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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兔子的杀人回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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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阳光,掌声,和他送的娇艳的花束,我依旧会笑,只不过在我心底有一片地方,已经彻底的凉了,而至于那地方在哪,他永远也看不到。
  他就像一匹野马,而在我这里,已经没有可供他驰骋的草原了。
  ·
  半年后,老胡单独约我出来。
  那天在酒吧,我们喝了很多酒,我听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说,他是多么多么爱我,多么多么想我,多么多么想娶我。
  他说一句情话,我便笑一声,我们配合得非常默契,就像他的指挥棒和我的琴弓一样。
  最后,我问他:
  “知道你每次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吗?”
  他表情疑惑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每次我都在想,为什么我还能忍受自己和你在一起?”
  “你难道不爱我了?”
  “我是Les啊,除了用身体以外,你让我怎么爱你,难道还要用心吗?”我满脸嘲弄地看着他,“如果我能用心爱你的话,那我还是Les吗?傻·逼……”
  最后他打了我。
  他的手劲很大,我感觉自己的半边脸都裂开了。不过,看着他满脸通红,扭曲到极点的五官,我忽然从那疼痛中又感觉到了快·感。
  这时,娄玉清走了过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寒暄,交谈,最后告别。
  娄玉清坐在了我的对面,点了一杯和我一样的红粉佳人。
  我向他倾诉了我的苦恼,而他的劝解,很特别,让我突然哭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他肯定以为我哭是因为刚才挨了打,受了委屈,其实我并没有他想得那么脆弱。
  我哭只是因为美雪在那天结婚了,而新郎,不是我。
  ·
  到了酒店,我便和娄玉清上了床,我挑逗他,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我失败了。原来这并不是一个单身女人在酒吧邂逅了另一个单身男人的故事,而是一个拉拉在酒吧偶遇了一只兔子的古怪桥段。
  我突然笑了起来,狂笑,笑得像梦里一样自由。
  最后,竟然笑吐了。
  娄玉清小心地处理了秽·物,还给我脱了衣服,像抱婴儿一样把我抱进了浴·室里。
  他是如此地温柔,简直像他的琴声一样。
  所以在那晚,我替他口了。
  那是我第一次替男人口,因为原来觉得脏。
  ·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发现他正在调表。
  他戴的是一块宝玑机械表,表盘宝蓝,里面有部分世界地图和全球唯一的生产编号。
  我看到他先打开了手机,调出北京时间后放在了桌上,然后在秒针走到12时,拔·出把头,把时针,分针,日期,月相,全部重新调整一遍,最后在整分时,按下把头,上紧发条。
  在整个过程中,他屏息凝神,像极了草丛中的猎豹。
  “昨天你不是一直戴着这只表,难道时间有误差?”我奇怪地问。
  “没有,一秒不差。”他摇了下头,似乎对手表走得很准满怀遗憾。
  “那你重新调表,有什么意义?”我感到匪夷所思地问。
  “意义?为什么一定要有意义?”他反问道,也是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说话有些无理取闹。
  在洗浴间冲洗身体时,我忽然想起昨夜他为我处理秽·物时平静安稳的表情来,又突然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在抹面霜时,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在离开之前向他道歉。
  我走出浴·室的门,看到他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擦着皮鞋,我默默地收拾好了所有东西,还没等我开口,他却突然不咸不淡地问:
  “嗳,陈佳,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什么?”
  我冷笑了一声,“有啊,他们说我像宫本笑里……”
  “宫本笑里?”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问,“日本的那个小提琴演奏家?”
  “对啊。”我面无表情地附和道。
  “谁说你像她,老胡吧?”
  我点了下头。
  “我倒没觉得你像她,只觉得你像只小刺猬……”
  “刺猬?”我惊讶地问。
  “就是那种浑身长满了尖刺的小动物……”
  “我当然知道刺猬是什么。”我好笑地打断他道,“只是为什么觉得我像刺猬?”
