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想要你-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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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见识过白家的手段,就算是一家上市企业,他也能在短短半年内搞到破产,更何况是一个区区辛越!
不不不,上帝不是为自己打开了一扇穿,而是给自己铺了一条罗马大道。
杜朋飞心跳刁钻阴毒地盘算着,只听欧季明十分有诚意地解释:“我骗你干什么?否则白先生也不会让我特意跑一趟。不过一个辛越对白家来说,要查清他的底细,恐怕连一天时间不需要,还能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能扒出来。我之所以来问你,只不想启用那些关系网摆了。”欧季明说着,脸上已经渐渐露出高傲之色,他靠在沙发里,给自己点了根烟。
深吸一口,然后再吐出来。
他闭眯上眼睛,翘起二郎腿,用脚根点着玻璃几面:“杜先生,肯不肯配合你自己想想吧。”他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狂狷又邪魅。
杜朋飞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
他恨不得紧紧抱住白家这条大腿不放才好:“那个辛越……说起来也是个极品,他的那些丑事多到能和你说上三天三夜。”一提到辛越,杜朋飞的眼福里就露出了重重的鄙夷。
“怎么说。”欧季明一手支着脑袋,一边吞云吐雾,惬意得不行。
“不知道白先生有没有听说过,辛越是个同性恋。”杜朋飞如数家珍一般朝欧季明竖起一根指着,得意地晃了晃,啾唧一声喝下一小口酒,舒服地‘啊’了一声。
心里却是无比的畅快解气,这些年来他一直对辛越怀恨在心,现在终于有机会报复他了。
欧季明的眉头紧蹙摇头,他烦死这个杜朋飞了。
他每提到辛越一次,就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他对辛越的厌恶来。
辛越可是他现在放在心尖尖上宠的人,别人不顶礼膜拜就算了,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捣毁,实在是欠操!但为了从杜朋飞嘴里套出话,他只能咬咬牙先忍下去,毕竟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来对付他。。
可他的不耐烦落在杜朋飞眼里,那就成了对辛越的厌恶。
“你是不是也觉得恶心死人了!”杜朋飞简直觉得找到了知己,这世界上就不应该存在同性恋这种先生,实在太恶心人了!
杜朋飞一想到要能通过白家之后,把辛越打压得永无翻身之力,便兴奋得脸颊泛起潮红,额头上暴出根根青筋。
欧季明看着他那兴奋无比的表情,只恨不得一拳凑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他反手藏在胳膊下,以前自己会突然管不住,突然冲过去揍他。
你他妈的说就说,问我意见干什么?
我现在对你才恶心死了!
欧季明把牙花子搓得咯吱咯吱直响:“你接着说。”他却偏偏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神情,慢悠悠地道。
只听杜朋飞继续道:“我告诉你,他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个精神病。现在的人都说同性恋已经不是精神病了,那辛越这种情况又算什么?同性蛮根本就是精神病!”
精神病?
到底是单纯意义上的精神病?还是说他同性恋这件事本身就是精神病?
若是指单纯意义上的精神病,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为什么会得精神病?并且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完全就是正常的啊!
“你说的精神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欧季明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第二百一十九章 辛越的病
杜朋飞挑眉说:“还能有什么精神病,当然是脑子不正常啦。”他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一开始我们根本没往那边想。他一开始吃东西都吐,经常吐,把宿舍弄得臭薰薰的。他还怎么得很,不管什么东西他的都不让别人碰。”
“你说大家都住一个宿舍的,大家东西串着用用有什么关系?他却不让。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个同性恋,后来我们也是庆幸,没有碰过他的东西,否则把我们也传染上了这种病,那可怎么得了!”
