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囚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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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私底下说些什么闲话了。”
哼,你不是也在这里与我说三道四么?就算是真的想说些什么,我这个小小宫女也得知道呀。心里如是想着,云淇面上倒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真的太忙了。。。。。。
☆、试问
雀舌茶香,入口更是醇厚顺滑,王氏尝罢,本因为燥热天气而烦闷的心情也不禁察觉出几分清爽。
云淇去了膳房准备糕点,殿中便只剩下独自奉茶而归的云祥。她挥退一干小宫女,走到皇后身边,轻轻给她捶起背来。
见云淇不在,皇后才重新问:“那书阁到底怎么了?”
云祥微微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低声答道:“宋院使已经有段时间不在太医院了,那个小太监告诉我,他是被皇上召进了宫,但是去了哪里并不知晓。”
“此外,奴婢是从御药房那里打听来的。听说这段时间御药库里提了不少药材出来,不过用处倒是有些奇怪了。。。。。。多是安胎方子要的。”云祥又道,“书阁那里,奴婢本想去云妃那里问问,只可惜她们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氏微微颔首,“倒是辛苦你了。”她心中自是诧异,自己可不曾听说后宫中有哪位妃子怀有身孕,后宫中若真有此事,也绝对不可能瞒到现在。除非。。。。。。
她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云祥瞧见了,不禁问道:“娘娘,怎么了?”
王氏摇摇头,自己所想太过荒唐。这些药材虽然不知是何处调用,做了什么用处,但既然是安胎药方子上的,便万万不可能去了书阁那里。
云祥以为王氏担心宫中的妃子有孕,只能安慰道:“娘娘,您莫心急。便是书阁里的那位有孕,见皇上的态度,也不会是个威胁。老夫人前些日子进宫,不是还给您捎进来一个方子吗?您只要调养好身体,也不愁没有自己的孩子……”
“本宫并非心系此事。”王氏听着云祥的话,倒是笑起来,“至于书阁,更是不需要做这方面的打算。要你去查,不过是因为这几日皇上来长春宫时脸色不大好,若能理出头绪,本宫也好帮皇上解忧。”
后宫之中,太后除了忧心自己的皇孙出世,早就不再管事。沈从照宠爱过很多妃子,不过她们就像流水之上的落花,还没让人瞧上几眼,便不见了踪迹。王氏一手掌管着后宫,无论是玉浮宫还是竹林书阁,其中发生的事情,沈从照可以瞒过太后,却瞒不过王氏。
话虽如此,她从不准备违逆皇上的意思,更不会插手这些事情、触及他的逆鳞。过去玉浮宫的动静再大,她都装聋作哑。此后换做了书阁,很是平静了一阵子。如今突然又闹了起来,王氏本该一如既往地无视,可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是惦记着。
云祥只当她不愿多聊孩子的事,也就不再多言。因为跟着王氏久了,她对于宫中多藏着的一位主子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从未见过。这次皇后叫她打探情况,了解到东西朦朦胧胧的,倒是叫她心里更加痒痒的,好奇愈发重了。
沈从照踏入长春宫时,夜空上的月亮早已在云雾后露出大半张脸。王氏已经用过晚膳,出来迎接他时,头上的首饰已经去了大半。
她见沈从照,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可沈从照的脸色又让她不敢多说别的,只能匆匆吩咐人过来服侍他。
朝廷上关于南方的纷争总算是告一段落,各方抹足了油水又都挨过了板子,终于把目光放在了百姓身上。沈从照这厢缓过来一口气,转头又被谢淇奥气得跳脚。
那天他命人用铁链脚镣垫了软布,将谢淇奥锁在床上,怕的就是他趁人不在时跑到窗边跳下去。却不料绝了寻思的路,他这回竟然私自藏了一片极其锋利的碎瓷片,在沈从照靠近时,抬手向他脖颈刺去。
沈从照躲得极快,又因为谢淇奥没什么力气,很容易就被制服。可他的皮肤还是被划破了。沈从照摸着伤口时几乎要发笑,这人要失常到什么地步,才会做出这种愚蠢至极的事情。又听那个战战兢兢的小侍女说,谢淇奥不肯安分喝药,一怒之下,沈从照亲自端着药,捏着他的下巴,生生灌了下去。
折腾了一个下午,直至夜□□临,书阁里已是一片狼藉。
出了书阁,沈从照临时起意,决定到皇后那里宿一晚上。去长春宫的路上,他不禁觉得疲惫,随后生出几分茫然,他这般与谢淇奥找不痛快,为的是什么呢?
