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有野望的处男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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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D就是个性冷淡!你个死洁癖老古板!你要是硬的起来我会找别人?!”尖锐的声音从小巷里传来,一声不落地落在陈远清的耳朵里,这世上原来真有性冷淡啊。
“我对你硬不起来就是你和别人上床的理由?很好,反正我洁癖,分手吧。”相对于这尖锐的声音性冷淡的声音很是冷漠。
那边沉默了一会,陈远清抬起脚步准备离开,背后传来那个仍有些尖锐的声音:“薛荣楠分手就分手!注孤生吧你!”
陈远清自那次堪称平淡的蓝色之旅后便稳定下来了老大爷生活,遇到小甜是陈远清波澜不惊生活里的一朵有声音的浪花。
那天是阴雨天气里最常见的一天,延绵的雨季总会让人懒得出门,整个图书大厦都冷清得很。
踏踏踏的脚步声落在地板上有些明显,陈远清抬起了头,湿漉漉的,这是一个湿漉漉的人,带着一股子咸鱼的味道。
陈远清还沉浸在他刚刚看的那本《变形记之卡夫卡与咸鱼》中,那书是本杂书,写得有些乱七八糟的,有些比喻却很有趣,说什么变成甲壳虫的主角其实就是当代被生活压垮的咸鱼。
“老板,给我一杯冰桔柠檬,加半杯冰。”带着鼻音的声音听起来也湿漉漉的。
陈远清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一次性毛巾递了过去:“接好。”
然后陈远清开了包红糖姜茶倒进杯子里,加了满满一杯热水,放了一个细长细长的调羹,搅了搅,拿了两张餐厅纸走到此刻坐在位置上发呆的咸鱼:“您的红糖姜茶,加热的,小心烫。”
姜甜看着眼前透着红褐色的玻璃杯,正冒着热气,手里的毛巾也已经湿透了,一个没忍住,鼻子就酸得不行,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转过身对窝在躺椅里看书的年轻小老板可怜巴巴地说:“我没钱,想吃冰。”
“哦,”陈远清见人小姑娘眼眶都红了,安慰技能零分的老大爷就一愣一愣地说,“那杯不收你钱。”
陈远清讲这话的时候绷着脸,看起来有点严肃,姜甜不由自主就把喉咙里的“想吃冰”又咽了回去,小口小口地抿着红糖姜茶,抿了半杯,姜甜慢腾腾地带着杯子挪到陈远清边上,同样绷着脸:“老板你给我再加两块糖呗,这茶忒苦了点,不白加,我会给你打工的。”
最后陈远清用两小块方糖换来了姜甜这个兼职打工的。
姜甜是附近的大学生,平时空闲时间她就待在陈远清的书吧里,干活特勤快,有她在的时候陈远清都不用管书吧的事,打扮得也特别明媚张扬,脸圆圆的,笑起来像小苹果,和那天的咸鱼样儿判若两人。
姜甜日常穿的衣服鞋子都不差,显然不像是缺钱的,虽说姜甜没要工资,陈远清还是每个月15号按每月两千给了姜甜工资。
一直到某天夜晚陈远清正准备洗洗睡了,收到了一个电话:“老大爷么?我们这是老当家酸菜馆,要打烊了,来接接你闺女或者邻居吧。”
陈远清看了眼手机,是姜甜的号,叹了口气:“我是她邻居,姓陈,您报个位置,我现在过来,麻烦您照顾她了。”
“好的,陈先生,我们在北南路街172号。”
陈远清到了地方,帮姜甜付了钱,看着足足一箱的啤酒瓶,拉起姜甜,醉了酒的姜甜一个劲地喊着:“别走……涵扬别走……”
韩洋?小姑娘失恋了啊。
陈远清没有把姜甜带回家,而是到附近快捷酒店里开了一个双床标间,拜托前台买了醒酒药,喂着姜甜喝下,帮姜甜盖好被子,犹豫了一会,还是没离开房间,在另一张床睡下。
第二天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陈远清被姜甜喊醒,退了房,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陈远清当了回听众,听了一个爱情故事。
姜甜喝了口豆浆,脸色有些憔悴:“昨晚谢谢你,涵扬要结婚了,我去找她,她不理我,我就在我们告白的菜馆喝多了,之前分手的时候我换号了,信号里就你和她的手机号。”
陈远清摇了摇头:“没事,你也没难过了,两条腿的好男人满大街都是。”
“涵扬是很美丽的女人,”姜甜坦然地说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却很照顾我,对我很好,很宠我,我都被她宠坏了,都忘了她是独生女,忘了她必须要成家立业,我希望她幸福,可是她想要的幸福不是我能给的,她宠了我这么久,终于该我宠她一次了。”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这里会很疼。”
姜甜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委屈得像个孩子,陈远清喉头一紧,默默递给她一张纸,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老大爷,后天她婚礼,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么?”
