压根没理会马千里这茬儿,
“散文,散文,散文,你儿子再这么下去,就该散架啦!”马千里没好气地将报纸掖在身后,愤愤不平。
“哎呀,我说马主任,年轻人的生活咱们还是不要过多地干涉,你看看,之前的事,就是因为咱们管得太多管得太严,才。。。”余晨的事情发生后,余秋风除了伤怀更多地是反思,他意识到症结不单单是出在孩子身上,归根结底是他和马千里的教育思路出了差错。重视学历教育并没错,可是对孩子精神世界的关注同样重要,适时也要学会放开手给予他们自由,这样对于家长和孩子的交流,对于家长管教孩子才是有利的方法。
“咱们管得严?咱们管得多?如果不是咱们管得严,这两个孩子能考上名牌大学吗?如果不是咱们管得多,这两个孩子能这么优秀吗?”马千里不赞同他的说法,瞪着一双丹凤眼反驳。“我告诉你,这次我来,就是打算好好管管晖晖,之前咱们俩身体精力达不到,一时放纵了他。”
“瞧你说的,我看晖晖现在挺好的。”余秋风觉得不应再重蹈覆辙,孩子有孩子的理想,干预太多,对孩子对家长都没好处。
“挺好的?哪里好了?哪里好了?在外给人家当保姆,在家给人家当丫鬟,这是好吗?噢,堂堂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沦落到天天伺候大的伺候小的,这叫好吗?”马千里越说越来气,音调也不自觉地越来越高。
“你小点声音!”余秋风瞟了眼卧室的方向,提醒他。
“怕什么?我说的不对吗?”马千里梗着脖子,嘴硬却降了分贝。
包小小穿戴整齐来到客厅,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跟两位自我介绍:“伯父好,叔叔好。我是余晖的男朋友,我叫包小小,初次见面,失礼了。”
“你好,我是余晖的父亲,余秋风。”余秋风起身和包小小握手。
马千里坐着没动,余秋风明白他这是在摆家长的架子,不动声色地拽他胳膊,马千里却和他较劲,当着人面,又不得使劲,根本拽不动,也就由着他巍然不动。
马千里面上无笑,仅仅点头示意:“你好。我们来得突然,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一家三口如同往常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包小小倒也没因着余晖的父亲们在场而矜持扭捏,该吃吃该喝喝,两片土司两个煎蛋两片培根和一大杯牛奶,饭量不减。
吃过早餐,包小小领着余玥儿先出门,余晖的双亲突然驾到,不可能再叫他送余玥儿去幼儿园。
余晖也没太多的时间和父亲们闲聊,简单地说了几句话,送他们到公交车站,急匆匆地赶往培训中心,上午的两节实操课不能迟到。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38章 Chapter 38
既然已经碰了面,余晖和包小小也没有必要再对余秋风和马千里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两人索性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面对家长。
恋爱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作为晚辈的包小小为了向两位长辈示好,主动提出宴请两位,正面交锋始终是不可避免。
聚餐的场所选在市内五星级的帝王餐厅,这间餐厅的人均消费高达数千元,宴请长辈,又是余晖双亲如此重要的人物,包小小当然不会计较花费的多少。
余晖父女和余秋风夫夫先行到达包小小提前预定好的包间,包小小临时有个策划案讨论会,晚了半个小时才到,进了门连连表示歉意,余秋风和马千里也是上班族,能够理解。
高级餐厅除了口味独特食材新鲜之外,昂贵的价格里还包含体贴周到的服务。
四个大人四本菜单,节约时间方便阅览,服务员立于不远处,静候客人点餐。
菜单显示每道菜品的价格之昂贵令人咋舌,余秋风和马千里虽然职称和级别不低,可到底是每月按时领薪的教书匠,不同于商人和官员,哪有条件和机会来这种地方消费,面对不菲的价目表,一时之间难以应对。
哪个时代都好,文人骨子里的骄傲和清高是不会变的,马千里浏览了整本菜单,将烫手的山芋转移到余晖:“晖晖,你是知道的,我和你父亲在饮食这方面素来没有什么挑剔,还是你们拿主意吧。”
“对对对,我和你爸爸吃什么都好,你们拣你们爱吃的点,记住,不要浪费。”余秋风多年来坚持就餐不浪费的原则,郑重地提醒他们。
“小小,你点吧,我也头一回来,不知道哪个好吃。”余晖推给包小小,他也明白这样的场合,包小小主持点餐不太合适,可他真是拿不准主意。
“行。”包小小没有推辞,痛快地应承,他陪客户来过几次这家餐厅,对菜品的口味略有了解,熟门熟路地开点。“吉品鲍来十头。”
吉品鲍是这间餐厅的镇店之宝,独家特色菜品。马千里翻至首页,每头吉品鲍的价格是八百八十八元,十头就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元,这么算下来,这顿饭岂不是要上万元都打不住。
“包先生,咱们五个人,每人一头鲍鱼就好,没必要每人两头,再说小孩子不适于食用鲍鱼。”虽说不是余晖花钱也不是他们买单,可马千里不愿欠包小小太大的人情。
“好,那就听叔叔的,吉品鲍换成六头,我要吃两头。”包小小从善如流地减少了数量,却坚持他的意愿。“豉汁大虾,糖醋排骨,清蒸哈什蚂,香辣鹿肉,葱烧海参,焌油桂鱼,时令鲜蔬,黄金玉米粒,主食要南瓜饼和两碗米饭,汤呢就要乌鱼蛋汤,甜品要宫廷奶方。”
