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爱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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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爷,传达室换了人,我以为您光荣退休了呢。”余晖收好身份证,跨下车,踢下车梯,在传达室对面的大树旁边立好车,跟保安大爷敬礼。“邱大爷,您受累给看着点。”
“没问题。”保安大爷进了传达室,在当中的位置坐下,正对着余晖的自行车。
保安邱大爷的男媳两个月前生孩子,热心肠的余晖以五折超低价位服务了邱大爷的大孙子,本来对余晖印象不错的邱大爷这回更拿他当自己人看待,有个大事小情的都主动帮衬。
余晖的女儿余玥儿就读小太阳公立寄宿制幼儿园,每人每月一千五,价格适中,每日三餐和水果零食,每周五天。
幼儿园考虑到部分家长们的实际情况,周末可以留宿,需额外支付费用,每人每天两百元,价格稍贵,毕竟幼儿教师加班也得支付人家加班费。
余晖单休,和向日葵中班的班主任约定,每周六晚上五点半接回,周一早晨八点送来。
周六留宿的孩子和接孩子的家长寥寥无几,整个幼儿园显得有些空旷。
余晖穿过操场走到向日葵中班的教室窗户前,透过贴着各种图案彩纸的窗户朝里面张望。
余玥儿和向日葵中班的班主任依偎着坐在垫子上,班主任闫晓磊腿间搭着童话书,耐心地为余玥儿读书,余玥儿目不转睛地盯着童话书,认真地模样令余晖欣慰。
余晖敲了敲没关的门,闫晓磊抬头见是他,扶起余玥儿,拉着她的小手拎着她的小行李袋走到门口。
“闫老师,给你添麻烦了,今儿晚了点,客户住的实在太远,不好打车。”余晖赔笑,牵过余玥儿的手,接过行李袋。说好五点半接孩子,结果过了六点才到,余晖不好意思让闫晓磊白白多等半个来小时。
“没事儿。”闫晓磊和他说明余玥儿这个礼拜的表现情况。“玥儿这个礼拜表现挺好,饭吃的挺多,说话也有进步,和其他小朋友玩得也不错。”
“是吗?”余晖听说余玥儿说话有进步挺高兴,蹲在女儿面前,调整她耳后的助听器。“玥儿,叫爸爸。”
“啪啪。”余玥儿的吐字不太清晰,隐约可辨出是爸爸两个字。余玥儿出生时经历意外,导致听觉系统受损,双耳完全失聪,丧失学习语言能力。
“乖女儿,说得真好。”余晖亲吻女儿苹果小脸袋,鼓励她。
尽管余玥儿是聋哑儿童,可余晖并未放弃对她的培养。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余玥儿可以借助助听器与人进行简单的对话交流,在他的顽强坚持下,余玥儿得以就读在正常的幼儿园,和正常的孩子们相处,使她也像正常孩子似的学习和生活。
当然,这其中少不得提及闫晓磊对于他们父女的帮助。
闫晓磊和余晖是对门邻居,余玥儿的整个婴儿时期多得闫晓磊妈妈关照,余晖现在的许多理论知识和实践技巧都来源于闫晓磊妈妈的口传身教。
闫晓磊五年制中专接大专的专业是幼儿师范教育,毕业后就近分配在小太阳幼儿园,工作了七八年。
余玥儿能够进入小太阳幼儿园也是托了他的关系,入托后闫晓磊对她的衣食住行亦是照顾有加。至于闫晓磊把余玥儿当成自家闺女般地对待和关爱,无外乎于他喜欢余晖这个原因。
余晖和闫晓磊关系其实挺亲密,称呼上却有些疏远。
余晖自打认识闫晓磊对他的称呼就是一口一个闫老师,闫晓磊自打认识余晖对他的称呼就是一口一个玥儿爸爸。
其实闫晓磊对余晖的爱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他都不接受街坊四邻为他张罗对象的好心呢。余晖暂时没有考虑个人问题的打算,同样揣着明白装糊涂。
闫晓磊年长余晖四岁,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表白,怕回头当不成恋人连朋友都做不成,鸡飞蛋打,两头落空。
何况前几年余晖忙着照顾孩子发展事业,分|身乏术,难以兼顾感情问题。
现在,余玥儿不再令人费心,余晖的事业小有成就,正是他主动示好的最佳时机。
出了幼儿园,余晖把余玥儿抱进后车架上面固定的儿童座椅里,行李袋放在前车筐。
等着闫晓磊推车出来,两人在绿茵小路上并排直行,说说笑笑地往家的方向骑去,不知情的路人以为他们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余晖租的房子是位于城南旧楼的六十多平米的小两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阳台划分地整齐规矩。