  “因为不管是把你放在掌心,还是抱在怀里,你周围的人总会被你伤得鲜血淋漓。”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片刻后,我背上提琴,拿起了包,忘记了刚才自己一定要道歉的承诺,只是在走到门口时,转过身礼节性地同他告别:
  “再见了,娄老师。”
  他没有抬头,一边继续小心翼翼地擦着闪闪发光的黑色皮鞋,一边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佳,如果我愿意把那只小刺猬抱在怀里呢,你愿意让我抱吗?”
  我身体一颤,手里的包突然掉在了地上。我呆愣了几秒之后,勉强笑了一声,不过连我自己都觉得那笑声里充满了狼狈,我问他:
  “难道您不怕那只小刺猬发起狂来,把您的手指扎出了血?”
  “不怕!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练,才能获得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奏出世间的绝唱。泰戈尔是不是这么说过?”
  面对他的疑问,我没有回答,因为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眼眶。我只能死死地用牙齿咬住了下唇,不断在心里痛斥着自己的软弱。
  “傻·瓜,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喃喃地说道,随后夺门而出。
  那天我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才劝住自己没有留下。
  可是我却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被留下了,我已经拿也拿不走了。
  或者说,已经不打算拿走了。
  ·
  在我乘电梯下楼退房的时候,娄玉清用微信发来了一条信息,很简单,就三个字。
  “看新闻”
  我马上打开了新闻热点,里面有一条新闻的热度正在急速蹿升——著名钢琴家娄玉清公布恋情!
  我打着哆嗦,点开了那条新闻,里面竟然是我和娄玉清的床照!他正赤·裸·着上身抱着我自拍,我藏在他的怀里睡得正熟,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没有见过的微笑。
  “这疯子……”
  我蹲在酒店大堂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
  后面事情的发展,同我预想得类似。
  我是同性恋的事情,老胡最终没有说出去,娄玉清用一张床照已经让他非常难堪,他不想再增添让他更难堪的事情上去。
  虽然我的饭碗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娄玉清用床照救了我的同时,也毁了他自己。他的粉丝在微博炸了窝,他的事业一落千丈,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鲜少能收到音乐会的邀约。
  大约是在一个月后,我和他同时出现在了广州一台音乐会的现场。不过这次是换我坐在台上专心致志地拉着小提琴,而他却安静地坐在台下,成为了一名专业听众。
  散场时,我背上琴盒,恰巧与他擦肩而过,看着他形单影只,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感到内心的歉疚像楼外的冷雨,把我整个人浇得通透。那种感觉,远比做某个男人的情·妇更让我感到难堪,他几乎牺牲了自己的艺术生命挽救了我,而我怎么还可以如此淡定地坐在台上,如此安稳地握住琴弓?