“好的。”服务员点完手里的平板电脑,核实菜品,留下菜单,退出包间。
“他家菜量不大,要是不够,咱们再点。”包小小怕余秋风和马千里嫌他要的菜太多,又要担心浪费,贴心地解释。
“没关系,我和他父亲,我们晚饭向来吃的不多,我们一般都是在家里做饭,今天也算是托你的福,下了顿馆子,还是这么好的饭店。”马千里最见不惯所谓有钱人的土豪气,话说得有些刻薄。
“来来来,那什么,父亲,爸爸,忘了点喝的,您们喝点什么?红酒?还是饮料?果汁?我看这家有鲜榨的果汁,这个不错,健康。”余晖回身拿菜单,打圆场。
“晖晖,你可真逗,虽说你现在搬出去住,可咱们到底是二十几年的父子,你怎么忘了呢?你父亲是只喝茶的,什么时候喝过果汁了?真是儿大忘了爹。”马千里表面是嗔怪余晖记性不佳,实则是埋怨他隐瞒和包小小恋爱的事,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对对对,小小,我父亲就爱喝茶,不但是品茶名家,还写了不少关于品茗的文章。《茶书》你知道吧,那就是我父亲编撰的。”余晖拍脑门,和包小小炫耀余秋风的博学多才。
“哎哎哎。”余秋风谦虚地摆手。“不是我一个人编撰的,是和其他几位名家一起,集大家智慧而成。现在喜欢喝茶的年轻人也不少,这喝茶可不光是为了解渴,主要是要喝出其中的意境,品茗品茗,得细细地品。小包呀,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推荐几间不错的茶舍,有几种茶对人身体那是相当不错,尤其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天天加班熬夜,长时间对着电脑手机,多喝茶能起到提神明目防辐射的作用。”
“你省省心吧,人家现在的年轻人哪里喝的惯又苦又涩的茶水,人家要提神明目防辐射自然有那些营养剂啊保养饮品啊什么的,哪里用得着你操这份闲心。”马千里保持高姿态,偏偏余秋风平易近人,惹得他不快地瞪了眼余秋风。
“我本来是不喝茶的,不过和余晖在一起这么久,耳濡目染,偶尔也喝点花茶,既然伯父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包小小反手按下呼叫服务员的电铃。“我们要加壶西湖龙井,玥儿,你喝什么?我要红酒。老余你呢?”
余玥儿抱着大菜单,饶有兴致地浏览图片,指着西瓜说:“西瓜。”
余晖补充:“来杯西瓜汁,不要凉,常温就可以,我开车呢,不喝酒,我要橙汁。”
等服务员再次离开,马千里目视包小小,语气极为和蔼可亲:“包先生,在哪里高就?”
其实见面之前,余晖已将包小小的基本情况告诉了他们,不过饭桌间缺乏话题,权当是聊天的开场白。
“叔叔,我和朋友投资开了一间广告公司,我本身是学广告策划的,现在从事老本行。”包小小如实回答。
“噢,从商呀。”马千里了然地点头,后面的三个字拉长了音儿,似笑非笑。“有句话呢本不该说,不过也是句老话,这无商不奸呐。”
马千里此话出口,气氛立刻变得不同,余晖一时之间窘困地无言以对,倒是包小小面不改色,服务员送来茶水,他接过茶壶,遣走服务员,亲自为余秋风和马千里斟茶。
“叔叔说的是,这商人呐哪儿有百分百的大善心呢,又不是搞慈善机构。不过,现在经商呐,诚信最重要,人品最重要,要说这技术这产品质量这售货服务,都不相上下。客户肯定会选择信誉好的商家。其实我也不太懂经商的门道,公司的这些事儿都是我朋友打理,我呢,做好策划,以完美的策划方案吸引住客户,这就是我工作的成功。”包小小不急不躁以柔克刚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是呢,叔叔也是说笑呢,你别往心里去。”包小小的这番言谈举止令马千里觉得他的情商比自己想象的要高。“现在很多大小企业都在积极推动慈善公益事业,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来,叔叔,尝尝鲍鱼,这鲍鱼必须趁热才好吃。”包小小给每个人分配鲍鱼,先老后幼,接着是余晖,最后才轮到他自己。
宴席过半,马千里放下筷子,优雅地拿餐巾擦了擦嘴角,面冲包小小,语重心长地缓缓道:“包先生呢,你是晖晖的好朋友,我们呢是晖晖的父亲和爸爸,有几句心里话呢,今天想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晖晖呢本来有个哥哥,他哥哥跟他是双胞胎,我想这件事晖晖也应该跟你说了,至于他哥哥的事儿嘛。。。”
马千里提及余晨,难掩哀伤之情,瞧了瞧天真无邪地啃大虾的余玥儿,无声地叹息:“不提也罢,这也是我跟他父亲心里的痛处。因为他哥哥的事儿,我和他父亲有段时间身体和精神都不太好,对晖晖的关心不够,主要是精力达不到。说实话,我们是非常不满意晖晖现在的工作,他毕竟是毕业于高等学府中文系的高材生,好好的教师不当,偏偏要做什么育婴师,那不就是过去所说的月嫂吗,不就是伺候孩子的吗。他这么做,等于是在自毁前程。我们也知道,他呢选择这份工作也是迫于无奈,有孩子拖累着。这不,他父亲呢再过几年也就退休了,目前学校里安排的课程不多,我呢,早就退居二线,我想着,往后,玥儿由我们带着。晖晖呢,该当教师呢继续当教师,该教书呢还继续教书。你说,现在的这工作,接触的都是些已婚已育的男人和女人,也不利于找朋友,要是回到学校,多接触接触年轻人,开拓人脉,对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