当初租房的时候因着四面见白地面铺砖的简单装修缘故,价格相对偏低,在余晖的承受范围内。
家具和电器都是后来慢慢地添置,这两年随着余晖事业的蒸蒸日上,父女俩的生活水平也日渐提高,家具和电器紧跟着时代的变迁更新换代。
这会儿的父女俩在狭小的空间内弹奏愉快的厨房交响乐。
余晖打开冰箱的冷藏门,拿出保鲜膜裹着的四季豆、西红柿和山药,又拿了两个鸡蛋,从冷冻室里拿出提前熬好的排骨汤。
余玥儿搬着小凳子坐在远离灶台的地方,腿前放着两个小盆,乖巧地帮余晖摘菜。
余晖打着鸡蛋,筷子在盛蛋液的碗里左右上下翻飞,嘴里哼:“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
“糊蓝滴光公暂参撒。。。”余玥儿不经意地哼唱出后面的内容。
余晖被余玥儿突然发出的不太连贯的声音所震惊,放下碗,把筷子架在碗沿,蹲在余玥儿跟前,说:“玥儿,你刚才唱的什么?再唱一次。”
“红蓝滴关公战参撒。。。”余玥儿对上余晖殷切的目光,笑嘻嘻地重复,这次话说得更为连贯,吐字更为清楚,音调更为准确。
余晖望着女儿清澈的眼神,忽地搂紧余玥儿小小的身躯。
父女相依为命的四年来,自从余玥儿能够佩戴助听器的那天起,每个词每句话余晖都要重复百遍甚至千遍以上,不厌其烦地在余玥儿的小耳朵旁不停地重复着简单的单字和词语—花、草、你、我、他、你好、再见。。。
重复次数最多,每天都要重复的两个字是爸爸。
余晖永生难忘,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不知反复多少次之后,啪啪这个发音不标准吐字不清楚的词语从余玥儿说不利索话的小嘴里猛然蹦出的那刻,余晖呆愣几秒,继而泪如雨下,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坚持不是徒劳,他的玥儿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坚信,他的玥儿早晚能像其他正常的孩子那般出口成章谈笑风生。
余晖背着余玥儿抹了抹渗出眼角的泪,随着年龄的增长,虽然她的听觉能力不可能得到恢复,说话能力却不断进步,即便摘了助听器,根据对象的口型和手语,同样可以和人交流。
“玥儿,唱得真好,比爸爸唱得都好,爸爸亲个。”余晖亲了亲余玥儿的小嘴,站回案板前。“爸爸给玥儿做好吃的。”
红黄相间的西红柿炒鸡蛋、绿油油的干煸四季豆、浓郁的山药玉米排骨汤和香喷喷的五谷饭,父女俩高高兴兴地吃饭。
吃过饭,余晖刷碗,余玥儿人虽小却懂事,在幼儿园里锻炼出挺棒的自理能力。
余晖有意培养她的分担家务的意识,特意准备了小号的抹布和扫帚,擦桌子扫地的活儿全归她。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3章 Chapter 3
这边厢余晖和余玥儿父女俩亲亲热热其乐融融地享受二人世界的美好,那边厢包小小和包家这位三世小少爷却陷入水深火热多灾多难的境地中。
出生不足半个月的包家小少爷本该每日睡眠长达二十个小时,不知为何,自余晖走后,小宝宝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任由楚伯和保姆如何哄劝都不肯入睡。
包小小不忍心小宝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亲自抱着在房间里来回溜达,哄他睡觉。
谁知,小宝宝完全不给包小小面子,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
“小小少爷,小少爷是不是饿了?”楚伯提醒包小小,余晖离开直到现在,小宝宝还没喝过奶呢。
“是吗?”包小小没有任何点滴照顾婴儿的经验,不确定地问。
不等楚伯回答,包小小把小宝宝塞进楚伯的怀里,直奔楼下的厨房冲奶粉。
冲奶粉,包小小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拿出消毒柜里的奶瓶,高温消毒后的奶瓶差点烫着手。
翻出婴儿奶粉,按照包装袋背面冲调比例拿专用勺取出适量的奶粉放入奶瓶里,犹豫片刻,自言自语:“小宝宝要吃多少?”转头冲楼上喊。“楚伯,楚伯。”
包家的小少爷正在楚伯的怀里嚎啕大哭,楚伯终身未娶,无儿无女,对照顾孩子同样是一窍不通。
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这些日子,偶尔也曾见过余晖带孩子,耳濡目染,这会儿学着余晖的模样,轻轻地颠着怀里的小宝宝,耐心地哄他。
楚伯闻声抱着小宝宝下了楼来到厨房,站在包小小身边:“小小少爷,怎么了?”
