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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兔子的杀人回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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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不太明亮的灯光里望着我,在哽咽了一下之后,突然出声问道:“爷,你想听歌吗?”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摇了摇头,“太晚了。”
  她点了点头,拼命吞咽着泪水,“嗯,知道了,爷,那我先走了。”
  我咬了咬牙,“我送你回去。”
  她说:“不用,这个点还能打到车。”
  在楼下,看她用滴滴叫的车马上就要到了,我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晚晚,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麻烦,或者遇到什么困难了,直接找我。”
  “爷,我知道。”她转过身,用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
  “以后不准再喝酒了!如果真想喝,我可以陪你,虽然我喝不多……”
  “那我以后喝醉了,你还会来捡我吗?”
  “当然。”
  她又突然哭了起来,仿佛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永远也流不尽的泪水。
  “那……还会带我回家?”
  “当然。”我用手给她擦着泪道。
  “那我就不喝了。我听你的,爷,我都听你的……”
  ·
  七月末的一天,小雨,我正坐在店里喝咖啡,美雪突然推门进来。
  她染了一头性·感的卷发,抹着与肤色极为相称的红唇,穿了一身青花瓷图案的旗袍,开叉开到了大·腿·根,手里拎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伞头上正挂着清凉的雨滴。
  我朝她挥了挥手,她笑了一下,给雨伞套上塑料袋后,便朝我走了过来。
  我问:“你今天怎么有空?”
  她向店长要了一杯咖啡,低垂着眼,没有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出什么事了?”我追问道。
  “就算真出事了,你关心吗?”她突然盯着我问,眼神轻佻而酸楚,就像一头被踢进了陷阱,已经放弃了挣扎的猎物。
  我没有回答,低头喝起了咖啡。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她突然问:“能陪我出去走走?”
  我看了一眼窗外像雾一样朦胧的雨,点了点头。
  在店门外,她打开了那把白色的油纸伞,撑在了我的头顶。
  我推了推她的手,说:“不用。”
  她也不再客气,一个人打着伞,漫步走向雨中,我只穿了一件短袖POLO衫,紧跟在她的身后。
  美雪的身材本就高挑,旗袍开叉又高,如雪的长·腿随腰·肢的扭动不断暴露在七月的长街上,再加上手里那把精致的白色油纸伞,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不过,她是加强版的,是能让人躁动,让人心·痒难耐的《雨巷》。
  为了不让自己的魂魄完全被她勾走,我紧赶了两步,与她平行。
  我问:“美雪,你家里到底有多少把伞?为什么每次带来的伞都不同?”
  她歪过头,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没数过,一千把总是有的吧。”
  “一千把?”我吃了一惊,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吧!”
  她又加了一句:“我有收藏雨伞的癖好。”
  “收藏?就像有人收藏邮票那样?”
  她点了点头,“我这样的人比较少见吧?”
  “嗯。至少在遇到你之前,我还没见过。”
  “嗳,裴叶,你觉得……我们两个相遇,是缘分吗?”
  我低下头,对她这个问题有些抗拒,看着她修长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就连一小部分屁·股的阴影都一览无余,我突然觉得今天的她和往常相比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一时又想不起来,最后只能敷衍道:
  “是不是良缘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孽缘。”
  美雪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像是听到了特朗普当选的希拉里一样。
  她辛苦地笑了很久之后,突然问:“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脱·光了吗?”
  我感觉心脏一停,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我摇了摇头,“为什么?”
  “因为我想把第一次给你。”她停在一个窄巷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第一次……”我站在雨中,如同梦呓般重复道。
  如绸的细雨渐渐打湿·了我额前的长发,隔着雨幕,我忽然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无处安放的忧伤来。
  “对不起……”我说。
  “没关系。”她坦然地回答道。
  “现在……还来得及吗?”
  话刚出口,我看着她一身暴露的青白色旗袍,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笑起来。
  “已经来不及了,对吧?”