“还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他把自己锁在厕所里一个人哭,你不知道他那哭声,就像全家死绝了一样,哭得有我惨人。我回宿舍拿了东西,就赶紧跑了,和他独自,我一分钟都多待不下去。”
“有时候大家睡到半夜,他会无缘无故的嚎叫,把所有人都吵醒。最可怕的是他经常大半夜的,他都一个人坐在床上,拿着一把美工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比来比去的。”
“你知道当时我们有多害怕吗?我就睡在他旁边,只要他一个不高兴,把刀子捅在我身上,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从杜朋飞的描述来看,辛越的‘精神病’就真的是精神病了。
可第一次与他相见时,他明明很健康,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们一开始不知道他有精神病,以为他是梦游,就在白天提醒他,说他这样很危险,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他竟然对我们说没事。”杜朋飞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曲起指头敲着桌子,像是在发泄心中挥之不去的恐惧:“他一直有在吃药,我们问他吃的是什么人,他只说是补充维生素。”
杜朋飞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可是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他每天吃的药根本不是维生素,那可都是治精神病的药。他一直瞒了我们整整两年。”
“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后怕。也是我们宿舍几个人去年好,要是去年不好,恐怕哪天就被他给捅死了。现在哪里还有命坐在这儿同你说这些。你他有病就算了,竟然还不说,你知道我们和他住在一起有多危险吗?我们全心全意的把他当同学、朋友,可他竟然一直欺骗我们。他这种垃圾,活该是个变态。”杜朋飞义愤填膺地诅咒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欧季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和你们住了两年?那后来呢?”
杜朋飞这时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润嗓子,说:“是我们发现得早,他只在宿舍里住了一个月,就搬出去住了。上了半年学就停课了,两年之后才回来继续上课的。这两年中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也从没对我们说过。”这才是杜朋飞最不服气的地方。
那辛越从头到尾只在学校里上了两年的学,可他的成绩却比自己还要好。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些并不是辛越真正的才华,不是找人代考的,便是他贿赂了学校老师。
现在想来最有可能的,恐怕是他用自己的菊花贿赂的老师吧!
“你说他大学四年就上了一半,怎么可能回回作品都得优?还能拿奖?”他自己每天都在勤勤恳恳的学习,却才只能与他平分秋色。这实在不公司。
“说句公道话,他年轻时长得还不错,一看就是那种在床上又骚又贱的主儿,估计他能以优秀的成绩毕业,多半是用自己的屁股去贿赂了老师吧。”
‘砰!’欧季明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
杜朋飞三人均被这一声巨响吓得身体一抖。
杜朋飞紧张地看向欧季明,眼中闪过怀疑的神色。
欧季明的朋友适时的打圆场,他拍着欧季明肩膀说:“你这是要吓死我们吗?不过我要警告你,你怕了归气,也不可以私自处理那人,这一切事情都得如实汇报给白先生,知道吗?”他握住欧季明的手用力紧了紧。
欧季明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杜朋飞按在桌上打得脑浆迸裂,可是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辛越大学时的事。
他忍!
他脸上的神情崩得紧紧的,十分难看吓人。
他直勾勾地看着杜朋飞,咬牙切齿际骂道:“我从未见过这种恶心的人,他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没说,说的就是你,姓杜的小杂毛!
杜朋飞当然以为欧季明说的人是辛越,可他却仍然被欧季明的眼神看得全身发毛。
他怎么觉得欧季明说的是自己呢?
朋友自然知道欧季明说的是谁,也觉得他做得太过刻意明显,于是便双道:“你干嘛呢,我知道你疾恶如仇,可那又不是我们,你吓死我了。”
欧季明捏拳头,这都一点点收敛起脸上凶恶的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下脸上复杂的表情。放柔了声音,说:“你别介意,我刚刚只是太激动了。”他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直视情绪,继续询:“关于他患有精神病这件事,你可还有更切实的语气吗?”
他努力搜刮了记忆,在他的回忆中,第一次见到辛越时,他已经上高三,和堂哥是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宿舍。
当时他还没有任何不妥,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就患有精神病了?
杜朋飞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他们这种精神病很危险的,我躲都还来不及,怎么敢去问他这些,万一他一生气把我砍死了怎么办?他把我杀了还不用负法律责任,那我岂不是白死了?”
