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判官再就业-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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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就在张庶差不多快要放心的时候,蚕豆的身体忽然一下子就加重了!非常沉重,重得张庶的胳膊几乎快要支撑不住它,被怀中的襁褓带得身子前倾,摔了一个趔趄。
“张庶!怎么了?”
陆寒看见张庶好像莫名其妙地摔在了甲板上,第一时间冲到了他的身边。
“蚕豆,它好重。”
“好重?”
陆寒正在消化这句话里的意思,忽然之间,张庶怀里的襁褓一下子发出了剧烈的挣扎,力气大得张庶的胳膊根本就抱不住他,襁褓直接从他的臂弯里掉了出去。
“蚕豆!”
在张庶的惊呼声中,襁褓刺啦一声,从里面离开了,蚕豆半透明的小身子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破碎的布片里面飞了出来!
“啊啊啊!古曼童啊!”
船老大和几个船员被眼前这惊悚的一幕吓呆了,纷纷丢下碗筷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啊呜!”
蚕豆在半空中兜了几个圈子,团住了小手痛苦地捂住了肚子上。
“呕!呕!”
小人儿疼得直打摆子,小小的身子仿佛受不住胃部的重量,一下子摔在了甲板上面。
“蚕豆!”
张庶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一把将蚕豆的小身子抱在怀里。
蚕豆的身体好像一块巨石那么沉重,压得张庶的身体竟然猛地向下一沉,把甲板都压了一个大窟窿!
“做咩啊?快放手,快把古曼童丢到海里去啊!”
船老大疯了一样地躲在桅杆后面叫嚣道。
“你要寻死,不要连累一船的人好不啦?”
“不!我不会放手的……啊!”
蚕豆的身体竟然直直地往空中一跃而起,一点儿也没有防备的张庶一下子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跟蚕豆一起飞向了半空之中。
蚕豆的小身子在船体上空快速地旋转着,小肚子上面隆起了一个很大的肿块,把它半透明的肚皮撑得浑圆,里面隐隐约约是一个成年人头颅的模样!
“张庶,快放手,那个洋人的冤魂果然还没有被炼化。”陆寒在甲板上大声呼喊着。
“我不能放弃它!”
“你先放手,我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不,我不能!”
张庶还在说着什么,忽然之间,蚕豆的身体一僵,直直地朝着海平面俯冲了下去,张庶没有放手,整个儿人被蚕豆的小身子带入了海水之中,他们下潜的速度非常之快,转眼之间竟然只剩下强悍的冲击力在跃入水中的时候留下的巨大的水花。
“张庶!”
陆寒想都没想,脱了军大衣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海水里。
“老板、姑爷!”
胡瓜紧跟着跳了下去。
“有没有搞错啊?”
刘陵哀嚎了一声,一纵身跃出了船头,一把揪住了胡瓜的外套,两个人一下子摔回了甲板上。
“放开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你还有没有脑子啊?你们老板不是一般战士好吗,就算对方是撒旦他也能斗上一斗,你这个战五渣跟下去有什么用?我们都走了,就凭船老大这个尿性,很可能自己开着船先跑,到时候你让你家累得半死的老板和姑爷游回岸上去啊?”
“……”
小狐狸臊眉耷眼地甩了甩毛上的水,鼓起了包子脸,做出了一个我竟无法反驳的表情。
……
“咳……咳咳!”