  她站在雨中,长久地望着我,眼底突然变得像伞面一样潮·湿。
  “嗯。”她点了下头,“我已经把‘它’给别人了。”
  ·
  回到书店,我们便抱在了一起,我们做了。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那一夜她完全解放了自己,像一头饥渴了几万年的野兽,我感觉自己在一夜之间被她夺走了所有。
  我用手抚摸着她汗涔·涔的脊背,问了一个所有男人都喜欢问的问题:
  “觉得怎么样?”
  美雪虚弱地笑了笑,又把手放在了我最敏感的地方,她问:“你明天有空吗?”
  我揉搓·着她白得像玉一样的身体,想了想,开玩笑道:“明天两国交战,死伤百万,你说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她打了我一下,“明天陪我去看一下娄玉清吧?”
  “老娄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舌癌,晚期。”她吐了吐舌头,解释道。
  我才发现她的舌头很特别,又细又长,就连刚才裹住我下·体时的触感都与她人不同。
  “不可能吧?”我咽了咽喉咙,专注地问。
  “后天就要动手术了,听陈佳说要割舌头,以后都不能说话了,所以我想明天去看看他。”
  “季燃呢?”我奇怪地问,“他不陪你去?”
  “他?”美雪撇嘴一笑,“最近天天往北京跑,说是出席什么商业活动,其实不过是为了泡一个当红的小鲜肉。”
  “这你也知道?”
  “我们没睡过,不代表我们没有互相了解过。”她摆平枕头,直接躺下,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所以,你明天去,还是不去?”
  “去。”我说,“我也跟老娄好长时间没见了。”
  ·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便开车和美雪一起去了老娄家。
  他家在市中心附近最好的别墅区,十几分钟就到了,进门时他正和陈佳吃着早饭,檀木的餐桌宽大而古朴,正中间摆着一束白色的铃兰,香气清雅,花开正盛。
  不过吊诡的是得病的那个神色如常,对电影配乐侃侃而谈;没病的那个肿着双眼,几次想笑,又终归神色凄然。
  等他们吃完饭后,陈佳去厨房收拾,美雪也跟着去帮忙,我和老娄走到了阳台上,他招呼我坐下后,便打开了电陶炉的开关,用日本铁壶煮起了武夷岩茶。
  在喝茶的间隙里,他拿起一旁的花洒,给阳台上的一株小叶紫檀浇起了水。
  他浇水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仿若一个正悉心照顾新生婴儿的父亲。我一边喝茶,一边不解地望着他,并且时间越长,便越发不解起来。
  “老娄,这树已经死了!”我忍不住提醒他。
  “我知道。”他头也没回地继续浇着那些光秃秃的黑色枝桠,“这树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连叶子都落光了。”
  “那你浇水还有什么用?”我奇怪地问,“难道还想着它哪天能活过来?”
  他摇了摇头,“别的植物或许还有可能,但小叶紫檀死了就是死了,叶子落光就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它浇水呢?”
  “裴叶,你知道人最邪恶的地方是什么吗?”他扭过头,表情认真地问。
  微弱的晨光映在他的半边侧脸上,把他的脸部线条塑造得幽深而坚韧,我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但最终还是觉得这个问题太大,太深,我回答不了。
  “你觉得是什么?”我请教道。
  “人最邪恶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无论做什么都要追求意义。”
  说完他便不再说话,转过身握住花洒,继续给那株已经死去了两年之久的小叶紫檀浇起水来。
  ·
  时间过得很快,七月,八月转瞬而逝,等到了九月,剧本创作也基本到了尾声,我的时间也变得充裕起来。在这期间,晚晚曾来过几次,每次都背着吉他,我听她唱歌,听她说话,偶尔把她抱在怀里,和她发生关系。
  同晚晚相比,美雪简直已经疯了!
