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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刺猬_谦少-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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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采芩说我会因为固执己见,最终一事无成,渐渐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最终和纪容辅分道扬镳。
    但是如果我从现在开始不再固执己见,而按别人的方式去生活,那我现在就已经是自己不认识的样子了。
    苏迎走到今天,比我温和,比我善良,最后仍然同那个会弹吉他的少年走散了。命运从来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林采芩今日和我高谈阔论,谈她的经历,但她年轻时,又何尝会想到世界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顺应本心,至少日后不会后悔。
    何况我并非任人宰割的鱼肉。就算我现在不能唱,我还能写,还能弹。何况我还有着惊人的天赋,我能写出任何一首自己想写的歌,唱出任何一段挚爱的音符,我的成功与失败,不由市场来定论,不由简柯来定论,也不由她林采芩来定论。
    我的一生,只能由我自己来定论。
    …
    我又拿起手机,给纪容泽打了个电话。
    他一接起来,我就告诉他:“纪容泽,不要听从他们的声音。”
    纪容泽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什么?”
    “你不会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的!”我认真地告诉他:“我也不会,我们会一直这样冥顽不灵下去,不管别人觉得我们落魄,还是可怜,只要你坚守自己的信仰,你就不是失败者。成功并不难,你我都知道该怎么成功,成功不是很酷的事。即使知道后果,仍然头也不回地离开成功的那条路,这才是最酷的事!”
    纪容泽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问我:“你喝酒了?”
    “没有,我喝酒就不会开车的,但是我等会要开车去机场。”我情绪热烈地告诉他:“而且我跟纪容辅打了电话了,我这次没有离家出走!我连只会逃避的毛病也好了!”
    纪容泽大概把我当成疯子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睡觉了。”他平静地告诉我:“晚安。”
    “晚安。”
    我道完晚安,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连忙朝电话里嚷道:“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的,我知道你在说什么。”纪容泽的声音里带上笑意:“晚安。”
    “晚安。”
    …
    我开着车往机场飞驰,长街上行人不多,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有很好的月光,我忽然觉得心情大好起来,跟月色一样澄澈,我大概被纪容泽身上的文人气质传染了,竟然有种诗兴大发的感觉,干脆停下车,拿出手机打给苏迎。
    “苏迎,我给你唱首歌吧。”
    苏迎大概是睡下了,语气很无奈,还带着鼻音:“你不能明天再唱吗?”
    “不能,”我很固执:“你刚刚说过我的歌是你听过的最好听的。”
    苏迎的脸皮顿时薄起来:“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唱吧。”
    “你把窗户推开,外面月光很好!”
    那边传来推开窗户的声音。
    “唱吧,我听着。”
    其实上次的蒙语歌词我一句都没记住,光记住旋律了,好在外面月光好,我对着手机,把元睿上次给我唱的那首送别歌完完整整地唱了一遍,高音用嚎的,低音用哼的,一句歌词没有,苏迎听完了竟然没睡着。车窗外,月光照在深色路面上,风刮得杨树枝刷刷地响。
    “苏迎,你什么时候回去。”
    “过年之前吧。”
    “一路顺风。”
    “嗯,好。”苏迎迟疑了一下,大概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地说了声:“再见。”
    “再见。”
    
    第53章 打动
    
    飞到c城,一路上的热血冷却大半,只剩下一点暖意在心口蕴着,到sv台已经是八点半,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南方的冬天阴且冷,阳光惨淡,我走出出租车时缩得像只鹌鹑,在北京都觉得暖和的羽绒服,此刻破绽百出,感觉无数阴风往脖子里钻。
    这个时间,我本来该在暖和的被窝里,懒洋洋目送纪容辅去上班,赖床到上午十点,再披着毯子在家里走两圈,最终决定用鸡汤烫个粉丝吃,还是热一点排骨粥。所以我要是这次唱得不好,都对不起我吃的这些苦头。
    想到这个,我又想给纪容辅打个电话了,不过才过了一夜就打电话给他未免太没有志气。想了想,还是决定曲线救国,打给杨玥。
    杨玥向来机灵,接起我电话,就压低了声音:“是林睢吗,你在哪?”
