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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兔子的杀人回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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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喜欢的不是人,而是一团可以肆意揉·捏的肉。今天你的肉到了别人手里,所以……你生气了吗?”我看着他拉开车门,把那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上,忍不住在脑子里这样想到。
  他也没有马上开车,而是停顿在雨中,点了一支烟,一面看向漆黑的夜空,一面缓缓地抽着。
  我忍不住打开了车窗,望向天空的同一个方向,却发现那里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在二十五岁之前,我只谈过一次半恋爱,这一次,我感觉自己又恋爱了。
  ·
  我的第一次心动,是在高二刚转学来不久。
  乍然从狭窄的樱花之国来到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其实一切并没有预想中顺利。人与人的距离感,在中国尤其明显,甚至,他们比日本人更会把握。
  他们每天好奇地围在教室门口,扬着笑脸,吹着口哨,高喊着“亚麻带”,他们从不在乎自己的发音有多奇怪,也从不在乎这个词到底有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意思,更不会在乎我在他们的注视下会不会感到尴尬。
  他们都是很好的观众。
  这所闻名遐迩的贵族学校就像一座监牢,囚禁了所有刚刚萌芽的欲望。纵然几乎所有人都出身富裕,始终难以遣散的,是青春期特有的性紧张和性压抑。
  不过好在我是过完春节后转来的,学校里有一条樱花小道,时间进入4月,路两旁的樱花满开,粉·白相间,像极了故乡。
  所以,每天课后,我都要去那条路上走一走,一趟下来,心里就会平静很多。
  说到底,樱花对日本人来说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不仅仅因为它是国花,它很漂亮,而是因为美物易逝,像极了日本人的性格。
  那封情书,那封我来到中国之后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课本里的。
  ·
  其实那封情书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简短的几句告白,甚至连名字也没留下,对方只是说会在周六的黄昏,在樱花小道的长椅上等我,希望能见一面。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因为他的字体干净利落,时间,地点,都选得非常准确,甚至连放置情书用的信封上都镂刻着粉色的樱花,让我非常喜欢;而当时的我,孑孓一身,空虚寂寞,正期待着某种依靠。
  所以在周六放学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磨磨蹭蹭地在教室里自习了半个小时,尽管我犹豫又忐忑,中间历尽了挣扎,但最后,依旧选择向那条樱花小道走去。
  然而,我虽然如约来了,虽然安静地坐在了那条长椅上,虽然从日落西山一直等到了万星寥落,可最后,除我之外,谁也没来。
  樱花飞落,如雨,似泪……
  短短一个周的花期,终究还是过了,落了,永不再来。
  像我心底的某些东西一样。
  我打开了手机,假装倔强地想给自己拍张照片,却不经意间看到了屏幕上的日期——4月1日。
  原来今天是愚人节。
  ·
  我谈的第二场恋爱,是在大学。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出国,选择了高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我问过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出国?
