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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丑药人-第22章

小说: 丑药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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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焱之就这样盯着窗外看了几天,终是让他等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那人背对着他站在树下,怀中还搂着苏暮白,二人正谈笑风生着。陆焱之听不到秦章在说些什么,也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却能清楚地看见他低头吻了苏暮白。
  那一吻,让陆焱之的脸色霎时间白了。
  他忙唤来丫鬟,让她将窗子掩上。
  他没看见,待窗子掩上后,秦章松开放在苏暮白腰间的手,转身朝这边看来。
  一旁苏暮白看着他欲言又止。
  秦章只是冷然道:“起风了,早些进屋休息,莫着了凉。”
  几日后,秦楼里又多了许多貌美的人儿,秦章似是将苏暮白和陆焱之都忘至脑后了,整日里尽忙着与这些美人饮酒作对、抚琴弄舞。
  这日又是喝得酩酊大醉,秦章醉眼朦胧地搂着怀中的美人儿,猛亲了一口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嗝……美人儿……我喜欢的是美人儿……又怎么会对那个丑八怪……动心呢?”
  定是那毒的药性还未完全退去,秦章笑了笑,扔掉手中的酒杯,一头扎进了美人怀里。
  这时有人走至他面前,一袭白衣胜雪。那人道:“秦章,你这又是何苦?”
  来人是被秦章冷落了的苏暮白。此时的他面容憔悴,眼角下黑了一圈,看样子是有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走过去扶起秦章,见这人眉眼紧蹙烂醉如泥的样子,心里头竟是一痛。他本以为秦章将他带回秦楼,是对他有心,却没想秦章不仅一直未曾有表示,还在那日突如其来的一吻后,就再也不曾搭理他。
  苏暮白本来还想不明白,见秦章整日和美人寻欢作乐,以为是这秦二公子花心的老毛病又犯了,直到方才听见秦章醉酒的自言自语后,才知原来他是对陆焱之余情未了……
  苏暮白心有不甘,他想不通秦章为何会对陆焱之那个丑八怪念念不忘……论相貌论才华,他哪一点比不上陆焱之?!
  心头冷笑,苏暮白攥紧了手中的拳头,看向秦章的眼神晦暗不明。
  如今的陆焱之,已是将死之人,要对付他还不容易?
  这天夜里,陆焱之睡得昏昏沉沉,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置身火海中,火海外的秦章冷漠地看着他被大火淹没……他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一睁眼,他就看到屋外红光漫天。
  陆焱之差点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
  直到浓烟漫进屋里,呛得他咳嗽不已时,他才知是真的起火了……
  他连忙艰难地起身,想要逃出屋子,却在坐起身的同时猛地摔倒在床底下。身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忍着痛楚,在地上缓缓爬行着。
  此时火势愈来愈大,已经烧进了室内。陆焱之喘息着,渐渐没了力气。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看着火焰离他愈来愈近……
  “不好了!二公子,院里着火了!”下人闯进宴亭阁,跟秦章禀报。秦章这时正左拥右抱,依旧喝得烂醉如泥。
  听了下人的话,他只是挑了个眉,醉醺醺地挥手让人速去救火。他并没有意识到,当他酒醒时,会有多后悔这天夜里做的决定。
  这场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秦楼的人皆被惊动,忙赶来扑火。起火的是二公子的院落,院子里人多,有几个丫鬟家丁甚至没来得及逃出去,就被吞噬在了这场大火里。
  而最先起火的陆焱之睡的屋子,此时早已烧成了灰烬。
