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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可爱不可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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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深没有回答,只是掰开他的手指,然后郑重其事地带了上去,小声道:“等不及,心里装着关于你的事,就提不起其他心思。”
  戒指的微凉触感真实。
  沈牧薄唇微颤。
  秦深抬眸笑意温柔:“当初送戒指时就说过,别的本事我没有,只能一辈子对你好,现在出息不大,想着的仍旧是这句话,你准备好接受了吗?”


第12章 礼物
  夜总是来的比想象中更温柔。
  沈牧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打量指上银戒,忽然问道:“从前你真的是自己赚钱买来的吗?”
  正学着晾衣服的秦深回头说:“当然,拿着小提琴在街上拉了整宿,我妈要是知道的话,肯定要提起琴弓揍我。”
  “傻。”沈牧如此评价,和第一次收下戒指时讲得话别无二致。
  东山弃尸案正被调察得如火如荼的日子里,被当成头号嫌疑犯却还有心情追求爱情的人,全世界恐怕只剩秦深吧?
  当年小少爷天真满满,在沈老师面前一掷千金博关注,被逼急的沈牧只好教育:等你有本事自力更生,再给人买东西也不迟。
  秦深万分惊喜:只要是亲手赚的,你就愿意收?
  沈牧不胜其烦:做得到再说。
  秦深迫不及待地跑到街边拉琴卖艺,换来两枚银戒。
  没想到那几百块钱的东西,竟绑了彼此这么多年。
  回想起来,难免有甜蜜,却也会心酸。
  忽而吹来的一阵晚饭打断沈牧的迷离愁绪,他抬眸望向秦深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背影,微微抿起嘴角。
  秦深仍旧沉浸在自己并不熟悉的家事里,建议道:“屋里太潮了,要不要先买个除湿器?”
  沈牧身边全是辛苦讨生活的老百姓,但秦深从来不算。
  看到一个人为了自己做出不伦不类的改变,难免会有点感动。
  所以他难得地温和地笑道:“没关系,但你若不习惯,买了我也拦不住你。”
  “我有什么不习惯的,你以为监狱是五星级宾馆?”秦深习惯性直言快语。
  沈牧顿时怔住。
  自知失言的秦深赶快改变话题:“医生说你退烧后也得注意休息,早点睡吧?”
  沈牧看了眼表:“八点?睡觉?”
  秦深立刻走到他面前坏笑:“想做点别的我求之不得。”
  “……无耻。”沈牧丢开枕头:“我出去散散步。”
  “我陪你啊,要不咱们两个——看电影去吧?”秦深努力建议道。
  他了解沈老师喜欢运动,痴迷到大自然中去旅行,只可惜现在身体条件不允许,只还念着他爱看美国动作片。
  沈牧明眸微动,想起刘副队长劝自己多帮秦深适应新生活,便点头答应:“好。”
  ——
  两个心思千回百转的辛苦男人,坐到青少年堆里等着看漫威电影,好像有点可笑。
  把票据郑重地夹回钱包里当作留念后,秦深便递果汁:“渴吗?”
  沈牧拒绝,带上3D眼镜专注瞧向大屏幕上明明灭灭的广告。
  虽然电影院的设备很丑,但架不住他长得好看。
  线条流畅的侧脸,还有放松微启的薄唇,对秦深而言吸引力实在无穷,不禁不老实地摸住沈牧的手慢慢紧扣,然后厚着脸皮拍拍自己的肩膀。
  沈牧微怔,半晌才明白这人是在邀请靠上去,不禁嫌弃:“幼稚不幼稚?”
  秦深的笑容发自内心,捏住他下巴亲吻唇:“幼稚你也摊上了,慢慢收着。”
  后排的妹子瞧见发出偷笑。
  沈牧不自在却挣扎不开,最后只能任他拉着手腻腻歪歪。
  幸好电影开演,教养使得秦深没再干扰他人,这才开始变得安静。
  难以不承认科技发展得有多快。
  入狱前看过的科幻片也还留在记忆里,可如今的IMAX实在震撼,颇有点日新月异的架势。
  秦深逐渐投入,随着大家欢笑,不时轻声感慨,叫沈牧心里发软。
  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应当刚刚研究所毕业吧,开始意气风发的拥抱大好人生,什么都不曾错过。
  而现在呢?或许仍旧富贵,却难免陷入永无休止的议论“听说,那男的杀过人啊,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想到这里的沈牧不禁压抑住叹息的冲动,盼着自己也能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那般所向披靡,为他把所有不公和痛苦斩草除根。
  ——
  电影看得顺利,走出来时也月明星晴。
  秦深打电话叫吴光开车过来后,便揽着沈牧的肩膀在街边等待。
  身后人来人往。
  沈牧问:“你回家时,你妈肯定气你来找我了吧?”