杜朋飞简直就是谈精神病色变,他的恐怕源于他的无知,他甚至没有想过去了解患者,就凭一己之念胡乱定义。他只会一味的害怕与恐惧。
“不过,我听说他是高中快毕业的时候发病的,估计就是他们家族的遗传病,岁数到了就发作了吧。精神病不都是这样子的吗?啧啧啧!一家子的精神病,真是吓人,真为他的那些邻居担心。”杜朋飞说得振振有词,就像他亲眼见过证似的。
第二百二十章 找来证人
他又一脸好心地提醒到:“既然白先生已经知道了,那就请你一定要好好劝劝他,造成别再用辛越这个人了,否则哪天要是意见不合,说不定他还会拿着刀当场捅人呢。”
辛越的脾气有多好,欧季明再清楚不过。
相比起来,眼前的杜朋飞失控杀人的可能性反而要大得多吧!
欧季明心中突然崩出一个念头来,辛越突然会患有‘精神病’是否和自己有关?
正是因为当年自己年幼无知,口没遮拦的对他破口大骂,导致辛越彻底崩溃?
他就着刚才杜朋飞的话,脑补出辛越各种极端表现。
心脏就一下下的揪紧,让他不能呼吸。
可他必须得保持清醒,他还要更多的消息想从杜朋飞口中得知。
他假装得很有兴趣,继续问杜朋飞:“他的精神病如果能坐实的话,那他铁定会被赶出公司,你这边有没有更准确的消息?”
杜朋飞只要一听到辛越有可能会被赶出公司,然后再名誉扫地,从此穷途末路再无翻身之日,他就越来越精神。
“我这里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么多了。不过我真的要多一句嘴,就算不管他有精神病什么的,就冲着他是个同性恋这一点,白先生就不应该留他,当初辛越会为了考试陪老师睡,现在他也可以为了保住在公司的地位,对白先生的表哥下手!”他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思考起来,希望能找出更多更切实的两点,让辛越败得彻底。
没一会儿,他眼前一亮,接着一脸兴奋地对欧季明说:“我同学的亲戚曾经和他同一所高中,他应该知道得比我多。要不要我现在电话去问问?”
欧季明机械地点了点头。
明明离真相越来越近,可他的心里却没来由地越来越慌张,潜意识里他觉得辛越患病,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他甚至想要让这段对话就此结束。
他怕……辛越所受的磨难都是自己造成。
如果一切真如预想中的那样,那他是否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
欧季明还在怔神时,领他进来的朋友就已经替他回答了。
态度明确的表示,希望能从他这儿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你等我打个电话,把人叫出来。”杜朋飞起身去了卫生间。他的女伴也扭着翘臀跟着去了。
现场只剩下欧季明和他的朋友。朋友见他神色不佳,便担忧地问他:“你怎么了?我看你状态很不好。”
欧季明摇了摇头,说:“没事,可能是晚上酒喝得有些多,所以现在有些头晕而已。”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手边的酒杯猛灌了一口。浅棕色的液体滑进喉咙里,顿时燃烧着他的食道,令他立即呛咳起来。
朋友忙将他手边的酒拿远了,又给他要了一本苏打水“你别再喝了。那个杜朋飞的话也不能全信,你看他说到辛越时的神态,很颠狂,谁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欧季明当然知道这点。
可苍蝇不叮无疑的蛋,如果辛越精神正常,他又怎么能编出这一段一段的谎话来?如果杜朋飞说的话里只有三分真,那么以辛越隐忍的性格来说,他最真实的情况可能是这三分真的百倍。
辛越当究竟经历了什么?
“你能不能找我帮我查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休学了两年。”欧季明的声音显得很虚弱无力。
朋友其实想劝欧季明不要再查下去了。
有些事不揭穿,反而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等什么都毫厘不差地了解清楚了,反而把对方的路都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