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并不高贵冷艳的某CV-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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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大大你好，最近有空接剧吗？很早以前就是大大的脑残粉了，没想到会等到大大回圈的这一天，好激动QAQ虽然我是新人策划，但肯定不会坑哒！
　　　　沈清川熟门熟路地在Q　Q上一个劲地脑残花痴，凉薄人如其名，无视他的热情直接让他把剧本发给他。
　　　　清凉：好哒，发你邮箱了，是小门大神的红文，觉得大大很合适！
　　　　沈清川的剧本是直接问旦旦要的，还没做过功课，好在凉薄没问太多剧本、剧组人员的细节就说他接了。
　　　　清凉：谢谢大大，什么时候能录完？
　　　　凉薄：这几天吧
　　　　清凉：好哒，辛苦大大了=w=
　　　　沈清川退了Q　Q，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旧辞出来，看他发抖的样子，问他：“很冷吗？”
　　　　沈清川把手机放下，摇了摇头，一脸阳光灿烂：“没，下楼吃早餐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对门邻居也正好开门，看着他们的眼神别有深意。
　　　　“忘了拿东西，你先等等。”旧辞回屋里去了，对门的老师也下楼了，等到旧辞再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是空空的。
　　　　“你在躲那人？”
　　　　可能并不想掩饰，也可能无论怎么找借口都会被沈清川看穿，旧辞“嗯”了声。“是个挺死板的老师，天生对同性恋抱有偏见吧。”
　　　　“恐同即深柜，哼。”这样的人有很多，也见怪不怪了，但沈清川还是要鄙视一下。
　　　　旧辞笑笑。“他孩子都上小学了。”
　　　　“还是要哼。”
　　　　“好了，他跟马超超一样，也就过过嘴瘾，那些话说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旧辞说这话的语态挺轻松自在的，但旧辞的戏感和演技都太好，沈清川领教过，所以不敢轻易相信，直接就唱反调：“这么乐观还想不开？”
　　　　旧辞停下了走楼梯的脚步，背脊绷得笔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解释道：“我不知道，这个没法控制的，但我也在努力了，以前一个人是无所谓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有了牵挂就会犹豫不决，会更理智地思考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沈清川听到最后那句话，那郁闷的心情就一下子被抚平了，他在心里笑得腻死人，但面上还是板着的。“算你还有良心，不然我说到做到，把你干得床都下不了，让你根本没精力做别的事。”
　　　　说罢，他还揉了揉旧辞的屁股以示警告。即使隔着一层布料，手里依然能体会到昨晚柔软的触感。
　　　　旧辞提腿就下楼，离的沈清川那只贼手远远的。
　　　　一大早，两人就来了火锅店，还是旧辞提议的。这会店里几乎没人，都被沈清川他们包场了。
　　　　旧辞还点了辣锅，里面放了好多辣椒，看着就胃疼，往那热气上面一凑近，眼睛都要辣的流出眼泪来了。
　　　　旧辞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受刺激，点了两瓶啤酒，吃一点火锅，喝一点啤酒，很快就呼哧呼哧地用手扇着嘴巴，可见确实是被辣狠了。
　　　　沈清川默默地帮他把辣椒都用筷子夹出了：“你这是怎么了？”
　　　　旧辞瞧着他，夹了一片牛肉喂进沈清川嘴里，哈哈大笑：“这feel倍儿爽~”
　　　　沈清川一脸=口=表情。
　　　　完了，醉了。
　　　　旧辞却没醉，眼神清明。“其实要缓解抑郁的方式有很多，并不一定要靠这种，太简单粗暴。”
　　　　旧辞用指腹轻揉着脱掉手表的手腕，那些旧的伤痕摸上去早没感觉了，可新的，居然会觉得疼了。
　　　　“吃辣得让人受不了的火锅、去操场跑步跑到要断气、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出来……还有很多很多别的方式。”
　　　　沈清川笑：“嗯，确实是些好办法。”
　　　　痛快淋漓地吃完火锅后，旧辞又去了糖果屋，买了很多糖果，都是一罐罐的，颗粒比较大。
　　　　沈清川的视线停留在那些糖果罐上：“吃那么多糖，小心蛀牙。”
　　　　旧辞没说什么，只是揣着袋子在怀里，生怕沈清川抢了去似的。回了公寓，沈清川才知晓旧辞的用意。