张庶紧紧抱住蚕豆的小身子,他们在疾速地下沉着,虽然张庶学过潜水,但是通过自己能感知到的压力大概可以猜出,现在他们应该已经下沉到了他之前从没有到达过的深度。
他的肺部已经快要到了极限,正在不停地呛水,他在清澈的海水之中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蚕豆的脸,它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庶,好像并不需要呼吸似的,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对了,阴胎也许有特殊的体质,并不是时刻都需要氧气的。
张庶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他依然紧紧地抱住蚕豆,怀中的小生命好奇地看着他,它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张庶的表情那么痛苦,它似乎是在心疼他,还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去摩挲着张庶的脸。
“呵。”
张庶笑了一下,就在他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人捉住了,紧接着,他的身体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的之中。
“唔。”
他的下巴被人扭了过去,一口新鲜的空气顺着他的口腔到达了已经快要超负荷的肺部。
“呵……”
张庶贪婪地吮吸着空气的来源,意识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与陆寒接吻。
他的眼睛并没有闭起来,反而带着安抚似的笑意看着自己,他完全不会呼吸,只是源源不断地吐出新鲜的氧气供应着张庶,就在张庶差不多已经缓过来的时候,陆寒就着抱住他的姿势扭转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位置,张庶面朝着海底的方向,丹凤眼一下子瞪得浑圆。
他们正在以极高的速度朝着一艘失事的沉船俯冲下去!
第63章 Lilith
“扑通!”
陆寒的背部狠狠地撞在了沉船外围已经腐朽破败的船板上面,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护住了蚕豆的小身子,直直地撞进了沉船的内部。
“呵……呵……”
张庶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忽然反应过来,船体内部竟然是有空气的!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透过被撞开的船板空洞,明明都可以看见外面深邃静谧的海洋,甚至从海平面射下来的一点点淡然的日光,可是海水却好像被看不见的玻璃窗隔绝在了外面一样,泾渭分明,完全没有倒灌进来的意思。
“陆寒!”
“我在,张庶,我在这儿。”
他一挥手,幽暗的船体内部闪现着几缕跳跃的磷火,使得原本就陈旧破碎的船体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不过好在是可以看清楚东西了。
“啊呜!”
两个人中间的蚕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在了地板上,小身子一挺一挺地干呕着,忽然“哇”的一声,张开了身体之中的血盆,一颗高度腐朽的头颅就这样被吐了出来,滚在地板上,滴溜溜地乱转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蚕豆吐了!”
张庶一点儿也不嫌弃地抱起了嘟嘟唇旁边还沾着脓血的蚕豆,放在怀里仔细辨认着它的气色,小家伙儿好像如释重负一样,欢实地踢着腿儿,打了几个嗝儿。
“嗯,应该没事了。”
陆寒搂住了张庶的肩膀,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安慰着他。
“很有可能是这颗头颅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旁边,所以才会坠着蚕豆掉下海里的。张庶……”
他忽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捏得张庶的肩膀稍微有点儿发疼。
“你知道我和蚕豆不会有危险的不是吗,你……”
陆寒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起来,他几乎从来不曾用这么郑重的语气对他说话,他向来温和驯顺,让张庶觉得此时此刻的陆寒看上去竟然有点儿陌生。
“你这次有些任性了。”
陆寒憋了半天,还是只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我……对不住,我没办法放开蚕豆,陆寒,我相信你的实力,我只是……”
面对着有点儿别扭的陆寒,张庶完全没什么经验,他有点儿内疚、有点儿心疼、又有点儿被人低估了实力之后的挫败感。
“我知道跟你们比起来,我只会拖你的后腿,可是那是出于本能,我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做出正确的判断,对不起。”
张庶自嘲地笑了笑,抱紧了怀里的蚕豆,小家伙儿不知道自己的双亲是怎么了,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它的大眼睛瞪得滴流圆,视线不停地在陆寒和张庶的脸上来回移动着,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不是!我……”
陆寒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他焦躁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张庶在海水之中浸泡得苍白的脸。
“我不要你出事!”
他紧紧地抱住了他,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张庶整个儿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无论是阳世还是阴间,陆寒的一生都在做着取人性命的勾当,人命在他眼里不值什么,可是他不想让张庶出事,虽然即便是出了事,他也可以保障他的魂魄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可是那样的话,张庶就会过着跟自己一样,五感衰退、没滋没味的日子,他不要他变成那样,他要他是活生生的,享受人世间这些美好的时光。
张庶被他紧紧地抱住,他抱得那么紧,让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一次,因为他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儿,他才不想让自己、让蚕豆过那样的日子。
“陆寒,陆寒,我在这儿。”
他放弃了挣扎,一手抱着蚕豆,一手不断地摩挲着陆寒的肩膀,他的肩膀在颤抖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是恐惧的男人,唯一害怕的竟然是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人类。
“哈秋!”