    我认识纪容辅之后听到的“林先生”比我前二十六年听到的都多,实在别扭,好在杨玥听劝,现在愿意叫我名字,这样就好办,以后可以帮我打掩护。
    “我在c城,过了元旦回去。”
    “那还有三四天哪,”杨玥真是实在:“你不是又离家出走了吧?”
    看来我上次的事真是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我没离家出走,纪容辅现在在办公室吗?”
    “嗯,刚到。”杨玥小声跟我讲机密:“章秘书昨晚好像跟boss一起回家了……”
    “回家,回哪个家?”
    “纪家。”杨玥神神秘秘:“boss应该是跟家里闹开了,章秘书现在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纪容辅实在是干得漂亮。
    “杨玥,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你现在打开纪容辅的日程表,看下跨年那天晚上有安排吗?从八点到零点。”
    杨玥那边在翻日程表,又有敲鼠标的声音,显然是两边都核对了一下:“没有,原本有个晚宴的,也被取消了。”
    纪容辅就是这种性格,闷不做声把什么事都做好了,这种安定感渐渐感染了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因为知道无论如何,他总会在这里。
    “天哪!”杨玥那边已经反应了过来:“你真的要上sv台的跨年晚会吗?你终于要唱歌了?你会跟陆宴合唱吗?我看过你十九岁时的live,你会唱摇滚吗……”
    我挂掉了电话。
    sv台今年大展手腕,把c城上下关系打通,在sv台附近建了个大体育场,其实就是用来开演唱会开大晚会的,以后就不用年年跑深圳去录跨年了。虽然项目算是c城政府的,但光是附加的那些设施,把这几年攒下的家底烧了大半,大概是想像日本巨蛋、香港红矗谎晌谘莩岬囊桓霰旮耍道肿鄣娜嗣挥忻蜗胍膊痪∪唬亲杂凶约旱囊靶模衷诖舐接槔忠敌耸ⅲ缒暌筛伊墓谟槔忠档那熬埃狄衾纸缰挥辛教醭雎罚惶跏侨蘸侵峙枷窀枋滞盘澹扛杳岳绰糇R惶跏窍衽访赖拇醋鞲枋郑约捍蛟熳约旱囊衾郑戮熬褪抢印U饬侥阺v台的少年少女组合都起来了,赚了不少钱,现在转而追究庙堂之高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上次上这么大的舞台还是十九岁,离现在最近的一次live在两年前,昨晚候机时刷微博,那时候sv台已经发了新的跨年明星名单,加上了我,这微小变化在十分钟之类上了热搜,新全部是娱乐号转发,说林睢要上sv台跨年歌会,很可能签约乐综旗下。
    这几个月来,我的演艺生涯在网上扒了个干净,也有人惋惜我曾经好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人到了群体中,智商就会降低,我没经纪人,粉丝不受管理,拿着我几年前在酒吧的live四处踩人,也可能混杂了水军,现在已经跟几家粉丝起了冲突,很有“拳打歌王陈景,脚踢木马乐队”的感觉,已经有无数人等着看我好戏。
    种种原因之下,这次的live受的期望多高不言而喻。
    还好我带的琴是最顺手的那把。
    …
    c城娱乐气息向来重,很多粉丝常年驻扎在sv台楼下,我这次飞得神不知鬼不觉,穿的衣服也普通,口罩加墨镜,还是没敢从正门进去,从后门进了sv台,红就有这点好,口罩一摘门卫就放行。直接去找负责跨年的团队,问简柯在哪,那个现场编导一见我,直接停下了手上的事,问我:“你经纪人呢?”