　　　　旧辞的抗抑郁药还剩了三分之一，可见在此之前已经服用了不少。他把五颜六色的糖果一股脑地都倒进了药瓶里，塞得不满，然后把瓶盖给盖上摇晃了起来。
　　　　“以后我想吃的时候，倒出来是什么就是什么，吃掉一颗，我就再扔进去一颗。”
　　　　治疗抑郁症，一半以人为主，一半靠药为辅，虽然到目前为止，沈清川仍然不知道旧辞的心结所在，没办法人为地对症开导，但旧辞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去控制药物和自己了，这样就很好。
　　　　沈清川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笑意，摸了摸他的头：“真是个乖孩子。”
　　　　旧辞面上泛着红，偏头看去，见沈清川眼底一片深沉，像深海一样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沈清川这次不是在调侃他，而是真在夸他是个乖孩子。
　　　　休息日，同处一屋，沈清川和旧辞也没有各玩各的，而是心血来潮地窝在床上看电影。书房的电脑搬了过来，放在电脑桌上，桌上还备了零食小吃。房间里拉了窗帘，没开灯，空调温度打到了合适的温度，两人盖着一条被子，靠着一个枕头，好不惬意。
　　　　看的是恐怖片，一群年轻人结伴在丛林冒险的故事。也不知道沈清川是装的还是真害怕，一直抓着旧辞的手，有时候还反应挺大的。虽然看恐怖片确实是需要这个反应效果，不过沈清川咋咋呼呼的，旧辞都听不到演员的说话内容了。
　　　　旧辞机智地拿了糖果罐里的糖果塞进沈清川嘴里，沈清川真是说不出的惆怅，自觉地安静了不少。
　　　　手机震动了一声，他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沈姐姐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要收货地址，把书寄给他。
　　　　电脑屏幕的光线照的旧辞的侧脸安静而朦胧，突然出现恐怖镜头的时候他的身子会猛然一缩，然后若无其事继续看下去，看个恐怖电影都能这么认真。
　　　　沈清川笑得眉眼弯弯，低头回复沈姐姐的消息了。
　　　　清川：不用了＇微笑＇
　　　　接着他又补了一条。
　　　　清川：应该说不需要了
　　　　沈清川发完消息，把视线重新放回到电脑上，然后就定住了。沈清川之前用旧辞的电脑登录过Q　Q，没退掉，只是设置成了忙碌状态。旧辞开的是和旦旦的聊天框，即使没人回，旦旦也能叽里咕噜讲一大堆出来。旦旦问他到底有没有去找凉薄、问他到底要到音了没有……
　　　　旧辞大概是都知道了。
　　　　沈清川咳嗽了一声，旧辞才把聊天框关掉，看着沈清川的目光中带着辨别不清难以明说的情绪，沈清川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小伎俩生气了，只好强行解释道：“我就是想帮你把这事解决了，反正我到现在也都没成气候，要掐就掐呗。”
　　　　旧辞：“……”
　　　　旧辞把电影暂停了：“你是怕我直接把凉薄不是凉大大的料爆出来被掐？”
　　　　沈清川“嗯”了声，又嘟囔：“我是不想你被马超超牵着鼻子走。”
　　　　听到这句话，旧辞的瞳孔猛然缩紧，神色也变了，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沈清川：“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忙成狗TT
　　　　感谢书箱C、慧影扔的地雷
　　　　
　　　　第70章　无所保留
　　　　
　　　　旧辞脸上的表情都是紧绷住的，在显示屏的映照下，皮肤都快白的透明了。
　　　　沈清川自然是听出了旧辞的紧张，他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嘴唇，然后回道：“喏，他都发我音频挑拨我们关系了。”
　　　　沈清川就把音频也放了出来，旧辞紧皱着眉头，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他脸色一变，急切地吼出了声来：“最后那句话是假的，我没说要分手！他把音给剪了，我说的是我不会和你分手，你可以听听背景音，被剪了！”说到后来，声音都哑涩，声嘶力竭拼命地解释着。
　　　　他的视线牢牢地盯住了沈清川，声音带着不甘，“他就是不想我好过，难道我就该欠凉大大吗？陪着他一起死他才罢休？沈清川，你别理他，你别离开我！”
　　　　“小辞，别激动别激动。”沈清川的手搭在旧辞的后脑勺，轻柔地抚摸着，“我不会被他影响的，本来也不相信他，没头没尾地发个音频过来，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就算要被分手，也得听你自己跟我说，发个音频通知我算什么？”
　　　　旧辞只是坚定地重复道：“我不会和你分手。”
　　　　“我信你。”沈清川安抚住旧辞的情绪，才问他，“你刚才说得陪着凉大大一起死是什么意思？”