陈远清看着姜甜红着眼,却努力笑着,最后点了点头:“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得比较慢,文不会很长,所以不会坑,感谢端正大大投喂了两颗地雷么么哒!
☆、有意思的男人
十一月并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月份,有些阴冷的天气,灰蒙蒙的天空,裹着外套的行人都步履匆匆的,黄道吉日恰逢上双十一这样的光棍节,老人时兴起来说法也洋气,双十一双十一成双成对岂不是正好。
陈远清一大清早就被姜甜的敲门声敲醒:“行不行啊大爷!打你电话你都关机啊!”
陈远清揉了揉有点发胀的脑袋,刚起来还困得很,才十一月的天,虽说冷,但像陈远清这样就开起空调的也是少数,姜甜被这扑面而来的热气弄得发昏,干净利落地把窗户打开:“大爷,空调遥控器呢?这么早开空调小心得空调病啊!”
陈远清睡衣厚着呢,冷倒是不冷,顺势关了空调,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就眯眼:“不是晚上吃酒席么?”
“不是,中午晚上都有,两顿,那男的隔壁市的,得先到隔壁老家吃一顿,然后晚上再吃一顿。”姜甜的声音有点冷静过头,“我的喜帖只有晚宴而已,可我中午也想去吃一顿。”
明明难受得不行还要努力把整的跟八百辈子没吃饭饿极了似的,陈远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支持。
“换身衣服我们走吧,我预约了八点的造型师,十点半的高铁,到地正好十一点半。”姜甜说话这会子特利索。
陈远清起初看姜甜一身白素的很还有点奇怪,原来战袍在后头,随便洗漱了一番就和姜甜去了一家名为“金牌形象”的工作室,意料之中的自己也被打理了。
在造型师问道:“两位希望怎么打扮?参加什么场合?”的时候,姜甜还没反应过来,陈远清就笑得很温和地说:“她陪我参加前女友婚礼,怎么帅怎么美就怎么来,价格随意。”
造型师笑开了花,一脸秒懂:“没问题,这边请。”
姜甜和陈远清底子都还是不错的,但姜甜平日里虽然明艳可人,但毕竟还是大学生,平日里都是日常妆,不够突出,造型师见姜甜较为立体的五官给姜甜化了一个比较张扬的妆容,又给姜甜搭配了一件黑色紧身小礼裙,搭上一个红色小披肩,亮闪闪的手拿包,担心姜甜冷着,又给姜甜了一件今年新款的立领大衣,姜甜立马就从一个小苹果变成了一只红凤凰。
陈远清平日里穿得大多是休闲装,造型师给陈远清化了点很薄的淡妆,主要是修了修容,让他显得成熟不少,衣服是和姜甜搭配的,黑色的休闲西装,不会过于正经,但在陈远清长腿的衬托下还是很有气势的,陈远清瞅着那薄薄的休闲西装,外面也不可能和姜甜一样套件大衣,就默默庆幸自己里头穿了一件保暖秋衣,死活不肯脱下,造型师没法,帮陈远清系领带的时候,说了一句:“吃少点,肚子鼓起来就不好看了。”
……有本事不给我穿紧身衬衣,不给我把皮带系到最里面那个扣啊!但是看着姜甜的一脸满意,陈远清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正装齐发的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战场,半道高铁站两人特别惹人注意,可不,男的腰细腿长肤白头帅气,女的美丽明艳鞋跟高,哒哒哒走着还都一脸严肃,没个笑容,回头率绝对是居高不下的。
到了地方的时候,陈远清看着金碧辉煌,还有专门负责开车门的门童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挽过踩上高跟鞋就和他差不多高的姜甜笑着说:“这暴发户的场子还真是想亮瞎人狗眼呢。”
陈远清平日里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像这样语中带刺却还是头一回,姜甜心里的紧张就这样慢慢散了,像个高傲的女王一般微抬着下巴,笑意妍妍:“份子钱准备了么?”