  秦深不想隐瞒:“没办法,她觉得你害了我,我也害了你,妇人之见。”
  “住嘴。”沈牧皱眉:“她不容易。”
  “我妈那么排斥你,你还替她讲话?”秦深哼道:“我当然知道我妈为我牺牲多少,但那不妨碍怎么对你,她是母亲,你是爱人。”
  “……理直气壮个什么劲?”沈牧无奈失笑。
  正在这时,忽然有个老大爷推着三轮车路过,车后面载着不少小盆绿植,应该是沿街叫卖的小生意。
  有个仙人掌没有放好,随着车子被石头磕了下,啪一下摔在地上。
  向来热心的沈牧立刻上前捡起:“您慢点。”
  “谢谢、谢谢。”老大爷忙停住道。
  “挺可爱的,我们买了吧?”沈牧捧着碎掉的瓷盆问。
  “好。”秦深贪婪望向他眼角的笑意,瞬时间掏钱响应号召。
  ——
  一点点的绿色,让死气沉沉的屋子泛起生机。
  回到出租屋之后换了盆、浇了水,湿漉漉的仙人掌便显得很可爱。
  沈牧洗澡后发现秦深还在桌边摆弄,不禁劝道:“你可别把它折腾死。”
  “我们一起选来的,当然要照顾好。”秦深站起身来跟着他到床边,忽然从后来搂住他的腰:“真不打算换几样家具吗,要跟我睡单人床到什么时候?”
  “别弄,刚洗干净。”沈牧打开这家伙的手,便躺下拿起本很久没读完的书:“打地铺去。”
  “那怎么行,我不能让你独守空床、闺中寂寞。”秦深刚开始认识时还有点自尊心,后来便再也不会受打击了,顿时便压到他身上,像只热情过分的金毛犬似的,与小说争夺起“主人”的注意力。
  沈牧没办法地用书页挡住脸,看得多少心不在焉。
  秦深得寸进尺不老实,抚摸着他的腰便弓身去亲吻那敏感的腰腹,而后越亲越下、越亲越下……
  沈牧终而还是脸红着急,推开他道:“你变态啊?”
  “一舔就硬了,你才变态。”秦深用力压住他的胳膊,企图完全控制住这具饱有诱惑力的身体。
  无奈沈牧并不想再而三的就范,拼命挣扎开来,干脆自己爬下床:“我去沙发好了吧?明早还要去店里装玻璃,受不了你。”
  没引诱成功的秦深满目沮丧,趴在枕头上奄奄一息。
  沈牧路过地板上被摆了好几天的箱子,推开道:“带的什么也不拿出来,死沉碍事。”
  “别碰!”秦深立刻抬头。
  原本什么还不想理睬,这样被阻止完反而不客气,放下书便单膝跪地将其打开。
  未想看清的瞬间,竟然满目熟悉。
  是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往监狱里邮过的东西。
  原本还以为石沉大海,没想全被收藏好。
  有生活用品、有书本、有听过的CD。
  沈牧默默拿起块过期四年的洗衣皂,问说:“你留这个干什么?”
  秦深反问:“那你给我邮是干什么?”
  “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
  沈牧走神片刻,然后又缓缓地盖上箱子。
  他回忆起自己无数次走过监狱大门外时心情的百转千回,忽然又走到床边跪下,拥抱住已经长大的秦深,久久无言。
  秦深万事无惧,只怕爱着的人会哭泣,忙浅笑安慰:“没事,早都过去了。”
  沈牧的鼻音微重:“过不去,但是人必须要往前走,你不准再出任何事,半点坎坷都不行。”


第13章 伤病
  我们都是生而自由的人,却因爱因恨不能做随心所欲的事。
  秦深出狱后跟在沈牧身边痴缠,似乎是许伽子默许给儿子的短暂狂欢。
  但应该他面对的东西,是决不允许有半点态度迟疑的。
  ——
  医院的特护病房色调纯白,空气完全过滤充分,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气息。
  这不禁让看客联想到天堂之景,反正它们都与希望和死亡关系莫大。
  当心情复杂的秦深被母亲引导父亲秦晋的病床前,情绪中所装着的怀疑和抗拒倏忽间不见踪影。
  因为曾经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竟然犹如风中残烛,依靠呼吸机才能维持最普通的生理机能,实在不值得被亲生儿子疯狂憎恨。
  许伽子因沉默地空气而开始不安,扶着老公笑道:“孩子来看你了,刚出狱没几天,我叫他在家好好歇着,他偏放心不下。”
  秦深努力像沈牧那般宽容,从善如流地问:“爸,身体好些吗?”