自己已然是胜者——既已君临天下,过去种种早当踏于足下、碾如尘土,区区一个谢淇奥,又有什么不可放手?
因为他的倔?那倘若谢淇奥从一开始便如自己的愿,对自己依顺,两人可会变作如今这般田地?
然而,那就不是谢淇奥了。
宫女奉上水与帕子,沈从照洗了脸,当感受到热气从柔软巾布上触碰到肌肤时,脑海中突然了悟。
谢淇奥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在提醒他往日之事。哪怕自己已经登上了想要的位子,敌人全部埋做白骨,过去发生的事情依旧不会改变。他以前的狼狈模样与经历,不会因此就不复存在。
而他不愿,也不能让谢淇奥死,只因为他还未完全的胜利。
王氏站在沈从照身旁,窥见他脸上烦闷之色突然少了些许,还未开口,便听沈从照道:“这几日,太后那里辛苦你了。”
他最近一段时间不曾去延福宫看望母后,可累了每日独自去请安的皇后,恐怕因为孩子的事情就得被念叨不少句。
王氏上前替沈从照解衣,“这是臣妾该做的。倒是皇上这几日劳累了,该好好休息才是。”
她语含关切道:“朝廷上的事情臣妾不懂,但若陛下有别的烦闷,自可与臣妾说。”
听闻此话,沈从照心中突然一动,侧目看去,王氏一脸恭敬,仿佛那话便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不为其他。
他知道王氏是个聪明的女人,平常绝不越自己雷池一步,今天多嘴说了这样的话,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沈从照并没有生气,反而道:“哦?既然爱妃如此说来,若是不许,倒显得朕不贴心了。”
王氏低下头去:“陛下这话说的……臣妾只是不希望皇上累坏了身体。”
沈从照沉默片刻,挥退了左右的宫女。等到房中只剩下他与王氏,才缓缓开口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那天有事。
写文又卡了,争取都补上。。。。。。
☆、交易
当王氏走进那片幽冷寂静的竹林,脚下不时传来枯叶破碎的声音。竹间的石径狭窄而蜿蜒,远远望去,尽头仍旧是朦胧摇晃的深翠。
她心下不由得惴惴不安,连云祥扶住她胳膊的手带有的温度都不能阻止。
往日听时,只知书阁在宫中的一角。今日到访,才知道这一角是多么的凄冷,是多么的遥远。
书阁终于出现在王氏面前时,她暗中松了口气。哪怕四下无人,皇后也该保持自己该有的风度气韵。是以她不能惊慌,不可害怕,时刻需得胸有成竹,云淡风轻。
小院里没有人,书阁的大门又紧闭着。云祥自是走上前去敲门,没一会儿,便听里面传来“咯吱咯吱”音,随后是一个女声:“谁呀?”
木门被拉开一条小缝,露出一小块额头,一缕发丝和一只眼睛。
云祥可以清晰看到那只眼镜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恐惧。大门猛然被摔上,在云祥反应过来之前又被打开,小小的侍女跪在地上,抖着声音道:“恭迎皇后娘娘。”
王氏自她身边走进书阁,倒是云祥打量了一眼鹤书,觉得这个小侍女的容貌似乎有些熟悉,只是记忆中却翻找不出有关她的内容。两人一路上了三楼,王氏默默看着书阁四周的布置,清冷不消说,她甚至莫名觉得这里的寒意比竹林更盛。
王氏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入目便是一片葱葱绿色,微微的亮光从植物纠缠的枝叶中透出,照在窗前人的身上,剪出一个瘦削的人影。
明暗之中,辨不清虚实。
谢淇奥在听到楼下动静时便起了身。宋子鹤来时不会敲门,那必然是旁人寻到了书阁中。身体虽然格外难受与不方便,但他终究不愿意在外人眼里落了狼狈。
华装女子初显露出容貌时,谢淇奥还觉得诧异。沈从照的妃子们也太过胆大了,之前已经有一个人犯了宫中有关书阁的忌讳,怎么今天又来了一个?再细细一看,他就察觉出不对,来人恐怕并不是什么普通身份。
不过这也无妨了。
王氏微微一笑,道:“谢公子,本宫今日……”
“你若想与我说话,就叫你身后的宫女出去。”谢淇奥打断她的话。
云祥从未见过敢在皇后面前表现得如此无理之人,当即便要发怒,倒是王氏一抬手,阻止了她张口,又轻轻说道:“那听谢公子的,你且先去楼外等我。”
心中再如何委屈不解,云祥仍是“咚咚咚”下楼去。直到那脚步声消失前,皇后与谢淇奥都没有张口说话。
王氏微笑着任谢淇奥打量,也不显得恼怒。谢淇奥扫了一圈后收回了目光,问道:“你是皇后?”