　　　　旧辞刚才情绪激动说出的那句话是下意识的，可能他也忘了去隐瞒，这才被沈清川听出了画外音。
　　　　为什么凉大大在旧辞风尖浪口的时候没有出现过一次来维护旧辞，为什么旧辞那么确信以假乱真的凉薄并非凉大大本人，为什么凉大大被冒充了旧辞不是去找凉大大本人而是去找他表弟。
　　　　其实不用问沈清川也能够猜出来了。
　　　　他终于知道旧辞为什么说没再和凉大大联系过了，因为已经没法再联系了。他也终于明白，旧辞抑郁症的源头在哪里了。
　　　　“抑郁症是因为凉大大吧？因为他死了？”沈清川又问道。
　　　　旧辞露出淡淡的笑容，声音飘忽。“是啊，他死了，自杀死的，他有抑郁症，从二十四楼跳下去了，就在YY跟我表白的那晚，那天他还给我打了电话的。可能是因为压力太大，他父母对他期望一直很大，当然，可能也是因为我。”
　　　　旧辞的眼神空空洞洞的，在回忆着往事，明明说的内容有关自己，可又一副无关紧要的口吻，但沈清川能听到话语里满满的自嘲。
　　　　“我一直觉得凉大大没有担当，他怕作为同性恋的自己，他是不敢和现实出柜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YY上表白，也许是想豁出去了，向那晚在场的所有人证明自己是可以的，他也许是想再最后尝试一次。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拒绝了，我想象不到他当时是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他有抑郁症，他在我面前隐藏得很好，平时也只是向我抱怨过工作太累、父母施压太大。如果我知道他有抑郁症，我一定不会用那么直接的方式去拒绝，所以，他自杀，可能就是因为我。”
　　　　旧辞看了眼沈清川，他甚至觉得沈清川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带着审视的，他的瞳孔深处满浸着惶恐。“是我太自私，明知道他对我有意思还保持交往，因为朋友不多却自私得不想和凉大大断绝关系，是我逼得他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甚至令他想不开决绝地自杀了。你知道吗？他在自杀前还发了一段音频给我，就是怕他退圈了以后我在网配圈被他的粉丝掐，他连后路都想好了。”
　　　　旧辞侧过头，揉了揉眼角，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缓自己的情绪。“的确是我的错，凉大大的粉丝觉得是我的错，凉大大的家人也觉得是我的错，他的死就是我的错，沈清川，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沈清川还没说话，旧辞就先在无声中流出了眼泪，哭得那么痛苦压抑。
　　　　凉大大走后的那么多日子里，他一定非常不好过。面对粉丝的恶语相向、面对凉大大家人的指责，他的心里一定不好过。这些话，他没有人可以告诉，凉大大的粉丝不知情，还傻傻地以为凉大大在三次元安好，终有一天会回来。在他把难过和痛苦咬碎了往肚子里吞的时候，时不时还有个人会在他跟前一次次提醒他凉大大的死是因为他。
　　　　旧辞的痛苦体验，沈清川没法感同身受，他能做的只是告诉他：“你不自私，凉大大也不自私，但他不够强大。”
　　　　以为死亡就可以得到解脱，敏感的性向、家人的施压、感情的求而不得等多重因素下就把他击垮了。凉大大得抑郁症的时候，有一帮粉丝、有家人、有朋友，可旧辞呢，大概是孑然一人吧。
　　　　“我也是自私的，凉大大的事我不清楚，但你是我喜欢的人，我并不觉得是你的错。我不管凉大大因你如何，我甚至想你忘了他，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我不想你折磨自己。”
　　　　沈清川把旧辞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旧辞缩成了一团，声音缓慢而干涩。“影响是潜移默化的，马超超一直这样烦你，我怕你真的讨厌我。”
　　　　这话沈清川听着都想笑了，马超超在他面前装腔作势的手段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说我三观不正也好，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你不对，最初你在网配圈被掐的那么惨我连原因都没去了解就站你这边。现在依然是，哪怕你真答应马超超跟我分手了，就算是你要利用我，不把我们的感情当一回事，我也不会怨恨你。你让我离开，我会离开，但我还会屁颠颠地继续回来，对你痴心一片的人是我，我愿意对你掏心窝子的好……”
　　　　“别说了！”旧辞一下子抓紧了沈清川的胳膊。“你别那么好。”
　　　　沈清川冲他一笑，悠然道：“可你也没那么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