  父亲说,中国的大学也不差,机会以后会更多,你一个女孩,又不爱争强好胜,没那个必要。
  大学入学后不久,我认识了楚寒。
  其实也不光是我,我们那一届的学生,没有人会不认识楚寒。因为他高大,帅气,投篮的姿势很帅,后来还成了我们学生会的主·席。
  每个大学似乎都有几个这样的明星学生。
  他从认识我的那天起,就和我走得很近,课前饭后,往我们班里跑得最勤。我知道他喜欢我,其实我也喜欢他,却又不太敢喜欢他。
  因为,我怕这会变成另一个愚人节,众目睽睽之下的活生生的愚人节。
  所以,他越往前跑,我就越往后退。他越是一次又一次高调地追求,我就越是一次又一次残忍地拒绝。他可能不明白,他越是搞得人尽皆知,我便越是害怕,越是不敢接受他。因为他一旦跟我分手,我连最后的樱花也保不住了。
  但我毕竟是人,并且还是个内心繁花未落,一身欲望的小姑娘。
  他的纠缠,最终打败了我的恐惧;他的执着,最终点燃了我的渴望。
  隔年四月,又是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在樱花树下,他又向我告白。
  这一次,我答应了。
  他高兴坏了,像一个得了奖的孩子。
  他吻了我。
  他的吻柔软而狂乱,像纠缠在指尖缭绕不去的梦。
  我有些害怕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
  那天是4月3号,愚人节已经过了。
  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在那个落樱纷飞的午后同他亲吻了很久。
  ·
  当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吃饭。
  吃完饭,路过一家宾馆,他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我有些茫然,想反抗,却扛不住他的软磨硬泡。
  进了房间之后,他关了门,把我扑倒在床·上,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咬了咬牙,忍了很久,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愚人节来,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我期望的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就好像他说他爱我,只不过是为了和我上床一样。
  我想了很多,想起了自己身上虽然流着一半中国的血液,却又挥之不去的日本女人的身份,想起了高中刚转学时,从班级门口传来的奚落声和口哨声,想起了那个黑暗而落寞的樱花树下的夜晚。
  最后,我打了他,夺门而出。
  ·
  这就是我二十五岁之前,谈过的一场半恋爱。
  因为其中一场是个滑稽的谎言,甚至我连人都没见到,所以只能算半场。
  ·
  大学毕业后,我进了父亲的公司实习。
  后来到年龄了,家里人开始给我物色结婚对象,季燃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同他的家世相比,我的家族只能称得上“贫下中农”。虽然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是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向我求婚。
  大约是在我们认识了一周之后,我下班后从公司出来,就看到公司对面的广场上竖立起了一块巨大的白色背景墙,音乐声响起,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向我走来,身后停着一辆红色的玛莎。
  在密集的催促和掌声的催化下,我接受了他。
  其实,我并非没有怀疑过,为此还专门给日本的母亲打了电话。母亲是个通透的生意人,善于抉择。
  虽然我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但是她仍然很快抓·住了重点。
  “是怕嫁过去受欺负,还是担心他太忙,你会感到寂寞?”
  “我只想过平静安稳的日子,怕自己处理不好太复杂的矛盾。”
  “みゆき,我们藤原家的女子可过不上你说的小日子哦……”
  “妈妈,这一次能让我好好想想吗?”
  “当然。不过我还是要说,如果你担心婚后寂寞而不想结婚的话,其实是很愚蠢的。因为婚姻这东西,并不负责终结寂寞。”
  “那我结了婚,发现不合适怎么办?”
  “去找一个情人,只有情人才能消解寂寞。”
  我无声地一笑,“像您一样吗?”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沉寂。
  “所以爸爸才会带我来中国,对吗?”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一吐为快的兴奋。
  “够了……”她突然挂断了电话。
  尽管这是一次并不愉快的交流,但是,她却说服了我,让我接受了季燃。
  或者说,接受了比婚姻更稳定的东西——财富。
  如果婚姻不能终结寂寞的话,那么财富则创造出了更多消解寂寞的可能。
  事实也证明,她并没有说错。
  结婚当天,洞房花烛。
  季燃一直靠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玩着手机,好像对我丝毫没有兴趣。
  在几经挣扎之后,我成功地战胜了羞耻,面向季燃,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以一种近乎献身的方式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睡吧。”
  他睡得安稳,发出轻微的鼾声,我却躺在床头,浑身冰冷。
  夜半时分,他起身去了卫生间,等他重新躺下时,各种负面情绪突然在我身上集中爆发了出来,我感到了委屈,感到了绝望,感到了耻辱,感觉对他来讲,我不过只是一只中套入彀的羔羊,我发了疯般浑身赤·裸·着趴在了他的身上,惩罚性地亲吻起他的嘴唇。
  他突然起身,一把甩开了我,一脸厌恶地问:“你真想要?”