陈远清点头,这年头硬币盛行,一元纸币可是他昨天特意去银行换的,厚厚一叠备有面子,钱也不少,整整二百五。
早就知道姜甜根本不是看看婚礼就算了,这妮子想搞事情呢,但又有些不忍心,陈远清别的不能做,能做的不过是帮着出口恶气,撑撑场面,或许从社会伦理方面来说,那个涵扬没有任何错,但那又怎样呢?
从梅雨季节捡到姜甜这个成天笑眯眯的小姑娘起差不多得有四个多月了,陈远清狠不下心不去管她。
请帖一出,新人名是对上的,红包又是厚的,也就让两个装扮闪亮的人明晃晃地进去喝喜酒了。
婚宴摆在酒席里,就算是在富丽堂皇的酒店,也就那回事,摆的漂漂亮亮的香槟酒杯,一桌一桌红艳艳的酒桌上面已经放好了冷菜和烟酒,有些桌已经坐满了,自天花板而下的绢纱带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亮片做出了一个堪称梦幻的场景,红毯子两边摆满了花束,漂亮得很。
香槟酒的台子前站着穿着白婚纱和黑西装的新人,这是今天的主角们,陈远清没带眼镜看不清楚,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出那似乎的确是一对丽人,他能看清楚的是姜甜瞬间僵住的脸和控制不住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明明是挽着姜甜的胳膊,陈远清却觉得姜甜的手大概是冷的,一股气就蹭蹭蹭蹿上了陈远清的心头。
不知名的甜蜜曲子一刻不停地放着,陈远清挽着姜甜就直直向最靠近台的那一桌走去,刺啦啦地站到最扎眼的人群里,见人却带上了三分笑:“叔叔阿姨好,这是涵扬的堂妹,姜甜,现在是我女朋友,来和你们问个好,祝他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姜甜的动作已经很僵了,脸上却是笑着,陈远清这下看清了新娘的脸,粉涂得很厚,白的很,唇也特别的红艳,很俗气的新娘妆偏生有股温柔大方特别端庄的味道,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大姐姐呢。
陈远清从没这么会说话过,笑容满面的:“诶哟,萧炎和我正好同大学呢,当初可是大学里的名人,这新娘真是好看,比萧炎大学谈的那个强多了,漂亮多了,果然人出息了就会挑了,我之前一直听小甜说她姐是世上最漂亮的,我哪肯信啊,这世上怎么有人会比小甜美,今个儿见了,我觉得还是我家小甜美,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我还想向你们取经呢。”
陈远清毕竟不是什么圆滑的人,这一番趁着有气说出口的话已经是冲动了,什么同大学,什么前女友自然是胡诌的,陈远清看得出来姜甜还对涵扬护得紧,矛头只好冲着无辜的新浪去了。
新郎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可能不是个善茬,还是笑着说:“原来是校友啊,不过老校友应该是记错了,我哪有什么大学女朋友啊,我们打算事业都上去了再要孩子,现在还不急,先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陈远清还想说什么,就被姜甜接了口:“涵扬,我攒了一笔钱,虽然不够移民,但到荷兰去登记一次还是够的,还有结余人工受精,你怕疼的话可以我来,我这半年都在锻炼身体,身体比以前强多了,你和我走么?”
陈远清一愣,觉得要坏事,趁着老人在一茬没听见,时刻准备做好掩护逃跑的准备,新娘还没说话,新郎先炸了:“夏涵扬什么意思?”
夏涵扬没有理新郎,看着嘴唇发颤的姜甜扯了扯嘴角,姜甜一紧张就抖唇的习惯还是没改,姜甜弄不清夏涵扬的意思,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护照都办好了,签证也在办了,你和我走么?”
突然夏涵扬上前了两步,抱住了姜甜,她在看到姜甜眼圈都红了的时候就忍不住了,都干的什么事啊:“好。”
“卧槽!夏涵扬!你个口口!”新郎萧炎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有些口不择言,陈远清见众人目光都转了过来,当机立断,拿起一个酒瓶就砸向了摆得漂漂亮亮的香槟杯子,“哗啦啦——”全场的目光瞬间都在了拿着半个酒瓶的陈远清上头,陈远清对着姜甜低吼了一句:“愣着干嘛!快跑啊!我查过了,后面有个电梯!”
姜甜反应极快地就拉着夏涵扬向后头跑去,真不知道穿着十厘米高跟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