“是。”
“我听说沈从照娶了王将军的长女作皇后。”
似乎是不习惯谢淇澳的称呼,王氏不自觉蹙了蹙眉头,还是答道:“是。”
“那你便是王镇的女儿了,长女……名丹?”
王丹苦笑,“谢公子……”
“王镇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扶了沈从照做皇帝,又嫁了女儿做皇后,这个大将军的位子,可算是坐稳了。”谢淇奥扯了扯嘴角,“当年大家可都是走眼的。”
论及自己的父亲,王丹无法再保持面上的平和。她张了张口,似乎是想反驳,却没有声音。
倒是谢淇奥看到她的神情之后,又道:“成王败寇的道理,我自然懂——你今天找我,是自己的安排,还是沈从照的安排?”
“自然是皇上的意思,不过本宫确实也有话与谢公子说。”
谢淇奥挑眉,“哦?既然是沈从照的意思,那么你也该知道了。”
王丹自然是知道的。她从那天晚上沈从照告知时就不太信,今天听谢淇奥一说,目光直接转到那人的小腹处。
衣服的遮挡下,什么也看不出来。
“如果是为了这个玩意儿来找我,那么也不必说什么了。”谢淇奥语气冰冷,“皇后还有别的事吗?”
王丹抿了抿唇,脸上露出犹豫神色。
谢淇澳撇开脸,挥了挥手便想叫鹤书送客。
“等等……”王丹开口唤道,顿了片刻,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本宫必送你出宫,离开帝都。”
谢淇澳猛然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
“对。”王丹瞧见他的反应,清楚这话起了作用,心里一横,直接道,“本宫也会待他如亲子,日后扶持他,让他坐上帝王之位。”
“我如何相信你的话呢?”谢淇澳看着眼前这位皇后,想来她是很紧张的,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将名贵的绸缎揉出了褶皱。他垂下视线,冷笑一声,“承诺虽好,但贵人多忘事,您自己总归有孩子,那到时候,我肚子里这倒霉东西该算什么?”
王丹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道:“本宫……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谢淇澳一愣,心里又一惊。
“皇上大约已经知道了,我还安稳地坐在这皇后位子上,凭的只是我的姓氏,以及他暂且不需要一个孩子。太后那里催得紧,我不知道可以瞒到何时——就算可以一直瞒下去,我与皇上也足够惹恼她。”王丹语气平静,她一时间觉得好累,不仅是因为自己每日在后宫中受的煎熬,还因为眼前谢淇澳面无表情的脸。
她说了这么多,甚至揭开了自己最大的一个秘密以祈求对方,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无动于衷。
这谢公子,还真是个冷心的人啊。
王丹难以抑制地产生怨恨。她多想要自己的一个孩子,哪怕为此折损阳寿、甚至殒命都在所不惜,老天却从不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个男人,他甚至是个男人,他却,他却!
“谢公子,你不想要也不需要这个孩子,我是知道的。但我恳请你,熬过这数月的苦楚,只要生下这个孩子,我让你离开这个皇宫,也不会再回来。这个孩子,我……”
“孩子,你觉得我会在意它吗?”谢淇奥打断她的话,“送我离开……皇后娘娘,你觉得事到如今,我离不离开这里有什么意义?”
王丹一时无言。
片刻,谢淇奥颇是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谢家,你总知道些许的。谢老侯爷育有三子,虽然谢淇奥在外名声最响,实则是家中最不成器的后辈。大儿随父步入仕途,小儿从军征战沙场,唯有二子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