  我奇怪地点了点头。
  他下了床,从橱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甩到了我的面前。
  他脱·光了睡衣和内·裤,趴在了床·上,撅起了屁·股,他说:
  “来吧。”
  我看着那安置在内·裤上,分外逼真的东西,突然间笑出泪来。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我面如死灰地问。
  “因为你是个女人,而我,只能娶女人。”
  


  第7章 季燃

  结婚第二天,我醒得很早。起身一看,美雪并不在身边。
  我换好衣服,走到客厅,发现她正往餐桌上摆着餐具。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说:“吃饭吧!”
  我奇怪地走向餐桌,发现桌上有序地排列着各种颜色的小碟,里面盛放着渍菜,烤鱼,寿司,味增汤和米饭。
  “你做的?”我诧异地问。
  美雪洗干净了手,肿着眼睛,点了点头。
  我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做过的事情来,她大概哭了一夜。
  “吃饭吧……”她催促道。
  “为什么不让厨师做?”我坐下后问。
  “我们已经跟爸妈分开了,新招的厨师明天才来上班,你不知道?”
  我一愣,环视了一下四周,陌生的别墅,陌生的环境,连早餐的种类都变得异常陌生。
  “结婚真是麻烦。”
  面对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日餐,我一直没有动筷子,而是点了一支雪茄,坐在餐椅上缓缓地抽着。
  美雪也一直没有出声,偌大的别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等到雪茄燃尽,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用银色的汤匙小口喝汤。
  她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无声的,无论是做饭也好,起床也好,甚至走路也好。
  她的忍耐和驯服,竟然让我有些生气。
  “你是哑巴吗?”我靠在餐椅上问。
  她放下汤匙,表情茫然地看着我。
  “你是哑巴吗?”我加重了语气重复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眼里潋滟着水光,一副受尽欺负的娇弱模样。
  我冷笑了一下,“昨天晚上想好了吗?”
  “想什么?”
  “昨天晚上我送你的东西……你收不收?”
  她的身体一颤,突然落下泪来。
  我咬紧了牙,突然站了起来,想上去直接给她几个耳光,可我看了看眼前这一桌日餐,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我重新坐了下来,攥紧了红漆筷子,气呼呼地吃了几口米饭。米饭粒粒清香饱满,有嚼劲,味道竟然非常不错。
  我心里的气也陡然消了大半。
  “别哭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放低了声音,用恐吓的语调说。
  她果然快速地收起了眼泪,如同一个训练有素的演员。
  吃过饭,我掏出一张卡,丢在她的面前。
  “这卡里有两百万,你先用着。”
  她一愣,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想要。”
  “那你想要什么?”
  “其实……我们不做也没有关系,我只想你能对我好点。”
  “原来你想要的是温柔。”我鄙夷地笑着说,“那你知不知道,你想要的本来就是矛盾的,温柔的男人很难有所成就,而有成就的男人早已在商场的浴血拼杀中失去了温柔。”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角颤了颤,难看地笑了一下,不过笑得依旧隐忍而驯服。
  我突然对她满意了起来。
  我挽了挽衬衫的袖子,走了过去,用手捏了捏她的脸,她的肌肤光滑而细腻,握在手里,像刚刚剥好的鸡蛋。
  “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转过身,走到门前,在换鞋时想了想,又回头补充道:“包括我自己。”
  ·
  等忙完和结婚有关的所有事情,一个周已经过去了。
  甚至我和她中间还飞了一次日本,和她家族的人见了面。
  吃过饭后,我和她去了谈山神社。
  时间正好是四月,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
  她也换上了一身粉·白相间的和服,从进入鸟居之后,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
  “这座神社同我们家族有很深的关系,里面有一座木塔,叫十三重塔,旁边就是家族祖先藤原镰足的墓地。”
  “这里和靖国神社没什么关系吧?”我笑着问。
  她突然斜着看了我一眼,“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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