  屋里,除了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外,什么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我来更新啦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下人们将尸体抬了出来,见尸体的身形与陆焱之有几分相像,便以为陆焱之已经葬身了火海中。
  陆焱之这人,虽然长相丑陋,但好歹也是与二公子拜过堂成过亲之人,如今就这样被烧死在了府里,下人们一时也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好在秦弄及时赶来,他瞅了眼陆焱之的尸首后,吩咐下人抬去后山好生安葬。
  被这场大火折腾了一宿,秦楼好些人都彻夜未眠。而离起火处不太远的宴亭阁上,却是两番风景。秦章醉卧在美人怀里,不省人事。
  一夜是歌舞升平,一夜是漫天火海。
  十里外的官道上,一驾马车疾行而过。颠簸的马车里,躺着一名昏睡不醒的男子,该男子面容丑陋,虚弱不堪,正是那本该在大火中丧生的陆焱之。
  马车里还有一人,他身着白衣,墨发垂肩,面色平静,可无神的双目里却透着一丝担忧。此人是谢沉玉。
  昨夜里秦楼突然起火,派去打探消息的手下连忙回来禀报。谢沉玉听后,即刻前去秦楼救人。火势危急,秦楼的人忙着扑火,自是没有发现谢沉玉的到来。
  谢沉玉将人救出来时,怀中的陆焱之已经奄奄一息。他本想唤大夫过来诊治,但因担心被秦章看出端倪来,只得连夜带人离开岳城。
  至于那具被烧焦的尸体,其实是用江湖上一恶贯满盈的采花贼来顶替的。
  马车一路向西而行,这方向仔细着看竟是去往南疆。
  原来谢沉玉见陆焱之伤势过重,便打算先带人去南疆寻那传说中的隐世高人求医。离开卿云山庄时,谢连特意与他说过这位高人的事。
  那位高人名唤长宁,是位不出世的毒医,江湖中鲜有人知。然而在江湖上流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却大部分为他所制,如那奇毒春风散。
  他所居住的玉寒山,过去曾是沈彻做教主时,天魔教的总坛,现如今随着天魔教众的离开,玉寒山冷清了许多。而他的住所则在玉寒山顶上,那里地势高险又常年积雪,天寒地冻的,寻常人难以上去叨扰到他。
  谢沉玉心道,如今陆焱之的身体怕是难以医治好,只能去这玉寒山上寻这位毒医,会上一会了。
  行了将近五六日后,终是在快马加鞭中赶到了玉寒山脚下。谢沉玉是个瞎子,身边又带了个病危之人,二人要上山自然是难上加难。
  手下提议让他先带了陆公子上山,再回来接应大少爷。
  谢沉玉听了自是不同意,他拄着碧玉杖,摇了摇头,咬牙道:“走吧,不过就是爬个玉寒山而已。”
  把陆焱之交给外人,他这心里终究是放心不下的。
  三人就这样,一个背着陆焱之,一个在后头拄着拐杖跟随。这玉寒山地势陡峭,三人一路前行,可没少吃苦头。陆焱之本就只剩半口气了,此时被颠得脸色又差了几分。而谢沉玉也不好过,瞎子走这山路实在太过吃力,这一路没摔跟头已是万幸。
  等到终于行到山顶上时,已是两日后了。山上冰雪皑皑,寒风刺骨,虽准备了御寒的衣物,可仍是有些受不住冻。谢沉玉还能用内力御寒,陆焱之可就不行了。
  此时的陆焱之已被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
  手下拿出事先准备的地图,一面看一面在前边引路。
  可仅仅只是在雪地里走了几步路,陆焱之就撑不住了,从背他之人的背上倒了下来,谢沉玉连忙上去扶住了他。
  手指探到陆焱之的鼻息处,呼吸甚是微弱。谢沉玉心下急得不行,他心知若不是赶路时喂了陆焱之几颗续命的药,吊了一口气,怕是根本撑不到玉寒山。
  谢沉玉只得催促前头寻路的人,让他快些。
  却在这时,手下停住了脚步,指了指前头不远处的一个被冰雪覆盖的山洞,道:“就是那了,到了。”
  谢沉玉不疑有他,忙抱起陆焱之,听着脚步声跟了上去。
  一进山洞,手下就转过身来,说了句:“对不住了,大少爷。”
  从后头迎来一根木棍,朝着毫无防备的谢沉玉打去!
  谢沉玉听到从后边传来的动静,便知这事不对劲,忙闪身避了过去。他回声抽出腰间长剑,怒道:“你背叛我?!”
  “少爷,你只需交出那个丑八怪便可,我们不会伤了您的。”手下恭敬地回道。
  听他这么说,谢沉玉仔细想了想,便知这人是谁派来的了。毕竟能毫无防备地将他一路引来玉寒山的,除了他那亲爹还能有谁?
  “是我爹让你这么做的?”谢沉玉面色冷了下来。
  “少爷,别让我们为难啊。”说着,这人就抬手,让人将洞口围了起来。
  谢沉玉道:“我爹要焱之有何用?”
