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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爱不可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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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牧听到非常清晰的咚的一声,这才收力追问:“你没事吧?”
  秦深无奈地笑:“谋杀亲夫吗?”
  “咱们两个没什么关系。”沈牧甩开他爬起来,边去衣柜前翻找能穿的衣服,边揉着被握到通红的手腕。
  秦深就在原地懒散的半坐起来,习惯性地点起只烟。
  他的头发非常短,露着依旧精致动人的脸,唇周却在一夜之内长出胡渣。
  瞥见的沈牧心里又开始发痛,套上棒球衫道:“你没别的话说就回家吧,这么久都没能陪在你妈身边,是该尽孝的年纪了。”
  “怎么没有,我想说的一辈子也说不完。”秦深依旧坐在那里抽烟,又因找不到烟灰缸而左动右动。
  沈牧递过去给他,
  秦深弹下烟灰,继续道:“白锦帛死后,我妈就跟我爸结婚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提前出来的?”
  对于这个人的家庭,沈牧始终是保有距离的,实在无法做出任何评价。
  他正俯身在旁边走神叠被时,又趁机被秦深拉住吻住。
  烟草的苦涩伴着无药可救的悸动,真让人头晕目眩。
  沈牧按住秦深的肩,忽然很狠咬了下他的舌头,没想对方还是不退缩,竟为这个吻平添了丝血腥。
  时间像一秒也像一年。
  直到毫无防备的门铃响起,他们才仓皇分开。
  沈牧担心地侧头。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熟悉的叫嚷:“哥,我来蹭早餐了!”
  ——
  七年前秦深就搞不清楚,同是一对父母生的,沈牧和沈歌的长相怎么会差那么多。
  一个像是傲娇优雅的豹子,一个纯属长耳朵的小白兔。
  可惜沈歌这只小白兔在看到对哥哥有所威胁的对象,顿时就会急到乱咬人。
  他进门时还笑嘻嘻的,发现见了鬼的秦深竟然大剌剌地站在客厅,果不其然立刻骂道:“你怎么在这,不是被枪毙了吗!罪犯离我哥远一点,你还想把他害成什么样子!”
  沈牧无奈地按住弟弟脑袋上的呆毛:“好了。”
  沈歌非常崩溃:“好什么了?你不会又心软吧,这人就是祸害!哥!”
  有口难辨的沈牧又开始咳嗽,摆手哑着嗓子说:“他吃过饭……就回去……你别气我了……”
  沈歌赶快跑去给他烧温水,嘟嘟囔囔地收敛起败坏的情绪。
  秦深赶紧掐灭烟问:“你怎么了,昨晚睡觉时也在咳,是不是淋雨着凉?”
  “淋雨?”沈歌又从厨房探出头来,挥舞着胳膊说:“我哥当时被软禁那么久,受伤发高烧,伤到肺——”
  “闭嘴!别吵了!”沈牧忽然发火。
  沈歌讪讪低头:“……对不起。”
  其实秦深比谁都想更了解那些痛苦的回忆,但他又怕了解,怕心脏被挖出来切成一块一块地血肉模糊。
  幸好沈牧已经懒得再跟这两个人多费口舌,选择沉默地走到厨房去做早餐。
  ——
  新鲜鸡蛋打散后加面加水,稍微撒点海盐,便用勺舀进滚烫的平地锅里煎成薄薄的饼。
  炒个辣白菜猪肉沫,还有青椒鸡蛋酱,光卷着就能吃好多个。
  早就坐到桌边的秦深边蹭饭边不满:“你也挺大的人了,不知道多干点活,还让你哥给你做饭?”
  “我不会。”沈歌的娃娃脸顿时郁闷:“我有帮忙洗衣服和打扫,你干什么了,你哪有资格废话?”
  秦深被怼得无语,转移话题:“大学毕业?干什么工作呢?”
  “幼师。”沈歌依然不高兴。
  “幼稚。”秦深呸了声。
  沈歌咬着卷饼说:“幼稚也比你个高中文凭好,现在你要不靠家里救济,还能——”
  忽然一盆皮蛋粥重重放在桌上,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沈牧冷着脸落座:“吃饱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对不起。”沈歌垂下脑袋。
  其实他知道哥哥的心,知道哥哥最放不下、过不去的坎就是秦深的人生毁在坐牢这件事上,方才也是没过脑子才口不择言,回过味来自然有点后悔。
  小小的餐厅因为坐着三个男人而显得拥挤又尴尬。
  秦深放下筷子说:“辛苦了。”
  沈牧不搭理。
  秦深道:“我想去看看秦风桥,告诉他我出来了,你陪我吧?”