    “没经纪人。”我懒得再看他脸上惊讶表情,太浮夸:“我要找简柯商量唱什么,时间太紧了。”
    “我让人带你过去吧,”他一脸价值观被颠覆的样子:“简导今天要排的节目已经满了,不过,应该还是有时间的。”
    其实x联盟除了我跟林小白都上了,刚好排除两个唱功最好的,剩下四个土鸡瓦狗大联欢,不过这样说陆宴不好,毕竟他现在是偶像,青年演员,跟唱歌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我跟着个舞美队伍一起去了那个体育馆,到了场馆里,空旷得很,四周都是看台,我们走了个偏一点的入口,上去直接是二楼,然后再走台阶下去。场地中央,主舞台已经铺好了,远远看见许多人和摄像机在舞台那里,sv台做晚会不如华天,轨道都铺好了,还满地都是各种电线,又空又冷,人都混乱不堪,我走过去还看见一排已经穿好服装的舞美妹纸蹲在背风的舞台那里,跟一群小鸡仔似的,几个人裹着一件羽绒服瑟瑟发抖。
    我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简柯,他正抓着一个现场导演训斥。
    进了里面就没必要戴口罩了,虽然我冻得不轻,还是人人都认出了我,我站在旁边耐心等简柯骂完人,有人连忙帮忙提醒:“简导,有人找。”
    简柯看见我,两人都没什么话好说,他穿着个到脚跟的军大衣,跟披着被子似的,还带着顶跟军大衣很配的翻皮帽子,冻得鼻子像萝卜,我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对视了一眼,他沉默地把台本交给了副手,直接朝后台走去,我也不说话,跟在后面就是。
    这个体育馆是有顶棚的,只是做得四面透风,又空旷,跟戈壁滩一样,到了室内就好一点,仍然是乱,许多人推着衣服带着只穿了薄薄的演出服的伴舞演员来来去去,以前苏迎也做过一阵子伴舞,又辛苦又穷,跟工蚁差不多,但是她们一张张脸上都是青春快溢出来,有几个显然是刚跳不久的还一脸期待兴奋,嘴唇都冻紫了,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惊喜地看着我。
    简柯带我走到后台最深处的一个设备间,其实搞晚会真的是烧钱,光是这些贵重设备搬来搬去就够让人担惊受怕的,sv台虽然假唱惯了,但是跨年是招牌,又是简柯坐镇,所以除了极少数偶像是半开麦之外,其余都是真唱。也正因为这个,所以常常被粉丝喷设备差,收音不好,返送出问题,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偶像唱功差。
    一堆人正在里面忙活。
    “钱迪,出来一下。”简柯叫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挺高大,穿着军大衣,不知道是在调试机器还是什么的,两只手都是脏兮兮的。
    “声音这边都弄好了,明天二排没问题。”钱迪显然是负责整个收音和转播的:“明天人都会到吗?”
    后天晚上就是跨年夜,明天还不过来彩排实在说不过去。
    “有两个还在片场,当天直接过来参加最后一次彩排。”
    “哪两个?”
    “都是口水歌,没问题的。”
    我就知道是周律和陆宴,陆宴在剧场,周律是耍大牌。
    钱迪烟瘾挺大,管设备的肯定不会在这吸烟,他也就拿个烟盒出来,倒一根叼在嘴上过过干瘾,事还挺多,指指我:“这位是干嘛?”
    “他来唱歌的。”简柯一副跟我不熟的样子。
    “哦,唱几首?”钱迪显然认得我是谁,但估计是认得当红的那个x联盟里的林睢,c城算是南方娱乐中心,而且也有人才来源,川音的学生很多都留这了,没去当北漂。他在这混,我混北京音乐圈,大家不认识也正常,他倒挺自来熟,直接问我:“你要唱什么?”
    “唱一首的话我唱《狂》,加一首我就唱《crazy》。”
    “那首摇滚《狂》?这首歌可不好唱。”钱迪一副看戏的表情:“简导,你怎么说?”
    简柯自然是不说话,装作在手上的节目表上写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首歌不好唱。”我平静告诉他:“这首歌就是我写的。”
    钱迪大概以为我在吹牛,但又不敢不信,惊讶地看着我。
    反正我也没准备在这长混,唱一次就走了,所以放肆作:“我没带电吉他,等会看看你们的吉他,如果吉他好,我就重新编曲用电吉他,麦我也没带,你们有几个麦,都拿来我试试吧,我自己原来那个是skm5200的,配超心动圈的头,放心,我对麦不挑的。”
    钱迪的烟都快掉下来了。
    “你弹电吉他?”他一副想戳穿我又无从说起的表情:“那现场乐队……”
    “我来之前就跟木马乐队打过电话了,他们在你们这也有个节目是吧,他们跟我说好了给我当乐队,他们今晚九点到,你们到时候留点时间给我们彩排。”我剩下时间不多:“到时候我们再抠乐队收音的细节,现在我要上去先试试效果,再决定怎么编曲,你有时间这样看着我,不如现在就去给我找麦。”
    钱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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