蚕豆刚刚吐出了“消化不良”的东西,这会儿有些犯困,看见双亲拥抱在一起,自己也腻歪在张庶的小腹上面,一不小心就钻了进去。
骨碌碌……骨碌碌……
就在陆寒和张庶依偎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很像是冬天的寒夜里,在天花板上偶尔出现的那种弹珠滚动的声音,即使住在顶楼,明知楼上没人。
“你听。”张庶说。
他回过头去,看见那颗被蚕豆吐出来的、已经被消化得差不多的头颅在地板上不停地滚动着,终于滚到了一张桌子的桌脚边,一下子停了下来,头颅还在以微小的幅度左右摇摆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活人在跟着什么美妙的音乐打着拍子。
很快,那颗头颅就停止了摆动,因为它被一双骨瘦如柴的双手从地上捧了起来。
桌子旁边原来一直都坐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干尸,只是因为船体内部晦暗不明,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具没有灵气的无头尸。
干枯得好像柴禾一样的双手捧住了那颗腐朽的头颅,颤颤巍巍地安装在自己的颈子上,甚至前后左右扭动了两下,忽然,只有几缕眼部神经连接着的、已经掉出了眼眶意外的眼珠子,毫无预警地转动了起来。
两颗眼珠子不知道借助着什么样的气场,漂浮在了空气之中,直勾勾地盯着陆寒他们,忽然,那种扑朔迷离的眼神一下子扫到了张庶的身上,干枯的身体好像上了发条一样地扭动了起来,直直地朝着张庶的方向走了过去。
“滚开。”
陆寒伸手一挡,那具支离破碎的干尸一下子就四散开来,几截儿大骨棒摔得细碎,腐朽的头颅歪在了一旁,一颗眼珠子直接摔了出去。
但是很快,零落成泥的尸块儿竟然开始迅速地自我组装起来,甚至两颗原本已经掉落出了眼眶之外的眼珠子,也在这次重组之中被镶嵌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这一次,那具干尸的行动能力似乎更强了,一下子就朝着张庶的方向扑了过去。
“疾!”
就在陆寒正要冲上去的时候,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忽然横在了自己的身前,一挥拂尘,对着那具重组的干尸飞出了一道灵符。
干尸做出了一个斗鸡眼儿的表情,看了看头顶上贴着的那张燃烧着的符咒,忽然伸出了干枯的爪子,毫不客气地抓了下来。
“卧槽?暂停!”
刘陵竟然对着干尸做出了一个中止比赛的手势,紧接着调转了手上的拂尘,用桃木杆那一端对准了干尸,大喊一声:“除你武器!”
陆寒:“……”
张庶:“……”
“起开!绣花枕头,银样镴枪头!”
胡瓜紧跟着从舷窗外面跳了进来,对着干尸哼唱起了甜美的歌谣:This is the one song everyonewould like to learn: the songthat is irresistible:
the song that forces men
to leap overboard in squadronseven though they see beached skullsthe song nobody knows
because anyone who had heard itis dead; and the others can’t remember。
Shall I tell you the secretand if I do; will you get meout of this bird suit?
I don’t enjoy it here
squatting on this island
looking picturesque and mythical面对着胡瓜的歌声,干尸竟然面露惊恐的表情,他干枯的眼球迷离了起来,对着胡瓜做出一种类似降服的动作。
“英语啥时候过的四级?”刘陵一脸崇拜地问道。
“早就过了,这是刚才从Sairen那里学来的,对付这些歪果仁还得用他们的法术才行。”
“大仙威武。”
“必须的。”
“大仙!后面还有好几个肿么破?”
“啊啊啊啊怎么这么多?”
胡瓜也是现学现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