  只要季燃出差,她就肯定会来,在床·上,地板上,沙发上,茶几上,在这个工作室的角角落落,她都同我试了一遍。她表现出了一种与原来的典雅羞涩截然不同的特质,她不停地挑逗我,抚摸·我,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有种把之前的缺憾当做亏欠,一定要补过来的感觉。
  甚至有一次她主动提出,要把晚晚喊来,三个人一起做一次,我有些生气,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感觉她完全把晚晚当成了玩物。
  她也对我的举动颇为不屑,“就你把个公交车当宝了。”
  听到“公交车”这三个字,我便更加生气了,正想着把她拽起来,好好地跟她理论一番,就在这时,晚晚突然打来了电话。
  我滑动了手机,那边迅速地传来了她疲惫而平静的嗓音。
  “爷,你在哪呢?”
  “我在工作室,你呢?”
  “我刚从录音棚出来……”
  “新歌录完了?”我有些兴奋地问。
  “没有,不录了。”
  “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一个出道的机会。”
  她沉默了一下,“爷,我怀·孕了。”
  我一愣,感觉思绪突然一片空白。
  美雪在这时突然坐起身来,伸出了又尖又长的舌头,慢慢裹住了我的下面,我突然又有了反应。
  我问她:“嗯,你有什么想法?生下来,还是打掉?”
  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笑声里掺杂着一丝轻微的哽咽。
  她说:“爷,你为什么不问……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说:“我相信你,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爷,你为什么要相信我,我不过就是个卖肉的。”
  我点了支烟,看着美雪不断忙碌的侧脸,直截了当地说道:“因为有些东西,我早就丢了,你却一直还记着。”
  她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她说:“爷,如果那东西我真的还留着,就一定会掏出来给你。”
  “不用。”我说,“你给我,我也用不了了。还是说眼前的事吧,这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打掉吧,除了打掉,也就只能打掉了。”
  我没有出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爷,其实我觉得生活在最底层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因为不知道如何选择而头疼,因为对我来说,选择从来都只有一个,关于生存这道题,无论我怎么做,答案都不会错。”
  “那……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爷,我自己去就行,你去了,我怕我会突然舍不得。”
  “那我一会给你转十万块钱。”
  “不用,爷,十万太多了,这条命不值这个钱。”
  我突然感到心痛如锥,“晚晚,你恨我吗?”
  “不恨,我谁都不恨,真的。”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在所有的客人里面,你对我最好了。那些打我的,骂我的,我都不记恨,我怎么会恨你呢?微信群里的人都说我傻,竟然跟客人交朋友,她们说我犯了大忌,早晚是要吃亏的。爷,你知道为什么外围从来不跟客人交朋友吗?”
  我抚摸着美雪的卷发,轻轻说:“我不清楚。”
  她自嘲似地一笑,“因为没人想被白草。”
  我声音干涩地一笑,她继续说道:
  “爷,可是我不想变成她们那样的人,我觉得我还是想要相信的,如果一个人真的什么都不信了,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不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吗?所以,我才下决心要打掉这个孩子,因为我们之间一旦有了孩子,我们的关系就变了,在你眼里,我就变得跟她们一样了。”
  “晚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
  “爷……,我累了,不想再幻想明天了。我只有一个愿望,你能答应我吗?”
  “什么愿望?”
  “明天我打掉孩子之后,你能让我靠一会吗?就一会就行,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我也不要你的钱,你能给我口饭吃就行,我只想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就一天也行。”
  “傻·瓜……”我闭上了眼睛,感觉下面突然失去了知觉,我推开了美雪,哑着嗓子问:“你在哪呢?”
  她突然沉默了一下,随后轻轻地说:“我在你书店对面,咖啡馆二楼的卫生间里。”
  我浑身一颤,后背跳出一层冷汗来,因为我知道,从咖啡馆二楼的卫生间能看到我工作室的全景。
  “你们应该拉上窗帘的,爷,如果被别人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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