  ——
  秋风吹过纯白的墓园,吹得花瓣四下乱飞。
  工作日这种地方基本没有多余的行人,真是要多安静就有多安静。
  秦深特意从街上买了盒麦芽糖,找到墓碑后便附身放下,对着相片上英俊而青春的兄弟叹息:“实在是相处的机会太少了,只知道他喜欢吃这古老的东西。”
  沈牧站在后面沉默不语。
  秦深望着黑白遗照上的眼睛:“到现在凶手是谁只有你自己清楚,哥,难道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了吗?”
  沈牧不由侧开头。
  在世人眼中,秦深就是个为了争夺遗产而心狠手辣、杀害哥哥的邪恶男人。
  比起好的,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坏的。
  秦风桥的死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而一切,都是从他的尸体被抬出东山的那刻开始的。
  沈牧深喘了口气,思绪还是回到很久之前的恐怖经历里去了。


第6章 初吻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每个人都必须接受命运所在。
  秦深从未拥有过完整的家庭,自小至大,始终以“私生子”的形象挣扎在人世间。
  这种常出现于狗血电视剧中的词汇,当然会引来好奇议论,其间滋味复杂难言,终究以“迷茫自身存在”的痛苦居多,并且饱受羞辱与折磨。
  究其原因,并非父母不够相爱,物质不够丰沛,而是作为正牌继承者的绊脚石,秦深在哥哥面前总是显得死不足惜。
  ——
  晴天下的东山褪去了雨夜的恐怖与黑暗,枝繁叶茂的树林透着光晕,反而显得清新自然。
  无奈行走在其间的救援队员与警察们却没有轻松的心情去欣赏。
  秦风桥已经失踪了足足六天,再找不到他的蛛丝马迹,恐怕生还可能便极其渺茫。
  这位大集团太子爷的安危,已经引起了太多有心或无意的关注,成为本地格外爆炸的社会新闻。
  终于休周末的沈牧如言再度进山,自己走得轻松,却不太放心身后一瘸一拐的秦深。
  等中午在荒草丛生的空地休息时,他便忍不住劝说:“其实你不用来的,你父亲使了大力气,整个东山都快被翻过来了。”
  秦深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矿泉水,然后抹了下形状优美的嘴唇:“知道家里有多少人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吗,如果我不来,就仿佛是我害得一样。”
  “你怎么可能害他?”沈牧失笑。
  “怎么不可能,他要真死了,爸自然就只看重我。”秦深着年轻而口无遮拦,虽然语气嘲讽。
  这种激烈言辞果然惹得不远处的警察回头注意。
  沈牧难免摇首,带上太阳镜瞧向远方的山,淡声说:“瞧见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好人,别讲这种自暴自弃的话。”
  “怎么就好?我可坏了。”秦深趁机坐得离他近了些。
  沈牧虽然身材健美,脸型却很小,英俊又俊秀的外表害他经常招蜂引蝶。
  即便隐隐察觉得到,也对身边小男生的亲近并不在意,只是道:“你的目光里没有脏东西。”
  秦深哼了声,从包里拿出保姆给带的便当:“吃不吃?”
  沈牧摇头拒绝,依然咬着手里的压缩饼干,咽下去才叹息:“无论如何你都受着伤,既然只是怕议论,待在这等我们就好。”
  “少瞧不起人,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秦深把东西都塞回包中,然后扶膝站起:“我也是学校游泳队的,体力不比你差。”
  其实他的身体条件确实不错,个头甚至比沈牧还高了几厘米。
  可惜太过年轻的德性,实在不惹人信任。
  警察靠近质问:“那天你们究竟都去过什么地方?”
  “我不是说过好几遍了吗,就顺着主路开车到河边捉鱼,然后就在原地扎营,连山都没怎么爬。”秦深太习惯自我保护,立刻警惕道:“真怀疑我把我哥藏起来了?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追问我还不如去问林恩!”