“楚伯,他要吃多少?奶粉冲多少?”包小小举着奶瓶问。
“多少?”包小小的问题显然难倒楚伯,他想了想,指了指奶瓶上面刻着的计量线。“差不多就到这里吧,我看每次余老师就泡这么多。”
“噢。”包小小看了看楚伯手指位置的刻度线。“35ml。”
包小小把盛有适量奶粉的奶瓶放在电水壶下面,按下出水键,滚烫的热水哗哗地流进奶瓶里,奶粉瞬间变奶水。
倒入足够量的热水,包小小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倒了点奶水在手背,试了试温度,摇头:“不行,太烫,得等凉凉。”
楚伯怀中的小宝宝却等不及,嗷嗷地放声痛哭,哭得睁不开眼。
“哎。”包小小叹口气,清楚小宝宝饿得实在等不了,灵光闪现,把奶瓶里的奶水倒在碗里,添了点奶粉和凉水,混合完毕,尝了下温度,冷热正好,重新倒回奶瓶里。
包小小内心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一刻不敢耽误地把奶嘴喂进小宝宝的嘴里,与其说是喂,不如说是捅,小宝宝叼着奶嘴,停止哭泣。
包小小和楚伯都是站姿,奶瓶举得太高,倾斜度太大,小宝宝吸允进去的奶水忽地从鼻腔里喷出,着实吓着了包小小和楚伯。
慌乱之中,楚伯顾不得拿纸巾,直接用手擦掉小宝宝口鼻中的奶水,小宝宝作势要哭,包小小放低奶瓶的高度,小宝宝又本能地吸允奶水。
包小小注视着安静地努力喝奶的小宝宝,觉得不哭不闹的婴儿其实也挺可爱,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欣慰的表情。
要知道,包小小根本不喜欢小孩,甚至有些讨厌小孩。
当然,究其原因,大概估计可能也许他还是个孩子吧。
迂回曲折地喝了奶,小宝宝咧着小嘴,家里恢复平静的氛围。
和谐的时光不足五分钟,儿童房再次响彻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天呐,你又怎么了?不是吃饱了吗?”包小小无奈地从婴儿床里抱起小宝宝,实在搞不懂婴儿的需求。
“那个,小小少爷,小少爷不是尿了就是拉了吧。”楚伯再次提醒他。
“呼。。。”包小小长舒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把小宝宝放平在床上,皱眉。“这衣服怎么解开?”
“衣服?”楚伯探头,相同的无知。
包小小和楚伯两个人研究半天,好不容易解开小宝宝的连体服,果然,从纸尿裤里散发出幽幽的臭气,包小小下意识地后退,手指横着堵鼻孔。
“吃饱你就拉,你是直肠子呀。”抱怨归抱怨,嫌弃归嫌弃,包小小还是亲自动手解开纸尿裤,捏着脏兮兮的纸尿裤的边角,扔在卫生间的垃圾篓里。
包小小接过楚伯递来的纸尿裤,拆了包装,抖落开纸尿裤,站在原地,捧着纸片状的纸尿裤:“这个怎么穿?”
“好像是,前面有粘贴的地方吧,铺平,粘好就行。”楚伯不太确定,看着纸尿裤包装上印着说明道。
“是吗?”包小小赶鸭子上架,把纸尿裤平放在床上,拎着小宝宝的腋下,躺在纸尿裤上,干净的纸尿裤上顿时又沾了便便。
“小小少爷,您应该先清洗小宝宝的屁屁,还有,您这个纸尿裤放倒了。”楚伯小心翼翼地纠正包小小,他了解包小小不耐烦的脾气,尽管他从来不和包家的人发脾气,那也不想惹他不高兴。
“纸尿裤还有倒正吗?”包小小此时的耐心的确已频临极限,忍了又忍,压了又压,耐着性子拿消毒纸巾清洗了小宝宝的屁股,拆了包新的纸尿裤。
包小小到底是新时代的小青年,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掏出手机,上网搜索为小宝宝换纸尿裤的信息,按照视频教程的步骤,勉强给小宝宝换好了纸尿裤。
接下来的哄睡觉照旧艰难,包小小和楚伯轮番上阵,抱着晃着颠着摇着,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