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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兔子的杀人回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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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九月过去了,十月也过去了,美雪果然没有再来过。
  十一月下了最后几场雨,她还是没来。
  时间到了十二月,突然不下雨了,空中飘起雪来,她就更不可能来了。
  同我所想的一样,她送了伞,我们便真的散了。
  ·
  十二月一个周末的夜晚,天空飘着小雪,我正坐在椅子上对着剧本出神,因为有几个道具在市场上不好买也不好做,我正想着怎么修改,突然间有人敲起门来。
  我看着窗外如锅底一样的天色和窗台上素裹的一抹银白,不禁有些奇怪,我合上电脑,开门一看,竟然是季燃。
  “好久不见了,裴作家。”在我愣神的瞬间,他突然一脚跨了进来。
  “季总今天怎么有空?”我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奇怪地问。
  “我刚从北京回来,顺道来你这看看。”他穿了一身黑色风衣,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脚上穿着一双浅棕色皮鞋。
  我想了一下从机场到他寓所的路线,忽然有些不明白这“顺道”是什么意思,就像一个人要从东北去俄罗斯,却非要先跑到广东和一个朋友见面吃早茶一样奇怪。
  我说:“嗯,季总,那你车上的导航可能坏了。”
  他抿了口茶,突然笑了起来,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和美雪在一起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我吃了一惊,感觉头顶和后背跳出了一层汗,还没待我开口,他又继续说:
  “我还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外围走得很近,连剧本也懒得写了。”
  “你听谁说的?”我诧异地问。
  他得意地一笑,“你和美雪可以继续交往,但是必须和那个外围断掉。”
  他的这句话彻底打消了我最后一点向他道歉的念想。
  “美雪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他转着眼睛想了想,“一个听话的女人?”
  “你把她当成过人吗?”我气愤地质问道。
  “喂,裴作家,你这话就过了,你睡了我的女人,还反过来指责我,这恐怕不是你一直坚持的’君子之道’吧?”
  他的讥讽绵里藏针,我自知理亏,便没有辩驳。
  “其实我还是尊重她的,所以从没在金钱和自由上管制过她,甚至我发觉她喜欢你之后,也一直默许让你们交往,毕竟她是个活生生的女人,她也有那方面的需求,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
  我冷笑了一下,觉得季燃的这种逻辑已经不能用“恬不知耻”来形容了。
  “剧本我已经写好了,美雪也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我和那个女孩已经求过婚了,估计过几天要领证,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季燃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额前的青筋浮起,面部的肌肉也有些痉·挛。
  “你他妈疯了吧?”他一脸不可思议地吼道,“你要娶个外围?”
  我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歇斯底里,我想了想,淡淡地回答道:
  “她怀了我的孩子,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也不想一直单下去了,如果你想解雇我,悉听尊便。”
  “你……”他忽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指尖微微颤抖着,好像窗外寒风里的枝条。
  我没有任何反应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站了一会,表情复杂地怒视着我,最后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做什么都一意孤行,从来不懂得审时度势。”
  我感觉颈椎又不舒服起来,转着脖子问:“你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表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没什么。我只是曾经以为人都是会变的,别管他原来有多轴,最终都是会变的。”
  他喝了口茶,又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说道:
  “你可能觉得我说这话很没底线,但是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跟那女孩分手,同美雪恢复关系,别的我可能给不了你,但如果这种改变能买卖的话,我愿意出一个价格。”
  我笑了笑,对他的建议感觉不可思议。
  “我不想跟美雪离婚,也不想把关系闹僵,坦白地讲,她需要一个长期稳定的情人,而这个情人当然最好是我信任的人。这样的话,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季总,那我可能要辜负你的信任了。”我看着他,笑着回答道。
  他也笑了笑,用手弹了弹我衣领上的一点污渍。
  “裴叶,其实我最怕跟你们这些搞文学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你。以你家里的条件,根本不怕被解雇;如果我跟你讲道理的话,你又往往早早地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所以对我这种商人来讲,有很多事,如果用钱搞不定的话,那就很难搞了。”
  我说:“季总,我就是个写剧本的,我写的不是文学。”
  他转过身看了看我,说:“都差不多。”
  送他下楼时,我发现其他店员都在好奇地向这边张望,只有店长一个人在认真地擦着吧台,一脸漠不关心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刚才的疑问来,向季燃确认道:
  “季总,您不会在我这安排了个内奸吧?”
  季燃的身体轻·颤了一下,脚步一停,随后又马上走了起来。
  他最终也没有给我想要的回答。
  ·
  送走季燃后,我回到工作室继续修改剧本,中间给晚晚打了个电话,晚晚正一个人住在我在临市买的别墅里。
  “小区供暖了吧?”我问。
  “嗯,供了,挺暖和的。”她说。
  “这几天你怎么吃的饭?”
  “我每天早晨出门买菜,回来自己做,没事的时候就弹弹吉他,唱唱歌,录下来,放到网上。”
  “嗯。”
  “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嗓音突然换了另一种腔调,变得疲惫而甜蜜,“我想你了!”