  “阿深……”秦晋缓慢地抬起沧桑的手,却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仿佛咫尺距离成了天涯。
  当初的案件,何尝不是在挑战这位父亲的承受极限?
  死去的是儿子,被怀疑的也是儿子。
  这该叫秦晋怎样抉择?
  他最后什么都没说,没说对最后的宣判信与不信,只把秦深扔在深牢大狱不闻不问,直到发妻白锦帛因病去世,方才首次前往探望,面对那手铐颤抖着红过眼眶。
  讲实话,秦深至此刻都不知道父亲真正的想法,也不敢去探究。
  毕竟并不是每种掏心实话,都能有力量去承受。
  “好了,别愣着了,陪你爸聊聊天。”许伽子轻抚着儿子的肩膀,让他坐到床前的椅子上:“别气人啊。”
  “我又不是几岁小孩,知道了。”秦深淡笑。
  许伽子这才假模假样地拿出内室的葡萄出门清洗。
  病房里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只剩下仪器滴滴的响动。
  秦深微启嘴唇:“爸,我没有伤害过哥哥,不管别人怎么想,都希望你知道。”
  秦晋胸口起伏地回望他不回答。
  “白阿姨去世那么久了,死者为大,我不会多提从前事。”秦深露出苦笑:“这回出来本想安心继续学业,没想到您现在卧病在床,我妈又搞不定集团的事,只能试着帮忙,爸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好您的一切,还有我妈妈。”
  ——
  如果是七年前,许伽子断然不敢把儿子和他爸单独安排一室。
  但坎坷的牢狱生活仿佛磨掉了秦深所有棱角。
  他从那地狱般的世界里走出来后,仿佛早已脱胎换骨、成了值得依靠的男子汉。
  所以大概……没问题吧?
  许伽子眼神波涛暗涌,站在走廊抱手眺望窗外风景。
  正愁绪模糊时,西服革履的齐磊律师大步走来,恭敬地打招呼:“许姐。”
  “诶,小齐来了?”许伽子瞬间回身,笑脸叫人挑不出毛病。
  都说搞音乐的人很快乐,但身为母亲,她却没有轻松的资格。
  齐磊体恤道:“秦深在探望董事长了?不会吵架吧?”
  “不会。”许伽子叹息:“不管是在牢里,还是出来之后,他都没有发泄抱怨过。”
  作为此事多年的见证人,齐磊淡声道:“因为秦深心里认为,这是自己的选择。”
  许伽子垂下了长睫毛:“这段日子,你多帮帮他……小深从前属于顶单纯肆意的大男生,可在监狱里受过那么多伤害和羞辱,见过人性本恶,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哎……“
  齐磊道:”所以,许姐更不能阻止秦深与许牧的感情,别剥夺走他保持善良的理由。”
  “我当真不指望小深结婚生子了……只是他太在乎沈牧、太不在乎自己。”许伽子抬眸望:“秦晋就要撒手的庞大帝国,是多少亲戚眼里的肥肉,如果被胁迫被利用,怎么能避免万劫不复?”
  齐磊向来从容淡定,在法庭上牙尖嘴利,在生活中云淡风轻,闻言抬眉:“您应该相信自己的儿子,秦深不会比许姐软弱,如果他懂得吸取教训,就能把软肋变成后盾。”
  许伽子微笑:“我以为,你从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爱情,今天反倒处处替许牧讲话。”
  “为什么不信?就因为离过婚?”齐磊耸肩:“我也有我保持善良的理由。”
  许伽子抬眸。
  齐磊这冰山少见地笑了下:“和许姐一样,当然是我儿子。”
  ——
  “先生,您的快递请签收。”
  陌生的小哥汗流浃背,把个大纸箱抬到沈牧门口。
  沈牧反复道谢,送了他瓶冰镇的三得利乌龙茶,才找出剪刀拆箱。
  这几天秦深对这住所不满的态度溢于言表,天天抱怨屋子阴暗、空气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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