  “她受得刺激过大,至今都精神状态不佳,不能做笔录。”警察皱眉。
  “戏精。”秦深始终都不待见哥哥的女朋友,嫌弃她事多又娇气,扭头道:“出发吧,咱们又不是来享受的,还没坐够吗。”
  沈牧收拾好随身物品,体贴地帮着打圆场,对警察安慰道:“出这种事,对几个孩子都不好受,您就别逼他了,我带您再到露营地点附近转转。”
  秦深在旁边偷窥沈牧唇边的那抹温和弧度,心里面不禁发痒作祟,渐渐逃离开兄长失踪的阴影,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虽说是有百分之五十血缘的亲人,可是秦风桥和他母亲白锦帛一样,十八年来基本不曾给过弟弟好脸。
  这次破天荒地“招待”他来露营,而后便消失得匪夷所思,只有老天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又遇到了何种意外。
  ——
  又是一整日忙碌后的空手而归,出发时朝阳灿烂,归来却已然暮色苍茫。
  沈牧向来体贴,见秦深能够忍着伤痛行走十多里地,自然而然主动送他回医院,将车停在门口道:“好好休息吧,这件事还得交给警方,不是你小孩子能够操心的。”
  “我哪是小孩子?”秦深顿时抬高声音:“也就比你小四岁而已,四舍五入约等于零。”
  沈牧失笑,弯起神采奕奕的眸子:“我又没说自己多成熟。”
  秦深只要见到这个人,便会没来由地感到快乐。
  快乐对于他那华丽又压抑的人生而言,是最千金难求的奢侈。
  眼见着离别降至,情窦初开的家伙自然特别不舍,赖在车上说:“我妈出国了,我不想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吃饭,要不然你陪我在外面吃吧。”
  沈牧无奈:“你现在身体没恢复好,餐厅做饭多油腻,又是何必呢?”
  “这么讲究啊,不想多和我待就直说。”秦深满腔热情顿时变成被拒绝的失落,瞬间又发酵成自尊防卫。
  能骂别人戏精的人,通常自己也闷骚的不行。
  沈牧微怔后摇头:“你想哪里去了?不然到我家简单吃点,正好今天我弟弟不在。”
  “躲着你弟干什么,又不是偷情。”秦深脱口而出。
  沈牧再次发动车子,表情如常的回答:“我们没有别的亲人,是孤儿,所以他安全感比较少、占有欲比较强吧。”
  “那你呢?”秦深很意外对方的不幸,不理解他的阳光从何而来,忍不住由此发问。
  沈牧握着方向盘看路,表情毫不经意:“我怎么?”
  秦深侧身:“你有安全感吗?”
  “活着就够难了,哪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沈牧淡声反问,而后通过后视镜瞥了眼这个如沈歌一样惹他操心的大男生:“想吃什么?”
  ——
  大小均匀的排骨用滚水烫过去血沫,而后在油锅内加入香葱蒜泥爆香,再下入翻炒,用料酒和蚝油提味,倒生抽上色,最后佐以金黄土豆,炖软出锅,热气腾腾地被端上了桌。
  本就饥肠辘辘的秦深忍不住拿起筷子尝过,瞪大眼睛问:“你做菜怎么这么好吃啊,不是老师、而是厨师吧?”
  沈牧又快速地搞了盘西红柿炒鸡蛋,放好后落座失笑:“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特好吃,比我家厨师做得都好吃。”秦深毫无原则地称赞,只期盼他以后愿意继续邀请自己。
  但沈牧作为早已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自立青年,却惦记着更为严肃的事情,叹息道:“讲实话,你哥现在安然无恙的概率特别低,但我希望你别受太多影响,特别是少理旁人的怀疑揣测,人和人之间相互理解和信任本来就很难,你得到越多,就越少看客认为你无辜,这再正常不过。”
  “这么担心我啊。”秦深端起冰镇乌龙茶喝过。
  “今天在山上,我听到他们对你的窃窃私语了,换做我是你,肯定也不好受。”沈牧给他夹菜:“多吃点吧,一会儿送你回去休息。”
  “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被怀疑过千百次,习惯人性幽深复杂,这里早没什么感觉。”秦深摸住心脏的位置,然后笑得露出白皙牙齿:“不过你相信我、还担心我,我特别高兴。”
  “哪里值得高兴?”沈牧觉得他喜怒鲜明又难揣度。
  “因为从见你的第一眼,就特别喜欢你,被特别喜欢的人相信和担心,难道不值得高兴吗?”秦深的性格和他那位身为音乐家的母亲很像,有敏感细腻的多疑,也有我行我素的个性,竟然就这么坦诚地把感觉讲了出来。
  沈牧被弟弟“喜欢”着,也被学生们“喜欢”着,由于拥有的来自“小朋友们”的单纯好感实在太多,所以并未多想,只是微笑。
  倒是秦深被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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