  我站在窗边,望着窗外茫茫的雪夜,突然感到一股陌生的暖流正从身边流过。
  “等把这个剧本交上去之后,我可能要去剧组待几天,讨论通过后我就回去。”
  “嗯。”她乖巧地应承着,然后一个人突然傻傻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
  “我期待着他快点长大,快点从里面踹我一脚呢。”她停了一下,又问:“爷,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都行。”
  “爷,自从有了孩子,我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原来等待一个人,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嗯,如果觉得累了就跟我说,我请假回去陪你。”
  “不用,爷,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关上手机,我望向窗外,雪还在沸沸扬扬的下着。尽管它下得如此努力,也并没有让黑夜变成白昼,但是那黑夜,似乎比平常亮了一些。
  ·
  第二天一早,我便进了剧组,和剧组的编剧一起讨论了各个环节的布景,服装,道具,以及特效数量,虽然剧本被我修改了多次,但是中间还是有不少问题没有考虑周全。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我刚从宾馆的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发现天上又飘起了小雪,我给晚晚打了电话,想告诉她我可能还要再待几天,如果她方便的话可以过来找我。
  结果晚晚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最后竟然关机了。
  我给小区物业打了电话,保安也去敲了房门,但是一直无人应答。
  我感到一阵心慌,接着让保安查了监控,监控显示晚晚是昨天早上一早出的门,一直没有回来。
  我连忙请了假,开车往临市赶。
  到达别墅后,先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茶几上发现了晚晚的手机,手机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我报了警,警察沿着晚晚从别墅到菜市场买菜的路径调取了沿途的监控,很快有了发现。
  经过对比两个超市在同一个时间段内的视频资料,发现晚晚只经过了离别墅最近的那间,而两个超市之间的距离不过百米,中间并不岔路,晚晚就是在这百米之内的监控盲区里失踪的。
  ·
  “请问你女朋友平时做什么工作,都跟什么人接触,你有没有想到有什么人可能绑架她?”一个做案件登记的警官问道。
  “她偶尔在酒吧唱歌,接触的人群比较杂,至于有没有人想绑架她……”我停了停,在心里筛选着可疑的对象,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季燃。
  “至于有没有人想绑架她,据我所知没有。”我最后强调道。
  从派出所出来,我便给季燃打了电话。
  “季总,人是不是你绑的?”我没有跟他客套,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
  “人?什么人?”他语调平静地问。
  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自己从那平静中察觉到了一种故作镇定的慌乱。
  “到底是不是你绑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依旧平静地回答着。
  我却感觉自己像一头身上被·插满了标枪的公牛,已经被他的无情和淡漠刺激得浑身发抖。
  “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她就是个孕妇,你绑她有什么用,有种你冲我来啊。”我吼道。
  “你疯了吧,裴叶,怎么跟疯狗一样,我这几天我一直在家,连你说的什么都不清楚,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他突然把电话挂断了。
  我无助地蹲在街角一片尚未融化的雪地里,虽然身上穿了厚厚的棉服,却仍然被冻得瑟瑟发抖。我沉思了片刻,又给美雪打了电话。
  “裴叶这几天在家吗?”我问。
  “他今天刚回来,你问这干嘛?”她语调微弱,好像还没睡醒。
  “晚晚失踪了,我觉得是他干的。”
  美雪很久没有出声,大概是被吓了一跳。
  “失踪多长时间了?”她说话的声调突然紧张了起来。
  “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我感觉她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样,语气又缓了下来。
  “也许她是有什么事突然出去了,你别急,再等等。”
  我怪异地笑了一声,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惊魂未定的自己。
  挂断电话之后,我便回了家,焦躁地坐下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夜里十二点左右,派出所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案子有眉目了。
  我到了派出所之后,有个当值的警官给我放了两段影像,那是关于一辆黑色无牌照面包车的监控资料。
  “这辆车从早上7点开进来,一直停在这个区域附近没动,你女朋友是在8点25分进入第一个监控的,然后再也没有从第二个监控里出现,而这辆车是在8点27分从第二个监控里消失的。”
  “也就是说这伙人事先踩过点,已经提前摸清了她的生活规律。7点他们把车开进盲区,一直等着她出现,他们可能把车停靠在路边,所有人坐在车里,或者派两个人提前埋伏在道路附近,假装抽烟或者聊天,等她走近便发动突然袭击。并且从绑人,到开车驶离作案区域,他们仅仅用了两分钟。
  第一:他们了解她,知道她的长相,知道她会这个点出来买菜。就算不是她的熟人坐在车里,也肯定是熟人在幕后策划,提供了照片和地址。
  第二:他们计划缜密,分工明确,执行坚决,反侦察能力强,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他们是惯犯,而且是团伙,至少有两人以上,三四个人的可能性更大。
  第三:时间超过了三十六个小时,他们却没有给我打来任何电话,甚至连一条短信也没发过。说明他们绑架的目的不是图财,而是有人雇佣的他们,雇主的目的也很明确,让她……消失。”
  我挣扎了很久,最终才慢慢从口中吐出了“消失”这两个字。
  等我说完,发现屋里的几位民警正全部表情愕然地望着我。
  “老师,您是做什么工作的?”一个刚才还坐在角落里玩手机的片警突然问道。
  “我是个写剧本的,偶尔涉及罪案。”
  “我还以为你是同行呢?”
  “没有,剧组的讨论会开多了,起个头就要说出个一二三四来,都成了习惯了。”
  “您也是个明白人。”刚才那位领头的警察又继续说道,“受害者现在的处境我们不说,相信您也猜得差不多了。”
  “短期破案的几率大不大?”我不死心地问。
  “这个案子我刚才已经给市局打报告了,刑警队很快会接手调查,具体能不能破案,什么时候能破案,我们也说不好。您说,对吧?”
  他的冷言推诿,让我突然沉默起来。 
  ·
  两天时间过去了,晚晚已经失踪了三天两夜了,我从刑警队进进出出,但案件毫无进展。
  绑架车辆倒是找到了,明目张胆地歪在郊区小道旁的一条土沟里,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这种面包车不是失窃车辆,就是报废车辆,找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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