  他不愿相信,他的父亲是会为了所谓的药人血,而伤人性命之人。
  “自然是为了那身能解世间百毒的药人之血。”却在这时,一道清冷冻人的声音从洞外传来。来人的脚步极轻,即便是谢沉玉也差些没有感觉到他。
  谢沉玉心知,来人必是不简单。若是谢连没有骗人,那么这人必是那江湖中那位不出世的毒医——长宁。
  来人身着轻薄衣衫,在这冰天雪地里竟是完全不畏寒。那满头的银发随意地束在肩头,与这雪景融成一色。他踩着雪,一步步地朝着洞里走来。
  他走至谢沉玉面前,冷然道:“你就是谢连那个瞎眼的儿子?”
  “你是……长宁?”谢沉玉听着这人的声音,不像是要害人的样子。
  “正是。”长宁道:“随我来吧。”
  谢沉玉起身,跟在长宁后头走出了山洞。那背叛他的手下,竟全然不阻拦他。他心下疑惑更甚。
  长宁道:“谢连做事还是这般奸诈,连自己的儿子也要算计。”
  “……”换做以前,谢沉玉可能还会反驳几句,可现下,他却是无话可说。
  长宁的住处是一间木质小屋,一走进屋里便觉暖和,谢沉玉忙将陆焱之放置在床上,给他掩好被子。随即转身对长宁道:“你可否帮我医治他?”
  长宁冷声笑了笑,“你们父子俩求人时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原来长宁与谢连曾是旧识,长宁二十年前为情所困一夜白头,将自己困于这玉寒山上,立誓绝不出玉寒山一步。
  八年前谢连在偷鬼门至宝血琥珀时,得了原是鬼门弟子的谢夫人相助,虽偷到了血琥珀,却连累得谢夫人在密室里中了剧毒。谢连忙用血琥珀暂时护住了谢夫人的性命,将她连夜送往玉寒山来寻长宁救治。
  只是要救谢夫人没那么简单,长宁研制的解药还缺一味药引,只有用这药引配以血琥珀才能起到起死回生之效。
  那味药引自然是药人的心头血。
  谢连辛苦寻了八年,终是寻到了蛛丝马迹。陆焱之在卿云山庄遇袭的那晚,便是谢连派来的人。只是没想到陆焱之却无意中掉入了谢沉玉隐居的地下密室,谢连只得暂时收手,再后来陆焱之又得秦章处处相护,谢连便只能任由陆焱之离开。
  听了长宁说的这些,谢沉玉心下震惊。他只知他的娘亲八年前与谢连闹了别扭,就离家出走了,哪里知其实是深受重伤病死垂危,不愿让孩子们知道后为她担忧。
  “如今你娘就躺在这玉寒山上,要不要去见见她?”
  谢沉玉回头,用无神的双眼朝着陆焱之睡着的方向望去,有些不放心。
  长宁见状,叹道:“谢连为了让你将他带到玉寒山,也是煞费苦心。”
  二人徒步走出小木屋,又回到了方才的山洞里,往里走去寒气愈盛,洞里放着一个雪棺,雪棺中躺着的女子正是谢沉玉的娘亲,谢夫人。
  而雪棺旁则守着一名中年男子,那人正是将谢沉玉骗来玉寒山的谢连。
  “沉儿。”谢连唤了声谢沉玉。
  谢沉玉面上有些怒意,“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救你娘的命罢了。”
  “焱之已经伤成这样,你还想用他的心头血救人命,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谢沉玉心中难过,为了陆焱之,也为了那躺在雪棺中的谢夫人。
  “但是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娘死去,沉儿……”谢连叹道:“难道你要做个不孝之人吗?”
  打小谢沉玉就是个瞎子,他还记得从懂事时起,谢夫人是如何一点一点地,温柔地教会他适应黑暗,告诉他他与寻常人没有任何不同,不过是眼睛看不见而已,只要心能看见便行。
  谢夫人离家后,谢沉玉出去找过她,却始终寻不到踪迹,那时谢连与他说,谢夫人不过是外出散心了,过段时日便会回来,无需担心。
  哪想这时日一过就是八年,又哪里想得到,谢夫人竟是在这玉寒山上躺了八年。
  谢连要陆焱之的血救人命,这条人命还是自己的娘亲。谢沉玉两边都无法抉择。
  是救,还是不救。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谢沉玉一时犹豫不决,谢连见状,在一旁敲打道:“何况有长宁在,陆焱之可不一定会死。”
  “即便如此,这事也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谢沉玉沉吟道:“需得问过焱之才行。”
  “天真!若是他不同意,你岂不是要看着你娘去死?”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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