  我快步走向楼外,发现他并没有离开,正坐在旁边咖啡馆的遮阳伞下喝着咖啡,我撑了一把透明的雨伞,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他慢慢地放下了咖啡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沉默良久,最后眼含热泪,轻轻地对他说:
  “我愿意!”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那笑容,像孩子一样透明,饱含伤感,让人心碎。
  我收起了雨伞,突然走了上去,把他的头紧紧地抱在胸前,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我说:“让我做你的小刺猬吧,我愿意一辈子陪着你,我会很乖,永远都只听你的话。”
  ·
  大约半个月后,我就和他结了婚。
  婚礼是在一片白色沙滩上举行的,高雅而隆重。那天,他也穿了一身白,像从海的对岸悄然走来的王子。
  我们婚后的生活平淡而甜蜜,我辞了职,安心地陪着他去各地演出。
  他依旧温柔,像他的钢琴一样,只是我的身体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这种温柔,他也一样。
  另外,我们还爱上了喝酒,他喝威士忌,我喝长相思。
  酒不高档,但是却可以举杯相望,对影成双。
  甚至两个人常常喝得烂醉,抱在一起,稀里糊涂地做·爱。
  我偶尔觉得这样的孤独,也不失为一种理想。
  在婚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我喝得烂醉,酒后失态,同一个女人睡在了一起,醒来时,两个人都赤身裸·体,面面相觑。
  “玉清,我出轨了……”
  回到家后,我把整件事向他和盘托出,不曾有半点隐瞒。
  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同我约法三章。
  一,可以有自己的玩伴,但是不能带回家。
  二,同她人做的时候,一定要戴安·全·套,防止传染病。
  三,夜里可以不回家,但是必须要打电话,编织借口,以免另一个人担心久等。
  总之,可以玩,可以享受,可以舒服,但是必须要照顾对方的感受,懂得节制和体谅。
  ·
  我们结婚三个月后,他的舌头突然发了炎,有时痛得不能吃饭,我让他伸出来,发现他的舌头有的地方竟然裂开了,像久旱的土地一样。
  当天,我陪他在市立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几天后结果出来了,舌癌,晚期。
  从医院出来后,他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好像是别人得了癌症一样。
  回到家后,他还买菜做了饭。
  吃过饭,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最后一次有问有答,有声音的谈话。
  他说:“陈佳,我们分手吧……”
  我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傻·瓜,不是分手,是离婚。”
  “对,是离婚。”他笑着附和道。
  我低着头,没有回答,突然感觉心里难受得厉害,最后忍不住慢慢地哭了起来。
  他并没有出声安慰,我抬起头时,发现他正一脸惊慌失措地愣在那里,看着我出神。
  我和他就这样坐在餐桌的两端,隔着一束白色铃兰对望着,餐桌很大,我们根本够不到对方,日色刚暮,映在红檀桌面的纹理之中,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暖。
  盯着桌面的日光,我渐渐停止了哭泣。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擦干了眼泪,看着他说道,“上次的同学聚会,我和她只是恰巧睡在一起罢了,其实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奇怪地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自从和你结婚后,我从没有和别的人睡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继续解释道。
  他表情一滞,最后沉声说:
  “我也是”
  他的回答让我突然羞涩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成年男子面前感到难为情,我突然很想问他:
  “那你还赶我走吗?”
  还没待我开口,他好像已经猜透了我的心思一样突然直截了当地问:
  “陈佳,你愿意一直陪着我,看着我死吗?如果你愿意,那我们就继续在一起。”
  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这一次,我依旧说:
  “我愿意。”
  说完,我坐在椅子上,哭得像个孩子。
  在他的面前,我仿佛总是不够坚强,总是扮演着那个流泪的角色。
  平日里,我是讨厌这种脆弱的,但是今天,我忽然喜欢起来。
  因为他站了起来,正伸出手,掠过桌子,抚摸着我的头。
  原来,隔着这么长的餐桌也是可以触摸·到对方的,不过那距离,只有他才能够跨越。
  


  第5章 裴叶

  茶马酒吧,在我眼中就是提供茶、酒,和马子的酒吧。
  这么讲,或许不太严肃,但我从事的行业恰恰属于中国最能胡编滥造的行业,所以这种不严肃也没什么问题。
  我是接了季燃的电话后赶来的,到了酒吧,看到他正坐在一侧的卡座里。除他之外,还有三个人,两女一男。
  他分别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钢琴家娄玉清先生。”
  我点点头,“娄先生好,久仰大名。”
  对方一笑,连连摆手,“不敢当……”
  “这位是她的夫人陈佳,我们市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
  我同样点了点头,和陈佳握了手。
  他最后介绍起自己身边女孩来,“这是我妻子,美雪。”
  我本来也是想同她握手的,但是手还没伸出去,便被她脸上的一抹笑容拒绝了,那笑容明亮,温婉,却饱含距离。
  “这是我们公司的编剧裴叶裴先生。”
  我坐下后,依然觉得“美雪”这个名字很不寻常,“み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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